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來安大營前開來了一支排例齊整的金軍,奇怪的是,這支金軍每一個人的左手臂都繫著一根紅布條,走在隊伍前面的是三個騎馬的金軍將官,中間的一個正是這次帶隊與宋軍做戰的金將忽必粘罕,他好像是受了傷,被他左右兩騎上的金將一人架著一條胳膊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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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營門的眾金兵見是他們自己的隊伍,而且隊中還有忽必粘罕,於是大開正面的三座營門放人,營門剛開,這隊金兵就發瘋似的向裡衝去,而且嘴裡還高喊著殺字,金營大亂,隨著這隊金兵之後又衝進來的是一隊宋軍和穿便裝的民軍,他們到處放火,一時間,金軍大營火光沖天,人仰馬翻。
葛善哈哧正在帳中的地上來回焦燥的走動著,突然,他站住仰頭向外喊:「來人!」
一個當值的金將匆匆跑入弓身應道:「元帥何事?」
葛善哈哧道:「我們派出的探子回來了沒有,怎麼沒見回報?」
金將道:「稟元帥,探子還沒有回來,可能走遠了,一時回不來。」
就在這時突聽帳外傳來一片喊殺聲,葛善哈哧一愣,問:「外面怎麼一回事?」
金將忙道:「我出去看看。」轉身跑了出去。
金將剛走,一個金兵一頭拱入帳中向葛善哈哧大喊:「元帥,不好啦,宋軍攻入了我們的大營。」
葛善哈哧大驚道:「什麼,宋軍攻入了我們的大營,這……這是怎麼回事?」
金兵道:「宋軍穿了我們的軍衣,打著我們的旗子來到我們的大營前,我們以為是自己的隊伍打仗回來了,就把三座營門打開放人,他們一下就衝了進來。」
葛善哈哧怒罵:「蠢豬,一群蠢豬,為什麼不搞清楚就放人進來。」
金兵道:「因……因為忽必將軍也在隊中,所以……」
葛善哈哧怒罵:「忽必粘罕,你這個叛徒,我殺了你。」拔步衝出帥帳,金兵也跟在他身後跑了出去。
金營中火光沖天,驚慌失措的金兵四處亂竄,喊殺之聲此起彼伏。
葛善哈哧剛衝出帥帳就碰上急急跑來的那員金將,他驚慌的道:「稟元帥,有數萬宋軍攻入我軍大營,馬上就要殺到這裡了,元帥快走吧。」
葛善哈哧大怒道:「本帥不走,快調軍抵抗,把宋軍趕出大營去。」
金將道:「元帥,來不及了,現在大營已亂成了一鍋粥,軍令已下達不下去了,再說,已有不少將領帶隊突圍逃跑了。」
葛善哈哧的一隊親兵侍衛牽著他的戰馬跑來,他只好接過馬跳上馬背帶眾親兵向北駛去。
過去的金軍大營變成了現在的宋軍大營,當然金軍的帥帳也成為宋軍的帥帳。宋軍主將岳飛端坐在帥帳中的元帥位上,眾將領則站例在兩旁,一個文官打扮的中年漢子坐在帥案旁一張小桌上翻著一個帳本在打算盤計算著什麼,眾人的眼光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隨著帳本最後一頁翻完,算盤的撥動聲停了下來。
文官抬起頭向岳飛一笑,然後站起拱手向岳飛行禮道:「恭喜岳將軍,此戰我軍殲敵六萬五千餘人,生俘一萬八千餘人,共計八萬三千餘人。」
文官話聲剛落,眾將齊呼:「萬歲,大宋萬歲!」
岳飛擺了擺手讓眾將靜了下來,笑著道:「此次戰役的勝利是諸位將領一齊努力的結果,尤其是民軍的胡、許兩位頭領更是勞苦功高,他倆一人負責在一個夜晚砍乾柴萬擔,大圓木千根,一個人負責在一個夜晚截斷瀑布的水流,有了這兩項保證才有了此次戰役的大勝,本將代表朝庭向兩位民軍首領表示感謝,同時,本將也一定將諸位將領的功勞如實奏稟宗大帥,再由宗大帥上奏朝庭論功行賞。」
眾將齊聲的道:「謝岳將軍!」
胡分舵主一笑道:「說實話,那晚我接了岳將軍的錦囊回去打開看後生了一肚子的氣,我氣的是我們是來打仗的,怎麼讓我們砍柴伐起木頭來了,沒想到竟有如此大用,岳將軍神機妙算,真乃再世諸葛啊。」
許分舵主接著道:「不錯,我當時的想法跟胡分……噢,胡頭領一樣,心想,我們是來跟金狗拚命的,怎麼讓我們裝沙袋治起水來,說實話,我當時真想不告而別一走了之呢。」
岳飛笑道:「二位首領幸虧顧全大局沒有走,不然,本將就難看了,本將再次謝謝二位首領。」
胡、許二人同聲的:「不謝,不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岳飛把眼光轉向一旁站著的牛皋突地厲聲喝問:「牛皋,你可知罪?」
牛皋一愣道:「大哥,牛皋沒罪,牛皋有什麼罪?」
岳飛冷厲的道:「本將派你前去透敵,讓你只許敗不許勝,可你是怎麼做的?你一味爭強好勝差點把金將呼哈打下來,如果不是民軍中的高手暗中讓你吃了點虧,你豈肯敗回,你幾乎壞了本將的全盤計劃,你還嚷著沒罪。」
牛皋不服道:「打仗當然要勝,哪有想敗的。」
岳飛大怒道:「那你就不配做軍人,你回家好了,來人!」
從帳外跑進兩個宋軍士兵,岳飛用手向牛皋一指吩咐:「把他架出去,不准再踏入軍營一步。」
兩士兵齊聲道:「遵命!」上前就去拖牛皋。
牛皋雙手一分把兩個士兵撥到了一旁向岳飛喊:「大哥,別趕俺回去,俺要是回去了,俺娘非打死俺不可。」
岳飛冷冷道:「本將念你不是朝庭的將領,對你抗命法外開恩趕你回家侍候你的老娘,不然你此時已經人頭落地了,還不快走,難道要本將把你的頭砍下來不成。」
牛皋見岳飛來真格的,慌了,雙膝一彎給岳飛跪了下來哭泣泣的道:「大哥,牛皋知罪了,牛皋甘願受罰,就是別趕牛皋回家。」
湯懷忙出隊例向岳飛道:「大哥,牛皋不是軍人,不懂軍法,念在他是初犯就饒他這一回吧。」
王貴也出例道:「大哥,牛二哥原本是個老百姓,初次帶兵不懂軍法是在常理之中,只要大哥假以時日對他進行訓導,他會成為一個好將領的。」
岳飛冷冷道:「你二人也是個老百姓,也是第一次帶兵,可你二人都能嚴格遵守本將軍令,他為什麼不能?因為他生性懶散又自以為是,在他的眼裡只有他自己而從沒有別人,什麼元帥,軍令通通都是狗屁,這種人如果再留在營中,以後是會惹出大禍的,到時他不但害了我們大家,也害了他自己,因此,他絕不能再留在營中了。」
牛皋忙大喊:「大哥,牛皋再也不敢了,以後你老人家讓俺牛皋上東俺牛皋決不去西,你讓俺打狗,俺決不去趕雞,牛皋真的再也不敢了。」牛皋的話惹得眾將差點笑出聲來。
一宋將出例向岳飛求情道:「岳將軍,牛皋是個難得的勇將,給他一次機會吧,如果下次再犯就重重責罰他好了。」
另三員宋將也出例道:「岳將軍,我們願替牛將軍做擔保。」
胡、許兩位分舵主也出例,胡分舵主道:「岳將軍,我和許頭領不是朝庭的軍人,但我二人也願為牛兄弟做擔保。」
見眾人都為牛皋求情,岳飛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好,既是諸位都為這傢伙求情,本將也不好不給諸位一個面子,這次本將就不追究了,但抗令的責罰卻不能免。」他用手向牛皋一指,對那兩個士兵吩咐:「把牛皋架出去重責四十軍棍。」
兩士兵齊聲應道:「遵命!」二人一邊一個架著牛皋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從營帳外傳來牛皋的話語:「二位士兵大哥,打的時候輕點,不然俺就騎不了馬了。」
來安通往六安的一條黃土路上,一支由宋民與民軍混編的隊伍在急急行進著。
隊伍的中間是騎白馬的岳飛,他的兩旁是兩個騎紅馬穿便衣的中年頭領,左邊一個是丐幫洛陽分舵的胡分舵主,右邊一個是安徽分舵的許分舵主。
正行進著的時候,岳飛突然轉頭向左旁的許分舵主問:「許頭領,我們現在已到達何處了?」
許分舵主轉四下看了看道:「岳將軍,我們現已行到八斗嶺,以這種行軍速度,估計在今晚三更時分就可趕到六安城。」
岳飛點了點頭,稍一思索吩咐:「傳令下去,速度再加快一些。」
許分舵主道:「好,我這就去傳達岳將軍的命令,加快行軍速度,務必在今夜入更時分進入六安城。」催馬向隊伍前鋒駛去。
這時,湯懷從隊伍後面駛了上來,到岳飛身旁時放慢速度與岳飛齊行,岳飛忙問:「三弟,牛皋還好嗎?」
湯懷道:「不要緊,現正躺在車中養**呢。」
聞言,岳飛笑了,但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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