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清臉色大變,他走過來仔細看了看郝雲奇冷冷問:「你是哪個郝雲奇?」
郝雲奇道:「郝雲奇能有幾個,天昊門的郝雲奇。b111.net」
歐陽一清冷冷一笑道:「可惜,天昊門的郝雲奇已經有一個了,你來得有點晚了。」
郝雲奇也冷冷一笑道:「可惜的是他不是天昊門的郝雲奇,而我才是真正的天昊門的郝雲奇。」
歐陽一清道:「不錯,你長得是很像,但象不等於是,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一個不是真的郝雲奇,而你才是真正的天昊門的郝雲奇?」
曾雲生反問:「歐陽總舵主,那你說怎樣的證據才能證明真假呢?」
歐陽一清沒有回答,只是冷笑。
玄色道:「天昊門郝家的武功不外傳,武功可以證明他們的真假身份。」
吳天君道:「玄色大師說的不錯,郝家的武功從不外傳,雖說中原武林對郝家的武功很熟,甚至有的人也能模仿著使出幾式,但如果沒有郝家的人親自指點,是無論如何也是學不到家的,內行人一眼就可看出。」
在座眾人紛紛點頭贊同。
玄色道:「天昊門郝家武功雖說很雜,但威震江湖並被武林同道認同的,卻只有七十二快刀與二十四大擒拿術,這位郝少俠,郝家的這兩門絕技不知你對哪一門較熟/」
郝雲奇道:「都還可以。」
玄色道:「那麼,少俠就給我們施展一下郝家七十二快刀中的雷振九天,飛虹橫空,翻江倒海三式如何?」
郝雲奇點了點頭,走下廳去與人借了一柄鋼刀上來,這時大廳中間那一席已移到了一旁,廳中空出一大塊地方。
郝雲奇往地中間一站,深吸一口氣,猛地出刀,一招雷振九天使出,瞬間寒光暴閃,一張刀光織成的網把郝雲奇全身嚴嚴罩住,接著郝雲奇又行雲流水般把飛虹橫空,翻江倒海兩招連續使出,就好像這三招是連貫的。
施展完三招刀法後,郝雲奇抱刀收招,向眾人施了一禮走下場來。
大廳眾人足足靜了有一分鐘,之後突地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廳下一個粗嗓音的漢子道:「我說兄弟,世上會有如此之奇的刀術,你我兄弟練刀也有十幾年了,這不是白練了麼,我看咱哥倆乘早別練,轉學別的武功吧。」
另一粗嗓漢子道:「兄弟說的也是。」
郝雲奇來到曾雲生與玄色的身前,玄色伸出一隻手在郝雲奇的肩上拍了拍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刀術竟如此精湛,恐怕天昊門老門主郝南旗也達不到如此境界,今日老納真是大開眼界了。」
郝雲奇謙虛的道:「大師過獎了。」
玄色轉身對一旁那個正在發愣的冒牌少門主道:「這位郝少俠也施展一下這三招吧。」
郝雲奇走過去,倒轉刀柄把刀遞給了冒牌的他,冒牌郝雲奇似乎有些慌神了,接刀在手慌張的往廳下就走,突然,意識到錯了,又扭頭回到場地中間,接著又連連向歐陽一清看,但此時歐陽一清正在與身旁的冷劍幫幫主吳天君說著話,像是根本就沒注意場中所發生的事,冒牌郝雲奇只好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長長呼出一口氣後,一擺手中鋼刀使出了剛才郝雲奇施展的三招,到也有模有樣,只是與郝雲奇施展的三招沒法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玄色向眾人道:「諸位掌門,你們如何看法?」
在場的眾掌門一起把目光投到了郝雲奇的身上,其意不說自明。
歐陽一清突然發出「嘿嘿」一聲冷笑,笑罷,向玄色道:「大師,在下剛才好像聽你老說過,天昊門郝家的武功是不外傳的?」
玄色道:「不錯,郝家的武功是不外傳的。」
歐陽一清道:「那麼據大師看,這二人剛才使出的三招,哪一個才是假冒的呢?」
玄色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恐怕都是正宗的天昊門郝家刀法,只不過……」
歐陽一清截斷他的話道:「只不過一個使得好一些,一個使的差一點。」
玄色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歐陽一清道:「這就對了,因此,我的判斷是,使得好的假的成分大,使得差的反而可能是真的。」
眾人大嘩,一時間場中百餘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一漢子高聲問:「歐陽總舵主,你剛才的話我們沒聽懂,你能否解釋解釋?」
歐陽一清道:「諸位同道,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並不知道,天昊門總舵慘遭滅門時,郝少門主當時由於不在總舵所以才倖免,但同時卻也失落了天昊門中兩件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郝家的七十二快刀刀譜和郝家二十四擒拿秘籍,我不知這兩部秘籍現在落入什麼人之手,但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如果這兩部秘籍落在一夥對天昊門早就開始處心積慮之人的手中時,他們一定會選一個資質非常好的年輕人下功夫傳授的,假以時日,這個年輕人所習的天昊門郝家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問話的漢子高聲道:「歐陽總舵主的意思是說,那位武功好的是假的,武功差的那個是真的了?」
歐陽一清陰陰說道:「這位老兄不要誤會,歐某並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的推論一番而以。」
從人群中傳出一句話道:「什麼推論不推論的,還不就是這個意思。」
場中眾人又一齊把眼光投射到郝雲奇的身上。
郝雲奇事先已想到這一步,因此無絲毫驚慌,他道:「這位歐陽總舵主說的不錯,郝家的那兩部秘籍確已丟失,但郝家還有一門武功卻是永遠也不會丟失,因為這門武功是代代口傳的,這門武功就是……」
郝雲奇突然以極快的身法移到冒牌少門主的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一掌擊出,拍到冒牌者的右胸。
誰也沒想到郝雲奇說出手就出手,身法又快如閃電,想出手阻止都來不及,急得曾雲生大喊:「小子,不可如此。」他的話音還沒落地,郝雲奇已回到原位。
但事實的發生卻出乎眾人的預料,冒牌郝雲奇仍站在原地什麼事也沒有,只是驚得亂蹦亂跳的嚷:「幹嘛,幹嘛,還興偷襲啊,告訴你,我……我可是不怕你,來,咱正裡八經的比試比試。」
突然,有人驚喊:「快看這小子的後背。」
就見冒牌郝雲奇右肩後背上飄落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綢布來。
郝雲奇向玄色道:「大師與我郝家交厚,應該知道在下這一掌是郝家的什麼功夫。」
玄色點頭道:「不錯,老納知道,這是郝家獨一無二的移嫁功。」他轉頭向冒牌的問:「不知這位郝少門主可會這門功法?」
冒牌的發現了從他身上掉落的那片布,彎腰拾起看了看後喊:「這……這是什麼功夫,分明是妖術,不是功夫。」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有人不滿道:「呸,連郝家的獨門內功都不知,真假還用的著說了麼。」
又一人道:「不錯,真假從臉上就可看出了,你看假的那個是不是一臉的陰謀相。」眾人大笑了起來。
玄色大師把臉轉向歐陽一清問:「歐陽總舵主如何看法?」
歐陽一清沒有回答,轉身走到冒牌的面前,冒牌的不知他要幹什麼,嚇得後退兩步顫聲道:「你……你要干……」
歐陽一清淡淡一笑問:「郝少門主,你為何竟不會郝家的獨門心法移嫁功呢?做為郝家的傳人你不該不會啊?」
冒牌郝雲奇狡辯道:「那時我還小,父親沒有傳給我。」
歐陽一清淡淡道:「原來是這樣。」突然,他抬手一掌擊向冒牌的左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眾人就見從他左肩後背飄落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碎布,歐陽一清順手一撥冒牌的,使他背對眾人道:「難道這就是郝家的移嫁功麼?如果是,歐某也會,但我卻要說,我這不是移嫁功,而是我歐陽門中的正宗『一玄功』,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個人的功力達到一定程度,只要使些技巧花樣,就可以模仿任何一門的內功。」
曾雲生見歐陽一清百般刁難,火人了,臉猛地一沉,冷冷道:「照歐陽總舵主的說法,我的這位小兄弟所使的移嫁功是假的,那麼他這個郝家的傳人也是假的了?」
歐陽一清陰陰的道:「曾大俠千萬別誤解在下的意思,在下只是就事論事的告訴大家,用所謂的內功分辯真假也不見的就是正確。」
曾雲生冷冷問:「以歐陽總舵主看,用什麼方法辨別真假才算正確呢?」
歐陽一清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如果郝家現在還有什麼親戚的話,也許好辦些。」
冒牌郝雲奇接話道:「親戚是沒有了,但我們天昊門還有幾個老人在門中。」
玄色道:「那快請他們前來幫著辯認辯認。」
天昊門的三個分舵主被傳了進來,三人中只有邢玉見過郝雲奇,所以再見到他時並不覺得驚奇,可另兩個人卻是驚的半天合不攏嘴,就見二人伸出手左指一下,右指一下的喊:「你……你……天……我的老天!」
玄色對二人擺了擺手讓二人靜了下來後道:「幾位是原天昊門的老人,請幫忙辯認一下這兩個人中哪一個才是真的郝家的傳人。」
邢玉看了看冒牌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卻又沒說出,他朝另二人一擺手,意思讓他倆先去辯認。
李志剛撓著頭走上前去,看了看郝雲奇後遲疑了一下問:「你……認識我嗎?」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認得,你是我天昊門山東分舵舵主『開碑手』李志剛叔叔。」他又用手一指一旁的張勇和邢玉道:「這位是我天昊門陝西分舵舵主『千面鬼』張勇叔叔,這位是我天昊門河南分舵舵主邢玉叔叔。」
李志剛笑了道:「對,對,你說的一點不錯,一點不錯。」他退了下去,但卻並沒指認真假。
玄色向張勇看去,張勇忙也搖頭。
於是玄色向邢玉問:「邢總管,你怎麼看?」
邢玉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要是讓我認的話,」他用手向冒牌的一指「我只能認他,他是真的少門主。」
玄色一愣,疑惑的問:「為什麼?」
邢玉道:「因為五年前金刀門總舵遭劫後不久,這位少門主曾去河南洛陽投奔過我,並在我那裡住過幾天。」
玄色點了點頭,把臉轉向郝雲奇,郝雲奇冷冷一笑道:「五年前我根本就沒去過什麼洛陽。」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這不向人承認自己是假的了麼。
歐陽一清陰陰一笑道:「大師,我看這真假還用再辯下去嗎?」
玄色大師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來到郝雲奇面前道:「這位少俠,真對不起,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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