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晴不知道現在自己是醒著還是夢著,是活著還是死了,感覺既夢幻又真實,那是一種混合著的感覺,絕不單調,也不重複,好像是在用最快的度周遊世界,瞬間便可以經歷不通的天氣和路況,忽而一馬平川迅猛疾馳,忽而狂風暴雨行跡艱澀,忽而崎嶇坎坷步履蹣跚,忽而鳥語花香春色滿懷,忽而秋風蕭瑟天高雲淡……又好似唱戲時候的吊嗓子,那或者激昂或者悠揚的調子打著旋,抖動著,翻滾著,繞過一個高音,捲土重來,然後再繞過一個高音,不斷地在波峰與波谷之間輪轉,既不停止也不歇靠。
或許,這真的是一場夢吧,夢境總是神秘的,飄渺的,難以捉摸的,夢看不真切,所以只可意會,文字語言是蒼白的,肢體語言才可勝任。
那是怎麼樣的一場夢呢?
談晴說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種似是而非的夢,她夢見自己好像乘坐在一條小船上又或者騎在一頭蒼鷹上,她不確定,騎在蒼鷹身上貌似不太現實,那就只當是乘坐在小船上吧。
小船不知道多小,也不知黨道多大,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似乎在不停地搖晃著,就好像一隻大號的搖籃一樣,飄蕩在被夜色籠罩的小河裡,披荊斬棘,乘風破浪,曳如浮萍,但不傾側。
那條小船上似乎還有漁夫和他的妻子,漁夫是誰?談晴看不清楚,她只覺得自己就是那漁夫的妻子,兩個人在努力地划著船,也或者在做著別的事情,總之無比的開心,有規律地一前一後、忽上忽下,動作變幻,位置變幻,不變的是不時出的低沉愉悅的喘息聲和號子聲,或許划船很累吧,不喊幾聲號子怎麼行?
那漁夫或許還可以唱歌,就這麼唱:一條小河波浪歡,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們就在船上坐,聽慣了自己的號子,看慣了你迷人的俏臉……
談晴覺得,這歌詞改得不錯,唱到了她的心裡,動作配上音樂,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場自導自演的視、聽、覺的三棲感官盛宴啊。
夢在繼續,夜晚的小河上沒有一絲光線,談晴不知道漁夫是怎麼把握方向的,小船似乎根本就沒有停靠的意思,一直在小河中間漂著、搖著,不知道要漂往那裡去。漸漸的,談晴覺得自己才是那條小河,或許小河就是漁夫的妻子,但那不重要了,漁夫用那條碩大的船槳在自己身體裡滑動著,時候溫柔,時而迅疾,那條歡快的小船便漸漸地開向遠方,無始無終。
……
在某一刻,夢境突然破碎,談晴的思維回來了,她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個健碩的男人正在自己身上辛苦地耕耘著,他轉職了,從漁夫變成了農夫,不過始終是那麼賣力,傾注所有的熱情和力氣,付出的是汗水,播種的是快樂,收穫得是幸福。
苦盡甘來,漸入佳境,談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迎合著,內心裡充滿了墮落的快感,嘴裡還在恣意地大叫:「好人,快點,再快點!」
沈雲中哭笑不得,這還是剛才那個痛得要死要活的談晴嗎?如果她還有一點神志的話,沈雲中一定要揶揄她一番,小妞,你這種變化和落差也太大了吧,什麼女大十八變,或許應該說女大一天十八變,分分鐘都會十八變。
沈雲中心思一轉,現在該換我掌握主動權了吧?哈哈,一定要趁機調戲一下才行,不然她不懂得珍惜啊,俺老沈這麼賣力,容易嗎?一定要讓你努力銘記才行!
再次狠狠地衝刺了幾下,把談晴弄得不上不下的時候,沈雲中忽然急流勇退了,坐在一邊欣賞談晴的吟蕩模樣。
談晴覺沈雲中忽然從自己的身體中出來了,好久都不見再進來,可是此刻身體被撩撥得似乎就要飛上雲端,可是下面忽然沒有支撐了,就那麼卡在山峰的最後一道坎上,難受得要命。
談晴睜開眼睛,迷惑地望著沈雲中,一臉的幽怨和不解:「小壞蛋,你怎麼不來了?」
沈雲中道:「累了,歇歇。
談晴有點哭笑不得,還有點不甘心:「累個屁啊,我都不累,你累什麼?」
沈雲中道:「你要累才怪,儘是享福了,都苦了我這個勞工。」
談晴哀求道:「別這樣好嗎,人家現在好難受,趕緊進來,好不好?」
沈雲中繼續道:「你不是一直說我騙你嗎?我現在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我決定改正自己的錯誤,不再騙你了。」
談晴道:「不騙我當然好了,可是你出去幹嘛啊?快點繼續啦!」
沈雲中道:「你一會兒說沒有感覺,一會兒說很痛,所以還是算了吧,我實在不忍心再折磨你了。」
談晴心裡已經承認自己很快樂,可是嘴上就是不肯認輸,道:「就是很痛啊,你那麼用力,還不許人家喊痛嗎?」
沈雲中道:「那你剛才有沒有覺得很快樂啊?」
談晴道:「一點點啦!」
沈雲中道:「真的只有一點點?那我豈不是很失敗?還是算了吧,我不做了。」
談晴現在下面難受得要死,再也無法堅持,閉上眼睛,大聲道:「不是一點點,是很多點,行了吧?」
沈雲中道:「不要說的那麼勉強嘛,有點口不對心。」
談晴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下面越來越是酥癢難耐,還有一種無盡的空虛,剛才那種被填滿的充實讓她流連忘返,顧不得面子,嬌聲求饒道:「好人,求求你,趕緊愛人家吧,實在受不了了。」
沈雲中道:「真的嗎?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談晴心裡湧起一種羞憤的感覺,可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心裡一橫,叫道:「好哥哥,好哥哥,求求你,進來吧!」說著主動把敞開了,主動得近乎奔放。
沈雲中繼續道:「叫好老公!」
談晴叫出了「好哥哥」,這「好老公」自然就不在話下了,脫口而出:「好老公,好老公,求求你,進來吧,人家真的好難過。」
沈雲中這才心滿意足地道:「我剛才沒有騙你吧?」
談晴覺得自己在墮落,就連最後一點羞恥心都丟掉了,媚聲道:「沒有,好哥哥弄得人家很快活,趕緊繼續吧。」
沈雲中終於逞夠了威風,道:「好乖乖,這就對了嘛,既然喜歡,就要大聲地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也不要心口不一,那我就進來了啊。」
談晴現在變得無比的主動,很奔放地趴在那裡,撅起來小翹臀,道:「好哥哥,你喜歡電影裡面的那種姿勢嗎?人家這樣讓你弄行嗎?」
沈雲中邪邪一笑道:「嘿嘿,喜歡,當然喜歡,小乖乖,你準備好了沒有?」
談晴道:「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好哥哥,趕緊來啊……」
沈雲中再也繃不住了,於是,新一輪的奮力鏖戰繼續進行,直殺得天昏地暗日無光,飛沙走石百草折……
……
兩個小時後,沈雲中的急風暴雨終於在最後一次急劇的抖動中停止了,談晴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那裡,再也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兩人在靜謐的氛圍中品嚐著戰後餘韻,談晴道:「好哥哥,你太厲害了,快把人家弄死了。」
沈雲中道:「喜歡嗎?」
談晴道:「喜歡,原來造愛是這麼的快活啊,人家真的很後悔以前都不知道。」
沈雲中怒道:「後悔個屁,你以前要是知道了,還有我什麼事啊?」
談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道:「對不來啦,人家是無心的啦,反正以後人家就是好哥哥的人了,你可要多跟我來幾次才行。」
沈雲中邪笑道:「還沒有見過比你更貪心的女人!」
談晴道:「隨你怎麼說了,反正人家覺得是離不開你了。」
沈雲中道:「不記恨我了?」
談情大叫不依道:「壞人,你嘲笑人家!以前不懂事嘛,現在好了,你讓人家做什麼人家就做什麼,不過就是不能不理我,不能拋下我,不能不要我。」
沈雲中道:「小乖乖,你這麼風.騷,我怎麼捨得呢?」
談晴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道:「老公,你不是會法術嗎?那人家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沈雲中道:「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就可以。」
談晴道:「你教我法術吧。」
沈雲中道:「可以啊,不過天上沒有餡餅掉,要修煉就要受很多苦。」
談晴道:「我才不怕呢,只要能讓我三個月之內達到你的水平就行。」
沈雲中差點噴了,道:「小乖乖,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能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沒有五年十年的,你連入門都入不了。」
沈雲中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他之所以很快到了第九重,是因為數次機緣巧合的緣故,如果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現在自己能晉入紫電訣的第一層就不錯了。
談晴黯然道:「怎麼那麼慢啊,那我……來不及了啦!」
沈雲中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談晴淚花點點地道:「老公,你還記得我小姨嗎?」
沈雲中思索了一下,恍然道:「何小姐?怎麼啦?」
談晴道:「是啊,從小我媽媽就去世了,老爸又經常不在家,所以我跟小姨生活的時候比較多。你知道嗎,小姨她一直都有很嚴重的病,可是她從來不跟人說是什麼病,不過我知道,她就要撐不下去了。我去問她的醫生,那醫生告訴我,我小姨最多只剩下不到三個月了,嗚嗚……」
說著,談晴忍不住抽泣起來。
沈雲中聽完,有點呆住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竟然有絕症!
沈雲中是記得何星憐的,那次半夜裡到她的店裡買,何星憐穿著睡衣的模樣給沈雲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記憶猶新,沒想到這麼一個大美女竟然要不久於人世。
不過現在既然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那一定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小乖乖,別哭啊看小說^.V.^請到,你學不來,可是我可以啊,明天我們就去看她好不好?我一定會治好她的,相信我!」
談晴抬起頭,淚眼朦朧地道:「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雲中道:「我可以騙天騙地,可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老婆!」
談晴喜極,更是泣不成聲,緊緊地抱住沈雲中,道:「老公,謝謝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以前人家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以後再也不會了,人家一定要當一個好女人。」
沈雲中道:「好,我相信你!」
談晴抱緊了沈雲中,心滿意足地躺在情郎的懷裡,心裡充滿了無窮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