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和小麥等人吃了早飯,又陪麥天心釣了一天的魚,這一天就算度過了,麥天心在別墅住了一晚,然後回SH中心區忙工作,凌羽和孫世嘉在小麥家又住了三天,終於到了斯諾克大師錦標賽選手到賓館集合的時候了,小麥開車將兩人帶到了他們租的那間旅館,又將他們送到了斯諾克大師錦標賽的指定酒店,SH鍾祥戴斯酒店,三人換了電話,小麥便開車走了。
鍾祥戴斯是國際集團鍾祥集團開立的酒店,四星級,樓高二十層,孫世嘉在樓下聯繫了本屆世界斯諾克大師錦標賽的主辦人員,兩人被迎了進去,填寫好幾張表單,確認身份之後,被分配到十二樓的標準套房去了,此處住房平均每日是一一二八元人民幣,算是很高的規格,進入房間後,工作人員又給凌羽送來了兩套比賽用服,凌羽馬上穿上衣服試了一下大小,對孫世嘉說道:「小嘉,在房間裡閒著很沒意思,陪我到下面逛逛吧。」
孫世嘉自然不會反對,兩人走到了樓下,酒店附近有個冷飲店,孫世嘉拉著凌羽想去冷飲攤喝點冷飲,可是兩人剛剛走出酒店門口沒有十米,一輛藍色寶馬Z4敞篷跑車猛的從兩人身前飛馳而過,要不是凌羽眼明手快拉了孫世嘉一把,都差點碾到他的腳掌,那輛藍色敞篷寶馬Z跑車吱嘎一聲,在兩人身前停了下來,孫世嘉罵了一聲,向那個車裡看去。
車裡有兩個人,一個挺白淨虛壯帶著墨鏡,穿著一身花花公子襯衫西褲的人坐在主駕駛室,在他旁邊是個也帶著墨鏡。說不上難看,可是卻十分肥胖的女子。女子此時滿臉不在乎的看著前方,那個穿著花花公子襯衫西褲的男人嘴裡嚼著口香糖。嘴裡低聲說著SH俚語:「真是好死不死了,兩個小癟三走路都不走個好地方。撞壞車子怎麼辦?」
雖然他說的聲音很低。但是凌羽和孫世嘉都是耳聰目明之人。自然聽到他的說話,孫世嘉上去就想噴他。可是被凌羽拉住,只見那個穿著花花公子襯衫西褲的人走到兩人面前。將手裡地車鑰匙拋給凌羽,用食指隨便指指凌羽:「那個誰那個誰。去,把我的寶馬停到停車場。」然後又用手指向孫世嘉:「那個誰那個誰,把我箱子抬下來送酒店裡面去。」
凌羽低頭一看自己地衣服,自己的參賽服看起來像是酒店公子地工作服,難怪被人誤會了,可是這個人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讓自己十分不爽,凌羽將車鑰匙套在手指上來迴繞圈,站在那裡不動,看著那個花花公子套裝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凌羽和孫世嘉不動,低聲罵了一句:「小赤佬。」然後摘下對兩人說道:「天熱耳朵裡灌汗,你們聾啦?」
「周喬治?」看到那個男人摘下墨鏡,孫世嘉不敢肯定地喊出一個人地名字,貌似他和這個人以前認識。
「嗯?」那個男人也是愣了一愣,看向孫世嘉低聲說道:「這小赤佬那裡認識他地?」然後大聲說道:「是我,周喬治,我認識你?」
孫世嘉嘿嘿笑了一笑,抬起下巴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您老真是貴人多忘事,忘了在海天地事情了?您還管我借了個手機和一個MP4呢。」
那個男人目光流轉,凌羽能看出,他是認識孫世嘉的,但是他好像自抬身價還是怎麼地,裝模作樣的看了孫世嘉半天,說道:「你是誰啊,不要胡說八道地啊,我認識你麼?」
「我啊,孫世嘉,你還和我住了一個月。」孫世嘉對那個男人說道。
「孫世嘉……」那個男人低頭做沉思狀,然後雙手一拍:「孫世嘉……啊,好像我認識你這麼個人,不過你說的什麼手機MP4我怎麼聽不懂啊?」
「得了,得了,不用您老聽懂,你老這是發什麼橫財還是傍上了哪家大款,一兩年不見就開上寶馬了?」孫世嘉嘿嘿笑著說道,凌羽對孫世嘉有些瞭解,要不是對方真做了不是什麼不地道的事,孫世嘉很少這麼挖苦諷刺人,看來這人得罪孫世嘉得罪的不輕。
「你滿嘴跑什麼火車?小赤佬告訴你,說話客氣點,要不我分分鐘叫人打斷你腿啊!」那個周喬治似乎被孫世嘉揭了短處,怒氣沖沖的說道。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見到那個男人發火,孫世嘉冷冷笑著,抱著雙手,看著這個人表演。
「喬治一聲嗲的不像話的聲音,從寶馬Z4里傳了出來,大熱的天,卻讓凌羽和孫世嘉齊齊的打了一個冷戰,掉下無數雞皮疙瘩,只聽那個坐在寶馬裡的那個胖女人嬌嗔的對周喬治說道:「喬治,不要和這些低級下等的人一般見識,喬治,送我去你的房間,我要看看你這幾天住哪裡。」
那個周喬治,聽到胖妞的聲音,馬上回頭,像是會換臉一般,變成了點頭哈腰的樣子:「嗯,老婆,我不和這兩個小癟三一般見識,我開車送你到樓下,我要投訴他們!讓他們找不到工作!」
凌羽和孫世嘉齊齊的在心裡罵了一聲:「老婆奴!」那個周喬治轉過頭來,對凌羽厲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我的車鑰匙還給我!你記住,這次你丟了工作,就是這個孫世嘉害的你!你跟他在一起就要倒霉,趕緊離他遠遠的!」
凌羽嘿嘿一笑,這個小人,臨走還不忘挑撥一下自己和孫世嘉的關係,可惜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凌羽將車鑰匙拋給了周喬治,順手加了一股流雲勁在上面,周喬治接過車鑰匙,感覺自己手心好像電打一樣,哎呀一聲將車鑰匙掉在了地上。他一邊撿鑰匙一邊說道:「歹勢!看到這兩個癟三,自己的運氣都下降。靜電都打我……」孫世嘉冷哼一聲,拉了一下凌羽。轉身向冷飲攤走去。
孫世嘉拉著凌羽來到冷飲攤,要了兩杯冰塊可樂。孫世嘉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半杯。看來是氣的不輕。凌羽安慰道:「和那種人生氣不值得,小嘉。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羽哥,我和你說過吧?上次海天有個斯諾克檯球錦標賽。我還拜了一個人當我師傅,就是他了。」孫世嘉打了個飽嗝。鬱悶的對凌羽說道。
「呃?不會吧,拜他為師?他也是打球的?」凌羽意外的向孫世嘉問道。
「嗯,他打球還行,能打一桿一百分以上,可是他做人和羽哥你比,就是個渣啊!」孫世嘉憤憤地對凌羽說道。
「說說,怎麼回事。」凌羽也起了興趣,喝了一口飲料向孫世嘉問道。
孫世嘉向前拉拉椅子,說道:「當時他在海天比賽,比賽場地就是海哥的檯球城,我喜歡打檯球,就過去看了看,看到他像是個高手模樣,連挑和好幾個人,最後拿了一個冠軍,我頭腦一熱,在比賽後就跑去求他當我打檯球地師傅,他也沒說同意不同意,不過就和我一起住在海天了,他檯球比賽後拿了三萬獎金,可是在海天的吃住都是我花錢,我請他去吃四川菜,一次他非要六個菜,還不吃完,哪次吃還都說吃四川菜不正宗,那可都是我買單啊,當時我也是傻,供著他像是供個神一樣,他嫌我住地地方不好,我就找了一家三星級酒店給他住,他還嫌條件不好,天天晚上指指點點的,不讓我睡床,讓我打地鋪,我當時犯賤啊,後來他本性暴漏,讓我請他鬆骨按摩,還非找異性按摩,人家是正經按摩妹,他還調戲人家,害我賠禮道歉賠了五百才擺平,後來更直接,讓我請他嫖娼,可是檯球連個屁都沒教我,我當時有點看出他本質了,沒答應他,還和他吵了一架,當時他什麼都沒說,我還以為我做過分了,可是回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起來,他人沒了,我錢包、手機、蘋果地MP4也都沒了,你說這個渣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孫世嘉恨地牙根直癢癢地說道。
凌羽聽了,差點把喝道嘴裡的一口飲料噴了出來,還有這種男人中地極品,凌羽咳嗽著把飲料喝了進去,對孫世嘉說道:「他家境怎麼樣,聽他的口音像是SH人,在SH混地不錯吧?」
「SH人個屁!我後來打聽過那個渣人,他是四川的,在安徽上地大學,上大學的時候,正好趕上四川地震,他跑到學校裡發動慈善捐款,說是要組織車隊去四川救災,大家捐了四萬多交給他,他人不見了,說是去四川,可是他同學發現他聊天的QQ顯示的IP地址還是在安徽,後來發動人肉搜索,查出來他居然用善款在安徽嫖娼,聽說那裡還有特困學生捐的五六百元啊!後來他們學校一幫學生把他從夜總會裡揪了出來,善款已經被揮霍一空了,大家義憤填膺要揍他,可是他居然跪下來痛哭流涕的說他有腎病,每天都尿血,就是想在死前享受一下什麼是女人,還說揍他一頓他肯定要死,像個賴皮狗一樣抱著人家大腿就哭,後來大家拿他沒辦法就不了了之,他在學校混不下去,求爺爺拜祖宗的混了一個肄業證,出來找工作,人品太垃圾沒人待見他,後來不知道怎麼混到球手行裡來了。」孫世嘉看來對這個周喬治積怨甚深,把他的老底都爆了出來。
凌羽心中暗叫了聲:「垃圾!」孫世嘉端起飲料,不忿的說道:「這他媽什麼社會?我們辛辛苦苦的努力還混到底層,這個垃圾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開上寶馬了,我不服啊!」
「呵呵,別不忿了,自己加倍努力吧。」凌羽勸了孫世嘉幾句,繼續和孫世嘉喝著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