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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峽谷!」
因勒夫噌的一下站起來,起身的動作很大,撞翻了桌上的茶具。
香氣四溢的茶水滴落在地上,聲音很微小,卻清晰可聞。
「是的。」邦克將一顆紅色的記憶魔石放在了書桌上,「這是傑斯特帶回來交給我的,而讓他帶回魔石的人,叫烈,是冰雪峽谷中一個很出名的戰聖,我聽說過他,不止我,奧菲拉爾大陸上很多聖級強者都知道他。」
「他想幹什麼?」因勒夫很緊張。
「讓我說完」邦克笑了,「如果他想怎麼樣,菲利斯家已經不存在了,因為他的老師,叫菲拉諾。」
「屠龍劍聖菲拉諾!奧菲拉爾四大戰聖之首!我的奧丁大神啊!」因勒夫驚叫起來。
「」邦克再次被打斷,不禁有些無語。
好不容易,因勒夫平靜下來,邦克又繼續說道:「烈火劍聖,這個來自冰雪峽谷的強者,只是希望,我們能保守住那個秘密。」
「你是說?」因勒夫眉毛抽了一下。
「對,關於撒加是異端的事情。」邦克驀地壓低了聲音,「而且,只要我們遵守承諾,烈也會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哦?」因勒夫有點激動了。一個在奧菲拉爾大陸聲名赫赫的戰聖,願意幫助菲利斯家做一件事,這絕對是很好的交換條件。
「有點不明白是嗎?」邦克吸了口氣,「聖級強者通常都是很驕傲的,要求他們做事,除非你擁有極大的權勢,或者他心甘情願,不然根本不可能。可是,烈,為什麼願意這樣做?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撒加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甚至有可能,是你和傑斯特的關係。」
「你是說父子?」因勒夫愕然。
「只是猜測,不過我認為,可信度很高。」邦克認真的說,「因為理由很簡單,烈如果真的要保住這個秘密的話,不需要這麼大費周折」說到這裡,邦克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只需要,讓知道的人消失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因勒夫一驚。
「因為傑斯特和薇薇安是撒加的朋友,他很在乎撒加的感受,這感覺,很像在照顧自己的孩子,關懷他成長的每一步。」邦克看了因勒夫一眼,「相比起他來說,我們似乎有些卑鄙了。多麼廣闊的胸懷啊,這個烈」邦克歎了口氣。
因勒夫緩緩點頭,「邦克,我的老兄弟,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答應他了。」邦克斬釘截鐵的道,「利用菲利斯商會的情報脈絡尋找撒加的下落,並且為他提供最大的幫助,這是我們需要做到的,而烈答應我們的那件事,我也已經想好了。」
「是什麼?」在這些事情上,因勒夫從來都是對邦克言聽計從。
邦克笑道:「我的老爺,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同樣是戰聖,我被稱為音速戰聖,而烈卻被叫做烈火劍聖,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劍聖」因勒夫搖搖頭。
「因為在奧菲拉爾大陸上,戰聖中用劍的很多,可是,能被譽為劍聖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烈,而另一個,就是他的老師,大名鼎鼎的菲拉諾。」邦克眼中出現了敬佩的神色,「滅龍劍氣屠龍劍聖菲拉諾的修煉功法,這就是理由。」
「滅龍劍氣!」因勒夫張大了嘴巴他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在奧菲拉爾,凡是有點常識的,應該都知道滅龍劍氣,那是菲拉諾縱橫大陸的象徵,是每一個戰士心目中最強的鬥氣使用方法,不過,那只是傳說,因為所有人都只是口口相傳,卻很少有人真正親眼見過。
「當然,我們不可能提出索要滅龍劍氣那種要求,但是,我們可以請求烈火劍聖將傑斯特收為弟子」邦克望著因勒夫。
因勒夫眼睛一亮。
「傑斯特是撒加的朋友,烈又那樣在乎撒加,我想,這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邦克笑道。
因勒夫激動萬分,「邦克!邦克!我的好兄弟!還好有你!這下傑斯特有出息了!」
邦克點點頭,「還好,斯汀對傑斯特使用了很長時間的靈魂呼喚,提高了傑斯特的精神力和悟性,這樣傑斯特學會滅龍劍氣的幾率也大了一些。」
「還有幾率?」因勒夫又愣了。
「那是肯定的,滅龍劍氣是何等高深的鬥氣修煉功法,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邦克顯得很冷靜。
因勒夫明白了,但他還是很興奮,因為不管傑斯特學不學的會滅龍劍氣,至少已經擁有了一個機會,一個成為強者不再懦弱的大好機會。
看到因勒夫的表情,邦克沒有說出剩下的話。邦克心裡其實很不平靜,身為戰聖,他比因勒夫想的更深更遠,他已經知道了出征儀式上的另一股氣息就是烈,撒加的身份非常神秘,這更讓邦克擔心,那個帶走撒加的黑衣男子,烈火劍聖,甚至還有可能會牽扯到菲拉諾,最可怕的是,那個讓人聽到名字就打寒顫的冰雪峽谷
邦克知道數百年前的那場聖戰。
對決的雙方,就是冰雪峽谷和戈亞聖城!
如果聖城再參與進來的話
這些強大的存在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運轉。
邦克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像籐蔓一樣開始蔓延,讓他感覺到了壓抑
也許,這個漩渦的中心,就是那個野獸一般的年輕人。
只不過,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邦克眼前出現了那雙夜空一樣的眸子
馬上要入冬了,霍坦丁的郊外看上去有些蕭瑟。
一片山地向前延伸,夾帶著光禿禿的樹叢。
一塊草地上,細細的霜落在草尖,像碎珍珠一樣點綴著那斑駁的枯黃,看上去有一種略帶憂傷的美。
一道水紋輕柔的出現在了空氣中,帶出了落英般的光點,就像蒲公英在盛夏紛飛的絮。
原本的蕭瑟多出了生命的氣息,無精打采的草也像受到了激勵,努力抬起頭,感受著那些晶瑩如露珠的光點。
一個白衣女子輕輕從遠處走來,腳步溫柔的就像吻開黎明的詩。
曼妙婉約的身影隱藏在華美秀麗的衣物之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彷彿天籟走入塵世,裙擺輕柔的晃著,如同翩然的眼神在一縷寂寞下的忘情吐露。
「深秋了,還是初冬?」女子輕撫著銀色的髮絲,眼中出現了幾許迷離,「那裡沒有四季,永遠都是春暖花開。」
多麼好聽的聲音,即便只是輕聲自語,也讓人流連忘返。
不是天籟,卻比天籟更動人,那不是純粹的美好,那是眼波如絲的繚繞,更容易,迷惑心中所有的依戀。
可惜
卻看不到她的臉,因為一片白紗將所有隔絕。
不過,她的眼睛,那像被水銀洗過的眼眸,那誘人的睫毛,那顧盼之間的神情,卻足以讓任何男人為目睹她的容顏而癲狂。
豎琴,一把精雕細琢到極致的豎琴出現在了她手中,如玉凝脂的指尖撥動起琴弦。
音符流淌而出,構成了這個世間最美的存在。
她哪裡是在撥動琴弦,她是在撥動心弦,撥動著大地和天空最難以忘懷的相遇
卻不是相戀。
因為這琴音聽上去有些傷感。
而她的眼中
也出現了讓心微微疼痛的神色。
寂寞
看上去,那似乎就是寂寞,只不過,藏在了寧靜的湖水中。
這樣的人,這樣絕美無雙的人也會寂寞?
無法想像。
一曲結束。
女子秀眉微蹙,柔柔的歎息一聲,駐步凝立。
「多久沒有聽過這琴聲了,還是可以將心都融化啊。」一個慵懶的男聲出現在女子身後。
女子肩膀微微顫抖一下,沒有回頭。
那是一個銀髮男子,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長得並不英俊,卻讓人印象深刻,特別是他臉上始終掛著的微笑,懶懶的,讓人如沐春風。
「你叫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女子收起了豎琴,聲音變得很平靜,沒有起伏,沒有感情,沒有刻意去表現,就讓人覺得不可侵犯高高在上,彷彿她一直位於頂點一樣。
「怎麼樣,這裡的景色和戈亞不同吧,聖塔那樣高,站在上面的腳,也沾上了大地的泥土。」男子笑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女子轉過身,看著男子的眼睛,目光一點都不冷,卻讓人不敢直視,「菲拉諾,我的哥哥,你還是沒有變,和以前一樣,妄想著那不著邊際的東西。」
「我的聖主大人啊,你的眼神也沒有變,總是俯瞰著一切,也總是,那樣的寂寞」男子竟絲毫不懼女子的目光,坦然對視著。
這兩個人看上去都很淡然,說話也是輕描淡寫,可是他們的身份
聖主?菲拉諾?
這個白衣女子,竟是聖主,戈亞聖城的主人!而這個一身紅袍的銀髮男子,居然是屠龍劍聖菲拉諾!
而且,他們還是兄妹?應該沒錯,兩個人的髮色一模一樣,只是一個長髮如緞,一個短髮有些凌亂。
幾秒鐘後,白衣女子又開口了:「說吧,你的要求,專程叫我到這樣的地方來,我想那個承諾也到了該兌現的時候。」
「呵。」菲拉諾笑了一下,「輕鬆一點,我的妹妹,我們有多久沒見了,距離那一次聖戰有多久了,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菲拉諾。
菲拉諾接著道:「當我離開了蠻橫的獨裁,也就成了異端,這無理的規則啊,在實力的簇擁下,也成了理所當然,我為了反抗,你為了規則,這兩樣無法調和的東西讓兄妹也變成了敵人」菲拉諾深深呼吸著,「冰雪聖戰,聖城精神聖殿的殿主雅凱也險些喪命,為了換回他的命,你答應了我一個要求,這是承諾,是你以奧丁的名義立下的誓言。」
「不用說那麼多,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白衣女子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彷彿這個世間所有一切都無法讓她激動。
「好。」菲拉諾雙手一張,一道氣息聚合了周圍的元素能量後,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個水晶般的平面。
看到這個水晶平面,白衣女子眉間終於輕輕動了一下,「數百年不見,你也可以運用這樣的方式了。」
「只是氣息帶來的空間畫面傳送而已,你知道的,在那裡,這種方法不值一提。」菲拉諾依舊慵懶的笑著。
「那裡」白衣女子眉間又動了一下。
這時,水晶平面上出現了一個雙目緊閉的男子,很年輕,漆黑的頭髮長及背心
白衣女子看著水晶平面,眼神微微波動著。
「像夜空一樣的黑色,純粹的黑色,沒有一絲混雜,也沒有一點渾濁,就像心陷落在深沉的夜,孤獨的追逐著力量,直到盡頭」菲拉諾雙手一合,水晶平面消失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白衣女子眼神的波動更加明顯。
「他就是十八年前出現的那股強大氣息所帶來的,我相信你也知道,因為那個時侯,在冰雪峽谷,我感覺到了幾位殿主大人的氣息」菲拉諾看著白衣女子的眼睛,「我的要求就是,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對他做任何事!」
白衣女子身體微微有些顫動,看得出來她此時很矛盾。
想了一會,她有了決定,開口道:「我只能答應你,當做不知道這件事,至於聖城的其它人,我無法保證。」她的聲音終於有了起伏。
「夠了。」菲拉諾的笑容此時有點看不明白。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衣袖輕輕揮動,腳下出現了一個六芒星,閃了幾下後,和她一起消失在原地。
「阿修羅的王」菲拉諾望著遠方,眼中隱隱閃過一道光芒,「你可千萬別叫我失望啊。」
一片樹林,離剛剛白衣女子和菲拉諾見面的地方只隔了幾公里。
一個瘦削的黑衣男子斜靠著一棵樹,細細的眼睛裡不時透出凌厲的光芒。
他的腳下,是昏迷不醒的撒加。
「這小子,怎麼老受傷。」正當黑衣男子蹲下身,手快要放在撒加胸口上時,一顆金色的光點從他眼前劃過。
黑衣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動作僵了幾秒鐘後,站起身,身形一晃,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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