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郝雲奇來到宗霞住處的門前,他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問:「義母,在屋中嗎?」
屋中傳出宗霞的話語:「我在,進來吧。WeNXuEmI。cOM」
郝雲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屋後他向宗霞行禮問候道:「義母,晚飯吃的還好吧?」
宗霞一笑道:「很好。」
話罷,她走過來拉著郝雲奇來到一把椅子前,一下把他按坐到椅子上,然後她雙膝一彎給郝雲奇跪了下來。
見狀,郝雲奇大驚,忙伸手去拉她,邊拉邊道:「義母,你這是幹什麼,折殺孩兒了。」
宗霞不起,流淚道:「小婦人向郝教主請罪,請郝教主饒恕小婦人大不敬之罪。」
郝雲奇奇怪道:「義母,你……你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伸手拽著她往上拉道:「義母,快起來說話。」
宗霞跪地哽咽的道:「郝教主,小婦人認你為義子其實是個騙局,我是想乘機接近你,在你不備的情況下,下手殺了你為我死去的丈夫報仇,但從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來看,我丈夫確不是你們乾坤一字教所害,因此這個騙局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見宗霞不肯起來,郝雲奇只好在她的對面也跪了下來,他道:「伯母,別這麼說,我認伯母做義母是出於真心,沒有半點不情願。」
宗霞道:「郝教主,不是這麼回事,以小婦人這種身份,哪裡配做你的義母,此事一旦傳揚出去,豈不讓滿江湖的人笑話小婦人不知廉恥,不知天高地厚麼。」
郝雲奇道:「伯母,孩兒於五年前父母雙亡成了孤兒,真的想有個痛孩兒的娘親,自見到伯母后就有一種親切感,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娘親,這或許是孩兒與倩姐感情深厚的原因吧,所以,孩兒懇請伯母接受孩兒,做孩兒的娘親。」
宗霞激動的問:「郝教主真的不嫌棄小婦人身份卑微,肯認小婦人做娘嗎?」
郝雲奇道:「伯母在孩兒的眼裡高貴的不得了,請伯母答應孩兒的懇請。」
宗霞流淚高興的道:「好,娘答應了。」
郝雲奇鄭重的給宗霞磕了三個頭,喊:「娘!」
宗霞忙答應道:「唉。孩子,快起來,快起來。」
兩個一身黑衣的漢子,藉著夜色的掩護,躲躲閃閃的來到乾坤一字教汴京分舵的後院牆前,二人先前後左右的觀察了一番,然後快步來到一棵大樹下,其中一人用手向樹上一指,道:「我們上樹。」話罷,二人身子一拔向樹上縱去,然而,就在二人快要到達樹頂之時,突然,從樹冠中竄出兩人出掌分擊二人,匆忙中兩黑衣人還擊了數掌又落到了樹下。
一黑衣人低喝:「有埋伏,走!」但還沒等二人來得及走,就見從周圍的屋頂飛縱下數十人把二人團團圍住。接著從樹上躍下的兩人站到了兩黑衣人的面前,二人是丐幫九袋長老穆梁、穆通。
穆梁對兩黑衣人「嘿嘿」一聲冷笑道:「二位,我們在此已恭候多時了。」
穆通一聲冷喝:「吳老大,你們是自己投降呢,還是要我們動手把你們擒下?」
吳老大冷哼一聲道:「沒那麼容易。」
話罷,突然,把手中的一個東西往地上一摔,就見一股濃煙冒出並迅速擴散,一下把二人給遮了起來。藉著濃煙的掩護,二人又拔身而起向樹頂縱去,然而令二人沒想到的是,突地,一張大網從樹上罩下,一下把二人網住,二人又跌落到地上。一陣風吹過,把濃煙刮散,顯出了罩在網中的二人。
穆梁看了看二人,嘲諷道:「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兩下子,二位認命吧。」
穆通則拔腿向二人走去。
吳老大一聲冷喝:「站住,不想死你就別過來。」
穆通一愣,停步問:「怎麼,還有一下子沒用嗎?」
吳老大冷冷一笑道:「何止一下子。」他伸手從肩上摘下一個包裹打開拿出一隻小西瓜般大小的金屬球向二穆亮了亮,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二穆當然不知道,好奇的看著,但沒言語。
吳老大向另一黑衣人悲聲道:「大通,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他們的手中。」
大通平靜的道:「幫主,大通知道,如果落到他們的手中,我們生不如死。」
吳老大問:「大通,這麼說你決定了。」
大通點了點頭,道:「幫主,我跟你一起走。」
吳老大的雙目中突地湧出淚水,他哽咽的道:「大通,本幫主一生無憾事,唯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說服萍兒嫁給你。」
大通笑了,道:「幫主,緣份天定,不可強求,有幫主這句話就足夠了,幫主,我們快點上路吧。」
吳老大點了點頭,大通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支火折子,一晃燃著,然後向金屬球上的一根短短引捻點去,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引捻燃著。
穆梁明白了,向穆通大喊:「兄弟,快躲!」
二人拔身而起向外縱去,就在二人縱起的一瞬間,吳老大手中的金屬球爆起一團耀目的火亮,接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發出,吳老大、大通二人一下消失了,而圍著二人的數十個人則全部倒下。
歐陽一清正在密室中與紫微堂堂主沈段台談事,門外傳來稟報聲:「稟總舵主,丐幫陸幫主求見。」
歐陽一清一愣,心道:「中午不是剛見過麼,又有什麼事了?」
沈段台道:「總舵主,這個陸常榮武功不高,人卻很是奸詐,如無必要,總舵主最好不要與他見面,就讓屬下出去把他打發走算了。」
歐陽一清頭一搖,道:「他奸本舵主也不笨,怕他何來,走,見見陸大幫主去,看他又想劃個什麼圈出來。」揚聲向外道:「把客人帶到客廳,本舵主馬上就到。」
外面的人應道:「遵命!」
一個刀手帶陸常榮進了客廳,然後退了出去,陸常榮沒坐,遛達著看起客廳四壁掛著的字畫來。
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接著門被推開,歐陽一清與沈段台走進了客廳,一見面,歐陽一清抱拳向陸常榮行禮,做出高興的樣子,道:「陸幫主要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也好讓在下準備個歡迎儀式。」
陸常榮還禮一笑道:「沒有這個必要,再說,在下只是突然心血來潮就過來了。」
歐陽一清道:「心血來潮,這麼說陸幫主還不是一般性的來訪,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找在下談吧?」
陸常榮問:「何以見的?」
歐陽一清道:「一般性的來訪,是禮節性的訪問,通常都會事先告知對方,而心血來潮,就意味著來訪者突然間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來不及告知對方就匆匆來了,陸幫主,在下說的可對?」
聞言,陸常榮笑道:「歐陽總舵主果然非同一般,不錯,在下今日卻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來的。」
歐陽一清感興趣的問:「何事?」
陸常榮臉一板,很嚴肅的道:「歐陽總舵主,你們玩的調包計穿幫了。」
歐陽一清驚得面色大變,口吃的道:「陸幫主,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在下不明白。」
陸常榮冷冷一笑,暗道:「歐陽一清,裝什麼糊塗,你這調包計的把戲,如果沒有本幫主的協助,你豈能玩到現在。」他淡淡道:「歐陽總舵主應該明白。」
歐陽一清扭頭向一旁站著的沈段台看了看,沈段台明白了,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向外走。
陸常榮冷冷道:「沈堂主別忙活了,現在才想起,連亡羊補牢的份兒都沒有了。」
沈段台猛地停住步子,不知所措的向歐陽一清看著。
歐陽一清冷厲的問:「陸幫主,你想怎麼樣?」
陸常榮淡淡的道:「歐陽總舵主,不是陸某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實話告訴你,揭穿你這調包計的不是我們丐幫,而是乾坤一字教。」
歐陽一清一愣,道:「陸幫主此來是……」
陸常榮道:「幫你。」
歐陽一清懷疑的道:「幫我,不會是沒條件的吧?」
陸常榮陰陰一笑道:「你說呢。」
歐陽一清很爽快的道:「開個價吧。」
陸常榮諷刺道:「歐陽總舵主以為陸某是來敲竹槓的麼?」
歐陽一清又是一愣,用眼看著陸常榮,但什麼也沒說。
陸常榮道:「此事一旦被揭穿,人們都會知道宗大帥死了的事,那麼這次即將要召開的抗金聯盟大會也就泡湯開不成了,當然聯軍也成立不了了,但這麼多路義軍首領,中原武林各大、中門派掌門人集中到一起不容易,就這麼散了太可惜,也是一個大損失,我想不如借此良機與大家商議成立一個抗暴大聯盟,白龍會是中原武林中的一個大門派,地位舉足輕重,我丐幫需要你們的支持。」
歐陽一清明白了,笑道:「陸幫主的意思,是不是要我白龍會支持你做大聯盟的盟主啊?」
陸常榮道:「正是此意,歐陽總舵主認為陸某配不配做這個聯盟的盟主?」
歐陽一清意味深長的道:「放眼整個中原武林,無論從實力還是武林地位,乃至江湖聲譽,無人能出其右,陸幫主做盟主可說是當之無愧,更何況,陸幫主還幫了在下一個大忙,好,在下全力支持陸幫主做這個大聯盟的盟主。」
陸常榮一笑道:「那就謝謝歐陽總舵主的支持了。當然,陸某也不會讓歐陽總舵主白出這個力,做為投桃報李,陸某在適當時也會幫你們白龍會一個忙。」
歐陽一清一愣,問:「什麼忙?」
陸常榮神秘兮兮的道:「天機不可洩露。」
話罷,站起身來也不向歐陽一清告辭,拔腿向外就走,歐陽一清氣的向陸常榮狠瞪了一眼,然後跟在他的身後向外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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