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蓮陪娜仁花一起進了臥室,然後二人並排坐在了床上,周英蓮用責備的口吻道:「仁花,你是怎麼回事,幹嘛要對郝弟那個樣子,見到他像見了鬼似的。wWw.b111.net」
娜仁花道:「他……他殺人好可怕啊。」
周英蓮氣道:「他殺的又不是好人,全是一些壞人惡人,你該為他叫好才是,怕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他,他會很傷心的,仁花,我警告你,郝弟可是眾多姑娘所夢寐擁有的情郎,你可不要因為這麼一點兒不是錯的錯,把郝弟逼到了別的姑娘的懷中,到時你哭都來不及了。」
聽了周英蓮的話,娜仁花陷入沉思中,周英蓮也不去打擾她,讓她一人去想,過了一會,娜仁花突然道:「蓮姐,你……你陪我去把奇哥找回來吧。」
周英蓮笑道:「怎麼,想通啦,不過,也不用這麼急,讓奇弟一人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好,等會兒他自己會回來的,你先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給你拽過來。」
聞言,娜仁花點了點頭,臉上顯出了笑容。
周英蓮從娜仁花的屋中走出,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不由一驚,忙問:「誰?」
聞言,那人轉過身來,道:「周總鏢頭,是冷某。」原來是冷宮仁。
周英蓮道:「是冷大俠,怎麼還沒休息啊。」
冷宮仁問:「我們教主還沒有回來,周總鏢頭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周英蓮道:「郝弟跟仁花姑娘有點兒誤會,心情不太好,出去散心去了,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冷宮仁道:「周總鏢頭,你開導開導娜姑娘,讓她想開一點,像我和教主這樣的人,不殺人是不可能的,這並不是說我們想殺人,願意殺人,是人家逼的,就如在飛龍山莊,是人家找上了我們,如果不是教主武功高強把他們殺了的話,我們都得死,而且死的一定會很慘。」
周英蓮道:「我已對仁花已說過了,她現在基本上想開了,不會再對郝弟表現出恐懼了,相信明日二人就會和好如初的。」
冷宮仁表示感激的道:「謝謝周總鏢頭!」
周英蓮一笑道:「冷大俠,不用那麼客氣。」抬頭向天上看了看,又道:「天已很晚了,冷大俠回去休息吧,郝弟應該快回來了。」
冷宮仁點了點頭,轉身向他的住處走去。
郝雲奇與白衣女子來到一棟三間的普通小瓦房前,白衣女子用手一指房子道:「到了,這就是小女子的家。」話罷,她伸手推開虛掩著的院門,帶郝雲奇走了進去。
剛進院,就見一個長得不足三尺的小男孩,跑過來撲入白衣女子的懷中喊:「娘,你怎麼才回來啊。」
白衣女子用手在男孩的頭上親切的摸了摸,道:「維兒,是不是餓壞了,來,咱們吃東西吧。」她拉著叫維兒的孩子來到院中的一張桌前坐下,然後把那包吃的東西打開,推到了他的面前。
維兒驚喜的道:「娘,是白饃熟肉,還有烤雞,這麼多啊,太好了,維兒又過年了。」
白衣女子對維兒道:「維兒,這些東西都是叔叔給的,還不快謝謝叔叔。」
維兒向郝雲奇一笑,甜甜的喊:「謝謝叔叔!」
郝雲奇走過來伸手在維兒頭上摸了摸,笑道:「快吃吧,如果好吃,叔叔明天還給你買。」
維兒突然向郝雲奇問:「叔叔,你是不是很有錢?」
郝雲奇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聞言,白衣女子臉一沉,生氣的訓道:「維兒,怎這麼沒有禮貌。」
維兒嘟囔道:「這樣好吃的東西,我們一年才吃一回,叔叔說買就買,不是很有錢麼。」
白衣女子厲聲道:「你還說。」扭頭向郝雲奇不好意思的道:「公子,孩子小不懂事,你別介意啊。」
「唉!」郝雲奇輕歎一聲,道:「大嫂,你們的生活太苦了。」
白衣女子悲聲道:「我夫君活著的時候,我們家不是這樣的,後來他在與金人作戰時戰死了,我們才變成這樣的。」
郝雲奇驚道:「這麼說,你的夫君是個軍人。」
白衣女子點頭道:「我夫君是朝庭的一個副將。」
郝雲奇疑惑的道:「你丈夫是朝庭的軍官,又是為國戰死的,朝庭應該管你們啊。」
白衣女子氣憤的道:「他們只把我夫君的遺物送了回來,就再也不管不問了,據人講,我夫君該有一筆撫恤金的,可我們一文錢都沒有見到,可能是被當地官府給扣下了。」
郝雲奇大怒,罵道:「這些王八蛋,天殺的,看我不……」說到這裡他突地打住話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想了想,他伸手入懷掏出一錠五十兩的大銀塞到白衣女子的手中,道:「大嫂,朝庭不管,只好我們自己管自己了,這點銀子你先拿著,明天該買什麼你就儘管買來好了,以後的生活我再給你想辦法。」
白衣女子慌了,忙把銀子向回塞道:「公子,這銀子我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郝雲奇又給推了回去,一笑道:「剛才你的兒子不是說我很有錢麼,對,我真的很有錢,這點銀子對我不算什麼,大嫂,你就拿著吧,再說,我可能還要在你這裡住上幾日,住客棧也是要花銀子的,就算我付給你的房錢吧。」
白衣女子哽咽的道:「謝謝公子的周濟。」話罷,拉著維兒「撲通」給郝雲奇跪了下來。
郝雲奇忙伸手把她們拽起道:「大嫂,這是幹嘛,你要再這個樣子,我可就要走了。」
白衣女子慌了,忙伸手拉住郝雲奇道:「不……不這樣了,不這樣了。」
白衣女子帶郝雲奇來到東面那間屋,用手指著那張雙人大床道:「這是小女子的睡床,被褥也是小女子用的,不過很乾淨,請公子將就著用吧。」
郝雲奇扭身坐到床上道:「謝謝!」
白衣女子前行兩步站到了郝雲奇的面前,樣子顯得有些羞臊的問:「公子,你……你還需要什麼嗎?」顯然她的話中有話。
郝雲奇一擺手,很乾脆的道:「不需要了。」
白衣女子臉上顯露出驚喜之色,同時又夾帶著少許的失望和惆悵,但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到門口時卻又突地停住步子,扭頭向郝雲奇一笑問:「公子,我是不是生得很醜啊?」
郝雲奇一愣,仔細看了看她,見這女子雖算不上天香國色,衣服也穿得很寒酸,但人生得卻很嬌艷,舉手投足間,媚態百生,於是他認真的道:「大嫂一點也不醜,很美,真的。」
聞言,白衣女子笑了,笑的很滿足,舉步走了出去。
一陣困意襲來,郝雲奇張嘴打了個哈欠,搖晃了一下頭嘟囔道:「怎麼困了,是不是喝多了。」話罷,脫下衣服鑽入被中,不一會兒就呼呼睡去了。
天亮時白衣女子端著一盆清水走入郝雲奇的房間,把盆放在一把椅子上,轉身來到床前向郝雲奇喊:「公子,天亮了,起床吧。」
郝雲奇睜開雙眼,扭頭向窗外看了看,見天已大亮,於是對白衣女子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起得這麼晚,還麻煩大嫂來喊我。」他掀開被子欠身要坐起來,突然,頭一陣的眩暈,接著頭就像要裂開了似的痛了起來,不由失聲「啊」的痛叫了一聲,一下又摔躺到床上。
見狀,白衣女子一驚,忙問:「公子,你怎麼了?」
郝雲奇痛苦的道:「我的頭很痛,也很暈。」
白衣女子仔細看了看郝雲奇那張發了黃的臉,道:「你這是酒喝的太多了,叫酒精害的。」
郝雲奇道:「可我昨晚並沒有醉啊。」
白衣女子道:「沒醉有什麼奇怪的,這叫後醉,你知道嗎?有很多人當天喝了酒沒事,等到第二天就爬不起來了,你就屬於這種類型的,算了,你別起床了,躺著養養吧。」她把臉盆移到床前來,把面巾浸濕了給郝雲奇擦起臉來。
郝雲奇不好意思的道:「大嫂,我自己來。」伸手要去接面巾。
白衣女子忙道:「別亂動,我來。」她仔細的給郝雲奇擦完臉又道:「公子,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燒一碗醒酒湯,喝了就會好的。」話罷,端起臉盆走了出去。
維兒跑了進來,到床前對郝雲奇道:「叔叔,娘說你病了,不讓我來打擾你,我不打擾你,只是來看看你行麼?」
郝雲奇道:「沒關係的,我只是酒喝多了一點,過一會兒就好了。」
維兒道:「我爹也喝酒,能喝好多,我爹說,大丈夫都是要喝酒的,而且一定要喝醉,我長大了就一定要喝醉。」
郝雲奇忙道:「維兒,喝一點酒到沒什麼,但千萬別喝多,多了就會頭痛頭暈,像叔叔一樣躺著起不來了。」
維兒道:「那我就喝一點點,不喝醉,我的頭就不會痛不會暈,也不會像叔叔一樣起不來了。」
郝雲奇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對,只喝一點點。」頓了頓,以商量的口吻又道:「維兒,叔叔求你件事,你能不能給叔叔找紙和筆墨來,叔叔要給朋友寫封信。」
維兒道:「叔叔,沒問題,我們隔壁的王大爺家就有,我給你借去。」他轉身飛跑出去,不一會手中拿著幾張紙和筆墨硯回來了。
郝雲奇讓他把東西放在床前不遠的桌上,然後他硬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到桌前坐下,研墨寫了一封短信。
信剛寫好,白衣女子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見維兒仍在屋中,於是訓道:「維兒,怎這麼不聽話呢,叔叔身體不舒服,你在這裡鬧哄什麼。」
維兒辯解道:「維兒沒鬧,叔叔要給他的朋友寫信,讓我去給他借寫字的東西,我就去隔壁王大爺家給叔叔借來了,你看,叔叔把信都寫好了。」
郝雲奇一笑道:「大嫂,是我讓維兒幫我忙的,他一點也不鬧,非常聽話。」
白衣女子好奇的問:「公子還有朋友在城中啊?」
郝雲奇道:「對,我有幾個朋友住在金陵飛虎鏢局裡,我昨晚沒有回去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寫了一封信向他們報個平安,讓他們放心。」頓了頓,以商量的口吻道:「大嫂,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把信送到飛虎鏢局去?」
白衣女子一笑道:「沒問題,等會兒我去市場買菜,順便就給你送去了。」她把信接過來揣進了懷中。
郝雲奇叮囑道:「這信你交給看門的人就行了,別說是誰讓你送的,也別見裡面的人,交信後馬上離開。」
白衣女子雖然面顯疑惑,但卻什麼也沒問,點頭道:「我知道了,就照公子的話做。」接著一笑又道:公子,你別再喊我大嫂大嫂的了,聽著挺彆扭的,小女子姓劉,大號香雲,小女子托個大,公子以後就叫我聲香雲姐吧。」
郝雲奇忙喊:「香雲姐。」
劉香雲笑了,甜甜的應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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