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孔心初次使用《天地氣決》來改變大面積內的環境,起床後覺的自己功力消耗過巨,元氣大傷,畢竟只達到第四重功,離真正的功德圓滿還差的很遠,現在只剩平時的三成功力,看來沒有一周的休息是不能復原。
走在上學的路上聽到人們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且都朝卡倫湖方向走去,孔心搖搖頭苦笑了一下,現在的他看起來有點憔悴。
每次上學孔心都是抄近路走,這段路在這個城市來說,相對比較的雜亂,一般都是很少有人經過這裡,而且轉彎岔口多,車輛更是少之又少了。
又是哪個岔路口。
孔心正好經過的這裡,突然,一條閃電般的身影從拐角處一棵大樹上以蒼鷹搏兔的姿勢向孔心撲了下來,強大的壓力捲起一股強風,道道爪勁封鎖了孔心周圍的空隙,鞋底裝著鋒利的刺刀向孔心的面孔刺了過來,絕對的高手,必殺的殺招。
「哼!……」,孔心冷哼一是聲,雖然昨天功力過度的使用使得自己元氣大傷,以至於自己提前沒有感應到偷襲者的存在,自己功力正常的時候,只要在周圍一里之內有人針對自己,孔心就能完全的感應到他的位置,可惜,這個偷襲者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
孔心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絕對不能退縮,否則對方的後招將連綿不斷的追殺自己。
「又是鷹爪門的,你是秦其的什麼人?」,孔心冷叱一聲,雙手成爪形,同樣以鷹爪門的招數迎了上去,只有讓對方遲疑一剎那,孔心完全的有把握掌握主動,也只有使出對方師門的武功,才能達到效果,的確是非常高明的策略。
果然,對方看到孔心的招數,明顯的遲疑了一下,氣勢大減,孔心乘機瞬間後移,化解了眼前的殺招。
「你怎麼會鷹爪門的武功?」,偷襲者驚訝的看著孔心問到。
「你是誰,你是秦其的什麼人?」,孔心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質問對方,眼前的這個男的,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鷹勾鼻和死神般毫無生氣的眼睛。
「飛鷹趙四,龍門幫東北地區特使」,暈,還是什麼特使,以為自己是什麼牛人似的,看他的神情孔心感覺到好笑。
「既然你是龍門飛鷹趙四,想必是秦其的師兄,來吧,我知道你來得目的,不用浪費時間了」,孔心毫不客氣的說道。
「孔心,你也太狂了,說……,你是怎麼會鷹爪門的功夫,我從不殺自己人,希望你能珍惜這個機會」,飛鷹趙四的氣勢再次的提升,準備隨時動手。
「廢話少說,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鷹爪神功吧」,孔心揉身而上,在飛鷹趙四的氣勢達到最高峰的瞬間發動進攻,用的是正正宗宗的鷹爪神功。
「可惡,不知死活」,飛鷹趙四獰笑著看著孔心,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剛才要是自己不顧慮他怕和自己師門有點淵源,認為孔心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等孔心攻到自己的眼前的時候,飛鷹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雖然飛鷹發現孔心使用的是本門武功,但招數中有些變化比自己的更加巧妙,變的更加的有威力,自己準備好的招式完全被孔心的進攻封死,使的飛鷹大為震驚。
他發出象狼一樣的一聲嚎叫,只見兩手握成爪形,左右一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猛然間,他的身體變的更加的削瘦,但看起來更加的有力。
正是這種練了多年的神鷹百變,使得飛鷹躲過了孔心的絕招,飛鷹趙四一聲厲吒,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有如一頭蒼鷹,在此同時,他的一雙鞋底的尖刀再次的向孔心的面部刺了過去。
孔心沒有想到飛鷹竟然練成鷹爪門的「飛鷹百變」,已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可惜,要是自己功力全在的時候,飛鷹一定會在自己的手裡走不過一招,連練自己出什麼招數他都保證看不清楚。
孔心也被飛鷹激起了豪氣,看到這個傢伙不斷的使用鞋底的尖刀,步步想制自己與死地,有點微怒,一聲長嘯,如神鷹長鳴。
全身騰空而起,鷹入九天,黑色的衣服,利索的動作,如果遠處有人肯定會說那是鷹不是人。
看到孔心也騰空而起,而且騰空的方式是那麼的獨特而熟悉,飛鷹嚇的魂飛膽喪,只有自己的師父才能達到的鷹入九天的境界,沒想到孔心使起來一點都不比師父差,鷹入九天騰空而起後,不關對手在空中還是在地上,可利用鷹爪門獨特的內功在空中連擊九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威力無窮。
飛鷹現在一臉的死灰色,與孔心的第一次一交接,已禁不住被壓迫得發出一陣心血翻騰,然而沒有時間調勻氣血,孔心在空中一個旋轉再次的壓了下來。
飛鷹一咬牙再次的雙手彎成爪形,應了上去,他現在的苦處只有自己知道,要是轉身躲避,自己一定會被費了雙肩的琵琶骨不可,這是師父以前再三教導過的,所以他不得不接,而孔心更是知道在自己鷹入九天的攻擊下,飛鷹不得不與自己實力相交,何況自己還在空中,占很大的優勢。
「啪……」,四爪再次的相交,孔心一旋身又騰空而起,飛鷹狂吐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看見孔心再一次的撲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乞求的神色。
孔心不想趕盡殺絕,看到飛鷹絕望和不甘心,並且夾雜著乞求的眼神,心中一軟,漂亮的一個旋身,輕輕的落在飛鷹的身旁。
「為什麼不殺我?」,飛鷹茫然的說到。
「我為什麼殺你,難道是因為你要殺我,我就要殺了你嗎?」,孔心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飛鷹,現在更是如此。
「但你不殺我,我有機會還是要殺了你的」,飛鷹剛從生死線上回來,又變回原來的神色,嘴邊的鮮血加上陰森的面孔更加顯的恐怖。
「你永遠沒有機會」,孔心看著這個可憐的傢伙,就是飛鷹能再一次的偷襲剩三成功力的他,也不會成功的,不覺為他感到可憐,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走吧。
看著轉身離去的孔心,飛鷹大聲的喊到,「孔心,我一定再會找你的」。
孔心的聲音從岔路口中傳了出來,「告訴秦其,不要再浪費心思了」。
飛鷹心頭再次感到大震,孔心的說話聲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耳朵旁,而他的人已經走進三十多丈前的岔路中,難道這就是「傳音入密」嗎?他這個年紀怎麼做到的,就是師父也沒有如此的境界,心中感到絕望,蹣跚著走往另一個方向的岔路口。
回到學校,發現秦其在校門口不遠的一棵樹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孔心知道秦其是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活著,也沒想到自己連點傷都沒,肯定是讓他失望透頂了,還真是有點對不起他了。
看到孔心完好無缺的走進學校,秦其並沒有孔心想像中的那麼失望,而且,他以為飛鷹都收拾不了孔心,就讓師父出來對付他,如此十個孔心也是白搭,要是孔心把自己的二師兄殺了或傷了,那就更棒了,哈哈,秦其得意的大笑起來,知道孔心是死定了,那樣的話,整個黑哥會的那幾個傢伙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但對劉海還是有一定的顧慮,要做也要神不知鬼不覺就最棒了,眼珠一轉,也進了學校。
走進教室同學們也都在議論昨天晚上暴雨的事情,只有劉海愁眉苦臉的坐在最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海,想什麼呢?」,孔心好奇的問到。
「啊,你來了,沒想什麼……」,抬頭看了一眼,劉海小聲的說道,「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很憔悴的樣子」。
「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啊!」,孔心打了個哈哈,當然不會告訴劉海說自己昨晚去降雨了。
「你看新聞了嗎?真是奇怪啊,昨天晚上在卡倫湖地區下了場百年罕見的暴雨,水位一下子就漲了那麼高,你說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啊,而且只持續了一個小時」,停頓了一下,劉海越說越感覺到奇怪,「周圍有人說是湖中有神龍,我才不相信呢,有沒有興趣啊,晚上咱倆去看看?」。
「我才沒哪個時間呢,對了,昨天你直接去清潔公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啊?」,孔心當然不會那麼傻去卡倫湖等所謂的「神龍」,自己現在最關心的是清潔公司的事情。
「別說了,什麼清潔公司,簡直就是一些好無技術含量的清潔工人,而且組織散亂,以前是陳呈管那裡,現在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我,哎」,劉海誇張的說,「幸好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哈哈,只要外面有人知道我是哪個公司的領導人,我敢保證好多企業都搶著拉我去給他們清潔呢!」。
「算你吹牛吧,馬上上課了,放學在說吧」
……
黑哥和陳呈昨天一夜沒有睡覺,而且兩人正好在卡倫湖度假村思考黑哥會的發展大計,深夜兩人發現外面下起暴雨,只是好奇,並沒有大驚小怪,但聽到那一聲龍吟長嘯後,才覺得雨下的不正常,兩人臉色大變,尤其是黑哥,畢竟是修練武功的人,知道這是人發出的聲音,使他震驚的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功力,這還是人嗎?一夜都在震驚中度過。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下午,急忙和陳呈一起開車到孔心所在的學校門外等候孔心和劉海,黑哥擔心昨天晚上的人要是他們的敵人,那黑哥會將會受到滅頂之災,大家商量一下,也好有個主意。
「看,黑哥和陳呈來找我們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劉海看到黑哥和陳呈焦急的在車旁來回走動。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孔心首先想到的是飛鷹會不會是去找他們了,但又一想他不可能這麼快養好傷,那會是什麼事情呢?
「孔心,劉海,晚上一起聚聚,黑哥發現了一些異常的事情。」,陳呈迎了上來,急忙說道。
孔心和劉海呀咦互看一眼,從陳呈的神態看出事情還不是他倆想像的那麼簡單。
四個人上了車,孔心發現車是向卡倫湖方向開去的,有點心虛的問到,「去哪兒?」。
回答他的是一直沒說話的黑哥,「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呆會你倆就知道了」。
看到黑哥說話的神情那麼的沉重,其他倆個人都一直沒有說話,誰都不知道黑哥在想些什麼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黑哥,到底是什麼事情?
三十分鐘的時間,車到了卡倫湖旁邊,昨天晚上冰雹的痕跡在沙灘上留下點點小窩,劉海看的不由咋舌。
「看到這個場面了嗎?」,黑哥看著孔心和劉海沉重的說道。
「很嚇人啊!這個老天也真是奇怪」,劉海瞇著小眼,自己本來打算和孔心一快來看看,但被孔心拒絕了,沒想到現在自己已經站在這裡了。
「你說呢?孔心」,黑哥看著孔心說道。
「是,是啊,是有點奇怪」,難道被黑哥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不成,孔心更加心虛。
「你們都錯了」,黑哥專注著看著湖心的小島,淡淡的說道,「這次的降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人為的,昨天晚上我就在那邊的度假村,那聲雨後的長嘯是功力深不可測的高手中的超級高手所為,現在真值黑哥會多事之秋,希望他不是衝我們而來的,所以我叫你們來就是商量一下這種可能,好有個準備」。
聽到黑哥的話,孔心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還不知道是自己所為。
劉海則心中大震,久久張著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我和黑哥聽的清清楚楚」,陳呈也很嚴肅的說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們的敵人,黑哥決定整個黑哥會交給孔心當家,並制定一個關係到黑哥會未來的發展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