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一家村野小酒店的門前,來了兩個穿一身破爛衣服,臉弄的黑漆漆,看不出模樣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乞丐。b111.net二人剛到門前,就被從酒店走出來的一個中年男人攔住喊:「別進來,別進來,我給你們幾個饅頭一碗水,你們就在外面吃吧,吃飽了趕快走,別影響了我的生意。」
男乞丐忙道:「謝謝掌櫃的,祝掌櫃的發財,發大財。」
中年男人一揮手道:「行了,行了,喜歌就別念了,只求你們別一幫幫的來,我就發大財了。」話罷,轉身進店去了。
女乞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奇哥,要飯挺好玩的。」
原來要飯的兩個乞丐是郝雲奇和娜仁花裝扮的。
郝雲奇瞪了她一眼,道:「你就知道玩。」
不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又走了出來,他左手托著一隻木盤子,裡面裝了五隻饅頭,右邊端著一隻裝滿清水的碗來到二人的面前,向二人一遞,叮囑道:「吃了就快走啊。」
郝雲奇忙伸手接了過來,一笑道:「掌櫃的,放心吧,讓我們在這裡待著我們也不幹啊,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去辦呢。」他拿起一隻饅頭塞到娜仁花的手中,自己也拿起一隻,二人大吃了起來。
中年男人返身向回走,邊走邊嘟囔道:「這是什麼年頭啊,要飯的一幫一幫的,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要飯了似的。」
這時,幾個手提長劍的壯漢從酒店裡走出,看裝束像是衡山派的,路過二人身旁時,一漢子突然問:「本月初十,少林寺招開的滅魔大會,不知要殺什麼人?」
漢子甲道:「聽咱掌門說,是殺乾坤一字教的幾個頭腦人物,其中有兩個人還很出名,一個是乾坤一字教第一護法,玄冰魔煞冷宮仁,另一個是白頭毒丐莫銀。」
聞言,郝雲奇的身子猛地一震,忙凝神細聽了起來。
漢子乙道:「據說這二人的武功甚高,中原武林罕有敵手,連少林寺主持玄色老和尚也只能與其中一人打成平手,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們怎會被少林寺的和尚們擒去了呢?」
漢子甲道:「如果正大光明的與人家交手,他們當然擒不住人家,人家不把他們擒了就算不錯了,我聽咱們掌門私下裡跟朋友講,少林寺先是把人家騙了去,然後又在茶裡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把人家迷暈了才擒住的。」
漢子乙罵:「堂堂少林寺,怎用如此卑鄙的下三爛手段,這要傳揚出去不怕被中原武林同道們恥笑麼?」
漢子甲不屑的道:「你以為現在的少林寺還是以前的少林寺麼,完啦,末落啦,這就叫三草驢變土螞蚱,一輩不如一輩。」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去。
郝雲奇的臉上顯出憤怒之色。
娜仁花奇怪的問:「奇哥,你怎麼了。」
郝雲奇冷森森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殺幾個壞和尚。」
娜仁花一愣奇怪的道:「奇哥,你……你在說什麼呀?」
郝雲奇一笑道:「沒什麼,隨便說說。」話罷,拉著娜仁花邊吃邊急急向前走去。
這天郝雲奇帶娜仁花來到離少林寺不遠的登封縣城中,在一座豪宅的門前停下,他先抬頭看了看掛在門上方的那塊寫著「金宅」兩個大字的牌匾,然後才走上前去拍門。
不一會從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門中探出一顆小姑娘的腦袋來,郝雲奇一眼認出這小姑娘是金陵鏢局的小青。但小青卻沒有認出二人來,她見是兩個要飯花子,眉頭一皺,臉一沉,生氣的喊:「走,走,快走,我一看到你們這些要飯的,就想起了那個壞透了的要飯幫,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打斷腿。」話罷,就要關門。
郝雲奇一笑道:「青姑娘,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啦?」
小青朝他一瞪眼,訓道:「什麼青姑娘,紫姑娘的,少來套近乎,本姑娘不吃……」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忙停住話頭瞪大雙眼,仔細的向郝雲奇看去,接著一聲驚呼:「老天!是先生你啊,你怎麼變成要飯花子了,是不是在路上把盤纏弄丟了,才搞成這樣的?」接著又一眼認出了娜仁花,道:「呀,這不是娜姐姐麼,你也變成要飯花子了。」
娜仁花奇怪的問:「小妹妹,你認識我嗎?」
她這話把小青說愣了,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才分開這麼幾天就不認識了,難道你忘了我們在鏢局一起玩的事了麼?」
娜仁花懷疑的道:「我和你一起玩過麼?」
小青轉頭向郝雲奇道:「先生,娜姐姐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郝雲奇一笑道:「不,你娜姐姐是病好了,所以,她才不認識你了。」
聞言,小青怪怪的看了看二人,突然,一轉身向裡跑去,邊跑還邊喊:「不好啦,先生和娜姐姐都成了要飯花子,還都得了怪病。」
三人一前兩後的走進了客廳。
可能是聽到了小青的喊叫,周英蓮從外面急急走了進來,她生氣的向小青瞪了一眼,訓道:「瞎嚷嚷什麼,出什麼事了?」話罷,一眼看到郝雲奇和娜仁花二人,先是一愣,繼而認出,不由「咯咯」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你們怎搞成這副模樣了,不會是遇上了打劫的,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搶光了吧?」
郝雲奇笑道:「沒辦法,為了躲避敵人的耳目,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英蓮笑道:「原來如此。」轉頭向小青吩咐:「小青,快帶先生和你娜姐姐去後宅洗浴換衣服。」
小青用手向娜仁花一指,道:「夫人,娜姐姐不認識我了,怎麼回事?」
周英蓮一愣,向娜仁花看了看,然後向郝雲奇疑惑的問:「郝弟,娜姑娘的病又嚴重了嗎?」
郝雲奇一笑道:「不是那麼回事,等會兒我再跟你說。」話罷,一手拽著娜仁花,一手拉著小青向後宅走去。
半個時辰後,二人洗了澡換了衣服後又回到了客廳。
周英蓮特別仔細的看了看娜仁花,只見她神采奕奕,光艷照人,與以前的呆癡木然判若兩人,她忙走過來高興的拉過她摟在懷中道:「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妹子的病沒治好又嚴重了呢,妹子看來是全好了,妹子,還記得姐姐不?」
娜仁花思索著問:「我們認識嗎?」
郝雲奇笑了,道:「仁花,你這話可真要傷周姐的心了,你曾在周姐家住過好幾天呢。」
小青道:「我跟娜姐姐在一塊玩了好幾天,娜姐姐都不記得我了,夫人只是與她見過幾次面,不記得了有什麼奇怪的。」
周英蓮向郝雲奇問:「郝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郝雲奇一笑道:「這就是失憶病治好以後的特點,仁花的失憶病好了以後記起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但卻把病後的事忘記了,所以她也就不記得與周姐和小青姑娘認識交往的事了。」
周英蓮感興趣的道:「郝弟,快給我們講講醫好仁花妹子失憶病的事兒。」
郝雲奇思索了一下,講道:「那天我帶仁花到了天龍谷天龍觀找到我老師兄,請我老師兄為仁花治療失憶病,恰好我老師兄煉的一爐丹藥中有一顆『九轉開智丸』……。」於是郝雲奇就把事情的經過對周英蓮詳細講述了一遍。
聽後,周英蓮對娜仁花高興的道:「妹子,祝賀你治好了病,又重獲新生。」
娜仁花歉意的道:「周姐,不記得你了,對不起啊。」
周英蓮道:「妹子,不記得姐姐就對了,我可不希望你為了記得我而不治好你的病,要果真如此,郝弟還不得跟我拚命啊。」
聞言,幾人都笑了起來。
坐下後,郝雲奇道:「周姐,你們怎麼突然搬來這裡了?我接到你們的傳信後還懷疑是不是信寫錯了,半信半疑的就來了。」
周英蓮疑惑得問:「不是你讓我們到這裡來的嗎?」
郝雲奇一愣,道:「我讓你們到這裡來的,誰說的?」
周英蓮道:「這是方總管一手安排的,他說你要我們到這裡來有要緊的事要做。」
郝雲奇「噢」了一聲沒說什麼,但心中卻暗道:「一定是方堂主探到了少林寺要開滅魔大會的消息後來不及向我匯報,私自做了佈署和安排。」
周英蓮奇怪的問:「郝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郝雲奇不答反問:「方總管呢?」
周英蓮道:「出去辦事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穿一身灰衣的漢子匆匆走入客廳。
郝雲奇見他很面生,以為是鏢局新來的人,沒理會。
這漢子看到郝雲奇後,忙走上前施禮道:「屬下參見教主!」
郝雲奇從聲音裡聽出是方豹,忙站起道:「原來是方堂主,你這以易容我都認不出了,快坐下說話。」
方豹道:「謝教主。」走過來坐在了郝雲奇的下首。
郝、方二人的對話把周英蓮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一會看一看郝雲奇,一會看一看方豹,似乎一下變得很陌生了。
郝雲奇向小青吩咐道:「青姑娘,你去客廳外守著,若有人來報個信。」小青答應一聲走出客廳,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郝雲奇向周英蓮道:「周姐,對不起啊,小弟向你隱瞞了身份,但當時處境危險,小弟不得不如此。其實小弟的名字不叫郝乾,叫郝雲奇,是……」
郝雲奇的話還沒說完。周英蓮就明白過來,驚呼道:「老天!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你就是河北白洋澱天昊門門主,後又任乾坤一字教教主,被武林尊稱為刀魔的郝雲奇。」
郝雲奇點頭道:「對,正是小弟。」
周英蓮不好意思的道:「難怪你稱自己為郝乾,原來是用你的姓,又加上了乾坤一字教的乾字,我真笨,應該想到的。」頓了頓,又道:「一夜之間殺了太湖五雄,平了太湖五寨,押七百萬兩的大鏢,黑白兩道沒人敢正眼看一看,除了乾坤一字教有此勢力外,放眼整個武林也沒有第二家啊,我……我竟然還厚著臉讓郝教主做先生,認為弟弟,這要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我真是荒唐的太離譜了。」
郝雲奇真誠的道:「周姐,千萬別這麼說,周姐對小弟有救命之恩,而且在小弟危難之時收留了小弟,小弟時刻銘記於心,所以,小弟認你這個姐姐是出於真心,小弟願做周姐的弟弟。」
周英蓮激動的道:「謝謝郝弟,謝謝!」
方豹叮囑道:「周總鏢頭,此事還要保密,還不能對外人說。」
周英蓮忙道:「我知道。」
方豹向郝雲奇道:「教主,由於事情緊急,屬下來不及向教主稟報,私下做了決定,還望教主恕罪。」
郝雲奇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你沒錯,何罪之有。」
方豹忙施禮道:「謝謝教主不罪之恩。」
郝雲奇問:「方堂主,你如此安排,一定是有計劃了?」
方豹道:「計劃還談不上,只是有一個粗淺的想法。」
郝雲奇忙道:「說出來聽一聽。」
方豹道:「本月初十少林寺召開滅魔大會殺我們的人,屆時中原武林各門派必然盡出好手來少林,少林寺自己也一定盡派好手出來保護會場,我們要救出自己的人是很難的,因此,屬下想在他們召開大會之前就下手救出我們的人。」
郝雲奇沒有馬上說話,思索了一會後道:「方堂主,就救人而言,你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我想的是,我們這次行動不光要救人,還要借這次機會找些人算算帳。」
方豹道:「教主的意思是借題發揮,大鬧滅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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