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們學校附近,時不時有些大媽問「住店嗎?可以優惠點!」我剛開始沒聽清楚以為乞丐討錢就說「那天我去網吧,門口就有好多大人討錢,要五塊錢我沒給。你說那麼個有手有腳的人幹嘛一直乞討呢?」
蘇慧說:「你真夠笨呀!她們不是給你要錢的!」
我張大眼睛問她:「那她們要幹什麼?」
她生氣地說:「反正她們見一男一女夜裡走在一塊都那樣問的。不跟你說了,豬頭呀!」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悟出那句話的含義:原來是專門為情侶提供那種服務的場所呀!我真是少見多怪了!
不知不覺那條路走到了盡頭,我又讓她送我。我們原路返回,路上又遇見六七個那樣的大媽不厭其煩地問,而且是隔三五米問一次。她們可真夠笨的,你見一個問了我們搖頭就知道我們不需要住店了,你還要再問一遍,你以為你很帥嗎?我說:「你們學校門口怎麼這麼多這人呀?」
蘇慧說:「她們的地學校佔了,只有幾間房子了,靠這賺點錢。她們很可憐的。」
我一下子覺得這個女孩特有愛心。「難道我們就都應該去可憐她們而去住她們的那種店?那咱們也住一晚上去做件好事吧?」我壞笑。
她說:「去死!你走裡邊誰再問我給她們說不。」
我說:「還是我來吧!哪兒有女生說的?」我就走在路邊挑戰那些不厭其煩的大嬸,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真的忘記應該帶個復讀機來。
不知不覺又快到我們學校了。我說:「再原路返回吧!我可不敢帶你去我們學校,有點偷情的味道,萬一被那幾個傢伙撞見我還不被他們玩死!」
又到她們門口,十點了,離熄燈還有一個小時。
我說:「你去送我回學校呢還是背我?背我只需要背兩棵樹的距離。」我爬在她背上。她說:「好重啊!」我還是送你吧!「
她把她下午寫的那封長信遞給了我讓我接著寫,我也就順勢接了過去。
又快到我們學校了,我說:」你走吧,快熄燈了。」她卻怔怔地站在那裡。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了她,然後轉了幾圈後把她放下,她只在做些無謂的掙扎,臉上掛滿了喜悅。用手不斷地輕輕拍打著我。
我放下她,朝她調皮地揮揮手告別,然後逃跑似的離開。跑出幾米我回眸她也是,四目相對,笑盈盈眼。
我興奮地哼著歌回到學校,看了看她寫的那信。然後收到梅語嫣的信息:不要和我賭,我會輸也會哭……
我感到心裡堵的難受。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可是她說她有男朋友了,那使我知道她沒有也不能去揭穿她,那樣會讓她退的很尷尬。
於是我撒謊:「我沒有和你賭,這兩天和你聯繫有點少,我快沒話費了,我十九號回家,你呢?」
她無語。我覺得我又傷害了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