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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買來的媳婦是個大明星
心不在焉的吳昊將自己的同學安排到二叔家，在吳媽媽熱情的招待下，幾個大學生都喝著山裡甜美的泉水，拿出自己的禮物送給吳媽媽，吳二叔的家裡頓時熱鬧起來。
吳羽卻沒有和弟弟吳昊他們在一起，二十五歲的吳羽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就那麼站在院子裡。吳羽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呆了這麼多年的家，家！好像變了點模樣。
三面環圍的平房各三間，東房的屋簷長出一節，顯的比西房和北房寬敞一些，而且窗戶是明亮的玻璃，不像是西房和北房那糊了紙的格窗，那是吳羽家的主房，平時，吳媽媽和吳老爹就住在裡面。
讓吳羽奇怪的是，自己平時住的西房的門上竟然掛著一個大黑鎖，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時候，即便是弟弟吳昊上大學，那面北房就從沒鎖過。
吳羽走了過去，撥動了一下自己房門上的大鎖，搖搖頭，又轉身走向東房。
走了一步，吳羽又停了下來，他似乎現自己家的西房裡面好像有人？
自從草原一行遇到那個喇嘛，莫名其妙地學打坐和捏手印，吳羽就現自己的感官變的特別靈敏，特別是離開草原時昏迷醒來後，他的耳朵也能隱隱聽到一些聲音，可是他不會說話，所以，周圍的人誰也沒有現。
但是吳羽此時不是聽到屋子裡出了什麼聲音，而是直覺告訴他西房裡面有個人，並且清晰地感覺到人就在他平時睡覺的土炕上。
吳羽大是驚訝。走到窗戶邊，想從格窗上的破紙洞裡看看是怎麼回事。卻沒想到嚇了一大跳。
那個格窗上的破紙洞裡正有一隻無神的大大眼睛從裡面張望，現吳羽後，顯的有點焦急和恐慌。
吳羽嚇的退後一步，突然回頭，看到吳媽媽和吳昊兩人匆忙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阿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進家門，吳昊迫不及待問吳媽媽，「你說給大哥買了個媳婦，人在那裡？」
「哈哈，看你大哥不是已經現了嗎？」吳媽媽笑咪咪地回答道：「吳昊啊，你大哥多可憐啊，老天真開眼啊，前幾天村子裡來了人販子，我和你爸將就用你下學期的學費給你大哥買了個媳婦，花了五千人家才買給咱，可惜也是個啞巴。」
吳昊苦笑不得地跺了一下腳，「媽，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你們怎麼就這樣呢？」
「你個死孩子，難道你就看著你大哥一輩子打光棍嗎？」吳媽媽瞅了一眼吳昊，「走，進去你也看看，那個丫頭也能配的上大哥。」
吳羽看著媽媽和弟弟爭吵著，凝神聽去，確實，兒時記憶裡，媽媽的聲音，他能聽到媽媽的聲音了，不知不覺間，吳羽流出了眼淚。
媽媽的聲音，那是烙在他腦海中最清晰的聲音記憶啊。
看到吳羽哭了出來，吳媽媽和吳昊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吳羽。
吳媽媽看著吳羽的眼睛，彷彿看到了那個一歲前在她懷抱中又哭又笑還會喊媽媽的嬰兒。
悄悄擦了把眼淚，吳媽媽走到吳羽面前，拉著吳羽的手，說道：「走，孩子，媽媽帶你去看你媳婦。」
吳昊看著哥哥吳羽的眼淚，再看看媽媽的神情，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忍住了。
「喀嚓」一下，吳媽媽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門拉著吳羽走了進去，吳昊也跟在後面。
屋子裡面，左邊擺著一張桌子和四個小凳子，中堂上掛著主席指點江山的畫卷，右邊的一間三分之二的空間是一個土炕，整個屋子裡，簡單極了，除了那個圈著身子，縮在炕角落裡的女人。
吳媽媽拉著吳羽的手，指著那個女人說道：「看，那就是你媳婦，孩子。」
吳昊沒有理會吳媽媽滿臉幸福的樣子，苦笑地看著那個土炕角落裡的女人。
這個吳媽媽買來給吳羽當媳婦的『啞巴』女孩子，有著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裡面滿是恐慌不安和絕望。亂蓬蓬烏黑地頭下一張滿是雀斑的面孔，還有幾顆黃的牙齒露在嘴唇外，抱在腿上的雙手卻白細嫩滑，和臉上的皮膚大不一樣，但最讓人注意的是，這個女孩擁有一雙漂亮的小腳。
「阿媽……！這……？」
吳昊看著這個女孩子，有點不忍心，對吳媽媽想說什麼，卻看到吳媽媽一直抿著嘴，悄悄地留眼淚。吳昊知道阿媽很善良，女孩子現在的樣子肯定讓她很痛惜，但是為了大哥吳羽，阿媽卻忍著，想到這裡，吳昊覺得心很酸。
「啊………，啊！」
女孩子啊啊的聲音，從炕角落裡爬了前，乞求的眼神看著吳羽三人。
吳羽看著女孩子的雙眼，從那裡面，她看出了恐慌、絕望、不安和乞求。吳羽轉身看了看身邊的阿媽，指著女孩子問道：「媽媽？」
吳媽媽抽涕一下，擠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吳羽的頭，喃喃道：「孩子啊，那是阿媽給你找的媳婦。」
吳羽比畫了幾下，擺擺手，努力張開嘴，疑問的眼神看著阿媽，問道：「……媳……婦……？」
吳昊和吳媽媽呆了。
兩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吳羽，從一歲就只會說媽媽後來變成聾子的吳羽竟然說話了。
吳羽的說話，就好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黑幕一樣，讓吳昊和吳媽媽腦中一剎間全是空白。
就連土炕上的女人也呆了，忘記了此時大好逃跑的機會。
「媽媽！」吳羽搖了搖吳媽媽的胳膊，驚醒了呆的三個人。
「天啊，我的兒啊，你會說話了，……老天啊，老祖先啊！」吳媽媽顯的有點語無倫次，拉著吳羽的手，說道：「兒子，好，好啊，你終於…會說話了…」
吳昊傻傻地看著大哥吳羽，走上前，說不出話來。
「吳昊，快去找你阿大回來，太好了，你阿大說買個媳婦能沖喜，太……太好了，真靈驗了，觀音菩薩啊，王母娘娘，關老爺啊，灶神爺啊，感謝漫天神佛大仙啊，我兒子終於說話了。」
吳媽媽急忙將吳羽和吳昊拉出門，又縮上房門，吳昊興奮地剛奔出大門，迎面碰到回來的吳老爹。
可能是從那裡聽到了兩個兒子都回來的風聲，滿面汗水的吳老爹在門口遇到吳昊，呆了一呆，張口就大罵道：「你個毛耗子，蹦蹦跳跳的，三年了也不回家一趟，幹什麼這麼慌張？」
吳昊傻傻一笑，看著吳老爹說道：「阿大，快，我大哥也回來了，我大哥會說話了。」
「什麼？你大哥會說話了？」
吳老爹瞪大眼睛，疾步走進大門，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吳羽。
「老頭子，快，兒子會說話了。」吳媽媽喜悅地說道，拉著吳羽的手，對吳羽說道：「快叫阿大。」
吳羽看著吳老爹，嘴唇抖動了一下，叫道：「阿……大！」
吳老爹上前一步，抓著吳羽的肩膀，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張嘴呵呵傻笑著。
一陣陣匆忙的腳步是聲，隔壁二叔家正在休息的吳昊的同學們想必是聽到這邊的喧鬧聲，急忙趕了過來。人還沒進門，張傑的聲音就叫傳來進來。
「吳昊，生什麼事情了？」
一群年青人進來，看到吳昊一家四口不是傻笑的，就是在哭的，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
吳昊驚喜地對自己的幾個同學說道：「我哥會說話了，我大哥會說話了。」
「啊……？」
「真的？」
「……」
幾個年輕人都驚訝地叫了出來。
吳昊看到阿大被自己的同學搞的有點悶，連忙將幾位同學介紹給吳老爹，尷尬地笑了笑，大伙在吳媽媽的招待下又走進東房。
吳羽的說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吳昊的幾個同學，他們都從吳昊那裡知道吳羽不能說話的原因，尤是好奇。
屋子裡滿是喜悅、好奇和熱鬧。
熱情的吳媽媽給每人倒上茶水，大家坐了下來都圍著吳羽喧鬧了起來。
吳羽在大家的示範下又說了幾句話，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啞巴吳羽真的能說話了。
「吳昊，你大哥到底怎麼會說話的？」
張傑的疑問說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也告訴過你們小時候我大哥是被慶大黴素害的，說是傷害了第八對神經，後來耳朵聽不見了，話也就不會說了。」
「我知道，是老天開眼了啊！」吳媽媽感歎地說道。
「呵呵，阿媽，你就別說了，我想可能是大哥這次出門生了什麼事情，等大牛回來我們問問不就知道了，不管怎麼說大哥能說話是好事情。」吳昊說道：「但是大哥二十多年生活在沒有聲音的世界裡，他現在雖然智商不是那麼底，但是語言能力就要從頭開始，而且大哥的腦海世界幾乎說是一片空白，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大哥盡快的成為正常人一樣。」
「娃啊，你書念的多，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呵呵！」吳老爹呵呵直笑，對著吳昊說道：「你和你的同學都是文化人，你們看著辦吧，對了，呆會大家去三廟裡上個香。」
吳昊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學，又看了看父母，臉色嚴肅地說道：「阿大，阿媽，現在我大哥也能說話了，這是個大事，但是，西房裡的那位……」
「……，吳昊，那個你別管了。」吳媽媽打斷吳昊了話語。
「不，阿媽，我們那麼做是犯法的，我不能看著你們這麼做。」
犯法？
一語驚起萬層浪。
張傑還有柳葉青幾個大學生一聽吳昊的話，都猛然驚呆了。
吳媽媽和吳老爹互相看了一眼，陰沉著臉沉默不語。吳昊將家裡人給大哥吳羽買了個媳婦的事情給同學一說，大家都覺得非常新鮮，但知道這事情是犯法的，都勸吳老爹和吳媽媽將人放了。
吳老爹看著吳羽，想想那是花錢買來的啊，最後決定問問吳羽，問吳羽：「兒子，你要媳婦嗎？」
「媳婦？」
吳羽雖然會說媳婦兩個字，卻不明白媳婦是什麼意思。
吳老爹歎息一聲，從吳媽媽手那裡要過西房的鑰匙，帶大家走了進去。
驚歎聲四起，吳昊的同學都憐惜的看著那個窩在炕角落的女孩，大家都勸吳媽媽和吳老爹將人放走。
炕角落的女孩眼中升起一絲希望，爬到眾人面前，張張嘴想喊叫什麼，卻不由地握住了嘴巴。
柳葉青好奇地看著『啞巴』女孩，覺得有點眼熟。
吳老爹看著吳羽，說道：「兒子啊，這就是你媳婦，你自己說吧，你要不要媳婦，我和你媽聽你的。」
眾人的眼光刷地一下全落在了吳羽的身上。
『啞巴』女孩乞求地看著吳羽，流出眼淚。
吳羽看著『啞巴』女孩子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喇嘛，想起了草原遇到的那個美人，想起了第一次學會打坐後敞開懷抱擁抱草原的情懷……
吳羽臉上顯的很是平靜，走上前，輕輕擦掉『啞巴』女孩的眼淚。
『啞巴』女孩看著吳羽，就那麼一動不動，眼中的恐慌慢慢消失。
吳媽媽和吳老爹怪異地看著吳羽的動作，張大了嘴，這個『啞巴』女孩從不讓生人靠近，現在竟然讓吳羽擦去她的眼淚，難道是因為兩『啞巴』之間特殊的溝通？？？
吳羽回頭看了一眼吳老爹，努力地說道：「她……回家。」
吳昊大喜，道：「大哥，你是說讓這個女孩回自己家。」
吳羽點點頭。
吳昊的同學笑了笑。吳媽媽和吳老爹各自歎息一聲，都拉著吳羽，說道：「好孩子！」
「謝謝！謝謝！」
一聲弱弱的聲音驚動了大家，眾人一驚，一看，竟然是這個『啞巴』女孩拉著吳羽的手，看著吳羽說出了話。
『啞巴』女孩不是啞巴？
眾人覺得這一天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幾個女孩子和吳媽媽趕緊上前，問女孩子身上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回被人口販子怪買？
「哇……！」
『啞巴』女孩聽到這麼多關切的聲音，頓時失聲大哭了出來，讓大家驚掉眼球的是『啞巴『女孩哭的時候，她那黃突出的門牙不小心掉了下來。
『啞巴』女孩也現自己的『凸牙』掉了下來，頓時顯的有點驚慌失措。
「何淼淼！天啊，你不會是何淼淼吧！」
柳葉青驚叫一聲，拉著「啞巴」女孩的胳膊，激動地問到。
何淼淼？『啞巴』女孩怎麼回是那個國際影星何淼淼呢？吳昊和幾個同學都驚訝萬分，但是『啞巴』女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肯定了柳葉青的猜測。
吳媽媽看到柳葉青還有吳昊他們似乎認識這個『啞巴』女孩，不由地問道：「你們認識她，她到底是誰？那裡人？」
「阿姨，我……」掉了黃凸牙的「啞巴『女孩』放開吳羽的手，看著大家說道：「我是何淼淼，一個電影演員，前段時間在嘉峪關拍電影完後，我就化裝出來想一個人逛逛，卻沒想到……」
在何淼淼的敘述下，大家終於明白了何淼淼為什麼落難至此。而她臉上的雀斑和凸出的黃牙卻是拍電影用的化裝術，也幸虧如此，不然何淼淼的遭遇恐怕不是如此。
吳老爹感歎一聲，走了出去，柳葉青將幾個男孩趕出西房，關上門，裡面傳來幾個女孩子唧唧喳喳地說話聲。
「嘖嘖！吳昊啊，你大哥買來的媳婦竟然是何淼淼，天啊，才幾千塊，早知道就讓你大哥娶了得了，那樣的話肯定會鬱悶死很多人，哈哈！」
坐在東房裡，張傑感歎地說道。
吳羽將自己這次挖蟲草的收穫交給了吳老爹，打開一看那麼多現金，吳老爹，吳昊，張傑幾個大學生都驚歎吳羽一個月的收穫如此之多。
張傑幾個人都開玩笑吵嚷著吳昊帶他們也去挖蟲草，吳老爹卻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幾個年輕人，又看看會說話了的吳羽，感歎年輕真好。
幾個年輕人正在嬉鬧著，突然，吳昊家的大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了一個藏族女孩。
赫然是吳羽在草原遇到的藏族女孩。
漂亮的藏家女孩依然披一件鑲著銀邊的淡紅色平絨斗篷，那一對秀目恢復了清明。輕柔如水的臂膀露在外面……
「哇，美女……！」
漂亮的藏家女孩讓眾人眼前一亮，張傑更失口叫了出來。
漂亮的藏家女孩直接走進向吳羽。
吳昊奇怪地看著吳老爹，他以為這漂亮的藏家女孩是自己她的親戚或什麼人……
吳老爹輕輕咳嗽一聲，正想問漂亮的藏家女孩為什麼來到自己的家，西房的門突然打開，在柳葉青幾個女孩子的簇擁下從裡面走出一個靚麗的女孩。
「啊，這位是？？」
柳葉青看到藏家女孩，很驚訝藏家女孩的美麗竟然不亞與何淼淼。
何淼淼漂亮的大眼睛也看著藏家女孩，很是好奇。
吳昊，張傑等人看看藏家女孩，又看看靚麗的何淼淼，不知道怎麼形容兩人的美麗。
吳羽走到藏家女孩面前，拿出一塊著碧光的玉珮，遞了過去。
藏家女孩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你戴著吧，目前你更需要它，塔賀大師西歸前讓我以後跟著你！」
a_a！a_a！
a_a！
a_a！a_a！a_a！
眾人眼球差點又掉出來，吳昊更是吃驚地看著大哥吳羽，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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