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郝雲奇與吳翠萍來到了焦作城,趁城門還沒關閉,二人雜夾在一隊挑夫中向城中走去。wENxuEmI。cOM
守城的軍士對進城的人查的很嚴,一個個的盤問搜身,但對這隊挑夫好像很熟,一軍士頭向挑夫頭打招呼道:「劉頭,才回來啊?」
挑夫頭笑道:「是啊,有點事在路上耽擱了,所以回來晚了,怎麼今兒嚴起來了?」
軍士頭道:「又要打仗了,所以就嚴了。」
挑夫頭道:「那我們這隊人要不要……」
軍士頭忙道:「快進去,快進去,你們不用查。」
挑夫頭道:「那多謝啦,改天請你喝酒。」挑夫隊順利的進了城。
進城後吳翠萍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讓那些大男人在身上亂摸真是可怕。」
郝雲奇道:「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吳翠萍朝他一瞪眼道:「你們男人才麻煩呢,不但麻煩還多事。」
郝雲奇笑了笑沒接言。
二人住進了城中一家小客棧,晚飯後,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吳翠萍的房間在郝雲奇的隔壁。
回房後郝雲奇往床上一躺,突然,他又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到了地上,似想起了什麼,嘴裡嘟囔道:「像,怎這麼像。」話罷,走到門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吳翠萍也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躺著休息,突然,她的門被敲響,她忙問:「誰,是公子嗎?」
門外傳來郝雲奇的話語:「萍姑娘,是我。」
吳翠萍忙道:「是公子啊,快請進。」
郝雲奇推開門走了進來。
吳翠萍坐在床邊瞪著一對美麗明亮的大眼疑惑的看著他。
郝雲奇忙解釋道:「我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不打擾吧?」
吳翠萍一笑道:「不打擾,我正好也睡不著。」她下床來到桌前「公子請坐。」
郝雲奇在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吳翠萍斟了一杯茶遞給了他,郝雲奇接過喝了一口又放到了桌上,吳翠萍在桌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郝雲奇道:「聽萍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洛陽人。」
吳翠萍道:「我原來是汴京人,由於戰亂,我與我娘逃到洛陽投奔一個親戚避難,所以就在洛陽住下了。」
郝雲奇問:「那你的父親呢?」
吳翠萍道:「我們逃出汴京的時候失散了,不知是被金兵殺死了,還是逃去了別的地方,至今也無音信。」
郝雲奇道:「萍姑娘的身世甚是可憐,等有時間,我會幫你尋找失散的父親的,一定讓你們一家子團圓。」
吳翠萍暗道:「幫我尋找父親?我父親被金人抓到邊北去了,尋得到麼。」但她嘴上卻道:「謝謝公子!」
郝雲奇問:「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吳翠萍道:「我父親叫吳鐵林。」
郝雲奇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但他在心中卻暗道:「雖然像,但卻不是,五年前與我同車去邊北的那個小姑娘姓趙,叫趙翠萍,而眼前的這位雖然也叫翠萍,但卻姓吳。」想罷,不由「唉!」的長歎了一聲。
吳翠萍忙問:「公子,你怎麼了?」
郝雲奇愣了一下道:「沒……沒什麼。」從椅上站起,神情有些惆悵的邁步向外走去。
吳翠萍疑惑的看著他走出房門,搞不明白郝雲奇的情緒為什麼突然起了變化。
「光光光--------」三更鼓敲響了。
郝雲奇正睡著的時候,突然,從房頂傳來幾聲很輕微的響動,郝雲奇猛地睜開雙眼醒來,接著他慢慢從床上坐起,側耳向外聽了聽,之後輕輕下床,躡手躡腳走到後窗前,伸手把窗慢慢推開一道縫向外看去,就見一條黑影從房上飄飄而下,好高的輕功,那人下房後先是四下仔細查的看了一下,然後躡手躡腳走到吳翠萍的窗前站下。
郝雲奇一驚,暗道:「不好,這傢伙可能是沖萍姑娘去的。」他返身桌前抓起放在桌上的那柄劍,又快速回到窗下繼續向外注視著。
怪事發生了,夜行人突然抬手在吳翠萍房間的窗上輕輕敲了兩下,停了停又敲了三下,接著就見窗被人從裡面輕輕推開了,之後又見那個人身子一縱躍入屋中。
見狀,郝雲奇愣住了,暗道:「這個夜行人鬼鬼祟祟的到這裡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路數,可他竟然進了萍姑娘的房間,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想到這裡他一驚,忙輕輕推開窗扇,一個縱躍,無聲的跳出了窗,然後他弓著身蛇行到吳翠萍的窗下豎耳向屋中聽去。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屋中傳出:「你義父讓我來問你,已過好幾天了,你為什麼還遲遲不動手呢?」
吳翠萍冷冷道:「沒有機會,我怎麼動手。」
男人不信道:「恐怕不是吧,我看是你看上這小子了,捨不得動手。」
吳翠萍怒聲道:「你胡扯什麼,這位郝公子警惕性非常的高,不容易下手。」
男人冷冷道:「你別亂找理由了,吳老大不是給你藥了麼,你在他吃飯喝水的時候把藥下上不就完了麼,他的警惕性再高也不會防著自己身邊的人,何況你又這麼漂亮,給這小子來點色相,他不上當才怪。」
吳翠萍憤怒道:「姓張的,你要再亂嚼舌頭,姑奶奶就不幹了,你們願找誰找誰去。」
男人軟了,忙道:「好,好,我不說了,但你義父讓我告訴你,買方催貨催的很緊,你得抓緊時間辦,不然把事情辦砸,或耽擱了,你義父放不過你的。」
吳翠萍恨恨道:「那就殺了我好了。」
那男人威脅道:「殺了你,怕沒那麼簡單,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走了。」就聽他向窗這邊走來。
郝雲奇急速退回,躍回屋中,把窗輕輕帶上,接著就聽有腳步聲走到他的窗前,似乎在外面站下聽了一會後才走掉。
早上,郝雲奇手拿臉盆從房間中走出打洗臉水,扭頭向一旁的房門看了看,見隔壁吳翠萍住的房間門仍緊閉著,他不由一愣,暗道:「怎麼回事?是她發現我知道了他們的事,害怕了,悄悄走掉了不成?」想罷,他走到門前抬手拍了拍門向裡喊:「萍姑娘,萍姑娘。」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從屋中傳出一個女人懶洋洋的話語:「聽到了,馬上就起來。」
聞言,郝雲奇一笑,心道:「還沒走,看來這齣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於是他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問:「翠萍姑娘,這麼晚了還不起床,是不是生病了?」
吳翠萍道:「公子,對不起,我昨晚著了點涼,頭有些暈,因此起床晚了。」
郝雲奇暗道:「什麼著涼了,無非是找借口拖住我不走了。」他伸手向門扇推去,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於是他邁步走入屋中來到床前,吳翠萍仍躺在床上,見郝雲奇過來了,做出一副病恙恙的樣子,勉強用胳臂支著身體坐了起來。他問:「萍姑娘,不要緊吧,用不用我去給你找個大夫來看一看?」
吳翠萍忙阻止道:「公子,別麻煩了,我只是受了點涼,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找什麼大夫,只是今日我們走不了了。」
郝雲奇道:「不要緊,晚走一天兩天沒關係,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去找店家給你做些稀飯來吃。」話罷,轉身向外走去。
吳翠萍甜甜的道:「謝謝公子!」但在她的臉上卻顯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丐幫幫主陸常榮一人坐在總舵秘室中品著茶想事情,突然,門被敲響,他一愣,接著抬頭向外喊:「進來!」
門開後「陰陽鬼僧」鄭銀會,「飛天道人」錢弓成走了進來,二人同時向陸常榮弓身施禮道:「參見幫主!」
陸常榮對二人一擺手道:「坐下說話。」
二人在陸常榮對面的兩張椅子上坐下。
陸常榮看了看二人問:「知道我為什麼急著要見你們嗎?」
錢弓成道:「稟幫主,屬下知道,幫主是想查我幫曾長老被襲擊的事。」
鄭銀會道:「這事是白龍會總舵主歐陽一清授意外事堂干的,因此事進行的極為秘密,所以,事先我們也不知道,不然,我們就會及時通報給幫主知道了。」
陸常榮淡淡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我是想知道我幫曾長老查什麼事觸及到了白龍會的神經,而使白龍會非要殺了曾長老不可。」
錢弓成道:「稟幫主,這事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只風聞歐陽一清制定了一個絕秘計劃,似乎與汴京留守宗大帥要在中原成立抗金聯軍有關。」
陸常榮感興趣的問:「抗金聯軍是怎麼一回事?」
錢弓成道:「自金軍入侵中原攻陷汴京後,中原各地的英雄豪傑紛紛揭竿而起,成立了數十支抗金義軍,總人數在七十餘萬。但由於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因此,對金軍還勾不成什麼威脅,沒起多大做用,有的反而禍民擾民,宗帥計劃要將這些抗金義軍統統收在麾下,統一編製統一指揮。」
陸常榮一驚道:「七十餘萬,這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啊,相當於大宋朝庭總兵力的一多半。」
鄭銀會接言道:「這只是一個保守的計算,實際的人數恐怕還要多的多,大概在一百餘萬左右。」
陸常榮疑惑的問:「歐陽一清想在這些義軍身上搞什麼名堂?」
錢弓成搖頭道:「目前還不知道。」
陸常榮臉一沉厲聲道:「查,給我把這事盡快查出,越快越好。」
二人同時從座椅上站起弓身齊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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