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曾二人十分小心的摸進了孫家莊,由於家家都沒有點燈,莊中漆黑一片。weNxUemi。Com走了一段路後沒有出現任何情況,二人的緊張心情有所放鬆。
又走了一會,二人來到一棟大宅院前,曾雲生向這棟宅院看了看後低聲對郝雲奇道:「這是孫員外的家,是孫家莊最大最有錢的一戶,孫員外曾做過朝庭的一任知府,我們去他家中看看。」話罷,邁步走到門前伸手試著去推了推門,門竟然沒有上栓,「吱嘎」一聲開了,接著二人一前一後闖進大門。
一進門是一座不小的庭院,院中乾乾淨淨,像是天天有人打掃。二人穿過庭院進入了待客大廳,廳中桌椅擺放整齊,沒有一絲零亂的樣子。
郝雲奇道:「曾伯伯,看情形這裡還住著人啊,我們這麼不聲不響偷偷摸摸的闖進來,讓人家把我們當賊抓可就麻煩了。」
曾雲生道:「哪有什麼人住,你沒見大門都沒上栓麼。」
郝雲奇道:「也可能人家忘記了栓門。」
曾雲生道:「你懂什麼,像這樣的大戶人家都養著很多下人,這些下人們都有明確的分工,夜晚打更栓門都有專人負責,怎會忘記栓門,再說,我們進來了這麼長時間,你看到一個值夜打更的人了麼?」
二人邊說邊走,很快穿過了待客大廳進入了後宅,這時二人看到,後宅的十幾間房屋的門全都是敞開著的。
郝雲奇剛邁步向一間房門中走,卻被曾雲生一把拽住,道:「別進了,不會有人,我們再去別家看看吧。」拉著郝雲奇扭頭向回走,邊走邊嘟囔:「怪了,一個人都沒有,人都哪去了?是死了,還是都逃跑了?可看房中整齊清潔的樣子,又不像啊。」
二人從孫員外家走出又來到了大街上,藉著從天上射下來的微弱月光,二人邊走邊仔細搜索觀察著,但大街上極為冷清,連只野貓都不見,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見狀,郝雲奇嘟囔道:「太冷清了,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突然,從一旁的一棟不大的小房屋中傳出一聲很弱的響動,二人一愣,相互對看了一眼,曾雲生向郝雲奇一擺頭,做了個手勢,於是二人一左一右無聲向那棟小房前撲去。
郝、曾二人迅速進入小屋,但屋中空空不見一個人,二人正疑惑時,突然,看到靠東牆放著的那張床的床帳微微動了一下,郝雲奇忙向曾雲生打了個手勢,然後運功戒備著慢慢靠了過去。
來到床前,郝雲奇剛想伸手去掀床帳,就聽從床內發出一聲厲喝:「我跟你們拼了!」隨著話音的落地,就見一人手持一柄匕首從床中躍出疾刺靠前的郝雲奇,郝雲奇早有防備,他不慌不忙稍一躲閃,迅急出手一把扣住這人握刀的手腕,稍一用力這人就動彈不得了。
曾雲生忙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折子點燃,向行刺他們的人照看,見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這婦女是化了妝的吳翠萍。
吳翠萍看清眼前的二人後驚道:「你……你們……不是那些東西,啊喲,可嚇死我了。」
曾雲生問:「這位大嫂,那些東西是什麼?」
吳翠萍道:「老天!太可怕了,那是一些……」突然,從外面傳來隆隆的無數鐵蹄踏動大地的聲響。吳翠萍驚恐的大喊:「它……它們來啦!那……那些怪東西來啦!」
郝雲奇問:「是什麼東西?」
吳翠萍急道:「大老鼠,一群比豬還大的大老鼠。」
聞言,郝、曾二人同時驚呼:「真有這種大老鼠啊!」
郝、曾二人來到門前,拉開一道縫向外看去,屋外的路上聚著一大群比豬還要大的巨型老鼠,它們似乎已經知道這間小屋中有人,因此,一雙雙放射著綠光的眼死死盯著它們面前的這棟小屋。
吳翠萍在二人身後驚恐的道:「壞了,它們發現了我們,這下我們死定了。」
郝雲奇疑惑的問:「發現我們了,為什麼不向我們攻擊呢?」
吳翠萍道:「它們在等月亮出來拜月,拜完後就開始了。」
郝雲奇道:「今晚沒月亮,拜什麼月?」
曾雲生思索了一下,道:「有,今天初十有月亮,可能被雲層遮住了。」
三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一**半圓的月亮穿過雲層露出臉來,大地立刻明亮了起來。
就在月亮露出臉來的一瞬間,數百頭大鼠齊刷刷的站起,頭揚向天看,兩隻前爪一下伸直指向空中的月亮,兩隻爪上不知套著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發著亮光,緊接數百鼠頭一齊搖晃發出森人的嚎叫。
吳翠萍驚慌道:「乘它們拜月,我們快跑吧,不然,就……就走不了了。」
郝雲奇不以為然道:「怕幾頭老鼠幹什麼。」
吳翠萍驚恐的道:「何止幾頭啊,它們多的很,而且非常凶殘。」
郝雲奇道:「就算幾百頭吧,那又能怎麼樣,難道它們就不怕死麼。」
吳翠萍顫聲道:「它們多的鋪天蓋地,而且不懼死亡,今天晚上我進莊時,莊裡已有十幾個武功很好的武林人,我進莊後不久就被湧來的幾十頭大鼠包圍了,他們施展武功殺了這幾十頭大鼠,可接著就又湧來了幾千頭,它們前仆後繼不死不休的向這十幾個人攻擊,直到把這十幾個人撕咬成碎塊為止,太可怕了,千萬不可招惹它們。」
郝雲奇用懷疑的眼光上下看著她,但沒說什麼。
吳翠萍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滿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那些人都死了,你怎麼還好好活著,我傻啊,不會乘他們斗的時候躲起來麼。」
郝雲奇笑了笑,突然,問:「大嬸是傍晚出城來這裡的吧?」
吳翠萍隨口道:「對,我是傍晚出城來到這孫家莊的。」突然,覺得不對勁,她瞪了郝雲奇一眼又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是不是?」
郝雲奇忙道:「我沒懷疑大嬸,只是有點奇怪,天晚了還出城幹嘛,現正逢亂世,路上很不太平,大嬸孤身一個女人夜晚上路極不安全,在城裡住一宿,天亮再走多好。」
吳翠萍暗道:「姑奶奶到是想在城裡住一宿啊,可那賊和尚和那個惡道士正滿城找我呢,我是被那倆王八蛋逼出城來的。」但嘴上卻道:「這不是有急事著急趕路才出城的嘛,誰知在這裡竟遇上了這些可怕的東西,倒霉透了。」
郝雲奇又道:「大嬸,我還有一事不明白,不知當問不當問?」
吳翠萍沒好氣的道:「問吧。」
郝雲奇道:「大嬸剛才說,這個莊子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可我們進莊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道路乾乾淨淨,而且每家的住屋也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打鬥痕跡,更別說那些被殺死的人和大老鼠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吳翠萍道:「我哪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打起來的時候我鑽到床底下躲了起來,什麼也沒有看到,也許那些死人和死老鼠,被那些活著的老鼠拖出莊去給埋了吧。」
郝雲奇笑道:「這些大老鼠挺有意思的,竟跟人一樣,有打掃衛生的習慣。」
吳翠萍氣道:「怎麼,你以為我在編瞎話是不是?」
郝雲奇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大嬸都這麼大數歲了怎還會編瞎話呢。」
吳翠萍瞪了郝雲奇一眼,道:「照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的歲數再小點的話,我就是在編瞎話騙人啦。」
郝雲奇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吳翠萍不滿的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幹嘛……」
曾雲奇插話道:「喂,你們倆是怎麼一回事,磨的哪門子牙啊,現在是磨牙的時候嘛。」向吳翠萍問:「這位大嫂,你剛才說,這些大老鼠在拜月的時候是不會向人進攻的對不對?」
吳翠萍道:「對,這些東西在拜月的時候是不理會任何事情的,現在走正是個機會。」
曾雲生一點頭,道:「好,我們走。」他伸手拉開門,並故意弄出一些聲響,果然如此,那些大鼠專心的拜著月亮,對他們根本就不理不睬,於是三人走出屋去。
三人來到街上,看到屋前的那條寬敞的土路已被數百頭大鼠佔滿了,雖然大鼠們在專心的拜月不理會他們,但他們也不敢冒險在鼠群中穿行。
曾雲生一揮手,道:「上房走。」轉頭向吳翠萍問:「這位大嫂會輕功麼?」
吳翠萍道:「會一點兒,這麼高的房子我還能上去。」
曾雲生道:「這就行了,我們快走。」話罷,當先縱上房去,隨後郝雲奇與吳翠萍也縱了上去。
三人在房頂向莊外一路飛縱而去,瞬間縱到莊頭,然後躍落到地上,就在這時,突然,從莊口路兩旁的暗處竄出數十頭大鼠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吳翠萍「哎呀」一聲驚叫,躲到郝雲奇後身子抖成了一團。
郝、曾二人也是一驚,就在二人稍遲疑的霎那間,兩頭大鼠撲到二人面前,四隻閃射著幽幽綠光的利爪抓向二人,二人同時出手,撲上來的兩頭大鼠,每人頭上各中一掌,二鼠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嚎,摔撲到一旁不動了。
二鼠的死刺激了其它大鼠,它們狂吼著向二人飛撲過來。
曾雲生向郝雲奇喊:「小子,快用你的刀。」
隨著曾雲生喊聲的落地,一道耀目的烏光從郝雲奇身上飛出,在空中打了個閃,捲向群鼠,只聽一陣砍瓜切菜般的脆響傳出後,群鼠發出一片慘嚎,倒地一大片。
曾雲生也沒閒著,揮動手中竹竿連穿數頭大鼠的腦袋,中者必死,工夫不大,這數十頭大鼠就被二人殺光了,就在這時,從他們身後的莊中傳出萬蹄踏動大地的隆隆轟鳴聲。
曾雲生急喊:「快走!莊中的大老鼠追出來了。」拔腿向前狂奔而去。
郝雲奇拔步一個飛縱竄出數丈,突然,他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扭頭向後看了一眼,見吳翠萍仍站在原地沒動,他又一個倒縱退了回來,氣得喊:「還不走,留在這裡喂老鼠啊!」
吳翠萍哭咧咧的道:「公子救我,我走不動了。」
郝雲奇這才注意到,她的雙腿一勁在抖,就是邁不開步了,可能是驚嚇過度腿抽筋了,看來只能她帶他走了。他伸出一隻手臂攔腰把她挾起,拔腿向前飛縱而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一群大鼠從莊中鋪天蓋地的湧出,向三人縱走的方向狂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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