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色的眸子冷漠地盯著眼前倉惶逃跑的背影,君麻呂手上的苦無隨他的手一甩就飛速射向鬼童丸的後背,空氣中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足見這一苦無的速度是何等驚人。
突然,君麻呂的眉頭輕皺起來,只見在鬼童丸的身後突然憑空伸出一隻帶鱗片的人手,紮實地把君麻呂拋出的苦無抓在手裡,而且沒有一絲的慌亂和紊動,當苦無去勢已盡,大蛇丸的身影也逐漸出現在君麻呂的眼前。
在前面跑著的鬼童丸,看見救星出現,馬上就停了下來,並撲到大蛇丸的身後,一雙驚惶的眼睛無時無刻地望著君麻呂,黝黑的臉上流下如小河般的冷汗。
「你不是要我們交流的嗎?怎麼又來阻止我」冷漠的聲音沒有帶一絲的情感,但是君麻呂此時的姿態看在大蛇丸的眼裡又是一陣激賞的眼神。
「你這苦無的力度很大,如果我再不阻止,恐怕這孩子的脊椎骨會給苦無射穿,要康復就是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了」大蛇丸看著君麻呂,帶著微笑說道,而倒在地面上的次廊坊、左近、多由也,此時還是靜靜地躺著,看來君麻呂的確把他們打成重傷了。
「沒有經過血的試煉,他們就只能夠在這個水平上徘徊,不過無所謂,反正你也阻不了我」君麻呂說著,揚起一個讓大蛇丸也微驚的笑容,眨眼之間,說話的君麻呂已經砰聲散成一屢白煙,而還沒有待大蛇丸回過神,身後的鬼童丸已經發出異常淒厲的叫聲。
大蛇丸轉過身,陰深的眼神閃過一絲無奈,「鬼童丸,我也幫不了你,他們三個都傷了,如果你無事,恐怕對他們的心理有不平衡的影響」。好難得,一向陰險邪惡的大蛇丸也有開玩笑的時候。
定眼望去,原來是鬼童丸八隻手中的其中兩隻給君麻呂的雙手分別扣住,而君麻呂的膝蓋正頂在鬼童丸的後腰,由於君麻呂的力度不斷加大,所以讓鬼童丸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聽得大蛇丸都皺起眉頭。
「大蛇丸大人….大人.我好痛.童丸快要反白的眼睛可憐地看著大蛇丸,一聲聲求饒聲卻聽得大蛇丸甚覺不滿。
「鬼童丸,君麻呂說得很對,沒有經過血的試煉,你們是不會有大的進步,所以忍耐吧」大蛇丸冷漠地說道,眼神沒有絲毫的柔軟。
「大…沒有叫完,強烈的疼痛感已經讓鬼童丸暈了過去。君麻呂收回自己的雙手,鬼童丸就這樣軟泥泥地倒在地面,煞白的臉上滿上冷汗和口沫。
可能是因為鬼童丸的叫聲太過大,所以居然把昏迷的左近嚇醒來。入目的是自己尊敬的大蛇丸和讓自己恐懼的君麻呂,撫著自己還是滲著血的腹部,左近艱難地站了起來。當來到君麻呂面前的時候,就跪了下來,語氣臣服地說道「君麻呂大人,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左近現在向你扣禮賠罪」。
君麻呂看著由於大量失血而臉色蒼白的左近,臉上不見任何變化,只見他走向左近,然後說道「左近,你剛才對我說的話,我並不介意,更加不會因為你說要挖我的眼睛而特別恨你,不過,前提是要你有足夠打倒我的實力,在弱的對手面前,或者你剛才的話已經能夠把對手嚇呆,但是在比你強的人面前,你那些話很可笑,更加會透露出你的心情,以後要注意」。
說話的聲音很清,但是卻沒有之前的冷厲。左近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然後再把視線轉移到大蛇丸身上,眼神好明顯是對君麻呂說話的懷疑。
「君麻呂所說的話都十分正確,你身為他的部下,自然要聽他的話,明白沒有」大蛇丸說道,知道君麻呂已經收起殺心之後,他才離開了這個武鬥場。
大蛇丸走後,現場再次冷清起來,左近不敢亂說話,因為之前的恐懼並不因為兩人的態度好轉而有所變化,閃縮的眼睛始終不敢落到君麻呂冷漠的小俊臉上。
君麻呂看了左近一眼,然後說道「自己退下吧,包紮好傷口,兩個星期內不能夠讓傷口破裂,不然就再也癒合不了」對於自己骨劍的鋒利程度,君麻呂自然是清楚,那是一把連岩石都能夠輕易切裂的武器。
左近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往倒在地上的三人看了看,意思是擔心他們的安置。
君麻呂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於是就走到鬼童丸面前,用腳踢了昏迷的他一下。痛極而暈的鬼童丸一痛,之後幽幽醒來,看見君麻呂的時候正準備再叫,但是卻給君麻呂那冷酷的眼神阻止了。
「你再亂叫我就扭斷你的顎骨,你還是六隻手,把次廊坊和多由也帶下去,次廊坊的傷,用軟織草研碎外敷,一個星期內不准他下床,不然顱骨錯位就難康復,至於多由也,把她送去藥熬室敷幾天,而你的手,不需要治療,因為還沒有斷你就暈過去了」君麻呂冷淡地說道,語氣沒有諷刺的味道,但是聽在鬼童丸耳裡卻像是強烈的責備一樣,讓他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了,雖然說你們是我的部下,但是除了任務外,你們並不需要對我崇敬和敬畏,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君麻呂說著就離開了武鬥場。
虛弱的左近看著君麻呂的背影,心裡總是湧起不盡的疑惑。因為在他看來,以君麻呂勝利者的姿態,就算用惡毒的言語來責罵他們,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怨恨和不滿,可是君麻呂的反應實在他太難猜測和捉摸了。
回頭看著滿臉疑惑的鬼童丸,左近叫道「喂,動手吧,呆著幹什麼」。
鬼童丸醒覺過來,馬上過去把多由也和次廊坊抬起來,並按照君麻呂的吩咐沒有過分亂動,當把多由也送到藥熬室時,裡面的健太都給四人的傷勢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幹什麼去了,明明沒有任務,怎麼就弄成這副樣子」慌忙地接過鬼童丸手裡的多由也,健太忍不住問道。
「這個待會說,先把多由也安置好,然後給次廊坊用研磨碎的軟織草敷頭」左近掩住自己的受傷腹部,一邊催促說道。
健太也見到平時最壯健的次廊坊此時昏沉著,於是就馬上去草藥盒拿出織草,研碎給他敷上之後就憂心地說道「次廊坊的傷勢很恐怖,雖然顱骨沒有碎裂,但是已經達到一個瀕臨的程度,造成這樣傷勢的人肯定是深知顱骨的堅硬程度,不然不會造出這麼細緻的傷,你們是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是君麻呂」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左近才沉聲說道。
「哦,你們早說嘛,難怪你們知道要用軟織草了」聽到左近的答案,健太所有的疑惑的消清了,那個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左近和鬼童丸都一陣難以壓抑的疑惑。
「算了,不要多說了,既然是君麻呂造成的傷勢,那麼一定要仔細對待才行,你們倆也不要站著了,快點到病床上躺著,我要給你們造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健太說道,就走去儀器室,留下依然是一臉疑惑的左近和鬼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