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只剩下我愛羅急速的呼吸聲,還有那一道道在烈日下反射著刺眼光芒的白色骨頭。這個時候,我愛羅往前走了兩步,此時的寂靜,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卻又矛盾地夾雜著讓他討厭的不安感覺,看著那一道道刺出了土堆束縛的白色骨頭,我愛羅的眉頭忽然猛地一皺。
雙腳一踏地,身體往後倒退幾步,雙手再次緊張地舉了起來。
周圍散落著的沙子,彷彿得到了我愛羅的命令一樣,急速地往包裹著君麻呂的土堆上堆積而去,當再厚厚地凝成一層沙壁之後,我愛羅的雙手再次勢成爪狀,沙暴送葬再一次使出。那雙無形大手彷彿繼續進行著它無情而殘酷的壓迫,只是,今次的情況明顯和上一次有著大大的不同。
上一次沙暴送葬,土堆的體積有明顯的減小,然而這沙暴送葬施展後,土堆的體積卻沒有縮小的現象,反而不斷晃動起來。那景象,就好像一頭兇猛的巨獸正要衝破最後枷鎖一樣極具壓迫感和震撼感。
「咧…咧…」在土堆裡,傳來這麼一個聲音,而隨著聲音音量的逐漸提升,我愛羅的心也好像給人一錘接一錘地敲打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沙暴送葬居然會有人抵擋得住,而且更有反抗的能力。
灰黃色的沙塊逐漸地被那些骨刺劃破,並且不斷地剝落著,到了最後,君麻呂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我愛羅的面前,除了身上的衣服給體內長出來的骨頭刺穿外,其他都不見有任何受傷或者失去活動能力的徵狀。
「…你…你是怪物…」看著君麻呂身上的白色巨刺,我愛羅用茫然而略帶點驚奇的語氣說道,而且心裡面的不安感也隨著君麻呂的再次出現而不斷攀升。
「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君麻呂扭動了一下全身的骨頭,而一陣陣霹靂啪啦的聲音也隨著君麻呂的擺動身體而不斷發出,聽起來就好像是一首音樂高潮前的一剎那低沉。
「我愛羅,就只有這些了嗎」?君麻呂碧綠色的眼睛冷冰冰地看著我愛羅,語氣中似乎是對我愛羅表現的不滿。真的是這樣嗎?難道現在的我愛羅與君麻呂真的相差那麼多?也許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讓這個問題有答案了。
「現在到我了」停止扭動身體,骨頭也收回體內,君麻呂一個正身,在說話的那麼一剎那,身影居然像飄逸的幻影一樣消失難尋。我愛羅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在後退一步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臉前劃過一陣勁風,因為我愛羅的反應慢了,所以沙流壁根本就來不及護主,我愛羅就這樣給飛速奔來的君麻呂狠狠地一拳打在左邊臉額上。
本來,沙之盔甲除了擁有強大的防禦力外還擁有非常好的卸力能力,但是在這個時候,它的這個卸力能力根本就體現不出來。因為君麻呂拳頭的力度在全速飛奔的加持下已經增加到了一點五噸,在這個力度下,在這個角度下。沙之盔甲本身附帶的卸力能力根本就完全抵擋不住君麻呂拳頭的巨大衝擊,也因為這樣,導致我愛羅整個人像出膛的子彈一樣飛射開去。
然而君麻呂的攻擊可沒有那麼簡單的一拳。只見他的身體恍惚御風而行,眨眼之間已經衝到不斷向後倒飛的我愛羅面前,電光火石之間,朝他的肚子處打了一拳,最後更以我愛羅為「拳套」,直接錘擊在堅硬的岩石塊上,整塊岩石馬上應聲碎裂,而我愛羅整個人也頓時口吐鮮血,倒飛的強大慣性也給君麻呂的這霸道一拳硬生生地打停下來。
緊接著,君麻呂提起我愛羅的腳踝,把他半拋起之後。自己的身馬上體一個急速旋動,右腳達到最佳發力點的時候猛地一頓,隨即再勁勢一腳踢出,那清晰的脆裂聲在君麻呂的耳邊響起,彷彿已經奏起勝利的樂章。
而此時的我愛羅,就好像人肉推土機一樣。所經之處,全部給鏟個平直,直到最後勢頭已減,才撞在一塊大岩石上,停了下來。但是他此時的距離已經離君麻呂有近百米遠,而且這一段距離裡面,全都是碎石倒樹,場面甚是混亂不堪。真的很難想像,君麻呂全力出擊的一踢,居然有這個恐怖威力。難怪大蛇丸曾經私下和兜說過寧願接綱手的拳頭也不願硬接君麻呂的全力一踢。
再次看回現場,空氣中飄揚的灰塵讓現場環境的能見度下降了許多。君麻呂一步步往我愛羅倒下的方向走去,直到看見那把刺眼的紅色頭髮時才停了下來,卻發現,我愛羅此時雖然整塊臉都佈滿裂紋,但是那雙眼睛依然像冰塊一樣冰冷地看著君麻呂,而且時而狂熱,時而悲哀,時而沮喪,時而病態。
看見我愛羅的這個狀況,君麻呂知道,現在他的這個狀況,一定是他體內的守鶴企圖趁著我愛羅精神薄弱的時候衝破我愛羅的精神枷鎖,而且不斷讓我愛羅回憶起那些悲痛的記憶,從而更快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真是礙事的東西」君麻呂咬了咬牙,語氣帶著不滿說道。他真正想對戰的是我愛羅,而不是沙之守鶴,而且,君麻呂並沒有把握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把守鶴打敗,所以他只能歎息地走近我愛羅,右手握著我愛羅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正想把他打暈的時候,一把焦急的女聲傳到君麻呂的耳朵裡面。
「放開我愛羅」原來,說話的只是手鞠。她也是剛趕到來不久,但是依然能夠看到君麻呂那一系列的強大攻擊。那個時候,她甚至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給我愛羅的沙鏈打到頭腦模糊,但是那些滾飛的煙塵和狼藉的現場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那個白色頭髮的人,現在已經架起來我愛羅的衣領,準備放下最後一擊。
「快點把我愛羅放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手鞠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君麻呂的對手,但是護弟的心情依然讓她挺直腰幹,毫不畏懼地和君麻呂對視著,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後背已經給狂冒的冷汗沾得濕透了。
君麻呂看了看手鞠,然後再看了看不斷口吐白沫的我愛羅,皺了皺眉頭之後就舉起左手,往我愛羅的頸邊下了一手刀,把我愛羅打得暈過去。
但緊隨而來的,卻是一聲聲急速的呼喊聲。
在混亂的樹林裡,不斷跳動著五六個身批白袍子的忍者,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他們是砂忍村的忍者。看來這一場打鬥,木葉村的忍者並沒有被驚動。
君麻呂放下暈倒的我愛羅,回過頭看著逐漸向自己迫近的幾個身影,看來又將有一場無謂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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