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那個事兒符飛的轉機真讓人興奮不及,杜文波幾個人也好像恢復了他們以前幸福的實習生活,杜文波還是那樣的上上班,逗逗小文秀啊什麼的,人家小文秀最近也恢復了活力,她一瞭解到大家因為符飛的情況而心情不好,就馬上原諒之前杜文波對他的冷淡,現在又開始和杜文波打個火熱,就是何世強,據杜文波說,月黑風高之夜,他看到何世強送梁秋月回寢室,經過他嚴密的跟蹤調查,發現半路中兩個曾有過眉目傳情,暗送秋波之事發生,因這些事兒童不宜,所以他避開了,以至沒有看到下面的激動人心的場景。
甚至連老ど陳康詩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她那位美蠻女表妹時不時還打電話過來和他侃得歡,惟有蘇二哥比較慘淡一些了,難得壯個膽子約美竟被放鴿子了,理由是美人身體不適不能赴約,還好蘇情有著不少這樣的經驗,承受力之大非用詞能形容,阿Q精神再他身上顯現無餘,第二天又神采奕奕的上科室瞧美人兒了,呃,令他稍稍還有點安慰的就是美人沒另投他情敵那邊,一直跟他的情敵保持著距離。
你如意我不如意,這個怎麼行呢,蘇情坐不住了,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到冷冰冰,就是不能單獨在一起,那就大夥一起也好,人多也熱鬧嘛。於是,蘇情終於放下二哥的身份,請求杜文波一併合謀,就在今晚搞個聚餐什麼的,呃,就當是為了慶祝老大醒來好了,當然,所有的費用,蘇情一個人承擔了。
幾個月了,蘇情就是白癡也明白了一般有文秀出現的地方,他的女神冷冰冰也會出現,她們兩個女孩子就好像孟良焦贊似的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如今能把冷冰冰叫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引文秀出來,而要文秀出來,最好也要通過杜文波,所以,蘇情他不得不和杜文波商議了這個大事!
事實證明了蘇情是正確的,當杜文波叫文秀過來的時候,文秀沒忘記順便也把冷冰冰也給叫來了,而冷冰冰聽說是為慶祝符飛手術後成功醒來而叫聚餐,她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晚上肯定到場,當然,這樣的盛事少不了他們身邊的各位親近朋友了,其實他們在武警醫院的朋友也不是很多,主要還是以前的那幾位,其他的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蘇情會讓他們來攪和才怪呢。
除了陳康詩一個人沒伴外,其他三人的女伴都來了,蘇情很熱情的款待了所有的人,包括一直誰見到誰都慪氣的幾位兄弟,他們的胃口很不錯,雖然蘇情親自下廚沒劉佳欣的好,但他們進餐的過程非常開心,沒有人在意陳康詩一個人半途退場……
進餐剛結束,蘇情正拉著杜文波在商議分配剩下的時間時,杜文波的電話很不適時機的響了起來,杜文波本來不想接這個電話的,但看到是美國那邊的號碼,他還是聽了,如果沒出意外,那邊肯定又帶來好消息了。
杜文波用他蹩腳的英文客氣了一翻,由此蘇情也知那肯定是艾麗絲打來的,出於習慣,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著,雖然他聽得不是很懂,簡單的蘇情還可以聽出個大意來,他幾年的大學可也不是白學的,學醫的對英語要求很高,他沒一點實力,怎能在醫學院裡混得來。
「美麗的艾麗絲,這次又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呢?」客氣完畢,杜文波馬上切入正題了,下面還有大事等著他去進行呢。
「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波波小帥哥,你有沒有心臟病?」艾麗絲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話讓杜文波一陣鬱悶,艾麗絲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這個的,這說明艾麗絲將要告訴他一個大消息了,無論是好是壞,肯定大大的牽動他的心情,「我強壯得很,什麼病都沒有,有什麼事就說,我沒問題!」無論好壞,我一個大男人還怕接受不了嗎?杜文波給自己打氣,希望那不是個壞消息。
「好吧,我要告訴你,飛飛帥哥可以說話了!」
「啊,那是好事啊,我早說老大很快就好的,看,現在不是就快好了嗎!」呃,杜文波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有點興奮了,但還沒興奮過頭,這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內,現在不過是艾麗絲證實了而已。
「不過……」艾麗絲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杜文波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可以全部說完,拖拖拉拉浪費他的時間,他還要安排下一步的活動呢。
被杜文波這麼一催,艾麗絲一口氣說道:「飛飛帥哥失去記憶了,他都不記得我和醫生們了!」
「不是吧?那老大總該記得我們吧?」杜文波驚訝的說道。
又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靠,這還真在考杜文波的心臟承受力了,怪不得一開始艾麗絲就問杜文波有沒有心臟病什麼的,如果有,那一上一下的,估計那心臟毛病一下子爆發受不住了。
「他連自己也忘記了,怎麼會記得別人……」艾麗絲幽幽的說道。
「你不是開玩笑吧,動個手術也能把人搞得失去記憶,威廉醫生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嗎,怎麼會弄成這樣……」杜文波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聽了老半天,蘇情總算聽明白了一點點,這時插嘴急問杜文波道:「老大不記得我們了?你是說老大失憶了?」
杜文波點點頭沒說話,他在仔細的聆聽著艾麗絲的解釋呢,他一直都在國內接受教育,要是艾麗絲說中文,他就是分心跟蘇情說話也能聽清艾麗絲說了什麼,但現在艾麗絲說的是英文,要是他不注意聽的話,那根本不聽不懂艾麗絲再說些什麼了,而且現在艾麗絲說得又帶著一些他不太理解的非常單詞,還好他底子厚才大概明白了這個經過。
話說那天蘇珊到達美國後,在探望符飛的時正值符飛清醒時期,她與符飛說話的時候引起符飛感到痛苦,但下面符飛好像痛苦的說不出話了,她雖然從符飛的表情猜到符飛有可能失去記憶了,但又不敢完成肯定,所以她要符飛先好好休息,等一切好了再說。
符飛很聽話的閉上眼休息了,不一會又繼續沉睡了下去,而蘇珊則在一旁照看著符飛,不一會兒,艾麗絲就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小碗流質食物,她進來時看到符飛睡著了有點驚訝,蘇珊則向她解釋說符飛剛才好像太累了又睡著了。
放下手中的碗,為了不影響符飛的休息,兩個女人到外面談起符飛的事情了,首先,艾麗絲告訴蘇珊符飛呆在這裡的經歷,當然,艾麗絲只告訴蘇珊有關符飛病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是一句不露的。
蘇珊也不甘落後,表明符飛害怕她傷心沒告訴她自己得病的消息,也瞞著她就來美國治療了,她才剛從杜文波那裡知道符飛的近況,她很擔心符飛的情況,所以她一得到這個消息就馬上動身趕來美國了,之後的事情艾麗絲也知道了她就不用說了,最後,蘇珊再次感謝艾麗絲為她照顧了符飛這麼久,今後就讓她以家屬的身份在這裡當個陪護,以後符飛就由她來照顧好了,不敢在麻煩艾麗絲了。
對於蘇珊反客為主的行經,艾麗絲好不介意讚美了她,說她對符飛有多好就有多好,當時杜文波只告訴她,有個人可能要到美國探望符飛,可沒告訴她那個人跟符飛是什麼關係,所以艾麗絲問起蘇珊和符飛的關係時,同時猜蘇珊肯定是符飛經常提起的寶貝女友了,對於這一點,蘇珊只是不好意思樣笑笑掩飾過去了,並沒正面的回答艾麗絲,這更讓艾麗絲更加肯定了蘇珊是符飛的女友,雖然有點心酸,但艾麗絲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盡量熱情的對待這位外國來的客人。
在蘇珊的要求下,艾麗絲不得不遵照蘇珊的意思,在當晚給蘇珊安了個患者家屬朋友的名譽,同時在符飛的病房裡搭個床位讓她來照看符飛,當然,艾麗絲雖然說了這麼多及做了這麼多,這不代表她不照看符飛了,反而這更讓她堅定的照看符飛了,為了醫院的名譽,也是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讓蘇珊看到她們醫院的護理水平,照顧病人可謂樣樣周到,讓患者家屬知道,其實他們在她們的醫院所花的錢是非常值得的。
直到第二天,符飛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們才發現,符飛失去以前的記憶了,記不起她們是誰也記不得他自己的名字,發生了如此重大時間,艾麗絲這個護士馬上通知了符飛的主治醫生威廉醫生,威廉一聲一聽到符飛消息,便起身趕到符飛的病房裡,三下五除以二的檢查,盤問了一番,最後不得不確認符飛失去以前的記憶了,想他威廉一世英明,如此難度的手術都成功了,雖然術後有那麼一點點的暇弊,但還是很有成就的事情,想到這些,威廉也不怎麼介懷了,反而很愉快的確診符飛為全盤失憶症,呃,可能為術後併發症引起的,好在符飛只是失憶而沒其他失憶症患者共有的不良的現象,比如亂動,恐慌等等。
而就在威廉醫生確診之後,艾麗絲與蘇珊對望一眼,就由艾麗絲致電給她的僱主杜文波說明消息了。
現在事情的經過杜文波大概瞭解了,他不得不苦笑了下,怎麼最近事情這麼多,好像老天故意開他們玩笑似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唉,美好心情又這樣覆滅了,蘇情哀歎了一聲,不過老大失去記憶可是一大事,不能不暫時遣散各位女生,召集各位兄弟來商議下接下來怎麼辦,這個失憶可不是藥物就能治療的,要下手就麻煩得多了。
老大失去記憶不可怕,不記得他們也不可怕,反正老大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而他們正是老大的親人,那麼就是說,只要老大的身份沒變,他總會回到他們這邊來的,所以嘛,不著急!不過就這麼被老大被遺忘了,老大實在是對不住他們了,虧他們在老大去美國之後還日夜為他擔心呢。
「好吧,以後誰想要當醫生的?現在就舉手表決,要當醫生的舉手!」兄弟會議開完,主事人杜文波有點無奈的問其他三人道。
幾個人沒明白杜文波此話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老半天,最後只有陳康詩一個人舉手,但他發現其他人並沒舉手,他很快又放了下來,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各位大哥的下文。
杜文波把三人掃了一便,點點頭說道:「沒有?好,看來大家已經達成了共識,學醫的堅決不當醫生!」
「其實我本意是想當一位偉大的詩人或者什麼藝術家的,可惜,那些人甚至連自己也養不活……」蘇情歎了一口氣。
「其實當醫生也不錯的,你們真的沒想過要當嗎?」杜文波想到遠在美國的威廉醫生,如果他們某個人達到這樣的程度,吃穿就不愁了,雖然他們現在也不愁這個,但達到威廉醫生那樣級別的,也算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單為老大這事請威廉醫生治療這事,就花了不少錢。
「我還沒決定……」陳康詩忽然說道。
「其實決定不決定沒多大的必要的……」杜文波不是小瞧醫生這個行業,如果沒了醫生這個行業,這個世界每天都不知道要增多少人死在患病上了,只是如果是一般的醫生,這個社會暫時還不缺他們幾個,現在以國內的教育是不可能達到威廉醫生那樣級別的,或者想超越威廉醫生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而且還要花好多年去學習,沒幾個人會願意把大好的年輕時光浪費在這個上面的,而他們,現在就是以後畢業了,出去後也不過是一個一般的醫生,就醫療事業上也不過替人家打工拿著一點工資而已,想出頭,得學習學習再學習個年,這不太可行的。
杜文波繼續道:「雖然有人在照顧老大,但我有個預感,那就是我們需要去美國一趟,你們覺得怎麼樣?」
蘇情第一個贊成這個決定,他興奮的說道:「去美國?好啊,我早有這個想法了!!」
「不實習了?」陳康詩提出質疑,他長這麼大也沒出國外,說到出國,說實話他也有點心動了,既可去看老大,又可以見下異國風情,但理智下他還是認為在實習期間跑去美國不太好,畢竟去一次美國要花許多時間的,而實習期間最怕的就是中端實習,因為一個患者的療程是有過程的,任何部分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其中幾天沒去實習,那前面學的將是前功盡棄了。
「你想當醫生?」杜文波反問道。
其實這都是不重要的,普通人也沒那麼偉大抱負什麼的,學好醫學以濟世,解除人間病苦,那是很不實際的,看,現在他們的導師當了年的醫生又能怎麼樣,老大重症了還不是一樣送出去給人治療,或者說,其實去不去美國跟當醫生並沒多大的關係,只是杜文波有感而發罷了,他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了,但老大還是一樣出了一點小問題,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以前選擇的這個專業是不是浪費了他幾年的青春……當然,那根本也沒浪費他什麼時間,因為他根本就沒真正的用心學過,他所學到的知識只是為應付而應付而已。重要的是,來到醫院實習之後,他們瞭解到了醫生的辛苦,拿著微末的工資,日夜在醫院裡操勞,有時忙起來幾天幾夜沒回家的……
「……」陳康詩沉默不語。
杜文波忽然拍了下手掌,說道:「好了,就是去美國對以後也沒什麼影響,現在,誰要去的誰不去的?」
杜文波語落,蘇情第一個舉手了,何世強好像一直都沒聽見杜文波說什麼似的,一開始到現在,他沒有說過任何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而陳康詩在這時也沉默著不說話。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認了,我就打電話去定4張票了,當然,錢是從網城裡暫時拿出來的,費用從你們那口掉,沒有意見吧你們!」杜文波站了起來,繼續說道,「沒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散會!」杜文波說完,獨自一個人向樓下走去。
蘇情也跟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叫道:「我去收拾行李,美國啊美國……」
陳康詩和何世強對望了幾眼,不約而同的也隨著前面兩人的離去而離開客廳,他們有必要是做他們的事了,也許,今晚一夢醒來,還沒上飛機都可以見到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