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常榮與帥府張總兵進入酒樓三樓的一個雅間,落座後陸常榮向他笑問:「張將軍近來可好?」
張總兵無精打彩的道:「還是那樣,天天點卯,完後回家陪老婆孩子,有事兒宗老頭也不讓我去做。b111.net不過,宗老頭再也沒提我那檔子事。」
陸常榮問:「宗帥沒什麼事吧。」
張總兵臉一陰,氣道:「那老傢伙能有什麼事,快七十歲的人了,身體還那麼好,精力還是那麼旺盛,看樣活個一百來歲沒什麼問題。」
陸常榮疑惑的問:「張將軍今日找我見面所為何事啊?」
張總兵道:「在下找陸幫主見面,一是心裡煩悶想找個人說說話喝點酒,二是有點事情相告。」
陸常榮忙問:「什麼事?」
張總兵道:「岳飛,啊,就是那個副將,把他的全家都接進了帥府,我側面打聽了一下,說有一夥人要綁架他的家人。」不屑的道:「真是奇事,他們家又不是什麼大戶,能付出多少贖金,這夥人不是有眼無珠,就是窮瘋了。」
陸常榮一愣,雖沒言語,但心中卻暗道:「這要看什麼人做的,如果是大金國派人做的,就不會為了要贖金那麼簡單,目前在中原的宋將中,岳飛是唯一能與金軍抗衡而不敗的將領,岳飛是大金國侵佔中原的最大障礙,除掉了岳飛就等於得到了中原,但直接刺殺岳飛幾乎是不可能,一是岳飛武功高強刺殺他不易得手;二是岳飛身旁還有牛、王、湯三個結拜的兄弟保護著;三是岳飛常住帥府,而帥府不僅有大批侍衛,還有為數不少的武林高手住府。因此,只有在他的家人身上打主意了,如果能成功的把他老娘,或者妻子兒子綁了去,就可以迫使岳飛不能掛帥領兵,這就等於除去了岳飛,此計很是高明啊。」
張總兵見陸常榮一勁發呆不說話,不由奇怪的問:「陸幫主,你怎麼了?」
陸常榮猛地驚醒,一笑道:「沒什麼,我在想……」
突然,一個丐幫四袋花子闖了進來,向陸常榮施了一禮,嘴一動剛想說什麼,但見張總兵在一旁坐著,忙又把話嚥了回去,用眼直看陸常榮。
陸常榮明白他的意思,一笑道:「張總兵是自己人,你放心說吧。」
四袋花子這才道:「稟幫主,屬下探得北城門外的一個無人小村莊,突然住進一批武林人物,可能是毒王洞的人馬,因為毒王於昨晚進了汴京城,現住在城中一家小客棧中。」
陸常榮奇怪的道:「毒王住進了客棧?」思索了一下,問:「城中有沒有什麼人去與他見面?」
四袋花子道:「沒有。」
陸常榮突然笑了,道:「這事有意思了。」
汴京城西一條窄小胡同的盡頭,座落著一棟三間的極普通民房,但與別的民房不同的是,人家的院門都是開著和半開著的,唯有這戶的兩扇大門是緊閉著的。
突然,地鼠幫的那個大通閃身進入了胡同快速來到這棟房前,但卻並沒有在門前停下,而是來到一旁的院牆前站下,他先是機警的用眼向胡同兩邊看了看,然後身子往起一縱,躍過牆頭落入院中。
天雖已黑了下來,但屋中卻並沒有點燈,吳老大和吳媽,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斜倚在床上。突然,一聲輕微的響動傳入屋中,吳老大側耳向外稍聽了一下,對吳媽道:「大通回來了。」
門從外面被輕輕扣響。
吳老大輕聲的道:「我們在,進來吧。」
大通推開門走了進來,在吳老大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興奮的道:「幫主,我們查到了。」
吳老大雙眼猛地一亮,忙興奮的問:「查到那姑娘的下落了麼?」
大通道:「這還不敢肯定,今日我動用數撥兄弟輪番跟蹤陸常榮,最後發現他去了城外東面一片林後的一棟很大宅院中再沒有出來,兄弟們向我報告了後我親自去了一趟,你猜怎麼著,原來在這棟宅院後進一排房的地下有一座地牢,而且還關押著人。」
吳老大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在那排房的地下有座地牢,而且還關押著人,你偷著進去看過嗎?」
大通道:「那到沒有,但我看到丐幫的人往那排房子裡送過吃的東西,而我接著又去探查了那排房子,卻是空房,裡面什麼都沒有,因此我斷定在這排房的地下一定有座地牢。」
聞言,吳老大點了點頭,道:「照你所說的情況看,那排房子的地下可能有丐幫的一座地牢,如果那個姓娜的姑娘當真是被陸常榮給綁架了,那她就很有可能被關押在這座地牢中。」
大通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吳媽高興的道:「那就快去通知那小子救人去吧。」
吳老大頭一搖道:「不行,我們畢竟還沒有親眼見到那個姑娘,沒得到證實。」
大通問:「幫主打算怎麼做?」
吳老大道:「潛入那座地牢去查探一下。」一揮手,道:「我們現在休息,四更時出發。」
晚飯後,郝雲奇一人來到院中的那座小涼亭中坐下,然後從懷中掏出那支娜仁花留下的龍釵,默默把玩了起來,玩著玩著,就見從他的雙眼中溢上一層淚花。
吳翠萍從外面走入亭中,見郝雲奇面部表情十分痛苦的看著手中的龍釵,知道他又在思念娜仁花了,忙走上前來輕聲的問:「小哥,又想仁花姐了?」
郝雲奇抬頭看了看她道:「不知仁花現在何處?怎麼樣了?」
吳翠萍道:「仁花姐是個好人,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仁花姐平安無事的。」
郝雲奇長歎一聲,道:「仁花不會武功,我又不在她的身邊,真叫人擔心啊。」
吳翠萍道:「吉人自有天相,仁花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哥,你就放心吧。」然後以商量的口吻道:「小哥,我想出去轉轉,你陪我好嗎?」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也好,我也正有些煩悶,就去轉轉吧,順便也瞭解一下這鎮子裡的情況。」站起身來與吳翠萍出了亭子向外面走去。
這座小鎮與其它地方的鎮子沒什麼兩樣,一條大街貫通南北,街兩旁排列著一家家的飯店,商舖,妓院,賭坊。
郝雲奇與吳翠萍沿著大街慢慢走著觀賞街景,當走到一家賭坊面前時,吳翠萍不由停住腳步向裡面看了看。
郝雲奇問:「想進去賭上兩把嗎?」
吳翠萍臉一紅,搖頭道:「不,不,我早戒賭了。」一抬頭看到前面不遠處圍著一堆人,她用手向那邊一指,道:「走,到那邊看看去,是不是又有人賣什麼稀奇東西了。」拉著郝雲奇離開堵坊向前走去。
近前時才看清,原來人群中間一個漢子在捏面人,只見他把合好的一塊濕面在手中左團右團,然後又拉又捏的一陣忙乎,於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就造了出來。
吳翠萍用手一指插在面擔子上的一隻上了顏色的面猴,道:「小哥,你瞧那只面猴兒,活了一樣,真可愛。」
郝雲奇見她喜歡,就向捏面人的漢子問:「師傅,那只面猴兒多少錢?」
捏面漢子道:「這只面猴是個樣品,既然姑娘喜歡就賣給你們吧,不過要比新捏的玩意貴一些,你給三錢銀子吧。」
郝雲奇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剛要遞過去,卻見一個二十多歲,面色蠟黃,穿著華貴的公子哥兒擠過來,一把拔下面擔子上插著的那只彩面猴道:「這隻猴兒公子爺我要了。」隨手丟給捏面漢子一錠五兩的銀子。
捏面漢子不好意思的向郝雲奇一笑,道「公子,對不起了,這位老兄出的價高,我只好賣給他了。」
郝雲奇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沒關係。」轉臉向吳翠萍道:「萍妹,我們走吧。」
吳翠萍很生氣的向那公子哥兒瞅了一眼,卻見他正瞪大一對色迷迷的眼盯著她看呢,她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與郝雲奇出了人群繼續向前走去。
剛走出十幾步,突見那公子哥兒一晃竄到二人的前面攔住了二人的去路,然後嘻皮笑臉的對吳翠萍道:「小妹妹,很喜歡這面猴兒是不是?哥送給你了。」動手就要去拉吳翠萍的手。
吳翠萍一驚,忙後退一步罵:「無賴,你要幹嘛?」
公子哥兒也不生氣,反而更賴皮賴臉的湊上前,嘻笑著道:「小妹妹,你的聲音真好聽,跟唱歌似的,來,咱倆認識認識,本公子是許昌的……」邊說,邊伸出手又要去拉吳翠萍的手。
郝雲奇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見狀,大怒,雙眼猛地一瞪,厲喝:「王八蛋,滾開,別找不自在!」
吳翠萍罵他不火,郝雲奇罵他不幹了,就見他臉猛地一沉,一對小眼睛冒出惡毒的厲光怒吼:「你小子是個什麼玩意,竟敢辱罵本公子,找死是不是。」
郝雲奇冷厲道:「要在下死的人太多了,但到頭來卻都是他們死,就不知你這王八蛋是否有這個本事。」
公子哥大怒,道:「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著本公子。」他腳步一錯,一擺雙掌,耍了一個漂亮的花架子,右手往前一探,一掌擊向郝雲奇的前胸。
郝雲奇動都沒動,在他手掌離他的胸口寸許時,突地出手,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然後五指一收,就聽那公子哥殺豬似的一聲痛叫,腿一軟蹲到了地上,郝雲奇一聲冷笑,手往起一揮,把那公子哥甩出一丈多遠,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身來。
郝雲奇冷冷道:「如此濃包也敢出來丟人顯眼。」話罷,拉著吳翠萍揚長而去。
走出老遠後才聽到從身後傳來那公子哥的罵聲:「小子,你等著,本公子一定來找你算帳,到時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翠萍感激的道:「小哥,謝謝你幫我教訓了那個無賴。」
郝雲奇不在意道:「一個小角色,其實不用我出手,以你的武功教訓他綽綽有餘。」
吳翠萍道:「那不一樣的。」話罷,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妥,臉上突地顯出羞臊之色,忙偷偷側頭向郝雲奇看了看,但卻見郝雲奇對她這句話根本就沒在意,她的臉不由一陰,瞬間換上了失望惆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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