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背叛我所留下的血,反而投奔路西法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太令我失望了,原來是一個如此脆弱的廢物。」須佐接過旁邊人遞上來的一杯血液一口喝乾。織田信長跪在地上看著面前森蘭丸的屍體,似乎已經變成了石頭人。雷蟄歎了口氣說道:「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你終究是一個無法斷絕人類所有情感的弱者而已。看來你也沒有想到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是這麼重要,生命總是遺憾的,只有失去時才知道擁有的可貴。去吧,脫離生命的痛苦吧。」黑色的火炎從雷蟄手中飛出織田信長和森蘭丸的身體都在火炎中消失了。須佐略帶諷刺的說道「你這麼說是自己也有這樣的遺憾嗎?雷蟄,看來你也不能放棄所有的人類感情呢。」雷蟄不為他的挑釁所動,「我是人,和你這樣的神族終究是無法相比的,感情是我的動力。」須佐問道:「他們怎麼繞過外面的那些鬼來到我這裡呢?而且天照也不知所蹤。」雷蟄冷笑:「還用問嗎?肯定是你的部下出賣了你,不過也正常。他們跟隨你是因為他們相信你作為日本的神可以帶領日本走出面臨毀滅的命運,卻沒有想到你就是毀滅日本的人,當然會背叛你了。」「哼,我也想到了,我已經派人去解決這些叛逆。愚蠢的東西,日本這個國家本來就是兩千年前我為了製造士兵而建立的,為我而生,為我而死是他們的榮幸。」雷蟄「呵呵」笑了起來,「你的敵人中有一個女人是很強的,如果你所謂的那些叛徒和她在一起你派什麼人去也沒有用。」須佐陰笑道:「那就拜拖你了,以你的能力殺掉他們不成問題。」雷蟄說道:「我懶得找他們,反正他們會來這裡,為了他們的同伴,也為了阻止你的行為。」雷蟄突然抬頭大聲說道「孟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在須佐背後一團黑色的能量體在不停的轉動,隱隱約約無數的怪物在其中浮動。能量體兩邊的空中吊著兩個人,正是孟靜靜母女。「死變態的,他們當然會來把你難看的黑皮剝下來。」孟靜靜破口大罵。雷蟄皺眉道:「孟小姐,為何這麼大的脾氣?」「你讓我吊到空中看你有沒有火氣,王八蛋。」雷蟄笑了起來,「不是我把你吊起來的,要罵也要罵這個日本鬼子才是正理,不要牽連我呀。」須佐對雷蟄說道:「這個小丫頭還真精神,罵了兩天了嘴還不停。」雷蟄對孟靜靜說道:「不過把女士這樣吊著確實不好看。小姐,這樣吧,你不罵人我就把你們放下來。」孟靜靜「呸」了一聲,「你要放就放,本小姐罵你是因為你欠罵,你放不放都要罵。」「呵呵,不愧是曾經拔出過奧丁劍的瓦爾基利,這樣吧,打個商量,我把你們放下來,你只罵這個日本鬼子不罵我怎麼樣?」孟靜靜點頭說道:「反正這個日本鬼子更該罵。」雷蟄右手一揮綁著兩人的繩索寸寸斷裂,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托著兩人讓兩人慢慢落下。雷蟄大袖揮動,面前奇跡般的出現了一張長桌,上面擺著一壺酒和一組酒具。「來來,喝兩杯來壓壓驚。」宋詩音被吊了兩天精神顯得很差,坐到桌前舉起酒杯就喝。孟靜靜勸阻到「媽媽,這個變態的酒誰知道會不會有毒?」宋詩音微笑道:「怕什麼,他要是想讓我們死哪裡用的著放毒呢。」雷蟄點頭說道:「宋女士說的對呀,孟小姐,太多疑是不對的。」孟靜靜冷哼了一聲對雷蟄道:「不用你來教我該怎麼做。」坐到母親旁邊,大口的喝酒。須佐也在桌前坐下,「雷蟄,你說他們一定會來這裡。」雷蟄答道:「當然,我們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雷蟄舉杯到唇邊突然身體猛烈的顫抖,酒杯掉到地下打的粉碎。「這個感覺……?你終於選擇了嗎,太好了,來吧,讓我看看破壞之王的力量。」須佐也驚訝的抬起頭,閉上眼睛去感覺。「奇怪,這是什麼?敵人嗎?」雷蟄笑道:「是敵人,而且是最強的。」須佐傲然說道:「外面有上百萬鬼,就算他再強,也不可能輕易突破的了鬼的防衛。」雷蟄搖頭說道:「須佐,你根本沒有搞清楚來得是什麼,你的鬼毫無用處。」雷蟄大袖一拂,光影閃動,外面的情形出現在幾人眼前。須佐失聲叫道:「這怎麼可能?」已經幾乎成為廢墟的東京街頭上密密麻麻如同蝗蟲一般的鬼物們匍匐在地,向著天空中發出了低低的咆哮。雷蟄冷笑道:「須佐,你的鬼是不會阻攔他的。超越者,你是最初,也是最後,你是一切的結束,是黑暗中最絢爛的絕望之星。須佐,一切自黑暗力量而生的生命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你的鬼也不例外。」「你說的到底是什麼?」須佐憤怒的狂叫,「我是神,他們是我經過兩千年歲月而製造的奴隸,除了我,他們不能向任何東西下跪。」「那就要打倒他,否則你會發現你幾千年的心血不過是別人的食物而已。」雷蟄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顯得心有成竹。須佐站了起來,舉起右手指向空中:「出來吧,我的武器,天叢雲劍。」一道光芒沖天而起,天空中厚重的烏雲繞著光芒團團旋轉。一柄閃耀著金黃色光芒的古劍在光芒中落下,當古劍落入須佐的手中時,狂暴的閃電在城市中狂舞。在閃電的光芒中,須佐長髮飛揚,「天大地大我最大,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在天叢雲劍下也只有滅亡的命運,這就是天理。」雷蟄輕聲笑道:「天理?我們的存就證明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天理這種東西的。」轟然舉響聲中煙塵飛揚,雷蟄忙用手擋住酒杯。「真粗魯,孟小姐迎接你的朋友吧,黃天祥先生,他可是變化一新呢。」隨著灰塵慢慢散去,孟靜靜和宋詩音同時發出驚呼,孟靜靜更是直接叫了出來:「天哪,這是什麼怪物呀?你說這東西是妖道,開玩笑吧?」黃天祥赤裸的身體上覆蓋著黑色的宛如寶石一樣的鱗片,手指長過一尺,而上面的指甲竟然是活物,在不停扭動。一條粗大的尾巴在身後晃動,而尾巴盡頭是一個噴射著藍色火焰的龍頭。頭上長有三根不同顏色的角,分別為紅白綠三種。兩隻眼睛上面還有兩隻深紫色的眼睛,兩隻青色的耳朵長過頭頂,耳下垂則和兩個肩膀連在一起,上面有火焰在纏繞盤旋。身體高大,超過三米。須佐橫劍在胸前冷笑說道:「怪不得我的鬼會跪到在你的面前,也難怪,面對魔神皇中的破壞之王蚩尤。他們這些下等的黑暗生命只能是象小蟲一樣匍匐在你的腳下。不過我是不同的,蚩尤,魔神皇並不只是你一個。」「等一下,我有個問題。」雷蟄突然問蚩尤道:「你是蚩尤,還是黃天祥?」蚩尤咆哮著說道:「黃天祥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聲音沉悶,就如不停的在打雷,空氣隨著他的聲音急速流動,讓洞窟內內刮起了狂風。蚩尤伸手指著自己的頭說道:「他將永遠的在裡面沉睡。」雷蟄感到失望,不快的說道「這個懦夫,還是沒有能敢面對自己的命運,選擇了逃避。」站到了孟靜靜母女面前,已經站立不穩的母女面前,替兩人擋住了狂風的侵襲。「孟小姐,作為女武神的你會選擇誰能勝利呢?」「這個怪物說黃天祥在他腦袋裡面沉睡是什麼意思?」孟靜靜可沒有心情和雷蟄打這個莫名其妙的賭。雷蟄對此感到遺憾,但是還是向孟靜靜解釋道:「蚩尤以前是在黃天祥的靈魂內隱藏,為了能夠得到可以和須佐和我對抗的能力,黃天祥釋放了自己靈魂內的蚩尤,讓蚩尤佔據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也同時令自己的靈魂在蚩尤的靈魂內沉睡了。」孟靜靜問道:「那麼他會在這個怪物的腦袋裡面睡多久?」雷蟄呵呵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永遠吧。」孟靜靜大叫道:「那不是死了嗎?」雷蟄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也可以,反正差不多。兩位女士,你們現在面臨很大的問題。不論是須佐獲勝還是蚩尤獲勝大概都不會在意你們,你們只要離開了這個靖國神社的地下洞窟,就會成為外面那些鬼物的美餐。但是你們要是不離開呢,那黃泉之路打開時,這個生者世界就會和死者世界重疊。那時無數的死靈會將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吞噬掉,首當其衝的你們一樣只有被死靈們撕的粉碎的命運。趁現在向上天詛咒吧,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好歹可以讓你們找個洩憤的渠道。」說了半天雷蟄卻發現這母女二人毫無恐懼的神情,尤其是宋詩音還滿臉興奮幸福的表情。雷蟄有些惱怒:「你們沒有聽明白我說什麼嗎,不害怕嗎?哭泣吧,面對悲慘的命運女人是有哭泣的理由的。」宋詩音笑道:「為什麼要哭,可以看到中國傳說中的始祖之一,軍神蚩尤的戰鬥就是死了也夠本了。反正人總是要死的,我只怕死的太平常,不怕死亡本身。」雷蟄搖頭:「奇怪的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