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影江湖
陽璞玉幽幽醒來,天色已大亮,淡淡的陽光灑在窗外。陽璞玉只覺四周火熱柔嫩,見自己壓著蘇雪容,兩邊胡映月和朱鳳凰分別側壓著自己,明鏡師太睡在另一邊。陽璞玉見四人皆睡得正熟,臉上還掛著嫵媚舒爽的笑意,只覺大為欣喜甜蜜。想起昨天上午和四人纏綿,吃完午飯後休息一下午,晚上又和四人瘋狂,自己雖以一對四,卻完全讓四人心滿意足,越想越覺驕傲自豪。陽璞玉只覺四周火熱柔嫩,霎時間氣血突地竄動起來,雙手分別用力地摸向朱鳳凰和胡映月。朱鳳凰和胡映月自是很快就醒了過來,蘇雪容和明鏡師太也醒了過來。朱鳳凰「啊」一聲,身軀激烈地一扭,陽璞玉只覺更加亢奮,卻突地見胡映月轉了一個身,背對著自己,不理會自己似的。朱鳳凰已將被子掀開,陽璞玉扳過胡映月問道:「怎麼了?不會是生我氣吧?」胡映月雙眼無力地睜了睜,搖頭道:「我頭好暈……全身沒力……」朱鳳凰道:「小丫頭這麼沒用嗎?」陽璞玉瞪了朱鳳凰一眼,見胡映月滿臉蒼白,嘴唇甚至黑,突地想起中毒,迅抓起她的手一把脈。陽璞玉只覺脈象很亂,急道:「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沒有?」胡映月點頭道:「上官東皇那老賊……我記得他給我服下藥後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陽璞玉恨恨地道:「該死的傢伙,竟敢騙我們!」朱鳳凰道:「誰讓你那麼天真呢!」陽璞玉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們先起來梳洗下,去點幾個菜,我先給她運功試試看,待會兒吃過飯咱們迅趕往青城山濟世派!」三人應了一聲,紛紛起身穿衣。濃密的白雲在天空上翻滾,冰涼的長風在大地上湧動。陽璞玉摟著胡映月騎在馬上,與朱鳳凰、明鏡師太和蘇雪容匆匆飛馳在趕往濟世派的路上。陽璞玉見胡映月病情似乎越來越惡化了,每天除了給她運功療傷就只剩下憂慮,幾乎是日夜兼程地奔波。還好幾人內力都不弱,也勉強能堅持住。陽璞玉見胡映月似乎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再次催動真氣壓入她體內,柔聲道:「馬上就到濟世派了,再堅持一下!」突地陽璞玉只覺全身一震,隱約中似乎感覺到森森的殺氣在四周瀰漫。還沒反應過來突地見一道白森陰冷的劍光從旁邊長滿雜草的溝壑中破空而起,劈向自己;另一邊一道猛烈的殺氣也沖天而起,斬向朱鳳凰;後方一條鐵索呼地彈射而出,鐵索的另一端是一冷森的鐵爪,迅猛地撞向蘇雪容;後方另一側漫天暗器雨花般籠罩向明鏡師太……陽璞玉見開天闢地般的劍氣從下方撩上,情急中借力旋身騰空,凌空反手一掌,卻因擔心傷到胡映月,剎那間只覺腿上一痛,見腿上眨眼間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心中一驚,知道來人殺手門的四位殺手。「把我扔到那邊!」陽璞玉正暗自著急時突聽懷裡胡映月傳音對自己說。陽璞玉略一猶豫,知道這的確是唯一般的辦法,情急中閃身飄退,將胡映月甩至一邊,雙掌打出兩道猛烈渾厚的掌力劈向冷劍手。陽璞玉見胡映月輕飄飄地落於旁邊,知道她並沒有失去內力,並不太擔心,是以立即全神應付冷劍手。陽璞玉催動澎湃的真氣,哪知卻覺腿上更加疼痛,清楚地感覺到一運勁傷口出血更快,不禁暗自著急,轉眼間只能為攻為守,身若浮光般在冷劍手咆哮般的殺氣中飄閃。陽璞玉正覺越來越吃力時突地見朱鳳凰一道暴漲的刀光撞破大力手雙斧的防守,在對方腰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心中一喜,知道朱鳳凰很快就會擊敗大力手,卻也明顯地感覺到真氣越來越無法提聚到極限。正感覺到對方劍氣突地暴漲時陽璞玉見身後金剛手鐵索撞退蘇雪容,在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金剛手卻在這瞬間將鐵索蕩向胡映月。陽璞玉一驚,正窮於應付冷劍手劍氣時突地又一分神,霎時間突地感覺到腰身又是一痛,雖及時的躲閃開了沒什麼大礙,卻也更加感覺到真氣的不濟。陽璞玉見胡映月早有準備般抽出玉簫硬擋一招,總算鬆了口氣,同一時間見朱鳳凰長刀上突地迸射出一圈圈疾轉的殺氣,眨眼間在大力手身上劃出十數道深深的傷痕。大力手身形暴退,雙斧硬擋,卻仍是沒有擋住朱鳳凰的殺氣,剎那間鮮血長流。大力手身形飄退的瞬間雙斧脫手而出,斬向朱鳳凰,人卻在這瞬間旋身騰空而去。待朱鳳凰避過兩斧時,大力手已經在百丈開外,朱鳳凰想要追擊卻又覺得一下子很難殺了對方,見其他幾人都處於下風,特別是見陽璞玉似乎隨時都會被冷劍手劈了似的,只好轉身斬向冷劍手。身形一晃,冷劍手化為一道黑影掠向遠方,金剛手和暗箭手也在這瞬間紛紛遁逃,四大殺手轉眼間便消失,剎那間彷彿什麼都沒生似的。陽璞玉對朱鳳凰笑道:「你越來越猛了!」朱鳳凰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笑!」胡映月哼道:「你好意思說,如果不是朱姐姐的話我們都沒命了!」陽璞玉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可不能怪我,是那個冷劍手太強了!誰叫你們天天纏著我尋歡作樂了,不然的話我有更多的時間練功,現在已經過了他!」朱鳳凰嗔聲道:「別佔盡了便宜還裝可憐,以後要好好監督你練功!」陽璞玉笑道:「每次都是你貪得無厭,如果不是我很強壯的話早就被你吸乾了!」蘇雪容靜靜地給陽璞玉包紮傷口,聽到兩人說話雙臉情不自禁地緋紅,輕聲道:「我們快點趕路吧,只怕還很危險!」陽璞玉笑道:「還是容兒乖!你的傷口怎麼樣?」蘇雪容只覺雙臉更熱,搖頭道:「不礙事!」陽璞玉抱起胡映月,另一手攬起蘇雪容,笑道:「有一匹馬受了重傷,我們只能三個人坐一起了!」朱鳳凰叱道:「就不能讓她和我坐麼?三個人坐一起,你想累死那匹馬啊!」陽璞玉笑道:「你這個女色魔,還是別讓你把她教壞了!」陽璞玉緊緊地攬著胡映月和蘇雪容,催馬飛奔向前。見胡映月似乎好了許多,陽璞玉只覺心情也大好,一手摸向胡映月,另一手摸向蘇雪容。冷風輕撫大地,晚霞淡抹天邊。只過一日,陽璞玉與幾位女子遍抵達濟世派。傍晚時分,陽璞玉見裡面一片冷清,說道:「咱們從暗中進去如何?」幾人應了一聲,陽璞玉抱起胡映月,笑道:「你們就自己跟來好了!」朱鳳凰嗔道:「這不公平,下次可要抱我啊!」陽璞玉笑著應了一聲,提氣掠過圍牆,身若雄鷹般掠向遠方。風在耳邊呼嘯,腳下房舍樹木一晃而過。陽璞玉對濟世派也算比較熟悉,是以能夠很輕易地避過守衛。陽璞玉橫抱著胡映月,只覺對方特有的體香撲鼻而來,觸手處是對方滑軟溫熱的綢緞衣服緊緊包裹著的豐美身體,陽璞玉只覺霎時間全身一熱,一手攬著胡映月的纖腰,攬著對方臀.部的手卻突地用力地摸向對方雙腿間敏感的地方。胡映月「啊」地驚叫一聲,陽璞玉一驚,知道這四周有不少人,一不小心就會被現,低聲道:「你那麼大聲幹嘛!」「誰?」陽璞玉正擔心時突地見一紅一綠兩道人影一閃,見兩道劍光當頭刺來,不退反進,閃身飄至兩人跟前的剎那兩道凌空指力激射而出,射向兩人胸口穴道。兩人似乎沒想到陽璞玉的武功這麼高似的,轉眼間被制住,都愣在當場。陽璞玉見兩人不像一般的弟子,以前卻從未見過,心中一驚,暗道該不會是濟世派被別人佔領了吧?卻還是笑道:「別著急,玉鼎夫人是我妻子,我不會對你們怎樣!」「你是誰?」「無恥,你敢侮辱我們師父!」兩人紛紛喝道。「你們是玉鼎夫人徒弟?」陽璞玉詫異道,「她什麼時候收你們的?」「你管不著!」那紅衣女子喝斥道。陽璞玉見四周轉眼間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笑道:「叫玉鼎夫人出來!」陽璞玉打量眼前兩位女子,見紅衣女子二十模樣,一身火紅的勁裝打扮,身姿窈窕玲瓏,圓圓的臉蛋白裡透紅,柳眉上翹,杏眼桃腮,冷艷而嬌媚,英氣逼人,秀簡單地束著,高傲倔強卻不失熱情奔放的感覺;綠衣女子似乎小一兩歲,身穿翠綠色衣裙,纖腰嫩柳般盈盈柔美,亭亭玉立,瓜子臉白嫩如玉,頰間微微泛起一對醉人的梨渦,雙眸烏黑清亮,水嫩,一頭青絲用淡色的簪子簪起,婀娜嬌柔,楚楚動人。「哼,看什麼看!」那紅衣女子朝陽璞玉喝道。陽璞玉笑道:「看是我的自由,我沒摸你就算好!」那紅衣女子臉色大變,冷喝道:「無恥之徒,你敢!」陽璞玉笑著走向那紅衣女子道:「沒什麼不敢的!」那紅衣女子見陽璞玉一步步走進,厲聲喝道:「登徒子,你要是敢碰我我跟你拼了!」「璞玉,別欺負她!」陽璞玉並本來就只打算嚇一嚇她,哪知剛伸出手卻聽到一熟悉聲音響起,知道是玉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