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了睜眼,待視線完全恢復的時候,君麻呂才從床上懶洋洋地坐起來。透過小窗外的天色能夠判斷出,現在應該是黎明時段。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他大概擁有了十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而這寶貴且難得的十八小時,更是把君麻呂連日來的疲累身軀恢復最佳水平。
舉起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君麻呂就離開大床,梳洗一番之後,隨便抓了件外套,就往一樂拉麵館的方向走去,而那幾天前的監測視線,在一路上也沒有再出現,看來是三代火影所下達的命令。
「老闆,一個中碗拉麵,一個油菜」君麻呂這次並沒有去那個商業城裡面的一樂總店,而是去到那個流動式樣的一樂小麵館。由於這裡比較靠近居住區,所以客源主要是那些任務歸來或者任務延遲的忍者,坐下之後,君麻呂已經看見有好幾個木葉忍者叫了拉麵然後打包走的。
「喲,這位小弟,你樣子很生嘛,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呢」!由於麵館老闆和客人之間只有小小的距離,所以老闆在造面的時候能夠和客人聊上幾句,讓等待的時間能夠不自覺地流走。
「嗯」輕輕地點了點頭,君麻呂就沒有再說話,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則是沒有聚焦地看著老闆的造面動作。看見君麻呂不大想說話,麵館老闆也很識趣地沒有再扯起話題,而他身旁的那個美女助手,則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君麻呂。
過了沒有幾分鐘,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已經放到君麻呂的面前,而還沒有待他舉動筷子,一把樂天的聲音已經湧入他的耳朵內。
「大叔,拉麵,拉麵,拉麵,我要一碗大號拉麵」而隨著聲音,一個橙黃色的身影已經衝入流動拉麵車之內,而當他看見布幕裡面的君麻呂時,也是明顯地一呆,在這之後,才收起聲音,靜靜地坐下,可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卻一直帶點偷摸性質地往君麻呂這邊掃來。
「喲,名人,這幾天都不見你出來呢」拉麵館老闆和鳴人十分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分外親切,與剛才和君麻呂說話時候的客套完全不同。
「嘿嘿,我參加中忍考試呢,大叔你當然看不到我了」一張可愛的狐狸臉,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但是笑容背後的辛酸,卻是拉麵大叔永遠所不能閱讀出來的。
君麻呂沒有理會鳴人,平靜的俊臉也不見任何表情,在吃著拉麵的同時,他依然能夠感覺到鳴人的眼睛不斷地往自己這邊掃視,也許自己這個矛盾的人物,在這個一號男主的心裡已經留下了非常清晰的印象了。
「喲,你也是自己一個嗎」?鳴人搔了搔頭,不在意地問道。今天比賽結束之後,他就從春野櫻的口中得知君麻呂也曾在自己和佐助昏迷期間施以援手,所以頓時好感大增,而這也符合鳴人的性格,他就是那種不喜歡把情緒埋藏在心底的人,說得好聽就是單純率直,說得難聽就是愚昧沒腦。
「嗯,自己一個」喝了一口濃香的熱湯後,君麻呂才回復道,他能夠感受到鳴人語氣中的善意,而且不處在眼高手低狀態下的鳴人,的確不會惹起君麻呂的厭惡。
鳴人沒有再說話,因為他覺得現在的確難以打開話題,而且君麻呂平淡的表情,讓這個連冷漠佐助都能打動的人物產生一種奇怪的距離感,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但卻好像遙距千里。
「那個…那個…君麻呂你為什麼會來木葉的」?當鳴人的拉麵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勉強地問了這麼一句話,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顧及自己的說話到底是否迎合現場,但是現在,他卻有種自己說了錯話的感覺。
「找一個人,然後治一個病」出乎鳴人所料,君麻呂居然回答了他的問題,而且還繼續主動地說道「鳴人,你左胸數下去第三和第五條骨有中程度的骨折,拳頭上也積了頗多碎骨,在終端考試前,你應該好好處理」。
其實,如果不是九尾的強大恢復能力讓鳴人的身體快速康復,恐怕就算經過一晚的恢復,鳴人也不能從傷患中走出來,畢竟牙的實力對於現在的鳴人來說還是很具攻擊傷害的。
麻呂你怎麼會知道的,考試之後,那個醫療忍者也是這麼對我說的」鳴人嚇了一跳,放下手上的筷子,在這個時候,就連那曾經讓鳴人癡迷的拉麵也彷彿失去了它原有的吸引力一樣。
然而,君麻呂並沒有繼續回答鳴人的問題,把碗放下之後,他只是留給鳴人一個逐漸遙遠的背影,並在那晨曦的街道中慢慢消失。
「君麻呂」喃喃地道出了君麻呂的名字,語氣中更是有迷一樣的疑惑和不解。
---------------------------------------
而離開一樂拉麵館之後,君麻呂則是尋另一條路返回公寓,至於原因,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直到來到木葉大澡堂外面,君麻呂才深意地笑了笑,因為在這裡,不單有乘晨曦沐浴身心的女人,而且更有那個為寫出真情實感而「取材」中的自來也大人。
凝望眼前那個青蛙背上的滑稽身影,君麻呂忍俊不禁,三步走上前,然後就靜靜地看著他。然而依然陶醉於美景之中的自來也,對君麻呂的到來居然沒有一絲察覺。當真正感受到自來也好色一面時,君麻呂此時才從心底裡明白到當年大蛇丸形容自來也的一句說話。
「一個只懂往女人堆裡扎的蠢貨,聲色犬馬的生活已經把這個人完全腐蝕了」。
的確,在當年,君麻呂對於自來也的印象還僅在於好色了那麼一點點,但是自來也此時的豬哥相,卻讓君麻呂感覺到有那麼點點的反感。
男人好色不要緊,但也沒有必要時刻表現出來!
思緒逐漸放開,君麻呂也慢慢忽略了自來也的存在,直到一聲驚呼的稚音響出,才把分別沉醉於不同思域的兩個人同時驚醒。
「啊…你這個人站在女子湯室外面幹什麼」?這個人,不同詳細說明,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漩渦鳴人了。按照劇情,他是施展了多重影分身術來躲避惠比斯的追蹤,從而躲到女子浴室外面,而也是這麼一鬧,才讓漩渦鳴人和自來也相遇,繼而把兩個人的命運聯繫於一起。
「蠢貨,是誰打擾我了」站在青蛙上的自來也做賊心虛,給鳴人這麼一喊,頓時嚇得步伐不穩,而接下來又面對著無數從澡堂裡飛出的暗器,他最後還只能從青蛙背上跳了下來,雙目不滿地盯著阻他好事的鳴人,而視線一轉,看見君麻呂的時候卻是一呆。
「你這個色狼,居然躲在女子澡堂外面偷窺」!鳴人憤怒地指著自來也罵道,而此時,跟在鳴人身後沒有多久的惠比斯也跟上來了,聽到鳴人的指責和敘述,也是把追逐的事情放開一邊,滿臉嚴肅地看著自來也。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女子澡室來偷窺」!惠比斯認得出君麻呂,卻不記得自來也的模樣,所以怒罵一句之後就往自來也的方向飛速閃去。
奈何沒有任何準備的他,只是很簡單地,被自來也背後的那只人高的大青蛙的舌頭捲住了腳,並且甩了出去,撞在地上的時候已經跌得七昏八素。
本來,鳴人還想繼續罵的,但是看見惠比斯僅在對方的談笑間敗倒,頓時嚇得心裡一頓。惠比斯的實力,雖然他不是很清楚,但是朦朧的概念還是有的,能夠這麼容易把惠比斯打敗,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白頭髮的男人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隱約間,他甚至還把眼前這個人和死亡森林裡遇到的那個妖異男人聯繫起來對比。
「找個地方再談吧,這裡不方便」不知道為什麼,自來也說這話的時候,臉不好意思地紅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君麻呂也在場的緣故吧。
鳴人看見君麻呂沒有任何意見,心裡疑惑的同時,也答應了自來也的要求,沒有繼續在澡堂邊上大吵大鬧,三個人找了一個用來歇腳的地方之後,才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而沒有變化的,就是鳴人纏上了自來也,要求自來也代替惠比斯來給他特訓,而君麻呂,在這個時候,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彷彿他身在此地,也純屬一個擺設一般。
「喂,小鬼,我說你怎麼會那麼煩,我都說我不會教你任何東西的,你還是滾回去,找你那些老師繼續輔導你吧」自來也滿臉無奈地推脫道。
「不行,你把那個惠比斯打倒了,所以你現在就有責任教我,而且現在距離終端考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沒有時間再浪費」鳴人的臉很堅決,說話的同時,眼端掃了君麻呂一眼,這個眼神道不出意思,述不清含意。
「罷了,你想來就來,君麻呂你也一起來吧,就這麼說定了」過了許久,沉默中的自來也忽然大叫了一聲,然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讓鳴人和君麻呂都驚訝萬分的說話。
「他怎麼會邀請君麻呂的」?
「自來也到底打什麼主意」?
兩個疑惑,分別浮現在兩人的腦海裡,然而這個疑惑,卻很難擁有答案,因為自來也本身已經是一個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