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有月亮,星星,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河南某一個古老的小村莊的地下,三個男人像是地鼠一樣的在狹窄的坑洞中匍匐前進。在手電筒發出的昏黃光芒下,是三張滿是貪婪慾望的面孔。領頭的人叫周富貴,是本村的一個農民。他祖宗幾代都是一貧如洗,他老爸給他起了個富貴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大富大貴。可是他從小好吃懶做,又喜歡偷雞摸狗的做些非法勾當。先後被判了兩次刑,坐了幾年牢。如今是既無富,又無貴。沒有老婆,沒有子女,只有父母死後留給他的幾間破爛不堪的瓦房和一個連牆都沒有的小院。周富貴的小院中有一口荒廢了不知道多久的廢井,在一個巧合下周富貴發現從井下可以通到一座古墓。曾經幹過盜墓賊的他知道自己發財的機會到了,自己的祖屋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而這個古墓的歷史一定更久遠。如果能從其中弄到幾件古董,自己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可以有些小富貴。於是找了兩個朋友王喜和趙干來幫忙,在中國,挖掘古墓會被判重刑,所以三人只感晚上動手。鑽過窄小的坑道,三人來到了墓室中。墓室中並沒有一般古墓的異味,除了有些陰濕,就如平常的住戶一般。趙干嘀咕著:「真邪門,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這地下居然沒有任何活的東西,連蚯蚓都沒有。」周富貴說道:「不要吵,這麼大的墓穴,主人一定是大有身份的人,我們這次運氣非常好呀。」三人所站的位置是一個石室,長有十五米左右,寬有十米,高達三米以上。是用一米半寬的青石板建成,石板厚的連炸彈都炸不開,如果不是有一扇門的話三人根本進不了石室。三人用手電照亮四壁,卻沒有發現棺材。「奇怪,這裡怎麼沒有死屍呢?」趙干是職業的盜墓賊,他挖過幾十座古墓,不過從來沒有挖出來太值錢的東西。「這裡不是墳墓。」趙幹得出了結論。「不是墳墓那這是什麼地方?」王喜的膽子最小,這是他第一次盜墓,心中非常恐懼。「頂上畫的是什麼?」周富貴用手電筒照著頭頂的石板。石板正中間繪的是一隻長有九條尾巴的白狐,它兩邊各自站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一個手中是兩把五色彎刀,一個手持青綠色的長鞭正在和圍在她們周圍的天兵天將交戰。在她們腳下則是無數的白骨,宛如修羅場。「是壁畫,不過畫的真好。」趙干是三人中唯一念過初中的人,雖然還沒有什麼藝術鑒賞力,但是總算還算知道些事情。在牆上摸索的王喜突然叫道:「你們過來,這裡還有一個門。」在石牆上有一扇石門,與石牆渾然一體,肉眼幾乎看不出來,可是用手摸可以感覺出來。「這門沒有把手,該怎麼弄開。」趙干對王喜說道:「苯,這種門怎麼可能是拉的,一定是用力推的。富貴,來,一起用力。」三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頭上的青筋都顯了出來。聽到「吱呀」的響聲,石門緩緩打開。「真他媽的重。」三人累的象狗一樣的直喘。門後又是一間石室,比外面的石室稍小一點。石室正中是一個石台,石台周圍插著七把劍。石台上刻滿了符咒和古怪的文字,在石台上用紅色的細線纏著一面白色的琵琶。三人用環顧石室,石室的牆壁上刻滿了和石台上一模一樣的文字。「趙干,你認得出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嗎?」周富貴看的頭昏。趙干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我不知道這些字寫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們這次發財了。」王喜興奮的兩眼發紅「發財,怎麼發財?」趙干指著石牆說道:「我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我認識這種字叫甲骨文。以前在文物販子那裡見過,是好幾千年前的文字。」王喜還是不明白問道:「那又怎麼樣?和我們發財有什麼關係?」周富貴罵了聲:「笨蛋,也就是說這裡的東西都是幾千年前的超級古董,很值錢的。」周富貴走帶到石台前,伸手去拿琵琶,竟然沒有拿起來「這東西還真重,看來是石頭做的。」他用雙手才將琵琶拿起來。趙干和王喜也拔出地上的七把劍,抱在懷中。「走吧」王喜走在最前面,來到入口的坑道處王喜忽然聽到背後有一聲悶響和金屬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讓人心驚肉跳,他連忙轉身驚問道:「怎麼了?」一個黑影當頭砸下,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頭上。腦漿和鮮血迸飛,他連叫聲都沒有發出就摔倒在地。周富貴手拿琵琶獰笑著說道:「三個人分怎麼也不如一個人獨享呀,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沒有這福氣。」琵琶上滿是血跡和腦漿,顯然他是用琵琶將兩人打死的。周富貴將琵琶背在後背上,抱起七支劍順著坑道爬出。他一點都不知道背後琵琶上的血液和腦漿慢慢的滲進了琵琶裡面,就如同被琵琶吸收了。「喂,你是怎麼了?從韓國回來後老是發呆。是不是在韓國受到的招待太熱情了,把靈魂留在了異國他鄉收不回來了。」大衛拍了拍黃天祥的肩膀叫道「魂兮歸來兮。」黃天祥拍開他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古文,但也永不著在我身上用吧。」翻著白眼黃天祥埋怨道:「你們是怎麼了,我去韓國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們不要用看待色狼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大衛對於他的辯解嗤之以鼻。「什麼都沒做?你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孩。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黃天祥連話都懶得說了。「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可是我的椅子會失蹤,上廁所會有人扔鞭炮。桌子裡會有死老鼠,本子上滿是紅色的去死。尤其大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大家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很健康,絕沒有吃錯藥。到是你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讓樸同學的熱情可以烤熟北極熊。」黃天祥連忙辯解道:「我和她沒有什麼,是清白的。」大衛哼道:「清白,你騙鬼呀。認識一天你就陪人家去韓國,還敢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你真的把我們當作白癡呀?」黃天祥老羞成怒道:「就算是我和她怎麼樣也是我們兩人間的私事,你們這些人從我回來就針對我,這兩天我天天被整的半死不**型。我到底什麼地方開罪你們了?」大衛悠然說道:「我們都看新聞了,樸善瑛同學繼承了樸氏集團上百億的財產,又在電視上公開向你示愛。你現在好了,人材兩得。對於你這種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大家認為讓你清醒清醒比較好,以免你被幸運沖昏了頭不知道天高地厚。」黃天祥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麼說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們的好意了。」將感謝兩字咬的極重,可見他已經火大到極點。大衛裝做沒有聽出來「不用道謝,同學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黃天祥還是覺得不對「男生這樣對我我大概還可以明白,可是女生們現在對我也是非常惡劣,應該說比男生們更惡劣。這又是為什麼?她們應該不會因為我和樸善瑛之間的事情而針對我才對。」大衛點頭說道:「當然不會,那種有錢的大美女喜歡你這種土包子,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黃天祥大為不解的道:「那為什麼女生看我就像是在看人民公敵或者變態色魔,我到底那裡得罪她們了?」大衛驚奇的看著他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我面前裝樣子?」黃天祥沒好氣的說道:「我當然是真的不知道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假裝的。你以為我無聊到這種地步嗎?」大衛說道:「你在樸善瑛之前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嗎?」黃天祥額頭冒汗「你們怎麼知道的?」心中暗自叫苦,那個暴力女警告過自己不得在學校說出兩人的婚約,否則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如果消息是因為自己而傳出來的,自己不被剝層皮才怪。大衛哼哼冷笑,「你這小子,瞞了我們這麼久。老天有眼,揭發了真相。樸善瑛在電視上說了你們的事情,而且也說了你和靜靜的關係。」黃天祥心中大罵楊戩,不是說可以讓她失去記憶嗎,怎麼會讓她在電視上把什麼都說出來了。楊戩這個混蛋,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崑崙山上玉虛洞內,楊戩猛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說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看到林峰走進洞來楊戩問道:「有什麼事嗎?」林峰行禮後問道:「師傅,您真的把孟姐姐的記憶全部抹消了嗎?」楊戩微笑道:「你為什麼問這個?」林峰答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要是將她以前的記憶全部消掉的話不就是說將她人生中的一段時光全部否定了嗎?這對她有些太殘忍了。」楊戩點頭說道:「你有這樣的看法是很對的,人類是從經驗來成長的。因此,高興的事情也罷,痛苦的也罷都是屬於這個人的人生,是不可以迴避的。但是她是個例外,因為有些事情是因我崑崙引起的,對於凡人來說這樣的記憶是沒有必要留下的。」林峰明白了高興的說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說您僅僅是將她所有和崑崙有關的記憶消除了,而不是將她所有以前的記憶消除掉了。師傅,你果然是一個好心人。」楊戩笑罵道:「貧嘴,快去練功。」林峰答應了一聲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楊戩低聲自語道:「好心嗎?應該是愧疚才對呀。對於凡人來說,也許我們崑崙比魔界更讓人討厭呢。」大衛對黃天祥說道:「你有了未婚妻,而且已經發展到同居了。可是你見到有錢的女人就拋下了未婚妻投入了外國女人的懷抱。對於你這種甩掉自己中國未婚妻而討好外國女人的行為,女生們深惡痛絕,現在都叫你當代陳世美。」黃天祥聽後不禁覺得頭疼,大聲叫道:「冤枉呀,六月飛雪了。」大衛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這都罷了,可是更惡劣的是你摔掉的未婚妻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偶像,女人中的豪傑孟靜靜同學。你知不知道情人節那天,她收到的女生送的禮物堆積起來可以碰到天花板,她收到的情書可以塞滿整輛汽車。你和她訂婚就已經是犯了不可原諒的大罪了,而你竟然大膽到甩掉她,這是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法補償的罪孽。你說你是不是該以一死謝罪。」黃天祥聽的頭大如斗,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不禁身上冒汗。大衛追求孟靜靜很久了,全班都知道,那麼他會不會也……。黃天祥不敢再想下去,試探著低聲問道:「大衛,這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誤會呀,我們是好朋友對吧?」大衛的笑容陽光燦爛。「我當然明白這一定是有原因的。」黃天祥鬆了口氣。大衛繼續說道:「孟靜靜同學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優秀女孩,怎麼也不可能看上你這種沒用又老土的男人。所以被甩掉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黃天祥感到非常尷尬,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不過想一想,自尊心受傷害總比身邊坐著一個打翻了醋罈子的男人強。「可是你住在孟家也是事實。」聽到這句話黃天祥的心沉了下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又不是孟家的親人為什麼會住在孟家呢?從孟靜靜同學的父親職業我才終於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黃天祥越聽越覺得不對,「你可不要胡思亂想,聽我解釋。」大衛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孟叔叔一定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上,如收取賄賂,或者誤傷了人,或者濫用暴力等等,你一定是借此威脅孟叔叔。靜靜為了父親而被迫和你訂婚,她真的好可憐好有勇氣,要受你這人間大賤種的威脅還要強顏歡笑。」說到後面大衛的眼淚似乎都要掉了下來。黃天祥則是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大衛這小子原來有被迫害病呀,想像力也未免太過於豐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