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丘的大捷慶功宴擺在福來客棧的大廳中,眾人直喝到當晚二更時分才散淨。weNxUemi。Com曾雲生可能是因受傷體力不支歪在椅子上睡著了,當他猛地醒來時大廳中只剩下他一人了,他用眼向四周掃視了一圈,見廳中已沒人時「嘿嘿」一笑嘟囔道:「散啦,都走啦,那我也該回去睡覺了。」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乾淨了裡面的殘酒,然後站起身來邁著有點蹣跚的步子向外走去。
當他走出大廳來到院子時,突然,發現院子的中央站立著一個人,這人似乎對今天的冷月很感興趣,正仰著頭仔細觀看著。由於天黑,曾雲生又喝得有些眼花,一時沒有認出這人是誰,於是搖晃著身子走了過去,近前時才發現這人竟是冷宮仁。
曾雲生笑了,道:「冷護法,是不是喝酒喝得詩興大發,要對著月亮做首詩啊?」
聞言,冷宮仁笑道:「冷某是一介武夫,哪有那麼大的才氣,我是在等你老的。」話罷,轉過身來。
曾雲生疑惑的問:「等我,有事嗎?」
冷宮仁道:「是的,冷某有點事想請你老幫個忙。」
曾雲生爽快的道:「什麼事,你說,只要老花子能做到的。」
冷宮仁轉頭四下看了看,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到你老的住處說去。」
曾雲生疑惑的看了看冷宮仁,道:「看來還挺要緊的。」與冷宮仁向客棧後面走去。
這時恰巧郝雲奇從房間出來去茅廁,發現冷宮仁與曾雲生進入了曾雲生的房間,他不由奇怪的暗道:「這麼晚了還沒睡,又出什麼事了麼?」想著走入了茅廁中。過了一會兒從茅廁出來回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前時突地站住,歪頭向曾雲生的房間看了看,思索了一下,沒進自己的房間,扭身向曾雲生的房間走來,來到門前,剛要抬手敲門,卻聽屋中傳出冷宮仁的話語:「這封信是我教前教主彭飛天托郝公子帶給我的,你老看一看。」郝雲奇一愣,停手向屋中細聽起來。
曾雲生從冷宮仁手中接過信打開,見上面寫著:立此人為教主。看後,曾雲生扭頭向冷宮仁疑惑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冷宮仁道:「這是彭教主的手令,他選了郝門主為他的接班人,立郝門主為我教的新教主了。」
曾雲生大驚,問:「這麼說,雲奇已是你們教的新教主了?」
冷宮仁道:「還沒有接任,我們還沒有告訴他,他還不知道這事。」
曾雲生疑惑的問:「為什麼?」
冷宮仁道:「一是這事來的太突然,我教的眾位頭領都還沒有思想準備,意見不統一,二是我們當時對這個年輕人還不瞭解底細;三是,當時如果把此事對郝門主說了,他既不信,也不可能接受。」
曾雲生道:「那你找我……」
冷宮仁道:「現在我教眾頭領統一了意見,而且我們也已調查了郝門主的全部情況,因此決定接受這位年輕的新教主,可我們還不知郝門主的意思,不敢搪突的去找他說這件事,所以,想請你老做個說客,從中翰旋,為我們說服郝門主接任教主之位。」
曾雲生奇怪的問:「為什麼找我?」
冷宮仁道:「你老是丐幫的首席長老,聲譽好,江湖地位崇高,而且你老與郝門主的爺爺郝南旗關係甚好,算是郝門主的一個長輩,你的話很有份量,郝公子一定會聽的。」
曾雲生稍思索了一下,冷聲道:「冷護法,對不起,這事我幫不了你。」
冷宮仁一驚,問:「曾長老,你是幫不了我,還是不想幫我?」
曾雲生道:「說實話,我不能幫。」
冷宮仁問:「為什麼?」
曾雲生道:「雲奇現在是天昊門的門主,怎好再去接任你們乾坤一字教的教主之位,天昊門乃是中原武林排名第三的名門大派,而你們乾坤一字教卻是被中原武林同道視為邪教,兩派水火不相容的,怎能攪到一起去,冷護法,你想過沒有,一旦雲奇接任了你們的教主之位,他就會被中原武林各門派的人扣上魔頭的帽子,小小年紀就成了魔頭,叫我如何去面對他死去的爺爺和爹娘,所以,這說客我不能做。」
冷宮仁冷冷的看了看他,道:「是不能做麼?恐怕你是有私心吧?」
曾雲生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冷宮仁的意思,道:「不錯,坦白的說,老花子是有點私心,我原想等有機會就把雲奇推薦給我們陸幫主,先兼任我們丐幫的副幫主,等陸幫主卸任後就正式接任我丐幫幫主之位。」
冷宮仁生氣的道:「曾長老,難道我乾坤一字教不如你們丐幫麼?」
曾雲生道:「就勢力而言,我丐幫確是不如你們乾坤一字教,你教高手如雲,幾位護法堂主無一不是威震宇內的人物,但就名聲而言,你教卻無法與我丐幫相提並論,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冷宮仁冷冷一笑,嘲諷道:「不錯,我教的名聲確是不如你丐幫的好,但那卻並不是因為你們丐幫做的事比我們乾坤一字教好,說白了是你們善於偽裝,善於掩飾,把惡的醜的全部藏了起來,而我們乾坤一字教做事卻從不這樣,好的就是好的,不好的就是不好的,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掩飾偽裝。」
曾雲生大怒,道:「冷護法,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丐幫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冷宮仁淡淡道:「你為什麼不去好好查一查。」
曾雲生怒道:「冷護法,你要為今天的話負責啊,我老化子什麼都能容忍,但卻不能容忍有人往我們丐幫頭上潑污水。」
冷宮仁淡淡的道:「潑污水可不是我乾坤一字教的發明,而是你們這些自稱為名門正派的人創造出來的,二十幾年來,你們往我乾坤一字教的頭上潑了多少污水,而且有的還不僅僅是污水。」
曾雲生氣壞了,怒吼:「你……你胡說八道,今天我們要說明白。」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那根竹竿就要動手。
郝雲奇猛地推開門闖了進來,對二人大喝:「住手!」
曾雲生一驚,道:「雲奇是你,你……你來多久了?」
冷宮仁道:「郝門主,我們的話你想必都聽到了?」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是的,二位的話我一字不露的全聽到了。」
二人幾乎同聲的道:「你的意思是……」
郝雲奇淡淡道:「謝謝二位對在下的信任,但請二位原諒,你們的提議我都不能接受,我現在一心只想把『天昊門』做好,其它的一切都不去考慮,這也是先父的遺願。」
冷宮仁見郝雲奇態度堅決,微歎一聲道:「既是如此,冷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請郝門主記住,我乾坤一字教永遠都是你的朋友,無論你有什麼事找我們,我教上下都會無條件的全力幫助你。」
郝雲奇感激的道:「謝謝!」
冷宮仁抬手向二人行了個禮,轉身走出屋去。
曾雲生問:「雲奇,你真的不考慮來我丐幫嗎?」
郝雲奇搖了搖頭。
曾雲生道:「雲奇,你來我丐幫只是兼職,不影響你的天昊門,你仍然是天昊門的門主,等陸幫主卸任後你就接任幫主之位,成為兩大幫派的掌門人。」
郝雲奇淡淡道:「曾伯伯,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只想搞好我們的天昊門,再說……」
曾雲生道:「雲奇,我知道你自打經歷了湯陰縣那件事後,對我們丐幫產生了不好的印象,但那只是個別人個別事件,丐幫這麼大,難免會出幾個敗類的。」
郝雲奇道:「湯陰的事我到是沒想那麼多,不過,曾伯伯,你的確對你們的丐幫不太瞭解了。」
曾雲生一驚,道:「這叫什麼話,老花子在丐幫已有數十年,怎會不瞭解丐幫,你……你是不是信了冷宮仁的話,他們與我們可是從來都水火不相容的。」
郝雲奇思索了一下,道:「曾伯伯,有些話我本不該對你說,但是……那我就對你老說一件事吧,只是……」
曾雲生驚疑的問:「只是什麼?」
郝雲奇的神情一下變得嚴肅了,道:「只是這件事太過重大牽連太廣。」他止住話側耳向外聽了聽才又道:「曾叔,你知道乾坤一字教前教主彭飛天的死與你們丐幫有關係麼?」
曾雲生驚的一高蹦起,有些口吃的道:「雲奇,你……你可別胡說,這……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他……他彭飛天的死怎會扯到我丐幫的頭上,不會,絕對不會的,你這是哪裡聽來的消息,我怎麼一點都沒聽人說過。」
郝雲奇平靜的道:「曾伯伯當然不會聽到的,因為這事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曾伯伯,實話對你說吧,彭飛天教主根本就是你們丐幫前幫主陸海天與少林寺主持玄色大師合謀害死的。」
曾雲生氣的狠瞪了郝雲奇一眼,道:「你……你小子是越來越過份了,這……這……」
郝雲奇沒說話,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小紅包,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塊發了黃的殘布遞給曾雲生道:「曾伯伯,這是我在彭飛天教主死的地**中找到的,你老好好看看吧。」
曾雲生疑異的接過打開來看,只見上面寫道:「無恥少林,無恥丐幫,陸海天,玄色合謀害我,酒中下毒,廢我武功,秘囚水底,不見天日,彭某發誓,若有幸脫出此困,滅盡少林丐幫,血洗彭某冤仇。彭飛天寫於……」
曾雲生驚得一**坐回椅子上發起呆來,突然,又一高蹦起瞪大雙睛看著郝雲奇,道:「不,不,這絕對不是真的,一定是什麼人從中搗鬼布的局,要挑起中原幾大門派大血拼,不能信,絕對不能信。」
郝雲奇眉頭一皺,心道:「這麼說,我是那搗鬼之人了。」於是冷冷道:「曾伯伯的意思是要驗證這事的真偽了?這好辦,只要把冷護法他們找來,讓他們認一認這布上的字跡是否是彭教主親筆寫的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曾雲生一愣,驚慌的道:「不,不,絕對不可以,一旦……那可就不得了了,可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郝雲奇道:「也許他們有意不讓你知道這事,瞞著你做的也說不定。」
曾雲生道:「我跟陸海天幫主情同手足,他為什麼要瞞我?」
郝雲奇道:「因為他知道,如果你知道了這事就一定會反對,這事也就沒法做了,所以,他才瞞你的。」
曾雲生道:「也……也許是這樣吧,我這人性如烈火,認為不對的事是會抵死反對的,陸海天幫主瞭解我的懍性,所以……」想了想,用商量的口吻道:「雲奇,這件事無論真假,都絕不可以洩露出去,都不可以跟任何人說,你知道,一旦此事傳出,後果是極可怕的。」
郝雲奇冷靜的道:「曾伯伯,我明白,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如果今天不是你老激我,我也是不會說的。」
曾雲生感激的道:「雲奇,好孩子,謝謝你,我代表丐幫數十萬幫眾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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