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正文 第三十七章赤壁(八)
    讓歷史中,孫策是個極具攻擊性的君於。比!曹操更燕

    與曹操、劉備不同,孫策彷彿是一柄不曾收入劍鞘的寶劍,寒光四射、霸氣儼然,他絲毫不知何為收斂,或許,這便是作為王者的霸氣,好似項羽,

    楚漢爭霸時,歷史中出現了位稱之為霸王的君主,那便是項羽。

    網慢自用,不聽謀士范增屢屢勸說,最終導致敗亡於垓下、自刻於烏江,後世每當有人提及項羽時,恐怕多半要為他道一聲可惜」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將東」

    面對著渡船老者詢詢勸誘、面對著四十萬漢軍,項羽僅率身旁十八騎,寧死不退,視死如歸,力殺數百人而逝,期間曾堪堪突入漢王劉邦中軍,除去其他的事不說,單論眼下,這是何等勇武、何等霸氣?!

    歷史中的孫策,酷似項羽,,

    網慢自用、不聽善言,稍有不合孫策心意,恐怕他便要怒,

    歷史中,江並世家擁兵自重,絲毫不理睬孫策的招安,孫策一怒之下,竟然派重兵將數十江東世家豪門誅殺殆盡,從而導致江東世家對孫家懷恨在心,待孫權繼位時。頻頻生事。

    在圍剿南越的同時,仍要安撫江東世家,是故,三國鼎力之時,東吳明明實力在西蜀之上,卻並無幾次主動抗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以說,正因孫策前期在江東殺得太多,凶名太甚,從而導致了東吳險險失去了爭霸天下、逐鹿中原的可能,,

    當然了,若是歷史中孫策未死,年幼的孫權不曾坐領江東,那麼那些江東世家是否敢在這小霸王。眼皮底下生事,猶未可知,只不過,失民心,那是肯定的一

    假如孫堅二子中,孫權為長,孫策為次,那麼,恐怕東吳會更為強盛也說不定,孫策,實在是像征戰一方的武將、多過統御天下的君主,」

    只可惜,,

    孫策自幼喜武,年方十五時,便意圖混入其父孫堅軍中、隨軍作戰,可惜未能如願。

    待得江東猛虎孫堅中伏,死於劉表麾下大將、江夏太守黃祖之手,孫策這頭幼虎終於開始展露頭角,年不過十八,便替袁術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短短三年,便打下偌大江東,論實力,猶在袁術之上,實在是可敬可佩」,

    然而隨著權位越來越重,其實孫策心中,並無幾分歡喜,不管是得償所願、為父報仇,還是替孫家打下偌大江東」

    說起來,袁術實在是鼠目寸光之輩。不值一提,竟然因為江哲口中的那塊「破石頭」將自己麾下頭號猛將放走,從而導致養虎為患……

    記得初始,孫策求的,僅僅是廬江太守而已,這太守職位,恐怕並非是為他自己而求,而是為孫家而求,用來安慰其先父孫堅在天之靈,只因袁術屢次背約,最終導致孫策一怒之下,棄他而走,

    從當年的孫家小子,到如今的吳侯,在孫策看來,並無多大改變,只不過嘛,每日要處理的政務日漸增多,身旁的護衛亦是日漸增多,這叫孫策始終有些難以適應。

    就如那象棋一樣,車、馬可以肆意行走,然而主帥,卻被死死限制在那九宮格之內,身旁還有兩名侍衛緊緊跟隨,孫策,便是那顆名之為「帥,的棋子,無論他自己願意與否。

    記得在曹軍處至荊州時,孫策曾招其義弟周瑜,隱晦詢問:孫權可否堪當大任?

    何謂堪當大任?

    才思敏捷如周瑜,豈會不明白?

    猶豫了半響之後,周瑜遲疑說了句:「二公子太過年幼,恐不能服眾!」

    一說到底,這不過是周瑜的借口罷了,擺著孫策在,江東豈敢有一人不認同孫權?即便在那時,孫策已有此心,只不過一來孫權年幼毫無名望、恐有爭議,再者,便是在打天下上,孫策自認為弟弟不如自己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孫策所求,並非權位,而是征戰天下的過程、與天下無數英雄豪傑交手時的快感,然而,作為君主的自覺,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直到遇到了趙雲,,

    自「溫侯。呂布戰死,趙雲、關羽、張飛、許褚等人,屈一指,差不多已是算是天下間猛將趨,就連太史慈、甘寧、夏侯惇、張遼、張頜等將,亦要遜其一籌,更別說於禁、李典、周泰、蔣欽等人,更有甚者,張任、李通等將,恐怕連名號也排不上了」

    身為武人,孫策自然想與天下英雄豪傑交手一番,其中他最想交手的,莫過那有溫侯之名的呂布,可惜呂布戰死於徐州,叫孫策聽聞此事,暗暗道了一聲可惜。

    除去呂布之外,那麼便是趙雲、關羽、張飛、許褚,以及已死的典韋了」,

    往日的勁敵、今日的麾下心腹愛將太史慈,在與孫策切磋時,已不敢再使用全力,這叫孫策倍感無趣。

    勁敵,難能可貴!

    像趙雲這類勁敵,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幸哉!幸哉!

    「汰!」

    「鏘!」

    兩桿長槍重重拼在一處,趙雲皺皺眉,低聲喝道,「倘若你走神為趙某所殺,可莫要怨天尤人!」

    「嘿!」回過神來,孫策咧嘴一笑,手上猛一力,朗笑說道,「孫某便在此處,你有本事來殺便是!」

    悖!」感受著手中銀槍傳來的勁道,趙雲輕哼一聲,手上亦是用力。

    但見趙雲、孫策二人面色微微漲紅、額頭隱隱有汗水滲出,卻仍未見有

    退哪怕步。不約而同,二人心下暗道用

    「此人力氣不在我之下」

    暗想一聲,兩個又一下硬拚。但聽「鏘。得一聲轟響,孫策與趙雲俱是倒退三步、虎口酸麻不已。

    「此人,不在當初呂奉先之下,單論臂力,恐怕猶勝我一籌」握了握有些酸麻的雙手,趙雲也不強攻,僅僅是橫槍在前,擺了一個起手式。

    望著趙雲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孫策朗朗一笑,持槍自得說道,「你不是說要取我級麼?嘿,倘若你不攻來,那我可就攻過去了,」

    面對著孫策的椰愉,趙雲毫不在意,側目望了一眼船上戰況,再復將注意力集中在對面的孫策身上。

    只見孫策面上笑意一收,微微吸了口氣,突然大喝一聲,踏前一步,但聽一聲轟響,他腳下船板寸裂,堪堪出現一個腳印。

    直劈麼?

    死死盯著揮來的長槍,在持槍抵擋與側身避開兩者之前,趙雲心下有些猶豫,微微一思忖,他終究選擇了避開,

    「毒!」

    但見四下木屑集濺,此處船板竟是被硬生生打爛,若是細細一看,倒是可以望見一桿長槍的四痕,,

    好機會!

    側身避過孫策直劈的槍,趙雲看準孫策仍未回槍,一揮手中銀槍,朝著孫策戳去。

    悖!」只見孫策絲毫不顯驚慌,左手放開長槍,握掌成拳,竟然用手背直直朝著長槍擊去。

    「鏘!」

    猛然感覺手中長槍劇烈一陣,趙雲稍稍退後一步,滿臉愕然地望著孫策,望著他手背上的臂甲,一道白色劃痕極為顯眼」

    「好大的勁道」甩了甩有些被震得有些麻木的左手,孫策抬起左手,淡笑說道,「此乃上好鎮鐵打造,不同於尋常甲冑,要擊碎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正說著,孫策突然面色一變,驅槍一甩,厲聲喝道,「看槍!」

    但聽面前一道惡風襲來,趙雲微微一皺眉,一甩長槍,槍尖竟是直直挑在孫策長槍槍桿,只見孫策未曾提防之下,手中長槍頓時被趙雲挑起。

    「怎麼可能?!」望著對面趙雲竟然用這種辦法堪堪避過了自己一槍,孫策看得目瞪口呆,驚異不定得望著趙雲,心下更是暗暗提神。

    見孫策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模樣,趙雲嘴角微微一上揚,淡淡說道,「趙某苦習槍法二十餘載,區區小伎,何足道哉?」

    二十載?孫策只感覺眼角一抽,細細打量著趙雲,心下有些難以置信。

    觀此人年紀與我相仿,不過二十五、六,難不成他四、五歲便開始習武?天下竟有此等人物?!

    只可惜我今日才得遇此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右手握著槍尾,倒提長槍,孫策咧了咧嘴,朝趙雲勾勾手指,淡笑說道,「便叫我見識見識你你苦習二十餘載的槍法!」

    「榮韋之至!」低喝一聲,趙雲眼神一緊,踏前一步,同時雙手一抖手中銀槍,但見一陣寒光閃過,他那長槍前半端,突然消失無影」

    只感覺心中一陣強烈的警示,孫策下意識掄槍一記重劈,但聽「鏘。一聲兵戈之響,孫策重大七八十斤的鐵槍,竟是猛然被彈回,與此同時,伴隨著陣陣「鳥咯聲」他忽然望見趙雲身前,閃出無數緊密槍尖……

    「百鳥朝凰槍!」

    糟糕!

    暗呼一聲,千鈞一之際,孫策猛然側頭,與此同時,一道惡風從耳邊襲過,他頓覺耳邊火熱不已。

    「鏘!鏘!」

    伴隨著陣陣金戈之聲,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槍尖,就算是膽大如孫策,亦感頭皮麻,連連後退。

    「鏘!」

    只聽一聲巨響,趙雲的最後一槍,重重擊在孫策胸口,並非是趙雲力竭,而是,

    望了一眼顫抖不停的雙手,趙雲用盡全力向前刺去,然而槍尖卻僅僅只能拉在對方胸前,無法再寸進一步。

    「此等兇猛的招式」伸出左手彈開了趙雲的槍尖,孫策低頭望了一眼胸口,望著甲冑上密密麻麻的白點,淡笑說道,「若是換做尋常鎧甲,恐怕早已甲碎人亡吧?」

    皺皺眉,趙雲悶不吭聲地收槍,到了這地步,他哪裡還會不明白,恐怕對方身上鎧甲,與那臂甲一樣,同樣是用上等鑲鐵打造。

    「可惜了此招精妙槍法!」孫策朗笑一聲,椰愉著趙雲,表面上看似毫不在意,然而心下卻是暗暗心驚:隔著上等鑲鐵打造的鎧甲,胸口猶是感覺整整刺痛,若換做尋常鎧甲,那會是何等景象?

    想到這裡,孫策頓時又高看趙雲幾分。

    不動聲色望了一眼自己手中銀槍槍尖,見槍尖未損,趙雲這下放下心來,再復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孫策。

    難不成這傢伙一身鎧甲俱是用鑲鐵打造?

    趙雲心下暗暗有些吃驚,即便是尋常甲冑,亦是極為厚重,倘若用繽鐵打造,那會重到何等地步?

    然而這傢伙,卻是套著這一身甲冑,躍上了戰船」

    或許有人要說,孫策在鎧甲占佔了便宜,其實恰恰相反,

    就如當初袁紹麾下大戟士,竟以區區三千之數,擋住了曹操數倍人馬的衝擊,那是何等的防禦力,然而,就如江哲所言,若是換個地方。江哲有數種方法可以毫無損傷地除去這三千大戟士!

    全身甲冑精鐵打造,在大戟士加強的防禦了同時,無可避免的,在移動力上,就顯得極為薄弱,

    若是說趙雲槍法注重以巧破力,那麼孫策便是講究以力破巧。天賦異稟的他,就算是套上了全身鐵甲,亦不會像大戟士那般難堪,

    當然,前提是他遇到的對手,別是類似趙雲這樣的絕世猛將」

    「當郗!」兩片臂甲重重砸在船板之上。

    甩了甩左臂,孫策望了一眼趙雲,一用幕將長槍頓入船板,隨即解開了右臂的臂甲」,

    「當榔!」

    緊接著是胸甲……

    「匡榔!」

    在趙雲淡然的眼神中,孫策一手取過長槍,眼神充斥著濃濃戰意,「這下,輕鬆多了,」

    「哼!」趙雲輕亨一聲,忽而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猛地一側腦袋,與此同時,一支箭支從趙雲肩上而過,直射孫策面門。

    僅僅一伸手,孫策便將那支箭矢捏在掌中,微微吸了口氣,忽然左手箭矢猛地朝著趙雲率出,同時驅使上前。

    「丁!」但聽一聲脆響,趙雲一槍挑飛那支箭矢,上前與孫策戰到一處。

    此時二人,可不同於方才試探性的出招,伴隨著「鏘鏘。之響,二人身旁火星四濺,尋常兩軍士卒,一時間竟是無法靠近。

    「汰!」高高躍起,孫策一記重劈,但聽一聲轟響,船板迸裂。

    「接著!」只見孫策一聲重喝,那一塊木板被直直挑向趙雲。

    下意識地,趙雲一記橫掃,隨著一聲轟響過後,漫天木屑四下散落,木屑之中,一柄黝黑的鐵槍猝然而來,,

    「礙手了!」見趙雲尚未手招,孫策面色大喜。

    「哼!那可不見得!」望著那直直向自己襲來的鐵槍,趙雲不慌不忙,一記反撩,竟是用槍尾的小刃,將孫策的槍尖挑開些許,緊接著,用槍尖順勢取孫策胸口……

    對於去除了胸甲的孫策而來,如何敢如方纔那樣硬接趙雲一招?不得已之下,孫策唯有後退三步,口中似是褒獎說道,「好傢伙!驅槍若臂,竟至這等地步」話音網落,忽然戰船船身一陣搖晃,好似是又有走柯撞在了戰船一側……

    但聽「轟」的一聲,船身猛烈搖晃起來,趙雲直感覺腳下不穩,跌跌撞撞退後一步。

    「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孫策甩了個槍花,嘴角露笑,搖頭凝聲說道,「舟船之上,你要殺我。恐怕不易,」雖說趙雲自己也是明白,不過叫孫策說破,心下仍有幾分不樂,猶豫一下正欲說些什麼,猛然間戰船船身劇烈搖晃起來」

    抬眼一樣,不遠處數百艘江東戰船已開始衝擊曹軍陣型,此地別說是人滿為患,更是船滿為患,趙雲坐船已被夾在江東戰船與曹軍戰船兩者當中,一動亦不能動」,

    周瑜下令總攻了!

    「你說什麼?主公身在前線?」

    不遠處一艘江東戰船之上,東吳老將程普瞪大著眼睛,一副凶相。

    他確實怒了,

    說起來,作為孫堅舊部,程普與韓當、黃蓋等老將一樣,幾乎可以說是看著孫策長大的,是故,對於孫策脾氣、喜好,幾位老將自是清楚

    在平日裡,孫策喜武好戰,程普倒也不會多說幾句,充其量僅勸說孫策看些兵書罷了,然而眼下是何等狀況?

    正值曹軍與江東軍戰況最為激烈之時,事關江東存亡、事關東吳數百萬百姓,

    「豎子!」程普低聲怒罵一句,叫身後的一干護衛暗暗縮了縮腦袋,假作不曾聽到。

    倒是身旁黃蓋咳嗽一聲,低聲訕訕說道,「主公勇武不下老主公,當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哼」程普冷哼一聲,轉對不遠處韓當說道,「義公,可曾探得主公蹤跡?」

    聽聞程普問話,韓當搖搖頭,忽而眼眉一挑,抬手指著遠處皺眉說道,「曹軍變換陣型了!」

    「唔?」黃蓋當即便走上前來,細細一望。

    確實,曹軍轉換了陣型,看其意圖,十有**想將此地數百艘江東軍戰船圍死在此。

    「將軍且看!」忽然,身旁護衛一身大呼。

    程普等三人放眼望去,卻見不遠處數艘曹軍戰船迎面而來,在其之後,跟著十餘艘航鯉、數百艘走柯。而三船船,則各自插著一面旗幟,從左往右依次是「曹夏侯張。」

    「看來曹軍亦不會坐視我等突破其陣前」略顯低沉地說了句,程普回過頭來,有些苦笑地望了黃蓋、弗當一眼。

    黃蓋、韓當對視一眼,當即下令此處十餘艘戰船戒備,以防曹軍衝殺。

    想了想,程普環視四周,好似想起了什麼,皺眉對身後傳令兵喝道,「通令後船,此處遇到曹軍大將阻攔,無法分神,嗯,還是將此事稟於周都督,或有將士望見主公身在蔣欽將軍船上,叫他過…」

    「將軍」程普話還未說完,身旁傳來一聲驚呼,「曹軍殺過來了!」

    「該死!義公、公覆」喊了黃蓋、韓噹一聲,程普一側身見那名傳令兵仍在身旁,微怒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

    「諾!」只見那傳令兵唯唯諾諾應下,疾奔至船尾,將程普所言之事用令旗以及喊話,層層傳於周瑜處。

    望了一眼面色微怒的程普,韓當低聲對黃蓋說道,「莫看德謀平日對主公頗有微詞,恐怕心中卻是著心得緊,」

    黃蓋聞言望了眼程普,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一心黑聽到程普大聲喝道,「倉軍戒備,準備殺敵!」闡

    話音網落,黃蓋二人抬頭一望,正見面前曹軍浩浩蕩蕩殺來。心下更是一緊。

    而與此同時,曹軍大將夏侯惇正皺眉望著那阻攔在自己面前的十餘艘江東軍戰船,作為把守開門的守將,夏侯惇的運氣可以說並不是太好。

    這位嗜酒如命的武人,對於斬殺廝殺,亦是同樣樂忠,可惜江哲卻將其安置在開門,這叫夏侯惇有些悶悶不樂。

    若是換做他人為帥,夏侯惇早早便上去理論了,只不過對於江哲,他卻是沒有那個膽量,於是乎,在西北方開門處,這位曹軍猛將聽著面前震天的喊殺聲,在船上倍感煩躁。

    待得江哲將令一下,夏侯惇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將船上事宜交與了副將,匯合了北面休門守將張頜,以及西面驚門守將曹純,一通率軍向前,於此處迎面撞上程普、黃蓋、韓當三人。

    對於程普那十餘艘連旗幟也無的戰船,夏侯惇自是看不上眼,眺望一眼遠處,回顧身旁護衛道,「我等離趙將軍坐船,仍有多遠?」趙將軍,指的自然是趙雲。

    眾護衛四下一打量,或有人說道,「啟稟將軍,趙將軍應該在我等東南面

    「東南面」夏侯惇下意識望了一眼東南方向,揮手喝道,「掉轉船頭,望東南面而去!」

    「這,」縣旁或有曹軍稗將遲疑說道,「將軍,那此處防線」

    「何足懼哉?」夏侯惇一拍船欄,沉聲說道,「我等身後,仍有子廉(曹洪),叫其守衛此處,我等自去擒殺那周瑜,」

    「將軍小心!」夏侯惇話音未落,但聽身旁曹軍一陣驚呼,忽然迎面射來一陣箭雨。

    「盾兵護住將軍!」曹軍稗將一陣疾呼。

    被死死護在當中,夏侯惇被那一陣箭雨弄得有些狼狽,望了一眼面前十餘艘敵軍戰船,心下頗有些震怒,回顧身旁護衛喝道,「此地敵將為誰?」

    眾護衛面面相覷,無法作答。

    皺皺眉,夏侯惇推開身旁盾兵,上前大聲喊道,「來船何人,竟敢擋我夏侯元讓去路,尋死不成!」話音網落,忽然對面船上傳來一聲沉喝。

    「我乃東吳大將程普,夏侯小兒,莫要猖狂!」

    「該死的」只見夏侯惇心中火起,隨即面上便是一愣,回顧身旁,有些不敢置信說道,「那將自稱程普?」

    「是的,將軍!」身旁護衛點點頭。

    得了眾護衛確認,夏侯惇有些驚訝,命眾船上來,他自己,則立在船,大笑說道,「程老匹夫。自當日虎牢關一戰,一晃便是四、五載,別來無恙啊!」

    對面船上,程普亦是立下船頭,望著夏侯惇喝道,「哼!僅是不同往日,就算你主當初有恩於先主。老夫亦不會留手!若是識趣,便早早退去,否則,命喪此地也!」

    「休要倚老賣老,我夏侯惇豈會叫你手下留情耶?」夏侯惇氣得不輕,怒極反笑,冷言喝道,「恰恰相反,本將軍不屑於老卒相鬥,倘若你程普知趣投降,本將軍倒是可以在我主面前,為你說幾句好話」

    「呸!」對面程普勃然大怒,怒聲喝道,「放箭!射死這匹夫!」

    「是,將草!」

    與此同時,夏侯惇亦對身旁下令道,「放箭!放箭!還有,傳令張頜、曹純,先解決這老匹夫再說!」

    「諾!」

    作為投身曹操麾下的位將領,夏侯惇在軍中的資歷,遠非曹純、曹洪可比,就連夏侯淵、曹仁,亦要晚夏侯惇半年。

    早在酸棗會盟時,曹操與孫堅俱屬那十餘路討董諸侯之一,是故,夏侯惇與程普多有照面,在當時,曹操麾下仍無謀士相助,統兵作戰,皆靠曹操一人運籌帷幄,其麾下,無論是夏侯惇、夏侯淵、還是曹仁,仍無法獨當一面,而當時,作為孫堅麾下頭號戰將,程普可謂是有勇有謀,為孫堅立下赫赫戰功。

    說起來,夏侯惇與程普,也算是老相識了」

    「放箭!」

    「放箭!」

    不約而同,兩軍船上當即一陣對射,但聽慘叫聲陣陣,不少兩軍士卒,紛紛中箭。

    「唔?」主船的異常,這側的張頜有些詫異,正疑惑間,忽然一名曹兵匆匆奔至,抱拳稟道,「將軍,夏侯將軍下令,先且圍殺此處敵軍,而後再復與趙將軍匯合!」

    「明白了!」張頜點點頭,一揮手厲聲喝道,「傳我令,我等迂迴襲敵軍側面,助夏侯將軍誅滅敵軍!」

    「諾!」

    只見船上船槳蕩起,張頜與曹純分別率軍襲程普兩側,但聽陣陣弦響,箭矢如蝗。

    「將軍」見船上眾人不曾在意,一名曹軍偏將走上前來,附耳對夏侯惇說了幾句,只見夏侯惇眉頭一州,眼神不忍地回望一眼船上曹兵,略微一搖頭,揮手喝道。「也罷,驅船靠上去,白刃殺敵!」

    「諾!」

    而與此同時,對面船上,韓當忽而望見己方將士射出的箭矢似乎越來越無力,回過頭來一瞧,卻望見麾下士卒氣喘吁吁、滿頭冒汗。

    也是,深陷江哲「陣法。之中,就算江東兵能勉強克制心中對曹軍的恐懼,在疲勞上,也要比曹軍快得多,尤其是在射箭快消耗體力的事上。

    「德謀!」低聲喚了程普一聲,韓當朝著身後一撇頭。

    受韓當提示,程普回過頭來,望見自己麾下將士這幅模樣,眉頭一皺。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只是

    「全軍備戰,白刃殺敵!」

    拜江哲那所謂的「妖陣。所賜,江東兵與曹兵在體力方面,似乎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我赴此處!」高呼一聲,黃蓋一腳踏在船舷的欄杆上,一躍躍上旁邊一艘戰船,再等他抬起頭來,那飄揚著「張。字旗號的戰船。已近在咫尺。

    「毒!」

    隨著一聲巨響,兩船重重撞在一處,年過半百的黃蓋眼疾手快,一把抓助船上欄杆,然而他身後江東兵卻沒這般好運,有不好人驚呼著被掀落船下。

    「殺!」

    喊殺聲震天響起,對面船上無數曹兵蜂擁躍上船來,望著他們眼中濃濃的戰意,這哪裡是飽受疫病之苦、徒然待死的弱兵?

    「砰!」

    一員曹將重重躍上船來,左右一望,最終將注意放在黃蓋身上,只見他一揚手,沉聲喝道,「你乃何人?」

    黃蓋上平打量著那名曹將,眼神漸漸變得凝重,握了握手中戰刀,傲然喝道,「小輩,老夫乃東吳大將黃蓋,你乃何人?」

    「嘿!」只見對面那曹將嘿然一笑,取槍擺了一個架勢,冷笑說道。「看來我運氣不差,戰便能陣斬一員敵將,河間張頜,敵將納命來!」說罷,也不廢話,當即強攻。

    「鏘!」

    幾刀連連擋住張頜揮來的長槍,感受著大刀上傳來的反震之力,黃蓋心中一驚,低聲呼道,「你有這般武藝,老夫竟不曾聽聞你名

    「哼!」言者無心聽著有意,張頜面上當即浮現幾分不渝,冷笑說道,「說的是,張某只不過籍籍無名之輩」說著,他手中猛一用力,再復一陣強攻。

    一時間,強橫如黃蓋,竟然被張頜死死壓制。

    「這曹將」只見黃蓋一面苦苦抵擋、一臉連連後退,心中直歎曹軍果然是人才濟濟,猛將如雲。

    正想著,忽然對面張頜冷言喝道,「老匹夫,若是你僅有這般能耐,那便與我死在此處吧!」

    「好膽!」黃蓋眼中一陣怒意閃過,大吼一聲,一刀破開張頜長槍,刀尖猛然劃過張頜臉龐,張頜眼中一驚,急忙後退三步,伸手撫過臉龐,當他望見手上鮮血中,眼神一陣難以置信。

    「小輩!」踏前一步,黃蓋右手握刀,左手又從船板上拾起一面盾牌,望著張頜冷笑說道,「可莫要小覷了天下豪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皺眉望著黃蓋,張頜眼中急躁漸漸退去,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有意思!」

    而與此同時,韓當亦是同黃蓋一般,遇到了勁敵,曹純。

    作為曹家最俱武藝的將領,曹純雖說在謀略上,恐怕終究難以達到曹仁的高度,但是倘若只做一先鋒大將,曹純,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當真是天賦使然,就連夏侯惇那五大三粗的匹夫亦能靜下心來,「細細。讀那兵書,從中學到諸般學識,從而為一軍統帥,然而,面白清秀,看似一儒將的曹純,卻不管怎麼看,也始終無法明白兵書所言,這叫曹操屢次倍感遺憾。

    想來想去,曹操最終叫曹純統領虎豹騎,將他撥在江哲帳下。其中,恐怕是存了磨練磨練曹純的意思,可惜成果

    縱觀江哲帳下諸將,趙雲、李典、樂進、夏侯惇、徐晃、張遼、高順,無一不是能獨當一面的將領,唯有曹純」

    記得當初,曹操對於曹純的期望,可遠在曹仁之上,更別說曹洪,只可惜,,

    「毒!」

    待靠近敵船,性子本就比較急進的韓當當即率眾躍上曹軍戰船,卻忽然望見為一員曹將正持槍立在跟前,在他身後的,是無數手握兵刃的曹兵。

    「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粗粗一打量曹純,韓當皺眉喝道。

    「虎豹騎統領,卓純!」

    知,虎豹騎?韓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曹軍之中最是精銳的虎豹騎、傳言能以一當十的虎豹騎,其統領,竟是眼下這白面小將?

    也不怪韓當驚愕不已,曹純本就年輕,與趙雲、江哲相仿,又顯得白嫩文雅、一眼看去,何人會認為眼前的這位,是曹家猛將?

    小輩,我看你還是退去,休要做了我槍下亡魂」只因曹純年輕,弗當不免有些輕視。

    「廢話小說!」曹純也不動怒,取過身旁頓在船板之上的長槍。

    「冥頑不靈」。冷笑一聲,韓當忽然指著曹純並眾多曹兵喝道,「給我殺!」喝罷,幾步上前,論其長槍便是一記重劈。

    「鏘!」

    但聽一聲兵戈之響,曹純似乎極為輕鬆便擋住了韓當攻來的長枷,

    韓當也不想想,作為驍軍虎豹騎統帥。曹純哪裡會是簡單人物?

    「殺啊!」船上曹兵爆出一聲大喊,當即便與衝上前來的江東兵戰到一處,但見刀光槍影,箭矢亂飛,場面極為混亂。

    而場中,韓當與曹純亦是戰到一處,只聽那一聲聲「鏘鏘。聲響,二人竟是不分勝敗,直打得難捨難分。

    「砰!」

    隨著一聲轟響,韓當被迫倒退三步,握了握長槍,只感覺手上虎口酸麻不已。

    「該死小看這傢伙了!」

    曹純亦是不好受,同樣暴退三步,平復了一下心神,望著韓當,心下更是凝重。

    「殺!」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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