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腦袋躺在榻上。江哲微微歎了口氣。
「咦,夫君說什麼呢?」正在梳妝台前畫眉的糜貞轉過身來,疑惑
道。
「我說呀」江哲緩緩起身坐於榻上,重重伸了一個懶腰,隨即一拍雙腿笑著說道。「還是家裡好!」
「嘻」糜貞輕笑一聲,起身輕踏碎步走至江哲身邊,嬌嗔說道,「那你還一去大半載,將我們姐妹丟於家中,你這惡人好狠心呀!」
「說什麼呢!」笑斥一句,將糜貞拉入懷中,江哲刮著她的鼻樑笑道,「此次為夫出兵司州。豈是去玩鬧的?那可是去打仗的」
「我不管。反正你將我們丟家裡了,」糜貞都著嘴不滿道。
「呀!」好似忽然覺一事,江哲故作驚訝道,「半載未見,貞兒好似重了許多,」
「當真?」糜貞面上一驚,急忙用手撫著自己面頰,焦急地喃喃說道,「當真重了?那我」怎麼會呢,最近我不曾吃得什麼呀」莫非是因那午後的茶點
強忍住笑。江哲勸慰道,「這樣不是也好嘛,你生來身子骨便弱,若是豐腴一些,那我也省得為你操心」
「我身子骨才不弱呢!」糜貞嘟著嘴白了江哲一眼,哼哼說道,「夫君說的,想必是昭姬姐姐吧
一想起蔡琰,江哲有些擔憂,昨夜他網回自家府邸,便得知蔡琰近日身體不適,這可把江哲急的,欲進屋探望,卻又得聞蔡琰剛剛睡下,不敢打擾。
至於為何又來到了糜貞屋內,這事情不是明擺著麼,秀兒照顧著晨兒歇息下了,唯獨糜貞屋內還亮著燈火,這小妮子向來不喜早睡的。
「夫君」搖著江哲的胳膊,糜貞嘟著嘴頗為憂愁地說道,「此次回得許都,應當不會再外出了吧?」
「唔!」摟著糜貞,江哲一面輕輕拍著她的背叫她安心,一面輕聲說道,「此次出兵,降張繡、滅馬騰、敗劉表,西面戰局已定,近期之間當不會再有戰事,我呀,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那就好!」糜貞拍著小手嗤笑一聲。望著江哲說道,「夫君出戰的這半載,可把我悶壞了,兩位姐姐都說,夫君不在,出府遠遊恐遭人非議,是故,我這半年來幾乎未曾出得府門幾步」
「呵呵」望著糜貞撅著嘴那委屈的模樣,江哲心中直樂,連連說道,「那你看這樣可好,待為夫將手中的事處理罷了,就帶你等出府閒玩一番,如何?」
「那倒是好」糜貞面帶喜色,點點頭,用小手戳戳江哲心口說道,「夫君不可食言哦!」
一把將糜貞小手握在掌中,江哲笑著說道,「為夫不曾失信與人,更不會失信於我愛妻!」
「嘻嘻!」糜貞眼中閃過幾絲羞喜之色,起身在江哲面前盈盈拜道,「容妾身侍候夫君更衣」說著,便轉身從一旁衣架之上取過江哲外袍。
「好好」江哲伸了一個懶腰,起身享受著糜貞的服侍。
隨著時日的漸久。糜貞往日稍顯青澀的面容如今已漸成熟,雖說不似秀兒那般艷麗攝人心魂,卻亦是有幾分媚態,舉手投足之間已非是當初徐州一富家千金。而是名符其實的司徒府三夫人,堂堂儀容,出落大方。
「哦,對了」忽然想起一事,正忙著幫江哲繫腰間玉帶的糜貞抬頭說道,「夫君,昆兒週歲早過,因夫君不在許都,是抓周之事一再拖延,夫君等下不妨先去見見秀兒姐姐,商議此事!」
「哦,我幾乎忘卻!」江哲一拍額頭這才醒悟過來。
「老爺」忽然。屋外傳來一聲輕喚。
「何事?」在糜貞的幫助下披上錦袍,江哲淡淡回道。
「啟稟老爺,大將軍遣人請老爺赴宴」
「赴宴?」江哲臉上掛起幾許古怪之色,轉身問糜貞道。「貞兒,現在什麼時辰?」
「百時呀」糜貞抿嘴輕笑道。
「百」百時?」江哲張張嘴,表情極其古怪,納悶說道,「我原以為時辰尚早」貞兒,你為何不早早便喚醒我?」
糜貞聞言面上一紅,頗有些羞惱地嬌嗔道,「我也是方才醒來,見時辰不早便打算稍作梳妝。再去喚你」你還說呢,昨日要不是你,我怎麼起得如此之遲」說著,重重一扯江哲兩邊衣襟。
「好好,不怪你。輕點輕點江哲搖搖頭頗為無奈,隨即轉頭朝屋外說道,「你且去對那人言,我隨後便去!」
「是,老爺!」
隨即便是一陣越行越遠的腳步聲。
驚疑地望了一眼屋門,糜貞小臉微皺,嘟聲說道,「夫君,你方才耳是說,要帶我與姐姐出府閒玩的
「放心放心」江哲刮著糜貞鼻樑笑呵呵說道,「孟德找我赴宴,無外乎為為夫洗塵慶功。昨日我引兵回許都已是深夜,待為夫將麾下各部分撥於各營之後。天色漸亮,為夫掛念你等,便辭了孟德慶功之筵,想來他今日便是欲補昨日之筵!」
「如此便好」糜貞撫著胸口松氣說道,她卻是怕極了自家夫君領軍出陣。
望著糜貞一襲錦衫站在自己面前,又想起昨日,江哲舔舔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意動。
「你壞人看什麼呢!」又羞又喜嬌嗔一句,糜貞轉身取過一件錦袍披上,嘟著嘴推著江哲望門外走,同時口中叮囑道,「大將軍召夫君赴宴,夫君莫要延誤了。還有,宴罷之後,早早歸來」
「慌什麼。」江哲打開房門,望了一眼天色,懶洋洋說道,「百時未曾過半,我料想孟德府中宴席不會如此早,為夫且先去看看秀兒與昭姬,貞兒,與不與我一同前去?」
「待我梳妝罷了自會向兩位姐姐請安」今日恐怕耍被她們笑話了,都怪你!」糜貞故作恨恨說道。
「好好,怪我」懶洋洋應了一聲,江哲抬腳往旁邊秀兒的屋子
去。
方至屋門。江哲便望見屋內秀兒抱著員兒坐在榻上;微微一笑,他悄悄走了過去。
「夫君莫不是又要嚇唬妾身?」沒想到江哲還未走的幾步,秀兒便覺了,抬頭似笑非笑望著江哲,抿嘴笑道,「夫君想必是連日趕路,身心疲憊,不然為何到如今方才起身」
訕訕一笑。江哲走到秀兒身邊坐下,將秀兒攬入懷中,口中笑道,「來,讓我看看我孩兒,」
「噓」見此,秀兒急忙輕聲說道,「員兒剛剛睡著,莫要將他驚醒了。」說著小心翼翼將昆兒放於榻上,細心蓋上被褥,一副良母模樣。
微笑著望礦師兒。江哲微歎說道,「的秀兒為妻,實乃今生戶幸!」
「夫君說得哪裡話」秀兒極為順從地靠在江哲懷中,輕聲說道,「妾身遇見夫君,才是幸事。昨日夫君凱旋,妾身未曾相迎,還望夫君恕罪…」
「這有什麼好迎的」江哲拍拍秀兒玉臂輕笑道,「我昨日回軍。已是深夜,若是你等守候在府門處,萬一染了寒疾,我豈不是要心疼
「嘻嘻」秀兒眼中閃過濃濃愛意,忽然說道」說起染疾,昭姬妹妹近日身體不適,已有月餘不曾下榻,夫君可曾知曉?」
「月餘不曾下榻?」江哲心中一驚,口中喃喃說道,「我還道是近日之事,竟不知已有月餘
「夫君不如且去看看昭姬妹妹吧」秀兒柔柔說道。
旭!」江哲點點頭。忽而嘿嘿一笑,湊近秀兒耳邊柔柔說道,「今夜自孟德府上赴宴歸來。我來找你」
秀兒雙頰頓時緋紅,略帶羞意低頭說道,「好啦,妾身知曉了。夫君快去吧。」
「好好好。」江哲起身朝門外走入,秀兒輕笑著搖搖頭,轉身望了一眼榻上的晨兒,忽然想起一事,起身急步走至門外,對未曾走遠的江哲說道,「夫君,且留步。」
「唔?」江哲疑惑地轉身。
碎步走至江哲身前,秀兒猶豫著說道,「夫君,昆兒早已滿歲,至於抓周之事
「哦,這個我知道了!只不過我對此事也不甚明瞭,待我明日問問他人,應當是怎麼個弄法」說著,江哲手指一刮秀兒臉頰,微笑說道,「你們可是我身家性命,我豈會怠慢?」
「夫君又說笑了」秀兒聽罷,心中自是極為滿足,盈盈一拜說道,「如此,夫君且去探探昭姬妹妹吧」
「唔!」
然而當江哲望見榻上的蔡琰時,原本的好心情頓時不翼而飛」
見蔡琰面容憔悴,在榻上歇息,江哲急忙走至榻邊,輕聲喚道,「昭姬
「咦?」蔡琰緩緩睜開雙眼,見是江哲,眼神頓時一亮,一面掙扎起身,一面欣喜說道,「夫君何時歸來的」
「別別」江哲急忙上來扶著蔡琰,將其摟在懷中,皺眉心疼說道,「昭姬,你這是,」
「妾身也不知」蔡琰嬌容有些憂色,貼著江哲心口幽幽說道,「自夫君出征之後,妾身便覺身子有些不妥,當時也未曾在意,可是隨著時日漸久,妾身便」說著,她抬頭望著江哲,眼中閃著淚水,梗咽說道,「莫非是妾身無福消受夫君恩情,天降惡疾於妾身麼」
「別別別,別胡思亂想!」江哲輕斥一句,心中著實難受,皺眉說道,「可曾喚來御醫?」
「不曾…」
「不曾?」江哲瞪大眼睛,驚聲問道,「為何?」
只見蔡琰眨眨眼,疑惑說道。「妾身聽聞,若是人得惡疾,乃是上天使然,若要消去惡疾,必要誠心祈禱,方可消脫厄運」
「胡說八道!」江哲皺眉呵斥一句,叫蔡琰面色一滯。
「不不不,我不是說昭姬你」見自己失言,江哲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人,得病從醫,乃是正理,豈能輕信魅惑之言?」說著,他轉朝門外喊道,「來人!」
不多時便有一府中下人匆匆而至」地應道,「老爺有何吩咐
「將許都城內所有醫者盡數請來,與二夫人看病,去!」
「是,老爺!」
「你呀你呀」回望著蔡琰,江哲真不知說什麼好,搖搖頭責怪說道,「枉費你讀了那般多書籍,豈不聞「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得病了那是焚香祈禱所能好的嗎?」
望著江哲面上焦急之色。蔡琰一臉滿足之色,靠在江哲懷中幽幽說道,「妾身愚昧,叫夫君擔憂了」
「我不擔憂你們還能擔憂誰?」江哲搖搖頭說道,「你且將身子狀況先說與為夫聽聽,」
「夫君懂醫術?」蔡琰有些詫異了,須知在這個時代,從醫一向是被世人所輕視的。
「我聽聽總行吧!」最好是感冒咳嗽的小病,那我還能治」得,這裡也買不到西藥,這下好。束手無策了!
「哦」蔡琰應了一聲,幽幽說道,「初始,妾身常感噁心,時而還欲嘔吐,隨後腹部時而巨痛,痛不可言」嗯,再者就是食不下飯食,不管是何等菜餚,妾身見了心中不適之感更甚,如此,就連蜜水,亦難以下食
「等等」江哲越聽越不是味,止住蔡琰的話,面容古怪地伸手一探蔡琰小腹,遲疑說道,「昭姬,你不會是」有喜了吧?」
「咦?」只見蔡琰面上擔憂之色漸漸被驚喜所代替,以手掩嘴望著江哲,眼中一片欣喜。
「弈!」
戌時,許都大將軍府!
為了表彰江哲、郭嘉與各位將軍的功勞,曹操在大搞三軍之餘,乃在府中設宴,為出征眾人接風洗塵。
這是曹操次設宴宴請帳下所有文臣武將,是故在庭中擺了整整百餘席位,燒炭取火,欲請眾人賞雪飲酒。
隨著天色漸晚,其餘眾人盡數到了,唯獨江哲遲遲不到,這不免叫曹操有些疑惑了,江哲的司徒府邸可就在正對面啊,僅隔一條街,就算如今天降大雪,也不至於如此延誤吧?屯於外鎮的戲志才、夏侯淵、曹仁等人都到了,
莫非走出了什麼事?
「去」曹操心下疑惑,對一府中下人吩咐道,「去對面司徒府,請守義前和…」
他話還未說完,府門處傳來一聲通報,「司徒江大人到!」
嘿!」郭嘉瞥了一眼耳口疾步走來的人影,對身邊戲志才笑嘻嘻說道,「嘖嘖,你看守義,一軍統帥,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有本事你當他面說!」戲志才給了郭嘉一個白眼,顧自吟了一口酒,隨即起身相迎,郭嘉訕訕一笑,亦起身相迎。
「守義來得何其遲也!」曹操大笑著上前,持江哲之步入大堂。口中笑道,「勞我等苦侯守義良久,待會守義當是要自罰三杯,以向我等賠罪!」
「主公說得是,這酒啊。先生不得不罰!」如此「勇武,的,必屬夏侯惇無疑,隨著他出聲。其餘眾武將皆笑著附和,而眾位謀臣卻是面帶微笑,靜觀此事,由此可見。江哲的人緣,的確是極好無疑。
「抱歉抱歉,應當應當!」只見江哲滿臉喜色,對堂中眾人拱手一禮,隨即方才步入自己席位。
「嘿,我說見江哲滿臉喜色,郭嘉詫異問道。於義,不知何事叫你如此欣喜?」「哦,呵呵」江哲搖搖頭。微笑說道,「是這樣的,內人病了」
「啊?」帳內眾人一片愕然,郭嘉更是張著嘴啞口無言,顯然是被江哲說的話驚住了。
「不不不」江哲擺擺手,急忙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昨日歸府。聽聞內人得病,今日前去一探,卻現非是得病,乃是有喜,只是她身子向來柔弱,或許近日氣候轉冷,染了風寒,是故臥床不起」
「哦」堂內眾人釋然,應了一聲之後方才醒悟過來,紛紛向江哲道賀。
這時,坐於主位的曹操撫掌大笑道,「好!如此可要恭喜守義了,切不知是守義府上哪位夫人有喜?」說著,他對江哲舉杯。
懈,乃是舊日祭酒,蔡公千金!」江哲笑著舉杯相迎。
「哦」曹操恍然,隨即疑惑問道,「多少時日了?」
江哲皺眉一想,抬頭說道,「怕是有四、五月之久了吧,慚愧慚愧,內人雖對琴棋書畫頗為精通,然而對此事卻是不甚了了,又兼她身子本是柔弱,是故久久不曾覺察,還道是染疾所致,將自己關在房中」呵呵,不過就因他身子柔弱,我倒是頗為擔憂」
飛好辦!」曹操大手一揮,吩咐左右道,「你等將府內山參熊膽等滋補之物送去江府,不得懈怠,去!」
「是!」左右隨從當即應命。
「這怎麼好意思呢,」江哲訕訕一笑。
曹操朗朗一笑。正色說道。「區區身外之物。豈能比得守義為我建下大功?以三萬兵馬,降張繡、誅馬騰、敗劉表,此功何其輝煌,必千古留名!守義,曹孟德在此敬你一杯!」
「不敢,,請!」江哲舉杯與曹操同飲。
「主公可莫要忘了在下的功勞呀」郭嘉在一旁椰愉道,「嘉奉命出兵徐州,抵禦那江東孫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總能得主公一杯美酒獎賞吧,」
「忘不了!」曹操如今是心中大定,聞言笑著說道,「來,奉孝,同飲此杯!」
「嘿嘿,多謝主公!」
連飲兩杯,曹操面色有些泛紅,亦或是心中欣喜所致,環視一眼屋內眾人,朗笑說道,「半年前,六路諸侯起兵伐我!聲勢何其壯大,即便是我曹孟德不懼,亦無得勝之機」然而短短半年之間,六路諸侯一路滅,兩路損,一路按兵不動,而我等,卻是仍存世上!他們。卻相互廝殺不斷,哈哈!」
「此乃主公洪福所致!」屋內文武將臣大笑附和道。
「不不不,我曹孟德不信天。亦不信鬼神之談!」曹操緩緩起身,望著堂內江哲、荀彧、荀攸、郭嘉、戲志才、程昱等人說道,「此次得以保全,全賴諸位賢良鼎力相助、出得奇謀!」
「不敢不敢!」江哲等人起身拜謝道。
「還有諸位!」曹操微微一笑,望著諸位將軍說道,「若是非你等浴血奮戰,亦無我曹孟德如今局勢!」
「主公言重了!」眾將起身抱拳回禮。
「主公可莫要大意,劉表雖損兵折將,然其基礎仍在,荊襄九郡,地大物博,不容小覷;江東孫策。雖受挫於徐州,然我聽奉孝所言,他在徐州,與我等勝負乃在五五之數,我觀袁術難以應付;至於河北袁紹,此人雄跪翼、青、幽、並四州卻一直接兵不動,我觀若是此人起兵,必攜四州之師傾巢而來。而今我軍連年征戰,糧草不至,恐怕難以應付;再者,長安白波黃巾,兵襲洛陽,我等實未到可慶功之時,主公莫要大意啊!」在如此喜慶的酒宴之上亦不忘告誡曹操的,也唯獨只有荀彧了。
「唔!」曹操面上喜色緩緩收起,皺眉說道,「叫那白波黃巾將洛陽奪了去,這我倒是始料未及」我前腳網剛調兵,他後腳便來攻城,此事實為可疑!」
「還是那馬騰出兵!」程昱冷笑一聲說道,「馬騰與白波黃巾黃巾不合,世人皆知,如今倒好,丐騰竟可說服那張白騎借道,哼,幸好守義料敵於先,搶先佔著先機,否則非但守義大軍戰敗、西面可危,那河北袁紹,也必然出兵!」
「唔!」曹操點點頭,忽然朝程昱問道,「仲德,我著你追查許田之事。有何進展?」
「這,」只見程昱面色一滯。拱手告罪道,「那日禍亂之人人數眾多,臣下一時之間還未有進展」
曹操皺皺眉,哼聲說道,「繼續查,將幕後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方可解我心中之恨!」
「是!」
「主公」見氣氛有些凝重,郭嘉笑著打詳道,「今日乃喜慶之宴,碌碌之事我等可否暫且不提。僅為求一爽快?」
「哦」曹操聞言一愣,一拍額頭笑道,「我且是忘了,今日乃是為出征東、西兩路的諸位接風洗塵之宴,好,我等不言其餘之事,暢飲!來,舉杯,我等同飲此杯!」
「多謝主公!」堂內眾人舉杯共飲。
隨後,堂內氣氛頓時高漲起來。曹操更是喚來府中舞女,起舞助興。
「唉,諸事未定,主公何以如此」荀彧有些歎息。
「行了,文若。區區百餘席,用不了你幾個錢,莫要掃興,來,我等同飲一杯!」郭嘉在旁嬉笑道。
「你」荀彧聞言氣結,隨即苦笑道,「好好好,不掃諸位性子」,請!」
與諸位謀臣飲著飲著,江哲忽然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一物,好似是一面玉牌,轉身對不遠處的程昱說道,「仲德,且來一下!」
「唔?」程昱有些詫異,停杯走至江哲席上坐下,疑惑說道,「守義召我何事?」
把玩著手中之物,江哲正色說道,「你打理皇宮之事甚久,我且問你,可曾見過此物?」說著,江哲便將手中玉牌遞出。
「這是」程昱面色一的。驚疑不定得反覆打量著手中玉牌,低聲說道,「此乃宮中之物,唔」應當是天子隨身所佩之物,守義何從得知?」
然而江哲卻不理程昱的疑問。皺眉望著一處。
「守義?」程昱詫異喚道。
「那人是誰?」只見江哲指著堂中一人問道。
程昱順著江哲所指轉身一望,當即便見到一年輕儒士直直地望著自己等人,遂笑著說道,「此人乃是主公新收於帳下的,司馬朗,字伯達,暫任大將軍府從事一職,向來守義還未曾見過此人吧。」
「司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