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夜。
終於將大法師消滅了,但是坐在神醫館裡的孔心卻是眉頭一直沒有舒展,吳玲老師被對方下的降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大法師是死了,他是多麼希望降頭下在班主任吳玲老師身上的混合將也一起消失,可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老大,降頭師真的是被瞬間毀滅的?」,毒蛇刁任好像想起什麼來,慎重地看著孔心問到。
抬頭看了毒蛇一眼,從毒蛇的表情中,孔心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認真到底回答道:「是的,怎麼?」。
「降頭師給吳玲老師下的混合降是以蠱降為主,輔以符咒之術,其中的蠱降我相信能將其解除,但是符咒之術我就沒有辦法了,但是……」,毒蛇不太肯定地看著周圍的眾人一眼,「但是降頭師真如老大所說的瞬間就毀滅了的話,他在臨死前還沒有發動符咒,如果使術人死了,據傳聞一般的符咒也會消失,可吳玲老師身體內的蠱毒會瞬間失去蠱母的信息而發作,我怕她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什麼?」,孔心聞言臉色頓時蒼白,從沙發上一下子站了起來。
「老大,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學校找吳玲老師吧」,一直留守在神醫館的劉海因為沒有參加昨夜的行動到現在還悶悶不樂,但一聽到老師有可能會危險,一下子跳起來急匆匆向外走去。
「刁兄,這次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解除吳玲老師所中的蠱降」,孔心急切地看了毒蛇刁任一眼,心中急如火燎,拉著他的手也跟隨劉海匆忙走出神醫館,韓清雅和老人參只是互相一望,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
三個人急匆匆出門打車向學校方向趕去,一路臉色沉重,誰都沒有張口說話,孔心感覺到時間過的真慢,要不是清晨人多,還不如自己不坐車趕來,好不容易到了學校,孔心急忙下車,耳邊傳來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
「聽說吳玲老師今天不來了」。
「啊,怎麼回事啊?老師不來了?」。
「剛才我聽住老師隔壁的一個同學說的,吳玲老師在凌晨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就痛苦地喊肚子疼,肚子疼,被送到醫院去了」。
「哇,不會是什麼闌尾炎或急性腸炎吧」。
「不知道,但那個同學卻說老師當時的臉色都綠了,應該是食物中毒」。
「……」
孔心聽的心中大急,急忙走上前,「請問一下你們知道吳玲老師去了那家醫院嗎?」。
兩個真在談論的男同學看到是學校有名的冷血孔心,都不由一楞,當孔心第一天到這個學校的時候,就有沸沸揚揚的傳聞說他和吳玲老師的關係不一般,吳玲老師到現在拒絕了N個老師的追求也是因為孔心,現在看到孔心為了吳玲的事情,那表情就想是一個憋了一膀胱尿而找不到廁所一樣,那種慌亂沉重的感覺,竟然讓他倆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聽那個同學說是去了#215;#215;大學附屬醫院」。
「謝謝!」
聲音傳到兩人的耳朵裡面,只覺眼前一晃,駭然發現孔心已經和劉海還有一個陌生的人鑽進了輛車中,急弛而去,瞬間消失在學校的門口。
「真他嗎的見鬼了」
其中一個男孩呆呆地看著車輛留下來的還沒有消失的輕煙,「剛才是誰問我們?」。
另一個男孩一呆,「沒有啊,是幻覺吧」。
「你真幽默,呵呵,進去吧」。
兩人匆匆走進學校,誰都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幻覺,但兩個人心中卻誰也不敢相信孔心在瞬間就從他倆的身邊走走二十多米的距離,一個神秘而沉重的疑惑頓時佈滿在兩人的腦海。
「……」
「醫生,請問有個叫吳玲的病人在那個病房?」,劉海禮貌地對在對護士問到。
「請問你們是她什麼人」。
「哦!我們是她的學生,想去看看她」,劉海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看著護士小姐慢騰騰的將手中的雜誌放下,才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三個。
「哦!哦!你們是她的學生,我幫你們查查,對……,201病房,醫生還在給她觀察,你們現在上去怕是不怎麼方便」,隨便查了一下病人記錄,護士小姐一對秀氣地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孔心,溫柔地說到。
劉海不由苦笑一下,還是老大的魅力大啊,這個護士都快流出口水了,而且她的態度和剛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謝謝,但我們現在必須要見她」,孔心毫不在意那護士迷離的眼神,「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哦!不可以,不不,可以,這就走,我這就帶你們去看她」,護士小姐驚慌失措,完全沒有一點自制力,劉海心中更是苦笑不之,如果自己以後一直在孔心身邊的話,就要做好打光棍的準備了。
護士小姐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201病房的,剛到門口,孔心就突然闖了進去。
「你是誰,你怎麼會進來的?」,一個中年醫生,戴著一雙厚厚的眼睛,面帶不悅地看著孔心,本來觀察不出病人的毛病,現在卻突然闖進三個大男人。
「我們是吳老師的學生」,劉海上前不好意思地說到。
「那他呢?他也是學生嗎?」,中年醫生指著毒蛇冷聲問到,看他的表情,要是這裡不是醫院,他早就吼了出來。
孔心和毒蛇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回答醫生的話,經直想病床前走去,吳玲清秀的臉孔隱隱泛著黑氣,絲絲汗水從額頭流向兩旁,但人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了。
「醫生,吳老師她……」,劉海焦急地看著醫生問到。
「哎!……」,提起吳玲的病,中年醫生像一個洩氣的皮球一樣,臉色頓時緩了下來,「枉我行醫二十多年,竟然查不出什麼原因,我已經派人去請我老師,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只有請他老人家出馬了,咿!」,突然看到孔心做在吳玲的身邊在給她把脈,中年醫生不由大吃一驚。
「果然如你所說」,孔心抬頭看了毒蛇一眼,臉上的表情有點緩和,自己渡氣查探的結果和上次已經不一樣,說明情況和毒蛇分析的差不多。
「好了,這下老師有救了」,劉海提起的心也不由放會胸膛,誇張地喘了口大氣。
但這個醫生卻更加的迷糊,難道看上去非常奇特的少年是個醫生,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個內行,而且聽他的話好像已經知道了病因,這怎麼可能呢?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老師已經站在身邊,也以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孔心。
孔心突然看了一眼劉海,然後朝毒蛇點點頭,臉上的神色明顯輕鬆了許多。
「醫生,我這位同學的朋友也是位中醫,他們已經知道吳老師的病因,你們能不能迴避一下,讓我們進行治療」,劉海走上前,對正在發呆的醫生和護士說到,發現門口多了一位精神抖擻的老醫生,但也沒有太在意。
「這怎麼能行呢?不可以,你們是那裡的醫生?」。
「淨月神醫館的」,劉海看著中年醫生,微笑地回答到。
「神醫館!」。
「神醫館!」。
中年醫生和老中醫同時驚叫了起來,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竟然毫無異議地走了出去,難道他們也知道神醫館?
「刁兄,需要我和劉海幫忙嗎?」。
「如果只是蠱毒,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好,我和劉海在門外等你」。
孔心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一臉不解的劉海也走出了病房。
「你們怎麼出來了?」,那中年醫生竟然一直等候在門外,還有那老醫生。
「哦,裡面的醫生在給她治療呢,我想一會她就沒事的」,孔心淡淡的回答到。
「你們說那個醫生是淨月神醫館的?」,那個精神抖擻的老醫生,突然開口問到,腦袋亮堂堂的,雙眼一大一小,下巴上是一部神仙一樣的白鬍子,精神卻出奇地好。
「是的!」。
「那裡面的人是姓張嗎?」。
「不是!」,劉海奇怪這個老頭怎麼這麼在意神醫館,難道對神醫館很清楚?。
奇怪的是老中醫和中年醫生誰也不在說話,互相看了一眼,沉思了起來,看到孔心也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海歎歎氣,也靜靜地等待著毒蛇出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呢?看著手錶,劉海覺的今天自己的手錶一定是有問題了,自己等了這麼長時間,上面顯示的竟然只是過了半小時,這他嗎的什麼表,劉海暗暗咒罵,看到兩個醫生還有那個護士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但他們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轉身一看孔心的樣子更讓他著急,暗罵今天這是怎麼了。
「吱!……」,房間的門終於打開了,毒蛇一臉疲敝地走了出來,但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燦爛,自信。
毒蛇只是看了一眼孔心和劉海,微笑地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從他的臉上,兩個醫生和護士可以看出裡面的吳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臉上流露出複雜的表情,眼神中顯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知道老師已經無大礙了,孔心突然覺得心理舒服極了,就像熱熨斗一樣將自己心裡的疙瘩和皺紋全熨平了似的,終於,可以輕鬆地呼口氣了。
鬍子雪白的老醫生走上前來,孔心知道麻煩又來了,不由微笑地看著毒蛇,一臉事不關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