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一輛灰色篷車駛進山東袞州地界的一個名叫程家莊的小村鎮,車停後簾一掀,郝雲奇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他把娜仁花扶下了車。wWw.b111.net
下車後,娜仁花揉著肚子,可憐巴巴的向郝雲奇道:「郝大哥,我肚子餓了,給我點東西吃好不好?」
郝雲奇向莊裡看了看,見前面不遠有一家小飯店,於是用手一指,道:「走,咱去飯店吃飯。」
娜仁花高興的道:「謝謝郝大哥。」拉著他向飯店跑去。
來到店前,一個奇怪的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到在店外的一塊場地上擺放著六、七張方桌,而每張桌旁都坐著七、八個手持兵刃的壯漢,更奇怪的是,他們只悶頭吃喝卻不說話。剛開始郝雲奇以為店裡人滿了,但探頭向店裡望過後才發現,店內竟空空的沒有一個人。看後他不解而又奇怪的搖了搖頭,然後拉著娜仁花走了進去,在一個角落的一張桌旁坐了下來。
店內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走了過來,向二人和氣的笑問:「二位,要吃點兒什麼?」
郝雲奇道:「有現成的熟牛肉切二斤來,再上幾個素炒菜,三斤饅頭,一壺好酒,一壺好茶。」
老頭兒問:「就這些麼?」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暫時就這些,不夠再添。」然後問:「掌櫃的,外面的那些人是幹什麼的?怎不進店裡來吃啊?」
老頭兒道:「那是一幫怪人,非要在外面吃,還不讓多問,隨他們吧。」話罷,老頭兒走了。
這時車伕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郝雲奇身旁坐下壓低聲音道:「當家的,外面的那些人不對勁啊,弄不好這今天要出事,我們最好快點吃了離開這裡。」
郝雲奇點了點頭,又向外面看去,見這些人雖在吃喝,但個個陰沉著臉,面顯急色,而且一勁的向莊口處看著,似在等什麼。
不一會兒,郝雲奇要的飯菜端了上來,他拿起一雙筷子遞給娜仁花,道:「仁花,來,吃飯。」
娜仁花高興的接過筷子大吃了起來。
郝雲奇雖也在吃,但卻吃的漫不經心,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外面。
突然,從遠處飛跑過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漢子,來到第三張桌的一個中年漢子面前站住,伏身在他耳旁低聲道:「來了,快到村口了。」
聞言,中年漢子向坐在他對面的另一個中年漢子點了一下頭,二人的神情變得更陰沉更可怕了。
「叮鈴鈴……」一陣銅鈴聲從莊口處傳來,接著又傳來一陣鐵輪輾地的響聲,不一會兒,就見駛過來兩輛用黑布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篷車,車的兩旁跟隨著二十幾個騎馬的黑衣壯漢。
兩個一身灰衣,灰色披風,灰色頭巾,戴著黑色眼罩,生得矮矮胖胖,肉球似的中年漢子,騎馬跟在車後。
這一行人來到飯莊門口時也停了下來,看情形是要吃飯。
但當兩個矮胖漢子發現店外面坐著幾十個手持兵刃的壯漢時覺得不對勁了,其中一人對另一人道:「老大,今兒這飯莊的人似乎太多了,我們換一家吃如何?」
另一人忙點了點頭,附和道:「對,人是有點太多,那就換一家吧。」一揮手喊:「我們繼續走!」
坐在桌旁的一個中年漢子突然接話,冷冷道:「二位,店裡是空的,給你們留著呢。就在這裡湊合著吃吧,前面沒有客棧了。」
兩個灰衣胖子一愣,其中一個看了看那中年人,陰**:「朋友,你們似乎對我們在不在這裡吃飯很關心啊?」
另一個中年人冷厲的道:「不錯,我們自所以在此,就是專為等你們二位的。」
一灰衣胖子異疑的道:「喔,我們認識麼?」
中年人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卷軸畫,刷地在二人面前打開,畫中畫的是兩個年輕女子的肖像,他冷冷問:「二位,認識畫中這兩位女子嗎?」
兩矮胖灰衣人看了看畫,先是一愣,繼而同聲道:「不認識,沒見過。」相互打了個眼色,騎馬轉身要走。
見他們要走,中年漢子厲喝:「二位站住!」
灰衣胖子問:「閣下有何指教?」
中年漢子用手向車一指,問:「敢讓我們看一看車嗎?」
一灰衣胖子臉一沉,冷冷道:「不行。」
另一灰衣胖子也道:「不可以。」
中年人冷厲的道:「這就由不得你們了。」
話罷,把手中的一隻酒杯往外一推,酒杯緩緩平穩的向一灰衣胖子飛了過去。
見狀,灰衣胖子冷冷道:「好功夫。」突然,揮手向飛來的酒杯回推了一掌,正飛著的酒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箭般倒飛回去。
兩中年漢子大驚,不敢硬接,忙閃身躲到一旁,然而這只酒杯卻在飛到桌面上空時神奇的停了下來,之後緩緩落到桌上,杯中酒沒濺出一點滴來。
另一中年漢子驚道:「好一個剛中帶柔,柔中帶剛的紫煞回陽功,閣下是『黑白二鬼』常氏雙傑的哪一位?」
郝雲奇心中一動,暗道:「冷護法以前曾說過這兩個人,好像是山西境內的**人物,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與人交手從不留活口。」
娜仁花已吃完飯,她見外面的兩個人把杯子推來推去,不由好奇的問:「郝大哥,他們在幹什麼?變戲法嗎?」
娜仁花的話被外面的倆胖子聽到了,二人同時以惡狠狠的眼光望了進來。
郝雲奇不想惹事,忙對娜仁花道:「仁花,不懂別亂說,會惹的人家不高興的。」
娜仁花認真的道:「我沒亂說,不變戲法,幹嘛把一隻杯子在空中推來推去的。」
郝雲奇氣得瞪了她一眼。
娜仁花卻向他做了個鬼臉。
灰衣胖子道:「不勞閣下掛心,我們哥倆都在這裡,難道閣下沒聽人說過,要命無常,成對成雙,意不離因,因不離意麼?」他用手一指另一個灰衣胖子道:「他是常有因,我是常有意。」
中年漢子嘲諷道:「常氏雙傑名震江湖,一向獨來獨往,想不到如今竟做了人家的爪牙。」
常有因腦袋一晃道:「閣下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並非去做什麼爪牙,而是受重金之聘做了護法,雖然我哥倆上面有一個人管著,但我們卻也管著萬千的人,每日有好酒喝,有漂亮女人陪,有豪宅住,有大把的金銀拿著,又何樂而不為呢。」頓了頓,道:「如果閣下再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有差事要去做,就不奉陪了。」策馬就要走。
聞言,兩個中年漢子一擰身,一個前縱攔在了常有因、常有意的馬前。
一中年漢子冷冷道:「二位今天還想走麼。」
話罷,手一揮,那些仍在吃喝的幾十個壯漢,一起丟掉手中的杯筷,手持兵刃一躍而起,殺向守護在車兩旁的那二十幾個黑衣漢子。
見狀,常有因大怒,罵道:「你們他娘的真是瞎了眼,以為我哥倆對你們的忍讓是怕了你們麼,那是因為我們的頭兒下令不准我們哥倆出公差時與人幹架,否則你們早已在赴鬼門關的路上了。」
二人從馬上一躍而下,雙雙撲向倆中年漢子。
倆中年漢子齊聲道:「早該如此!」
二人一伸手從後腰各拽出一對奇門兵刃「宮天梳」殺向二常。
常有意道:「宮天梳,噢,原來二位是山西呂梁菜家莊的二位莊主,菜東文,菜東武啊。」
二菜齊聲道:「知道就好。」
菜東文一擺手中的宮天梳殺向常有因,菜東武一擺手中的宮天梳殺向了常有意。
坐在店中的郝雲奇聽到宮天梳這個名字,感興趣的向外望去。
所謂的宮天梳就是一隻放大了的女人用的梳子,只是這只梳子是鐵做的,梳背有一把手,梳子的兩頭裝有兩個突出的尖端,梳背的下面是七支粗大的梳齒。
車伕道:「當家的,宮天梳菜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與常氏兄弟沒什麼兩樣,也黑的很。」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呂梁菜家,先父在世時也曾對我說過,不過,他們用的兵刃確實是武林一絕。」
車伕道:「宮天梳在武林中確是很有名,可做判官筆點人**道,梳齒可鎖拿各種兵刃,齒刃可做刀用。」
菜東文手握「宮天梳」一招「橫斷雲嶺」掃向常有因的腰際,隨著這一招的使出,緊接又一揮左手的宮天梳,一招「暗渡陳倉」點向常有因雙足的「湧泉」,「跗陽」「足三里」三大**道,其勢是逼常有因上竄,但被常有因一眼識破,他不慌不忙雙足突地踏出一式十分簡單卻又很是怪異的步子,在險而又險的情況下化解了菜東文的這一招兩式的凌厲攻勢。
常有因一聲猛喝:「來而不往非禮也!」
雙掌一抬,一掌拍出,一掌回拉,菜東文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如陷入一個飛旋的巨大漩渦中,身不由己的轉了起來。
見狀,菜東文大驚,暗道:「不好,常有因使出了他的成名絕技『紫煞回陽功』,我得脫出他的控制,不然就遭了。」
於是他忙運功使出了千斤墜來定身形,然而卻力不從心,反而轉的更快了,突然常有因停止拉動,雙掌猛地向仍在旋轉著的菜東文一插,只聽「咯咯」兩聲脆響,菜東文的一雙手腕就被生生拗斷,他的一對宮天梳也到了常有因的手中,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一對宮天梳一豎就**菜東文的頭中,菜東文一聲慘嚎,身子一歪跌倒地上死去。
菜東文的慘嚎使正在與常有意激戰的菜東武一驚,一個失神,被常有意鑽了空子,雙掌往裡一合,只聽「咯喳」一聲脆響,菜東武的頭就被拍碎,身子一歪也倒地死去。
跟二菜一起來的幾十個漢子此時正與二常帶來的二十幾個黑衣人苦戰,雙方都有死傷,這時眾人見二菜斃命,無心戀戰,發一聲呼哨,一窩蜂的撤出逃走了。
常有因殺人後興奮異常,大喊:「痛快!痛快!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常有意道:「如此不自量,沒事前來找死。」
常有因道:「也不是不自量,他們是非來不可,因為,我們的兩輛車中有他二人的女人,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們能不來拚命麼。」
常有意笑道:「也對。」
話罷,向店中掃了一眼,看了看坐在店中一角的郝雲奇、娜仁花、車伕三人,然後向常有因使了個眼色,於是二人邁步向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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