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城高中二年紀四班教室裡面王妮朝著黃天祥和孟靜靜大訴苦水。「你跟我說她身上有著你無法判斷的妖氣,那你說對了。她是一個可怕的妖怪,尤其是對男性來說。你能想像嗎,她昨天半夜把我叫了起來,打扮的就像一個去勾引男人的大騷包。」黃天祥說道:「就像你平時穿的那樣嗎?」王妮大叫道:「當然不是,白天的她是騷在骨子裡,可晚上的她根本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沒有一寸肌膚不是在賣弄風騷。如果她是妖精也一定是狐狸精,不然不會那麼好色那麼騷媚。」孟靜靜搖頭說道:「聽到在校園中有女狐狸之稱的你說別人是狐狸精這種感覺還真是古怪。」王妮不高興的叫道:「小靜,連你也開我的玩笑。」孟靜靜笑著說道:「你老是開我的玩笑,當然得找機會還你一下。好了,後來呢,她不會連你都騷擾吧,不過有可能呀,你說不定碰到了個雙線插頭男人女人都要,這在娛樂圈可是很多的。」王妮甩了一個白眼「我要是肯要女人,第一個也應該是你。昨天半夜她把我叫醒居然是去酒吧釣男人,你們不知道她在酒吧裡面多惹人注意的,到一家就有一堆男人為她打架。連去了四家,她才挑到一個滿意的。她居然在衛生間裡面就和釣到的男人發生了關係。你知道我有多尷尬嗎?她爽完了就決定回來了,可是那個剛跟她做過的男人被人打的半死。」孟靜靜聽的直伸舌頭,「我看她不是妖魔付體,根本是花癡才對。」「王妮,她早上有沒有說昨晚的事情。」「有呀,她和我道歉說她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是一到晚上她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所以她開了大價錢給我,只要我能治好她。」黃天祥看著王妮懷疑的問道:「她的問題有可能不是妖怪造成的,你會治嗎?就敢拿人家的錢。」王妮不在意的說道:「我不會你總會吧,我對你有信心。」黃天祥悶聲道:「可是我對你沒有信心,你昨天晚上不是和她釣男人釣的很過癮嗎?酒吧內有一半的男人是為你打架的,我看你爽的很嗎,做萬人迷是最適合你的,我不用為她治療,治好了她你又變成那樣了。」「你個混蛋,居然跟蹤我。」「我不是跟蹤,是保護。結果卻看到你那可恥的發春樣子,王妮,你不會臉紅嗎?」「王妮,靜靜你們看新聞了嗎?」大衛幾乎是衝進了教室。「天塌了還是外星人入侵了,看你慌張的樣子。」大衛焦急的說道:「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卡德老師坐的飛機失事了。」王妮跳了起來「大衛,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別胡說。」孟靜靜臉色慘白的說道:「大衛,你是說真的嗎?」大衛將手中的報紙遞過來說道:「我問過老師,他買的就是這架班次的機票。」報紙的頭條就是從中國飛往歐洲的空中客車飛機在羅馬尼亞上空爆炸墜毀,機上二百六十七人全部遇難,失事原因現在正在調查不排除恐怖分子的襲擊可能。孟靜靜晃了晃幾乎摔倒,王妮連忙扶住她,低聲道:「靜靜,不要灰心,老師還不一定會出事呢?」孟靜靜任由淚水在臉上流淌。「飛機爆炸只要是人類都難以逃脫的,老師,你為什麼要坐這架飛機。」看著孟靜靜那哀傷欲死的表情,大衛的心中就像被大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股苦澀充滿了他的心靈,原來她愛的是卡德。曾經因為練拳而導致骨折的她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最討厭流淚,從來不會流淚的她居然會為卡德如此的哭泣,她的傷痛令她的靈魂都在哭泣。而同時,也令自己的靈魂陷入了無限的悲傷,這一刻,大衛明白了,自己將永遠得不到她的愛了。大衛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連老師叫他上課都沒有理會,現在的他只象找個地方大哭一場。「靜靜,如果是普通人自然無法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但是你忘了老師不是人類嗎?他是不死的吸血殭屍,就像黃天祥說的那樣,就是人類都滅絕了,他也不會死。」在之前孟靜靜曾經聽王妮說過卡德是一個吸血殭屍,她一直拒絕相信。但是現在孟靜靜卻期盼這是真實,因為就算他是吸血殭屍也比他死去要強。「可是在六千米的高空飛機爆炸,就算老師是殭屍也無法在那種情況下逃生呀。」老師進入教室「黃天祥同學,你去辦公室有人找你。」黃天祥一楞,什麼人會找自己。孟強一臉憔悴的看到黃天祥走進辦公室,「天祥,坐吧。」黃天祥看到孟強那幾乎是死人一樣的面容沒有說話,而是用中指點在孟強的額頭上。口中輕輕詠唸咒語,孟強覺得腦內一陣巨痛失聲大叫。黃天祥收回中指,面色放緩。「孟叔,你碰到什麼了?會被妖氣付體。」「碰到什麼?我現在都不明白,死屍復活了,天祥,你們修道的可以令死屍復活嗎?」猛腔現在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會心中發寒。「死人復活還是單純的死屍復活?」孟強不解的問道:「這兩樣有區別嗎?」黃天祥點頭說道:「完全不同,如果只是死屍復活成為喪屍,那麼有很多辦法可以辦到。操靈,練屍,反寄等等,我黃家仙道就有十七中方法可以令屍體活動的。但是讓死人復活那就完全不同了,如果是修煉有成的術師可以利用元神轉生,但是不可以復活。據說上古黑暗道法中有令死人完全復活的,但是我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做到。」孟強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象黃天祥說了,「天祥,你的護身符很管用,要不是有它我昨天晚上估計就掛了,可不可以再給我幾個。」黃天祥無奈的搖頭說道:「沒有了,那個護身符是我族唯一的天道士黃天機寫的,爺爺就給我了一個。我現在的道法還不足以寫出那樣力量的護法符。不過我覺得那個琵琶聲更加讓人擔心,如果她可以用音樂聲來控制他人的思想,那麼他對於普通人的危害將是空前的,至於那個屍變的男人不足為慮。」孟強苦笑「天祥你說的到輕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種東西大量的在城市裡出現會有什麼後果,僅僅是恐慌就可以給整個社會帶來巨大的危害。說的嚴重點,這是可以毀掉人們平靜生活的事件。為什麼這幾個月來古怪的事情一直不斷呢?難道新的世紀不是一個好的時代嗎?」「孟叔,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驅除魔物是我們仙道的職責。可不可以查一下那個死而復活的人的資料,可能會有點線索。」孟強聽吧起身說道:「好吧,我這就回局裡看是什麼情況。」回到教室黃天祥沒有看到孟靜靜,向王妮問道:「靜靜呢?」王妮回答道:「她說不舒服先回家了,看來卡德老師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天祥,靜靜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妻,她為別的男人傷心你不生氣?」黃天祥攤手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準備正式象孟叔說取消婚約。」王妮臉色大變,身體微微顫抖:「取消婚約!為什麼?」黃天祥洩氣的說道:「靜靜根本一點都不喜歡我,我和她在一起也只覺得她像個兄弟,根本不像一對未婚夫妻。這樣拖著兩個人都不好,還不如把話說明兩人都好過。」「啪」王妮給了黃天祥一個響亮的大耳光。黃天祥捂著臉不解的大聲叫嚷「你幹嗎打我?」「為了那個韓國大小姐,你是把什麼都準備好了呀。不要把責任都往靜靜身上推,你另有所愛才是真的,你個不要臉的花心大籮卜。」班上所有的人都被王妮的憤怒驚呆了,這個三城中學的第一狡詐者,女狐狸,噩夢女王,從來都是面帶嘲諷的笑容,兩眼閃著戲弄他人的陰光,說著令人火冒三丈又無法生氣的言語的王妮居然會如此的憤怒,這可是前所未聞的事情。王妮臉色因為憤怒而變成了緋紅色,大踏步的離開了教室。「喂,我為什麼是花心大籮卜,你把話說清楚。你才是一天到晚的搔首弄姿,賣弄風騷。那又立場來說我,你回來。你們要幹什麼?」看到全班同學不論男女都圍了過來黃天祥心叫不好。教室裡面拳腳與板凳橫飛,怒罵與呵斥同響,還夾雜著一個倒霉的男子的淒厲悲鳴合成了一曲一點都不悅耳的交響樂。「你為什麼會哭?」孟靜靜回到家中就放聲大哭,一包包面巾紙高速的消耗著。吳明看了半天才發聲問相問。「我愛的人出事了,很可能就此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哭。」「出事了,是死了嗎?可是人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在等待死亡的那一瞬間,這是人類無法迴避的命運,為什麼要哭泣呢?而且不是為自己而哭泣,是為他人而哭泣。」吳明的表情更加疑惑,顯然對於孟靜靜的哭泣他無法理解。「人是都會死,可是人依然會為死去的人而傷心。只要是人都會有為他的不幸而哭泣的人,這就是人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價值。而且會為自己所愛的人哭泣的人才是完整的人,一個不會為他人流淚的人是不能被稱為人的,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生物而已。」孟靜靜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一番話對吳明是巨大的震撼,在吳明的心中掀起了萬丈波濤。「人會為別人而哭,人死掉會有別人為他哭泣。人會有所愛的人,同樣也會被別人愛。這才是人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所在。那麼我呢,我死了不會有人為我哭泣,我也不會為別人哭泣。我沒有所愛的人,也沒有愛我的人。我只是一個擁有人類形狀的生物而已,我不會哭,所以我不是人類,可是我不是人類的話,那麼我是什麼?我又為什麼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價值?」無數的問題在吳明腦海裡面盤旋,無法解答。五通看著王妮大口的喝酒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今天不是交稅的日子呀?還是你的股票跌停板了,準備割肉斬倉。」王妮聞言被嗆的只咳嗽,「死人五通,你說什麼鬼話?我就只會為錢而傷心嗎?」五通大力的點頭說道:「當然,王妮怎麼可能為了錢之外的事情而哭泣呢。而且我看你雖然顯得很傷心,但是從心地裡面是非常高興的。」王妮又被嗆了一下,大聲叫嚷道:「你胡說,我那裡高興了?」五通堅持自己的看法「你別在我的面前裝了,你忘了,我可是魔神五通神。人類的真正情緒是無法瞞過我的,你的表情雖然在流淚傷心,但是你的靈魂在歌唱。」王妮舉起手中的酒瓶準備砸向五通的腦袋,但是又慢慢的放下。神色黯然的說道:「五通,你說的對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我真是一個很糟糕很下賤的女人,我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夫決定跟她解除婚約,我卻從心中感到無限的快樂。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惡,我覺得自己好卑鄙。」「那個男人是黃天祥吧?」看到王妮默認了五通又說道:「想就是他了,我對這樣子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為你深深愛著黃天祥。」五通制止了王妮意圖做出的否認繼續說道:「在我和你第一次相見時我就看出來你對他的愛意了,只不過你自己拒絕承認自己愛上了自己最好朋友的未婚夫,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王妮終於無法忍受了大聲否認道:「不可能,我愛的男人一定是有錢人,怎麼可能愛上那樣的窮鬼鄉下土包子呢,這絕對不可能。」五通微微笑道:「王妮,你不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嗎?而且現在沒有了搶自己好朋友男人的心理障礙,你可以大方的追求他呀。」王妮依然死鴨子嘴硬道:「我才不會呢,我要找個大富豪做男朋友,絕對不會要那個窮光蛋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