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安營紮寨講究很多,地勢自不必多說。
除了地勢之外,還注重風重,河水走勢,以及一些鬼神之說,總結起來條條框框一大堆,非是一般人所能「懂」的。
夏侯惇自然不懂,以至於此事還需江哲下令。
相對於古人,江哲對於安營紮寨之事就比較「隨便」了。
若是從高空鳥瞰,便可發現,江哲立下的營寨呈菱形,中軍僅僅挨著左右兩翼軍營,前軍於後軍則稍稍外側一些。除去此些,江哲又在營外東南西北四方三五里處高坡設立崗哨,點起篝火派遣幾十名士卒把守,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早先派出的斥候騎兵,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先派出的斥候騎兵不曾回來,那麼自有守夜的將領通報夏侯惇,但若是那些斥候無事且不按時回來,……皆斬!
軍令,有時可以通融,但是有時卻必須嚴格執行,絕對不能姑息,江哲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朦朧的夜色之中,劉備被一隊巡邏的曹兵圍住了,大概十幾二十餘人,這樣的隊伍在曹營附近有許多。
而圍住劉備的曹兵自然是接到了前方斥候的的示警而來的,他們便是見了劉備三人,眼中的警惕之色也不曾減少,就算其中有人在白日中見過劉備他們……
劉備三人很配合地被帶曹營東北面的營,乍一看到此營的坐落,劉備必中大奇。他早期變參與過圍剿黃巾賊子的戰事,而後也領兵夜宿過,對於紮營自然也不會陌生,但是此刻,他卻有些好奇了。
眼前的曹營,明顯不是依照兵書所寫的那般佈局,簡單明瞭,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何破解就是一個問題了。
若是圍攻四面,不說兵力不足,你便是圍住了一時半記得也不攻進去;若是單攻一面,則就要當心前後,左右軍隊包抄後襲,四面皆是如此……
再崗哨,斥候,劉備心中暗暗稱奇。
聽聞曹孟德麾下夏侯惇,早先僅是一先鋒而已,如何會有些等軍略?必是那司徒江守義所設的營寨。
唉,聽聞此人年僅弱冠,卻是軍政皆為精通,政事不曾看到,不予評說,但是此番見到他軍略之才……足為帥矣!
望著前去通報的曹兵劉備也不著急,背著雙手在營外暗暗探視著裡邊的情景。只見營中來來往往的士卒極多,但是卻無一聲聲響,偶爾傳來的幾聲輕響變是出自傳接口令而來……劉備自然聽不到口令為何……
足足過了一盞荼的功夫,劉備還好,他身後的張飛卻是等得有些焦躁了,皺眉沉聲說道,「此人架子倒大,我等往日求見皇甫將軍也不曾等候如些之後!」
張飛的嗓門本來就大,吼似天邊轟雷,就算是平常說話,亦是酷似他人大吼之聲,於是,周圍無數的曹兵皆轉身看向張飛,神色有些不善。
「翼德!「劉備低喝一聲喝止了張飛,抱拳對從曹兵說道,「家弟孟讓,恕罪恕罪!」
正巧江哲與夏侯惇走到營門口,自然見到這番情景,江哲猛地拉住夏侯惇,凝神望著遠處的劉備。
夏侯惇自是感覺莫名其妙,但是見江哲神色凝重,不敢想問,只好候在一旁。
「軍營夜間豈能高聲?」劉備責怪地看了張飛一眼,相對於張飛,劉備理是能理解夜間高喝會讓熟睡中的士卒產生怎樣的情緒。
「大哥休惱,小弟閉口就quot;訕訕說了一句,張飛又望著曹營地深處喃喃說道,「那什麼司徒的架子當真是大,竟敢將我三人晾在營外,若是按著老張我平日脾氣……額,大哥,小弟閉口……」望了眼劉備眼神,張飛說不下去了。
而關羽,從始至終不曾發得一語,也不見他有如何羞惱之色,只是反持青龍偃月刀,閉目養神。
就這樣,劉備三人又在營外等了一盞荼功夫,而江哲則在劉備百步之外望著營門篝火帝的三人,只是苦了夏侯惇,說又不好說,只好隨關江哲那般站著。
走吧,我們過去!」江哲淡淡說道。
夏侯惇一愣,急忙跟上江哲步伐。
等了小半時辰的劉備心中失望之情更濃,正要與兩位兄弟返回之際,卻錯愕見到一位儒生模樣的青年徐徐走來。雖說來人華服之上的齜牙凶獸更是令自己詫異,但是劉備還是凝神望著來人面容,尤其是對方的眼神與氣質……
走到劉備面前,江哲微笑著拱手說道,「久聞劉使君之名,今日一見,幸甚,還望勿怪哲來遲一步。
劉備望著江哲如此年輕,有些失神,身後張飛嘀嘀咕咕說道,」豈是來遲一步,十步,百步皆不止……「」翼德!劉備與關羽同時同時喝了一聲。二弟素來高傲,不曾想今日卻……劉備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