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局勢
    二太師的壽宴,一一酒菜不錯!這是江哲去過太師府後唯一的好評,除此之外,江哲真是有些後悔前去拜壽了。

    一大幫人在廳內大呼小叫、哀嚎痛哭,也不知是哭給誰看,可笑至極!

    當然了,這是江哲的一面之詞,其實真正的情況是老太師在說話時有意無意得帶上了一句「承蒙先帝看重」這下好,底下這些帝黨一流,頓時像開了閘了洪水,嗷嗷痛哭,一發不可收拾。

    「鬧劇啊!」江哲暗暗嘀咕一聲,眼觀鼻,鼻觀心,神色自若端著一隻酒盞品嚐著太師府的美酒,叫坐在身旁的司馬懿暗暗咋舌不已。

    這些人明顯是哭給江哲看,而江哲竟是絲毫無動於衷,有趣!司馬懿嘿嘿一笑,舔舔嘴唇低聲說道,「司徒覺得如何?」

    「酒不錯」只見江哲抿著杯中酒水,淡淡說道,「就是樂聲嘈雜了些,」

    「噗!」司馬懿差點被一口酒水嗆住,連連咳嗽。

    「砰!」期間乃有一人拍案而起,怒視江哲喝道,「江哲,你敢對先帝無禮?」

    「嘿,這倒是好笑」江哲一口飲罷杯中酒水,望了一眼那人,慢條斯理說道,「今日乃老太卑壽誕,本府祝賀而來,在此顧自飲酒,諸位哭諸位的,本府飲本府的,本是兩不相干之事,竟言本府不尊天子」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言大妙啊!」司馬懿眼睛一亮,撫掌笑道。

    「汰!」只見那人暴喝一聲,指著江哲怒聲喝問道,「江哲,你亦是我大漢臣子,食我大漢俸祿,先帝蒙難,天下淪喪,我等追憶先帝之德,聊表心中思念。而你,卻在此間飲酒吃肉,試問,這不是對先帝不敬。又是如何?」

    「哼!」江哲搖搖頭輕笑一聲,放下酒盞轉首望了眼主位之上的老太師,拱手微笑說道,「世叔,若是小侄不曾記錯的話,此宴似乎是為世叔壽誕吧?怎麼竟變成了追憶先帝之筵,嘖嘖,這可大大不吉啊!」

    只見老太師楊彪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隨即歎息一聲說道,「賢侄不知,國一日無君。諸位朝臣心中不安,恐危及大漢,若是得罪了賢侄,還望賢侄看在老夫面上,多多包涵」

    這老狐狸!司馬懿暗暗撇嘴。

    「原來如此」江哲點點頭,轉望望著說話那人淡然說道,「看在世叔面上,本府不與你計較,左中郎將邵闔邵大人!唔」大人但可儘管哭嚎,看看是否可將先帝哭回本府對此很感興趣!」

    「嘿!」司馬懿端著酒杯輕蔑地望著那朝官,心下冷笑一聲,就憑你等,便將為難江哲?嘿,可笑,他可是我司馬懿的目標啊,豈會敗在你輩手中?

    「左中郎將大人言語是欠考慮,不過司徒之言,亦是極為不妥吧?」只見又有一朝官起身拱手說道,「司徒大人言,對此很感興趣,下官斗膽說句公道話。司徒拿先帝談笑,可算大不敬?司徒心中,可有我大漢?可有天子?」

    「好一個公道話!」江哲冷笑一聲,顧自取過酒壺將酒杯斟滿,邊飲便說道,「諸位的意思是,如諸位一般,在他府壽誕之上,扯出追憶先帝之名嚎嚎大哭。便是心存天子?心存大漢?幼稚!日後休要說與我江哲同朝為官,本府丟不起這臉面!」

    「你!江哲。你欺人太甚!」此間眾朝官面色大變,尤其是說話那人,面色漲紅。手指指著江哲氣得顫抖不已。

    「我欺人太甚?」江哲一口飲罷杯中之酒,將酒杯重重砸在案上,劍眉一挑,冷言說道。「侍中韓圓韓大人,本府再是不濟,亦是大漢司徒,你口口聲聲「江哲、江哲」直呼我名,你欺人太甚、亦或我欺人太甚?你久在朝中為官,竟是不知拜見要如何拜見上官?可要我教你?」

    「賢侄息怒。賢侄息怒」老太師將氣氛不對,連忙出言打圓場,「此些大人皆是朝中棟樑、忠臣,心念我大漢社稷,若有言語衝撞,賢侄莫要動怒啊。這列位大人是見我大漢帝位空懸年逾,國之不國,朝之不朝,是故心下激奮,望賢侄擔待一二」

    說來說去,還是帝位之事,區區一有名無實之帝位。實在無趣!司馬懿打了個哈欠。顧自飲洱,反正這事也輪不到自己處理,不是還有江哲麼?

    深深望了楊彪一眼,江哲搖頭一笑,嘲諷說道「棟樑、忠臣」恕小侄眼濁,還真沒看出來!」說罷,他環首望著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朝官們,冷笑說道。「口上言幾句先帝、大漢,便可算是忠臣?可笑!棟樑「你等亦算是棟樑?江某倒是要問問你等。你等年逾來,對大漢做過何事?為百姓做過何事?倘若你等算忠臣、棟樑,我江哲恥於與此二詞為伍!」

    江哲一席話說罷。有不少朝官心中一愣,隨即面色泛紅,心下有些羞愧。

    嘖!司徒啊,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無視權位的,這一點,我司馬懿佩服你的豁達!

    「司徒此言過了!」乃有一人強自辯解道,「正因如今朝廷隱晦不明,是故我等無暇他顧,天子者,國君也,何為國君?一國之君,一國之主,如今帝位空懸,曹孟,曹公代為執政,然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曹公豈能比之天子耶?下官以為,如今天下大亂,正是因天子蒙難,是故牽連天下,如今我等首重,當是擁立新帝掌政,如此,我大漢才可去舊迎新,百廢待興,再復往日繁華!司徒以為呢?」

    誇誇其談,卻不曾有幾分真本事!司馬懿暗暗撇嘴。

    「擁立新帝」江哲不置可否,淡淡說道,「諸位大人心屬何人,欲叫何人執掌天下權柄?」

    「我等乃是欲」說了半句,那人忽然止口,訌訕說道,「司徒說笑了,我等何德何能,豈敢言擁立之事,只不過」

    還未等那人說完。江哲皺眉低聲喝斷道,「既然不敢,何必妄言?大司農李教李大人!」

    「司徒誤會了」只見江哲口中的大司農李教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我等是不敢妄言帝位,只不過當今天下,乃有一人當居此位,司徒可知是何人?」

    「本府不知!」江哲想也不想,淡淡回道。

    嘿!李教你差得遠了!司馬懿偷笑不已。

    「啊」見江哲如此冷淡一口回絕,李教有些尷尬,猶豫一下訕一訛過或許司徒當真事務繁忙不曾聽聞此事吧一一司醚」其實少帝不曾龍隕

    劉辨麼?江哲皺皺眉,不動聲色轉首望了一眼司馬懿,卻見司馬懿聳聳肩,一臉哂笑。

    「天子辯」不是隕於長安之禍了麼?大司農大人為何言及?」

    「不不不,司徒錯了」李教搖搖頭,正色說道,「天子辯未死,只不過此刻為黃巾賊張白騎所脅迫。困於洛陽,我等的心思是」

    抬手止住說話中的李教,江哲淡淡說道,「你等心思,不必告知本府,眾位大人之事,本府不敢過問,亦不欲過問!本府事務多得很,既要管充、豫、徐三州民治,亦要保其安定,分身乏術,無禮顧及他事,再者,張白騎擁立少帝,此事是真是假,猶是不知,道聽途說之事,眾位大人亦會輕信?」

    李教張張嘴,啞口無言,尷尬復坐,立馬又另一人起身喝道,「天子受難洛陽,江司徒竟無動於衷,下官斗膽問句,司徒乃漢臣,亦或是曹臣耶?」

    「穴大人!」坐在主位上的楊彪低喝一聲,皺眉說道,「央大人此言太過,咳咳,太過無禮!」

    「父親!」楊修慌忙離席上前。

    「不礙事!」楊彪擺擺手,起身望了一眼此間眾人,拱手說道,「老夫年老體衰,卻是支撐不住。暫且歸去歇息,恕罪恕罪,」說罷,他望著江哲,暗暗歎息一聲,歉意說道,「賢侄親來,老夫招待不周,,抱歉!」

    抱歉了,賢侄,老夫實不欲管此事,只不過為勢所迫」抱歉!抱歉!

    曹臣?嘿!再是不濟,也當屬魏臣,大漢有你們這些「忠臣」「棟粱」豈能不亡?

    似乎看出了楊彪眼中的歉意,江哲微微一笑,起身拱手回禮道,「世叔言重了,別的不說,世叔府上美酒,叫小侄垂涎不已,呵呵,既然世叔乏了,理當回去歇息小侄也該告辭了!」

    「哦哦」楊彪朗朗一笑,點點頭,在長子楊修的攙扶下步入後堂

    了。

    這老狐狸走的還真是時候!司丐懿將杯中酒水飲盡,整了整了衣衫,亦是起身。

    回望著此間眾朝官,江哲一揮衣袖,背負雙手,淡淡說道,「諸位大人怎麼都不說了?」

    「」楊彪一走,頓時廳中眾人鴉雀無聲,方才有楊彪在。江哲自然要給這位「世叔。幾分顏面。如今嘛,,

    「嘿!」冷笑一聲,司馬懿笑著說道,「在下以為,諸位大人已是明白,道聽途說之事,不足信,」

    「走吧」。淡淡說了一句,江哲一揮衣袖,轉身向門口走去。

    「諸位大人自便!」司馬懿哂笑著拱手,幾步跟上江哲。

    望著江哲遠處的背影,大司農李教暗暗歎了口氣,搖頭喃喃說道,「虧先帝如此敬重此子,此子心中卻無先帝絲毫,恐怕他心中亦無我大漢」有此子在,誅殺曹賊之事,難於登天啊!」

    「是啊!」左中郎將邵闔附和說道,「此子為曹賊羽翼,胸中才識不凡,極善用兵,有此子在,要取許都,難吶!」

    「再看看吧,反正我等還有些時限」

    「唔

    而此刻,江哲與司馬懿二人。早已在漫步在星光之下了。

    「宴無好宴,不幸被仲達言中!」江哲搖搖頭,苦笑說道,「天子」豈能比之一國,豈能比之千萬百姓?出兵從洛陽救人?他們當白波黃巾什麼?」

    「呵呵!」司馬懿哈哈一笑,隨即神秘說道,「在下覺得,那些老傢伙並非真心叫司徒從洛陽救人

    「唔?」江哲皺皺眉,停下腳步狐疑問道,「此話怎將?。

    「或許是在下猜錯」望著江哲一臉緊色,司馬懿自嘲一笑,訕訕說道,「在下總覺得,那些老傢伙是想將司徒誘離許都」

    「哦?」江哲愣了愣,納悶說道,「將我誘離許都?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們敢造次不成?不說許都兩萬餘兵馬,三千虎豹騎此刻就駐紮在許都之外五里處,瞬息可至,誰敢造次?」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司馬懿搖搖頭。

    「罷了」擺擺手,江哲興致闌珊說道,「宴無好宴,有生以來喝得最為無趣的一頓酒,仲達,可要去我府上再飲一盞?」

    「司徒好意在下心領了;」望著一眼街道上來回巡邏的曹兵,司馬懿拱手笑道,「夜深了,在下便不打擾司徒府上清淨了」

    「呵呵,也罷!」

    兩人當下告別,司馬懿歸了其兄司馬朗宅邸,而江哲,自然不必說,自歸自家。

    而此時江府,蔡琰身子尚未康復,早早便入睡了,江鈴兒、江員、江睿,亦被幾位夫人的侍女早早哄睡了,只有秀兒與屜貞,猶在房內閒聊著。

    「聊什麼呢,還不睡?」二女正聊著,忽然聽到房門處傳來「吱嘎,一聲,一抬眼,便望見江哲步入房內。

    「夫君!」二女起身喚道。

    「呀!」走近江哲噢了噢。糜貞皺眉說道,「一身酒味」。

    「酒味?。江哲低頭聞了聞。納悶說道,「我怎麼沒聞到?」

    「這麼大股酒味還聞不到?」糜貞皺著鼻子說道。

    「就你鼻子靈!」捏了捏糜貞臉蛋,江哲沒好氣地在桌邊坐下,糜貞揉揉臉,嘟嘴瞪了一眼江哲。

    「妾身還以為夫君要過了子時才回來呢」微笑著,秀兒倒了一杯茶遞給江哲,柔聲說道,「夫君飲口茶,去去酒意」

    「唔」江哲點點頭,接過茶盞飲了一口,望著糜貞調笑說道,「什麼時候貞兒也能像你秀兒姐姐一般乖巧?」

    「這有什麼!」糜貞都都嘴。上前一把奪過江哲手中茶水,隨即面容一變,捧著茶盞,媚眼一勾,膩聲說道,「夫君,請用茶」直電得江哲渾身一哆嗦。

    這丫頭!

    「咯咯!」掩嘴一笑,秀兒柔柔問道,「夫君,此去楊府如何?」

    「還能如何?」再復從糜貞手中接過茶盞,江哲搖搖頭,吐出四個。字,「宴無好宴!」

    「咦?」秀兒與糜貞對視一眼。有些不解,於是江哲便將方纔之事一一告知二女。

    「怎麼這樣秀兒摒眉喃喃說道。

    「那些傢伙太壞了」。糜貞心下憤慨,恨恨說道,「夫君就該這樣好好教他們!」舊得什麼辛意」江哲搖搖頭。沉吟說道,「此事恐怕颶簡單」

    「夫君日後可要小心」握著江哲手臂,秀兒擔憂說道,另外一邊,糜貞抓著江哲另外一隻手臂連連點頭附和。

    「放心吧」江哲笑了笑。自信說道,「明日我便調陷陣營入許都,而虎豹騎,此刻亦安紮在許都之外五里處」他們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雖是如此,夫君仍需謹的」

    「唔!」點點頭,江哲望了一眼秀兒,又望了一眼糜貞,忽然雙手一展,一邊一個將二女攬入懷中。嘿嘿一笑說道,「困麼?」

    「咦?」秀兒愣了愣,眨眨眼納悶說道,「妾身不困」夫君為何有此一問?」

    「不困!」糜貞亦是疑惑的望著江哲。

    「那我們,,聊聊天吧,」

    「夫君想與妾身等聊什麼?」秀兒納悶問道。

    「坐著聊多累人啊」江哲嘿嘿笑道,「不若」他的眼神不由望舟床榻。

    秀兒自是聰慧過人,頓時面色通紅,嬌嗔說道,「不正經!」

    而糜貞仍是滿臉疑惑,詫異說道,「不若什麼?」隨即一見面色緋紅的秀兒,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一跺腳嗔怒說道,「想得美!」

    說罷,二女對視一笑,走去屋外去了。

    「喂,真是只是聊天啊,秀兒?貞兒?」江哲真有些哭笑不得,她們以為什麼?難道還大被同眠」眠,貌似不錯啊」咳!

    「得,今晚算是清淨了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口中嘟囔著什麼,江哲仰天躺在榻上。

    朝官」此刻還顧不到你們啊!莫要與我生事」

    孟德,眼下你境況如何?

    以及,,志才,,

    而此玄,江哲口中的曹操,情況卻不容樂觀」

    袁紹帳下大將文丑率十萬兵抵達烏巢已有一兩日,就在烏巢曹營之外十里處,十餘萬袁軍在曹軍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開始安營扎塞,直看得曹將許褚火冒三丈不已。

    「主公」望著半躺在榻上。安然自若看書的曹操,許褚抱拳甕聲甕氣說道,「文丑那廝欺人太甚。末將請命,前去衝他一次!」

    「衝他一次仲康你便回不來了」曹操翻了一頁書,慢條斯理說道,「此玄文丑巴不得我們率軍而出,他麾下有十餘萬兵馬,而我等,烏巢之內僅僅三、四萬罷了,若是棄此屏障,攻守互換,我等豈有勝局?」

    「可是,」許褚還是有些憤憤然。

    「咦?」忽然,帳外走入一人,望了一眼帳內,笑著說道,「許將軍有如此雅興陪主公閒聊?」

    「軍師說笑了!」許褚板著臉抱拳行了一禮。

    「唔?這是怎麼?」見許都面色不對,戲志才有些納悶。

    「還不是事關那文丑!」曹操朗朗一笑,坐起身合上書本隨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雙臂。

    「原來如此」戲志才笑呵呵地望了一眼許褚,隨即對曹操拱手說道,「不出主公所料,文丑身邊,有一謀士在!」

    「應當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曹操哈哈大笑,起身在帳內踱了幾步,皺眉說道,「莫非是龐士元?」

    「主公說的,想必是袁紹帳下軍師吧?」戲志才微微搖頭,細細一思,沉吟說道,「軍師乃一軍決策。豈會輕離人主?否則一旦些許疏漏,豈不是全盤潰敗?依在下之見。定不是那龐士元,唔,如今袁紹帳下謀士,田豐,不善軍略,況且身在翼州,非是此人;郭圖名不副實,好高鶩遠、誇誇其談之輩。只可用在身旁在謀,不足以外命為軍師,袁紹應當不會如此無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審配、審正!」

    「竟是此人?」曹操皺皺眉。一面在帳內踱步,一面喃喃說道,「傳聞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縝密。有他在文丑身邊,不好下手啊,些許小計,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會被他看破」戲志才嘿嘿一笑,玩味說道,「那我們便

    「不設謀?」曹操心中一愣。

    「對!不設謀!」戲志才轉首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許褚。

    順著戲志才眼神望了一眼,曹操心下一動,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好一個不設謀,不過單單烏巢兵力,恐怕不支啊」

    「主公可莫要忘了」戲志才擺擺手,輕笑說道,「主公麾平軍師,可不止在下一人吶!」

    「奉孝」曹操喃喃念叨一句,面色大喜,隨即面上笑意又是一收,納悶說道,「那我等眼下出兵?」

    「非是眼下!」戲志才搖搖頭,轉身望了眼帳外,長長歎道,「如今就要看奉孝能算到在下心思幾成了」

    只曹操張張嘴,欲言又止。

    建安三年八月中旬的一日夜晚,夜風徐徐,很是涼爽。

    而白馬北面一處山林中,似乎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軍師,袁紹麾下大將顏良被主公斬了,十萬袁軍幾乎全軍覆

    ,

    「呵,志才,好本事」顏良被斬,袁紹又何動向?」

    「袁紹當即便派遣另一員大將率軍十五萬,趕赴烏巢,如今,怕是已在烏巢附近了聽聞那文丑,勇武猶在顏良之上,不可小覷啊,末將怕

    「張焦軍怕什麼?呵,顏良文丑,數年前各路諸侯討伐董卓時,便曾聽人提及說,似乎還是袁紹說的,「可惜我上將顏良文丑不在,否則殺華雄如屠雞宰狗」結果,那華雄卻叫關雲長給殺了,呵呵呵!若論武力,顏良文丑豈能比之呂奉先?我等身旁,乃有一人武藝與昌奉先不相上下啊

    「軍師說的是,,趙將軍?」

    天際月色緩緩照下,將說話之人照得透徹,不是張遼還能有誰?至於張遼身旁之人,自然便是郭嘉無疑。

    聽郭嘉言及呂布,張遼心中不免有些傷感,不過傷感之餘,他卻是有個疑問。

    趙雲、趙子龍,武藝當真可比肩奉先?

    奉先的武藝,自己最是清楚不過,近十年來,奉先可未逢敵手啊!

    他才是真正的天賦異稟啊!

    難道那趙子龍,,

    咦?」張遼左右一望,似乎在找尋趙雲的身影,然而四下卻不見

    人。

    「袁紹主力猶在此地白馬,卻派部將文丑前往烏巢」抬吭者月煮。郭嘉喃喃說道,「果然是這糧不易啊。十五萬輿制…一唔,主公怕是難以對付,張將軍!」

    「末將在!」張遼心神一收,抱拳應道。

    「傳令麾下將士,做好準備,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地!」

    「諾!」張遼輕應一聲,隨即疑惑問道,「軍師之意是,我等不再劫袁紹糧車乒」

    「呵呵。自然要劫!」郭嘉搖搖頭哂笑說道,「我等已在此地劫了袁紹兩次糧草。早已走漏風聲,我思袁紹此刻定是想著如何來對付我等,倘若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再者」恐怕有一人想著要我去幫他一把…」

    「唔?」張遼滿臉疑惑。

    拍拍張遼肩膀,郭嘉感覺有些疲憊。搖頭說道,「有些乏了,先且去歇息一下。守夜之事,便有勞張將軍了!待的子時一至,勞將軍將我喚醒,,有勞將軍了!」

    諾。軍師言重了」張遼抱拳應道,「此乃末將本份!」

    當下。郭嘉在找了一地,縮了縮身體坐在一棵樹下,補著路上勞頓,要他區區一文人,跟上三千騎軍的節奏,還真有些難為他了。

    吩咐了副將一些事務,感覺有些煩悶的張遼取過地上寶劍,像山上走去,權當是巡邏了。

    走著走著,他眼神一緊,卻是望見「趙將軍。捧著隨身銀槍,坐在一塊巨石上,抬頭望著天。

    他在看什麼?

    張遼好奇地走了過去,忽然感覺心中一警。急忙跳後一步,只感覺面前一道寒光閃過。

    好快的槍!

    「趙將軍,是末將,張文遠!」

    「文遠將軍?」因出槍此刻半坐在地上的趙雲愕然望了眼張遼,急忙起身抱拳說道,「抱歉抱歉,趙某方才走神,只感覺背後一人接近,下意識間

    「末將明白!」張遼笑呵呵地擺擺手,望了一眼趙雲手中的銀槍,笑著說道。「非是趙將軍過失,乃是末將孟讓末將方纔見趙將軍望著天際出神。是故心下有些好奇,呵呵,抱歉了!」

    「文遠將軍言重了」趙雲搖搖頭,抬手笑道,「請!」

    張遼抱抱拳,亦靠著那塊巨石坐下,猶豫說道,「末將斗膽說句,觀方才趙將軍之槍勢,趙將軍習槍法不下十年了吧?」

    搖搖頭微微一笑,趙雲撫著槍桿,回憶說道,「若是我不曾記錯,應當是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張遼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呵。趙某四歲開始習槍,」趙雲笑著說道。

    「竟是如此張遼喃喃念叨著,隨即望了眼趙雲,張遼笑著說道,「我或聽聞,趙將軍祖籍在常山吧?」

    「唔!」趙雲點點頭。

    「常山如今乃是袁紹治地,趙將軍家眷仍在常山麼?」

    「不在了

    「末將覺得也是,應當在許都吧?」

    趙雲苦笑一聲,長長歎口氣,搖頭說道,「家父早亡,恩師仙蹤不定,趙某如今了然一身,何及家室?」

    張遼愣了愣,歉意說道,「末將不知,抱歉!」

    「呵!」趙雲搖搖頭輕笑一聲。

    乃過良久。趙雲輕聲問道,「趙某曾聽司徒言及將軍之事,將軍用親子換下呂奉先之女,當真乃世間豪傑!」

    「趙將軍言重了,末將當時亦是別無他法啊」哦,將軍喚末將文遠便可!」

    「不如我等皆表字相稱吧?」趙雲笑著說道。

    「末將豈敢」說了半句,張遼望了一眼趙雲真摯表情,抱拳說道,「如此,恕遼無禮了!」

    「文遠言重了!」

    「子龍何時投的主公?」

    「唔,怕是有兩三年了吧」被司徒說服,呵呵,當真是啞口無言啊,」

    「哦?」張遼似乎來了興致,於是趙雲便將當日在翼州之事告知張遼。

    「江司徒所言不差啊!」聽罷之後,張遼歎了口氣說道,「皇權淪喪,諸侯爭霸,殃及的卻是百姓,當遏其源頭!」

    「呵」趙雲輕笑一聲,玩笑說道,「聽聞文遠導司徒夫人自幼相

    「子龍說的是阿秀」哦,是江夫人吧,恩」張遼點點頭,回憶說道,「那時。我、奉先、公孝、哦,就是高順,陷陣營統領,還有一個李肅,四人自幼相識。不過後來江夫人隨她父親去了洛陽」一晃眼十餘年了

    「司徒乃天下少有仁善之事,待江夫人甚好,」

    「呵呵。此事我怎會不知?」張遼呵呵一笑,點頭說道,「江廢」好名字啊!不過子龍」

    「唔?」

    望著趙雲。張遼嘿嘿笑道,「若是論歲數。子龍還比司徒大得一兩歲吧?」

    「唔,,那又怎樣?」

    「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頓時。趙雲臉上露出幾許尷尬之色。搖頭苦笑道,「文遠莫要挖苦我了」

    「子龍。有一事我極為不解,論武藝,天下難當,論相貌,比起我來那是不知好上多少,為何直到如今,猶未娶妻呢?」

    趙雲張張嘴,隨即暗暗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待天下安定之後再說吧!」

    「天下安定?」張遼瞪大眼睛,詫異說道。「那可不知要等多久亦,

    「不會的!」趙雲搖搖頭,沉聲說道,「司徒說過,待擊敗袁本初,天下」便無人可擋曹公,數年可定!」

    「數年?」張遼暗暗咋舌,隨即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說道,「哦,對了,方才軍師言,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的。前往延津」

    「延津?」趙雲皺皺眉,心中若有所思。

    「走吧。文遠,我等怕是要苦戰了!」

    「苦……子龍,等等我!」

    建安三年八月十六日,文丑十五萬大軍在烏巢營塞完畢,徐徐圖烏巢曹營,事況甚急。

    八月十八日,徐州刺史陳登與泰山承臧霸聚兵六萬,屯於小沛,東郡太守夏侯惇開始收攏東郡附近兵馬。

    八月二十日,曹仁、曹洪率四萬精銳,於黃河沿岸官渡一旦紮營。

    以近年來的生日,是越過越乏味,,

    八千字。算昨天的章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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