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村大人,在三個小時之內,一共有九人到達了角鬥場。」一名暗部忍恭敬的站在森野村的面前。
「都有哪些人?」森野村饒有興趣的拿起一支筆,來到一塊白板面前。他要將這九人分下組,好進行第三場考試的淘汰賽。
那名暗部忍者深呼吸一口氣,道:「這九個人分別是月影、秋葉風流、火次郎、童丸、夜犬、奈良鹿丸、刃、平橋一郎、日向波波捷……」森野村的運筆速度很快,在話音剛落的時候,他便已經將這九個人的名字寫到了白板上。「咦?奇怪,怎麼B路線的二個組,最後只有平橋一郎一個人趕到了?難道說……」森野村的臉上有些驚奇與疑惑產生,忍不住抬起頭來望向暗部忍者。
「森野村大人,B路線……所有的中忍全部死亡,包括我們派出攔截的四名暗部忍者,都已經……都已經死亡了!」暗部忍者翕動著乾澀的嘴唇道。他沒有沒想到,B路線是條死亡路線,連他最親近的幾個好朋友都死在了那裡。這個平橋一郎,平日裡老實巴交的,追了上百次都沒有追到水影大人千金的人,這次竟然會在上忍比賽中一鳴驚人,真是令人太意外了。
「平橋一郎!平橋一郎……」森野村的臉上陰晴不定,他心中的震驚不亞於別人,他重重的平橋一郎的名字上畫了個圈。他低著頭道:「A、C兩條路線怎麼樣,那兩條路線應該是各有三小組吧?」
「是的,C路線裡沒有忍者死亡。但是A路線,六名暗部忍者卻都受到了重傷。根據他們的描述,都是傷在刺月流家族月影小姐的手下。」
「月影……」森野村心裡又是一陣震驚,這個刺月流的小姑娘果真實力非凡,恐怕她這次參加上忍考試只是個過場,真正的目標是過段日子的影資格賽!森野村在月影的名字上畫個圓圈,淡淡道:「唔,是不是傷在刺月流家族的捨銀眼之下?……」
「不是,森野村大人。」暗部忍者十分老實的回答,「傷害暗部忍者的不是捨銀眼,而是黃金眼!」
「什麼?黃金眼?!」森野村一下跳起來。在五大忍者村,稍微有級別的忍者都知道赫赫有名的金隱村的刺月流家族有三大絕學,分別是體術、捨銀眼、黃金眼。而捨銀眼與黃金眼,都必須靠著血緣關係才能傳承下來,就就是血繼限界。通常在刺月流家族歷代血脈相傳的只有捨銀眼,這捨銀眼是一種瞳術,可以瞬間看透忍術、幻術、體術的眼力,大部的進攻都可以反彈回去。而黃金眼則不同了,它是能夠將忍術、幻術與體術完全反彈,同時還具備有一種奇異的攻擊力,就是暗黑死亡射線,傳聞只要是中了死亡射線的人必死無疑。在數百年裡,刺月流家族只有二人在遺傳的過程中出現過黃金眼,那兩個人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影……
森野村越想越心驚,看來這場上忍考試基本不用再考了,擁有黃金眼的月影,恐怕沒有任何忍者能夠戰勝她。
「森野村大人,你這邊的情部如何?」雷卡與田井孤同時走了進來。森野村歎息著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得二人頭皮發麻。「不管怎麼說,這比賽還要繼續下去。」雷卡斬釘截鐵道。他二人點點頭。
角鬥場的面積很大,約有五分之一體育場的面積。擁有平滑堅硬的黃崗巖地面,十幾米的高高棚頂上嵌著數顆明亮的燈泡,將整個角鬥場照得光輝無比。在角鬥場的西面,有道二層看台,九名忍者都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著監考老師的到來。
由於月影是唯一的女性忍者,她便成了眾人目測與議論的焦點。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在顧盼流姿之間,像一汪會說話的水潭,盈盈動人。每個忍者都在猜測著,月影的面巾的下面,是否隱藏著一張天姿國色的臉蛋。
在這些人中,吳蜞應該是最能夠享受到那雙美眼所帶來的奇特感受了。幾萬顆小眼就像組成了一面超級的電視牆,不但將月影的眼睛變化全部投射在上面,就連她的優美身姿與舉手投足間煥發出來的優雅氣質,也一一俱全。吳蜞只是從其他人的描述中,得知月影擁有很強的實力,可是這份實力究竟是多強呢?恐怕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吳蜞冷冷的掃視著其他的忍者,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得,可是從眾人看待他的眼光來看,他們卻是一種驚異的神情。
因為所有的人都發現了,B路線的二個小組,最終到達角鬥場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平橋一郎。一時之間,所有人對於平橋一郎的看法大大改觀,從他身體所流露出的驚人氣勢來看,他將是本場比賽中,他們的頭號強敵!
門開了。雷卡、森野村與田井孤三人走了出來,三人面無表情。看到這九名中忍,他們有些激動,不知道稍後的比賽中,還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我很高興能夠在第二場考試結束後看到諸位!」森野村的乾澀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喜悅,「接下來的第三場考試,相信對於你們來講,更加充滿了挑戰與刺激,因為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供選擇!你失敗了,那麼就意味著你就被淘汰了!」
底下的忍者面面相覷,大家急切的想知道第三場考試的內容。
「第三場考試繼續是殘酷的淘汰賽!我將你們九名忍者分成二組,A組是月影、夜犬、奈良鹿丸、童丸四名,B組是秋葉風流、火次郎、刃、平橋一郎、日向波波捷五名。A組隨機抽籤,通過三場淘汰賽來決出A組的勝者。B組同樣安排,不過比賽中分別會有兩人輪空,B組進需要進行四場淘汰賽才能決出勝者。之後,兩組的勝者再決出冠軍與亞軍,冠軍直接擁有上忍的資格,亞軍需要我們三位老師根據實際情況再投票決定是否擁有上忍資格……另外,在這次的比賽中,如果有忍者的生命發生突然的危險,我們會出手干預,以保護住他的生命安全。」森野村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再有人因此而喪命。這九個人都是精英中忍,再也不能出現傷亡的現象了。
森野村說完以後,旁邊的田井孤準備好二個紙箱,分別是AB組,九名忍者分別開始抽籤。抽籤的結果是:月影VS奈良鹿丸、夜犬VS童丸、秋葉風流VS日向波波捷、火次郎VS平橋一郎,刃輪空。
「月影小姐,今天能夠有幸領教赫有名的刺月流家族的忍術,實是我今生的幸事!」站在平滑的角鬥場上,奈良鹿丸平靜對月影道。他知道這場比賽他有勝算很小,眼前的月影,號稱是刺月流家族的年輕第一高手,實力十分強悍。
月影點點頭,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看不出半分的變化。
「跟月影小姐鬥,奈良是輸定了!」剩下的幾個忍者都站在二層台上觀看著比賽,其中一個中忍笑道。
「為什麼?日向?難道奈良的實力無法跟月影抗衡嗎?」另一個中忍道。
「火次郎,我有幸與月影小組分到了同組,據我的一路觀察,她的實力,恐怕我們當中無人能及!」日向波波捷歎息道。
不僅是火次郎,就連其他的忍者也都愣了一下。大家雖然早早聽說月影的實力驚人,可是畢竟一直沒有見到。而現在火隱村的堂堂有名的日向家族的傳人日向波波捷親口所說,那恐怕是不假了。一時之時,大家的心裡都有些陰影,重新將目光盯上了角鬥場。
吳蜞打量著日向波波捷與火次郎,這兩人都是火隱村的忍者。日向長得比自己高一些,健壯有力,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裡的瞳孔竟然不是黑色的,而是完全的灰白色,冷不盯看一眼,差點以為是瞎子!吳蜞不知道這是日向家族的血繼限界的特徵,也是在忍者領域十分著名的白眼。白眼的特點是可以看穿人體經絡、幻術,同時最高可達到三百六十度的圓形視角。
呯!角鬥場上傳來了陣陣的擊打之聲。吳蜞扭頭看過去,發現月影的身體快得像閃電一樣,不斷在奈良鹿丸的身邊高速圍繞,冷酷的出擊將奈良頻頻擊倒。好快的身法,吳蜞暗暗心驚,看來月影的實力真是不敢小視!
開場沒到一分鐘,奈良鹿丸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沒有機會結出手印來施展忍術。呯!他的身體再次倒在了地面上,周圍的忍者們齊聲驚呼了一聲!月影這時停了下來,靜靜的站立在旁邊,打量著奈良鹿丸,在觀察著他是否還有再戰的能力。
突然奈良鹿丸驚吼一聲,從地面上直接跳到高高的空中,無數飛鏢像漫天的雪花一樣飛向了月影!
「是升龍術!」看台上的秋葉風流喊道。
升龍術是一種暗器手法,忍者在空中從卷軸中不斷拿出暗器扔向對方。它的特點是密集,快速,讓被攻擊者往往無法躲避。
月影一閃,鬼魅般滑到了半空中,神秘的附在了奈良鹿丸的身後,猛的擊出一掌,正擊中他的後心部位。只見奈良吐了一口鮮血,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月影落下來,一腳踏在奈良鹿丸的胸口處,輕輕道:「還繼續嗎?」奈良奈良鹿丸眼神中充滿了驚懼,連連搖頭。
「挺狂傲的小姑娘!」吳蜞覺得月影挺囂張,真想衝上去,好好打擊打擊她的氣焰。他決定了,一定要打敗月影,同時揭下她臉上的面巾,看看她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勝負已分,其他的忍者都歎了一口氣。旁邊幾個暗部忍者迅速將受傷的奈良鹿丸抬了出去。看台上的夜犬和童丸同時跳了下去。這時月影重新回到看台上,日向波波捷湊了過去,臉上堆出一朵花,獻媚道:「月影,真是恭喜你了。」月影點點頭,晶瑩的眼睛眨了幾下。這時她的目光無意中與吳蜞撞在了一起,月影只感覺心頭微微一震。
「這個平橋一郎實力很強!」月影暗暗在心裡說道。
吳蜞故意招起手來,朝著月影搖了幾下,然後笑瞇瞇的盯著她。月影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再盯著「平橋」看,她按住胸口,趕緊將視線移向了場上。日向波波捷感覺到了月影的異樣,回頭一看,正看到色瞇瞇的平橋一郎。日向波波捷氣沖沖的走到吳蜞面前,喝道:「平橋一郎,果真不愧是水隱村的明星人物,你也太好色了,敢盯著月影小姐不放!」
「我就是喜歡看,你敢咋的?」吳蜞裝出了一付潑皮的樣子。他早就對日向這個「白瞎子」看不順眼了,想故意激發日向的憤怒,好讓他在比賽中有殺死日向的動機。吳蜞心想,就算是雷卡等人親自來干擾,恐怕也會讓他們鞭長莫及的!「不能放過B組的每個人!」,吳蜞暗暗道。
「我遲早會給你好看的!」日向波波捷重重跺腳,狠狠的盯了一眼吳蜞後,轉身回到了月影的身邊。
月影聽到吳蜞的話,香肩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小樣!我早就等你過來呢!嘿嘿!」吳蜞暗笑。
旁邊的森野村看到二人這樣的一幕,憂心仲仲道:「我猜測,恐怕……日向波波捷會有危險……」
雷卡點頭道:「到時我們一定要及時出手!」
「嗯!平橋一郎這個傢伙,性格太偏激了!否則也不會殺死這麼多人……」森野村臉上有些蒼白。他後來聽暗部的那名忍者交待,在B路線中的四名暗忍者中有兩名發動了血煞封印,結果還是被平橋一郎給殺死了!從現場來看,簡直是一片血腥,慘不忍睹!
血煞封印是暗部忍者的專屬封印。啟動血煞封印,可以在短時間內將暗部忍者的實力提升至二倍以上。這是近幾十年的時間裡,由疾風鳴山親自開發而成。
但是,在血煞封印結束後,忍者的身體會受到大面積的損傷,如果沒有疾風鳴山的親自救治,恐怕活不了幾個月。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森野村心想,現在神道會的與劍道的實力越來越強,將他們忍者的地位擠得越來越低,若不是靠著疾風鳴山大人開發的種種封印,恐怕僅靠影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與他們爭鋒啊!
這次上忍的選拔賽,看來會出現一些令人心喜的人才。之前五位影大人正在考慮派什麼人去執行剛剛接到的一項S級任務,恐怕眼前的平橋一郎與月影皆有此實力。不過,森野村只能推薦,最後的決定權還掌握在五位影的大人手裡。森野村感覺到背後一直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促使他不敢回過頭,因為在角鬥場的另一間房間裡,五個影大人全部坐在裡面,觀看著這場上忍的選拔賽……
在角鬥場上,夜犬和童丸各以體術大戰了一會不分勝負。二人各自彈開,準備施展忍術了。
「蜘蛛縛!」童丸大吼一聲,原來尖細的嘴突然間張得像大花碗一樣,一團白色的液體從裡面噴射出來。白色液體遇到空氣便開始漲大,在短暫的時間之內,就形成了一張三米見方的蜘蛛網,鋪天蓋地的朝著夜犬罩去。
而與此同時,夜犬的手印也已經結完,大喝一聲:「土遁巖宿崩!」只見在童丸立身的上方,虛空中像打開了一道門,許多一米見方的巨石從裡面翻滾著砸了下來!童丸大驚失色,連連跳躍,不斷用手擊打著巨石!可是巨石的數量委實太多,密集無比,不一會的工夫,童丸的身體便被砸到了幾下,他的腳步開始飄浮起來……
而另一邊,夜犬也被白色的蜘蛛網給粘住了,強大的粘性讓他的四肢無法動彈。夜犬的雙手本來處在結印的交叉狀態,他勉強將兩個食指彈了起來,大喝道:「土壁陣!」一道黃色的沙土從他的身體表面撐了起來,將蜘蛛網推離了身體,他猛的擊出一掌,將蜘蛛網徹底的擊飛!
「小日本的忍術真是夠奇特的!」吳蜞像看馬戲般盯著場上的變化,覺得十分好玩。
而這時大家看到夜犬已經脫困,而童丸的身體已經搖搖晃晃了,紛紛搖頭,知道這場比賽的勝者非夜犬莫屬了。
咚咚咚!空中的最後幾顆石頭落下來,全部砸到了童丸的身上,頓時將他壓倒在地面上。「哈哈哈!這場比賽我贏了!」夜犬興奮的朝著看台上的幾人揮擺著雙手,臉上的得意溢於言表。
「夜犬,你幹得漂亮!……」看台上的火次郎與秋葉風流等人起哄著,他們本來就是好朋友。旁邊的雷卡皺起了眉頭。
一陣低沉的,似乎地獄裡亡靈的聲音響起來,打破了全場的氣氛:「夜犬,此時不倒,更待何時?」話剛一說完,只聽見呯的一聲,夜犬像根竹竿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上!
「趕緊送給疾風大人那裡!」雷卡站起身來狂吼道。他一直沒有發言,因為他不能破壞比賽的規矩。童丸是鬼蜘流的族人,他們不僅會吐出像蜘蛛一般粘度極強的蛛絲,同時在蛛絲擁有劇毒,凡是接觸者都會中毒,如果不敢快醫治,肯定會毒發身亡。看來這個童丸已經擁有相當的實力了,否則一般的鬼蜘流的族人,吐出的蛛絲是不含有劇毒的。
「啊!」看台上的幾名忍者同時驚呼起來,火次郎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道:「童丸的蛛絲上還有劇毒!」
這時童丸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擦去嘴邊的血跡,朝著看台上揮揮手,道:「我才是勝者,哈哈哈!」
在角鬥室的某個幽暗的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燈光,只有一台寬大的電視牆,上面將整個比賽、還有看台上的情況全部顯示出來,在電視牆的旁邊,靜靜的坐著五個人,分別穿著金、黑、紅、青、黃五種顏色的忍者服,藉著電視牆的光,可以看到每個人的頭上深嵌一塊圓形的徽章,上面寫著一個字:「影」。五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觀看著比賽……
當童丸走上看台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燃燒了一起查克拉,將自己的內傷修補了一下。看到童丸,吳蜞心中有種厭惡的感覺,總感覺他陰沉沉的,似乎藏著什麼陰謀詭計。而童丸也很識趣,坐到看台上,閉目養起精神來。
「火次郎,別看童丸現在威風,等到了他與月影的比賽時,你看著他那慘樣吧!嘿嘿!」日向波波捷湊到火次郎的耳邊道。
「嘿嘿!那是那是!」火次郎尖笑道。
「你的比賽對手是平橋一郎,怎麼樣,有沒有把握戰勝他?」日向波波捷眨了眨眼睛。
「哼!他交給我解決了,怎麼說在沒有與堂堂的日向決鬥之前,我怎麼能夠輸給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子呢!嘿嘿!」火次郎拍拍胸脯,表示很有信心。日向波波捷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得逞了,不禁得意的笑笑。這時月影轉過身過,有點討厭的看了一眼日向波波捷,然後目光迅速的在吳蜞的身上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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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兒,不要再為這次失利的事情煩惱了……」說話是一個白眉白髮的老道長,他正是華南宗的掌門人玄真子。雖然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但眼眸中還是有些難抹的俗世氣息。不過,論起華南宗,也是修真界一大派了,絲毫不亞於崑崙、蜀山和武當等大派。所以葉媚芳在查出吳蜞是茅山的弟子來,根本不忌諱茅山派,對吳蜞是一頓狂追猛殺。但沒想到的時,最後她反而成了吳蜞的「美餐」……真是世事難料。
「是啊!師妹,我們修道之人,應該時常保持心平氣和。儘管任務失敗了,我們最多不收取那份錢財也就罷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師傅,我當初就建議您,不要收那份黑錢,我們修真之人,應該恪守修真界的本份!」一個英俊的年青人將目光從葉媚芳的身上轉移了過去,直迎向玄真子。這是葉媚芳的大師兄范天正,從小與葉媚芳一起在華南宗學藝,他天賦聰穎,在二十歲時,一身修為便超過了師傅玄真子,號稱是華南宗有始以來最強的門人,也是玄真子光復華南宗的希望所在。
玄真子老臉一紅,頗為尷尬道:「咳……咳……我其實也是想修修咱們上清殿嘛,又沒有別的意思,呵呵!」
葉媚芳瞧了一眼范天正,微嗔道:「師兄,不要責怪師傅了,哎……這件事情先這樣吧!」葉媚芳有苦難言,她總不能將吳蜞強姦她的事情告訴兩個大男人吧!看來,這口怨氣只能暫時吞到肚子裡,自己以後有機會再報仇了!還好已經將腹中的孽種打掉了,否則真不知道如何見人。葉媚芳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突然間裡面猛然的跳動了一下!咦?怎麼回事?莫不是肚子裡脹氣了不成?……葉媚芳胡思亂想到,對於人工流產的成功,她十分充滿著信心,那可是在一級甲等醫院做的呢!
范天正俊臉一紅,他自小就喜歡這個絕色師妹,對她是言聽計從,見她有點怪罪自己,趕緊賠不是:「師妹,我不說了。師傅,我看我們先回去吧,讓師妹靜靜,過幾天再來探望她。」
「嗯!好!」玄真子笑道,他對這個兩個乖徒弟是分外的喜歡,尤其是天正,更是愛惜得不得了。所以有時天正頂他兩句,他反而更高興,覺得天正有股子氣概。「對了,天正,芳兒,最近在唐古拉山脈,聽說有九頭雪蠶出沒,很多修真界的大派都聞風而動,我看過幾天我們也去看看吧?順便讓芳兒散散心,去欣賞欣賞那裡美麗的雪景……」
「什麼?師傅你說是九頭雪蠶?」范天正與葉媚芳同時驚呼了一聲。
「嗯,就是傳說中的九頭雪蠶,服食者,可以白日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