想本人真是無限強大,領著一群迷途的可愛羔羊回到了營地,晚飯竟然已經準備好了。啊哈哈,有了秦川那夥人在一切的效率都提高了啊。
他們真是比那幫子小姐們可愛多了。
「小菲!」又是一聲驚叫,我揉了揉額角,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我所知道的葉辰逸,可是時刻都會保持著冷靜與睿智的,好吧,偶爾破例,但也不至於這麼頻繁吧?
我沒好氣地問道:「又怎麼了?」
他非但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反過來訓斥開了:「你啊你啊,就是這麼不小心,才這麼一會就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我疑惑不解,我可是很熱愛生命的啊,怎麼會傷痕纍纍?隨他目光看去,不由得也倒吸一口氣。
裸露的小腿上當真是一道接一道的傷痕,我猶疑是剛才被樹枝刮到的。
他霸道的一把把我按在一個高大的樹根上坐下,然後手腳麻利的從背包裡找到了繃帶和消毒棉,再就是瓶瓶罐罐我看著眼熟的藥水了。以本人十六年的受傷經歷來看,葉辰逸的背包堪稱最完美的醫藥箱。
原來他的包裡只裝了這些東西啊。我不免又犯起了嘀咕,你說我裝了那麼多的東西,可就偏偏缺少傷口用藥,他帶的物品基本上不足為題,卻該死的那麼有用。
不過他包紮的技術倒真的是既完美又熟練。
「辰逸,你經常受傷嗎?」
「小的時候經常是,打了一些的時候就給別人包紮。」
我聽了他的話點點頭,「辰逸啊,我的腿沒有小詩的細,會不習慣嗎?」他詫異的抬起頭來,不解的問:「小菲,你在說什麼啊?」
我努力的是自己保持微笑:「你不是說經常給別人包紮嗎?」一個富家公子會有那麼多的青梅竹馬嗎?修竹比他要大,除了小詩,那個別人還會是誰?
我看到他臉上有了一些溫怒。可是我還不過癮的冷笑幾聲,「不是嗎?辰逸。」他聽到我的話後表情再次僵了僵,然後又變回了之前的面無表情,嘴邊掛著淺笑。看似,和這場對話之前實在是沒什麼不同。可是程小菲又怎麼會相信他聽不懂我的話呢?他那好看的手指,分明有一些微的顫抖。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心情了。也許,我應該為戳穿了他的面具摧毀了他的偽裝而高興的。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程小菲一點都不高興……
一整個晚上,我們就沒再有任何的話語交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
「喂,小菲,你們又怎麼了啊?」一大清早,我剛出帳篷,便聽到這樣的一道聲音。優旋和蕭意都還在帳篷中睡得安穩,自然不可能是她們。既然如此,這麼八卦又處在高中部帳篷區的人,除了修竹還會有誰?
啥?葉辰逸有可能?
算了吧,就他那種木頭加害羞的性子……
我覺得自己再想下去,一定會忍不住去找個人挑戰去!這個該死的葉辰逸,想咱脾氣多麼好的一個人,總是會被他搞到無可奈何!可是程小菲,又能好到哪去?
我撇撇嘴:「修大少爺又沒事可做了?」這麼閒來過問本人的感情生活?
他直起原本倚靠著樹幹的身子,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看一頭無可救藥的豬:「小菲啊小菲,你們兩個何不對自己誠實一點呢?」唔,為啥這句話有點耳熟呢?
「修大少爺很瞭解生了什麼事?」那你來說好了啊,正好我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我挑了挑眉問。他像是聽到了好笑的故事,答道:「你們兩個人,最擅長的不就是睜著眼說瞎話?」我怔了怔,睜眼說瞎話?是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嗎?可是為什麼,我卻一點都沒有「福」的感覺呢?
「管好你自己吧。」我悶悶的丟下這句話,抽身離去。
晨風吹拂,我看著初生的朝陽,突然之間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錯誤被別人這樣絲毫不帶情面的指出來,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尤其是,我一直認為是對的錯誤。
程小菲,也許錯了,但是卻不想去改正什麼。葉辰逸,如果你相信我,程小菲不會如此沒有安全感的。
我繼續給自己找著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