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郝雲奇進入一個鎮子,這是一座典型的鄉村集鎮,不大,統共百來戶人家,除了幾家商號和飯莊外,還有一家客棧,由於天上又開始下雨了,郝雲奇決定不走了,於是進了那家客棧。b111.net
過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四個漢子也追到了這裡,這時雨下大了,瓦刀臉漢子道:「雨下的這麼大,那小子還會走麼?」
猴臉漢子道:「除非這小子腦袋有毛病,不然肯定是不會再往前走的。」
頭頭點了點頭,轉臉四下看了看,突然,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家客棧道:「如果這小子不走的話,一定會住在那家客棧裡,走,問問去。」話罷,帶著三人向那家客棧走去。
四個傢伙一進客棧的大堂,就賊頭賊腦的四下亂搜尋了起來,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迎上前來笑問:「幾位客官,住店嗎?」
頭頭看了看那中年漢子,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扯到面前凶凶的問:「店家,我問你,剛才是不是有一個二十歲左右,身穿藍長衫,背著一個大包裹,手中提著一柄短刀的年輕人住了進來?」
中年漢子嚇壞了,結結巴巴道:「是……是有這麼一個年輕人住……住了進來,客官要……要找他麼?」
頭頭「哈哈」怪笑兩聲道:「娘的,終於追上了。」他手一緊揪了揪中年漢子的衣領凶凶的又道:「在那個年輕人住的隔壁也給我們哥四個開一間房。」
中年漢子看出四個傢伙不是好來頭,暗道:「這幾個人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別在我這裡鬧出人命案來。」他忙搖頭推辭道:「客官,對……對不起,那年輕人隔壁的房間都……都租出去了。」
頭頭大怒,揚起左手一巴掌扇在中年漢子右腮幫子上,就聽他「唉呀」一聲慘叫,嘴一張,吐出一口血和兩顆槽牙。
打完,頭頭大罵:「你老娘的,大爺不管房子讓誰租去了,你他娘去給大爺們騰出來,不然,大爺就在你這鳥店裡放上一把火,燒他娘個吊蛋淨光,讓你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風去。」
中年漢子怎惹得起這些亡命徒,忙把四個傢伙帶了進去,不一會又一遛煙的跑了出來,但還沒等他喘勻了氣,就見陸常榮走了進來。
還沒等中年漢子上前打招呼,陸常榮已開口問道:「店家,向你打聽個事,剛才可有一個穿一身藍袍的二十歲上下,手提一柄短刀的年輕人住了進來?」
中年漢子一愣,暗道:「今天他娘的撞見鬼了,怎麼都來打聽這個穿藍衫的年輕人,看樣又是一個惹不起的。」他忙道:「有,有,客官是不是想要一間與這藍衫年輕人隔壁的房間?」
陸常榮一愣,樂道:「店家,你真神了,竟知我在想什麼。」
中年漢子哭喪著臉嘟囔:「神個鬼啊,這是我用兩顆大牙換來的。」
陸常榮沒聽清,問:「店家你說什麼?」
中年漢子忙道:「沒……沒說什麼,客官請隨我來。」帶著陸常榮向後面走去。
郝雲奇進屋後拿出乾糧和肉吃了些就跳到炕上盤膝而坐調息了起來,進入狀態後,突然,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他忙運功在四處檢查了一下,發現不安來之於隔壁的房間,他不由警惕了起來。
郝雲奇隔壁的房間中,四個漢子在密謀著。
頭頭用手向郝雲奇的房間一指道:「我們合計合計怎麼對付這小子。」
猴臉漢子道:「這還不簡單,等這小子睡熟後,我們悄悄潛入他的房間,一刀了結了他不就完了。」
瓦刀臉忙搖頭道:「這麼做不妥當,我瞧這小子有點邪門,不是塊好惹的料。」
絡腮鬍不以為然道:「老二,你別他娘在這裡長那小子的威風,滅我們自己的志氣好不好,那小子看上去多說就二十歲,能有多大道行。」
頭頭思索了一下道:「老二說的有道理,這小子確是有點門道,不然,他的輕功不會這麼好,我們是得小心點。」
絡腮鬍子不服道:「老大,你是不是太高看這小子了,就算他一出娘胎學武吧,最多也不過二十年,可我哥四個哪一個不是二十幾年功力,怕他個鳥啊。」
瓦刀臉道:「老大說的對,從這小子的輕功上看,我哥四個的功力恐怕沒一個能及的上他,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小心能使萬年船麼。」
猴臉漢子道:「小心謹慎是對的,別他娘陰溝翻船,損了我們邊北四盜的名頭。」
絡腮鬍子喪氣的道:「照你們這麼一說,我們只能放水了。」
頭頭一搖頭堅決的道:「不,到嘴的肥肉豈能不吃,不過得把吃法變一變。」
瓦刀臉精神一振問:「老大的意思是給這小子玩點陰的嗎?」
老大陰陰一笑點了點頭。
猴臉漢子道:「對,就用我們特製的四盜斷魂香,把這小子先迷暈了再做了他。」
絡腮鬍子道:「可照你們剛才說的,這小子功力不淺,我們的斷魂香對他能起做用麼?」
老大很有把握的道:「功力再深也抵不住我們的四盜斷魂香,試問我們出道以來用我們的迷香放倒了多少位武林高手,就連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美人俏羅煞顧秀月,不也被迷倒,被我們輕易的廢去武功,又被我們哥四個輪流玩了七天七夜,然後賣到窯子裡去了麼。」
聞言,另三個漢子的信心一下足了起來,一起點了點頭。
郝雲奇房間的另一面隔壁住著陸常榮,此時,他正站在房門前通過開著的一道縫隙向郝雲奇的房間和另四個漢子住的房間聚精會神的望著。
郝雲奇提高警惕在房中的炕上靜坐著,一陣「絲絲」的極細微的響聲從隔壁屋角傳來,他忙把目光轉向屋角目不轉睛的盯上了,突然,他發現從牆壁上透過一根又細又亮的東西,似鋼錐一類的器械,可那東西卻又一閃抽了回去,接著就見從鑽好的孔中透過一縷很淡很淡的白色煙霧,煙霧透進來後迅速在屋中擴散,郝雲奇很好奇的用鼻子輕吸了一下,頭猛地一暈,他意識到這不是好東西,暗道:「不好,隔壁的人是不是在向我屋中放毒啊?」他忙運起地密神功,把透進屋中的毒霧慢慢裹住,然後逼到屋的一角。
過了有一刻多鐘,隔壁房間的門「吱呀」的輕響了一聲,就聽有人從屋中走出,接著向郝雲奇住的房間來了,到窗前站下向屋中聽了一會,然後就輕輕敲了兩下窗,郝雲奇明白這是在玩投石問路,沒吱聲,靜坐等著看還有什麼把戲。
敲過窗後沒聽屋中有反應,窗外的人興奮道:「老大,這小子著道了,你們過來吧。」接著就聽隔壁的門「光當」一聲被使勁踹開,接著響起一陣腳步聲,向這邊急急走來。
門外一漢子道:「老大,我們進去吧。」
老大道:「稍等會,等屋中的毒煙散乾淨了再進去不遲。」
大約又過了刻把鐘,郝雲奇的房門被一下推開,四個漢子一擁而入。
郝雲奇忙收回功力護住自己,那團被裹著的毒煙失去了束縛,猛地向外擴散,瞬間充滿了屋子,衝進屋中的四個傢伙沒防備,每人吸了幾口,接著四人的身子就開始搖晃,然後一個個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在隔壁靜觀的陸常榮從門的縫隙看到四個傢伙衝入郝雲奇的房間,他的臉上顯出了滿意的陰笑,伸手推開房門,不慌不忙的從屋中走出來到院中,他先向郝雲奇房間這邊看了看,然後邁步走了過來,但他並不進屋,而是手握折扇背對房門雙眼望天等上了。
不一會,房門響了一下,郝雲奇從屋中走出,看到外面還站著一個人時,不由一愣。
陸常榮以為出來的是那四個傢伙,厲喝:「大膽毛賊,光天華日之下竟敢放毒迷人,謀財害命。」
郝雲奇一笑道:「毒到是放了,害命卻沒那麼容易。」
陸常榮一愣,悠地轉過身來,當看到出屋的人竟是郝雲奇時,先是一驚,接著失聲道:「你……你沒著他們的道啊?」又覺的似有不妥忙又改口道:「公子,他們沒傷著你吧?」
郝雲奇一笑道:「謝謝這位大哥的關心,我很好,沒事。」
陸常榮疑惑的道:「那四個傢伙呢,怎沒聽到動靜。」
郝雲奇道:「他們自找倒霉,全被自己放的毒迷暈了,都在屋中躺著呢。」
陸常榮一愣,笑道:「妙,妙極了,公子,這四個傢伙是禍害,不能留在世上,殺了算了。」
郝雲奇頭一搖道:「殺他們幹嘛,廢去他們的武功,把他們變成廢人,以後想幹壞事也不行了。」
陸常榮笑了,道:「公子妙著,一個練武之人把自己的武功看的比命還重,廢去了他們的武功就等於要了他們的命,再說,這四個傢伙為惡江湖,仇人一定不會少,如果讓他們的仇人知道了他們的一身武功被廢,還不都去找他們報復麼,說不定會零刀割了他們。」
郝雲奇一愣道:「這我可是沒想到。」話罷,轉身又向屋中走去,陸常榮也跟他著向屋中走,郝雲奇忙回身制止他道:「這位大哥別進來,屋裡的毒煙很厲害,別讓它毒著了。」聞言,陸常榮忙停住步子,不一會兒,郝雲奇一手提著一個仍昏迷著的傢伙從屋中走出,然後把他們送進隔壁的屋子。
走第二趟時,陸常榮向他打了個手勢道:「公子,別忘了把這幾個傢伙的武功廢了。」
郝雲奇一笑道:「放心吧,我在提他們的時候已經順便做了。」
陸常榮臉上顯出驚異之色,但他嘴上卻道:「公子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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