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江哲不知道田元皓是誰。畢竟對於他來說,官渡之戰是決定了曹操與袁紹北方霸主地位的大戰役,同歷史中的曹操首席謀士郭嘉一樣,袁紹手下的四大謀士江哲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
其中排在第一的便是田豐田元皓!
對於這位下場很是淒慘的大能,江哲只有報以由衷的敬佩和歎息,歎息他選錯了主公而已……
時至上午,正在處理公務的江哲終於將手中的奏章盡數批閱,伸了伸懶腰說道,「終於弄完了,累死我了!」
荀彧聞言,搖搖頭報以一聲輕笑。
「報!」一傳令兵匆匆而入,叩地稟道,「報諸位大人,陷陣營高順將軍求見!」
「陷陣營?」荀彧錯愕得看著江哲說道,「守義,陷陣營不是……」
「嗯!」江哲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變地清醒些,「是我讓他來的……」
「所謂何事?」荀彧莫名其妙地看著江哲。
「額,這個……」江哲十分尷尬的起身,蹭到荀彧身邊訕笑說道,「文若,你杯中已無茶水,哲幫你添些……」
「少來!」荀彧一皺眉,心中隱隱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沒好氣地說道,「守義有話就直說!」
「是這樣的!」在程昱與李儒看好戲的眼神中,江哲訕訕笑著將事情輕聲說出。
「什麼?」便是沉穩如荀彧也不禁滿臉錯愕,隨即便是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案說道,「胡鬧!胡鬧!」
「這怎麼會是胡鬧呢……」江哲臉上堆著笑,討好說道,「我仔細查看過,陷陣營當真不在虎豹營之下,亦是精兵……」
「彧不管其是否是精兵!」荀彧一臉怒容,沉聲說道,「守義,你可知你這兩月花費了多少錢糧?乃是許昌整整半年的稅收啊!如今你又要那陷陣營同虎豹營一般待遇……」
「不是一般!」江哲瞪大眼睛。搖搖頭用右手比劃出一個手勢「差一等,差一等……」
「……「荀彧臉色一滯,哼了一聲說道,」便是差一等也不行!此事彧不允!當初你言虎豹營編制只為兩千……越編一千餘彧且沒與你算賬,如今你還來個陷陣營?「
「不是那些人素質都很高嘛,要是剔除了很可惜的……「看了一眼荀彧,江哲猶豫著說道,」不允?」
「不允!」(三國之宅行天下吧面長打)
「當真不允?」
「當真不……」
「咳!」程昱見事情有些不對,咳嗽一聲出來做和事佬,「萬事好商量嘛!二位何必如此?」
「實是守義實在是……唉!」荀彧很是無奈,光光那虎豹營兩月的花費,便抵得上許昌半年的稅收。這還得了?養軍又豈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這日後可還得花費啊!
「咳!」程昱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兩人,拉過荀彧說道,「看守義這架勢,若是文若不允,就怕他不關事了。那就麻煩了……」
「……」荀彧聞言一愣,盯了江哲半響,心中思量道:按他這個性,十有**……
「守義!」程昱一臉笑容地拉過江哲說道,「你看,此事還需好好商量嘛,我這一說,文若就允了……」
我何時允了?荀彧又好氣又好笑,無奈搖頭坐下,提起筆微微一算。這一筆新加的軍費讓他很是觸目驚心。
權衡利弊一番,荀彧也只好默許。唯一讓他心有安慰的是,那陷陣營只有八百,而且待遇還差虎豹營一籌……
只是雖說差虎豹營一籌,但也是遠超其餘諸軍啊!不過這事被荀彧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當真允了?」江哲偷偷看了一眼荀彧的臉色。
明顯是察覺到了江哲的目光。荀彧哼了哼,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文若,喝茶!喝茶!」江哲討好地給荀彧倒了一杯。
「……」程昱看著這番情景。滿臉苦色哂笑道,「這才剛過河呢,守義便著手拆橋了?」
「多謝仲德,多謝!」江哲笑嘻嘻地也給程昱倒滿。
「那我呢?」李儒手中之筆一停,舉著茶盞淡笑看著江哲。
「你?自己倒去!」(三國之宅行天下吧面長打)
「……」李儒被江哲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搖頭起身自己倒茶。
蹬蹬蹬,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過後。高順身穿鎧甲,臉色嚴謹地走入屋內,亢聲說道,「陷陣營高順見過諸位大人!」言語鏗鏘有力。
李儒淡淡看了高順一眼,顧自喝茶。看到高順,令他不免又想起那些往事,心中自是唏噓不已。
「咦?」荀彧自然沒有見過高順,細細打量一番眼前這位將軍,隨即心中暗讚:僅觀其姿,便是良將!
江哲正要介紹一番,忽然看到一人匆匆走來,臉上喜色一露,大聲喊道,「子稜?」
來的竟是身在徐州的方悅!
只見方悅走入屋子,叩地激動說道,「方悅見過先生!」
「你……你怎麼也來許昌了?」江哲一把拉起方悅,欣喜說道,「子稜,你不是在徐州助子承一臂之力麼?」
「這……」方悅看了眼屋子中的諸人,心中猶豫說道,「先生,可否回府細說?且我身上還有糜家書信……」
「啊?」江哲一臉納悶。
「守義若是便去吧!」荀彧對高順的第一印象十分好,自見到高順。荀彧心中早已允了,與方才無奈之下允諾截然不同。
臉剛毅冷漠的高順自由一副將軍氣質!
雖是納悶,江哲還是辭了眾人。帶著方悅回了自家府邸,令正與蔡琰閒聊的秀兒極為不解。
三國之宅行天下吧面長打)
「到底有何事?」江哲接過秀兒遞過來的茶水,問方悅道。
「不敢不敢!多謝……」方悅起身謝過秀兒,隨即從懷中取出兩封書信說道,「此乃糜家家主糜竺給先生與糜小姐的信件……」
江哲眉頭一皺,對秀兒說道,秀兒,去喚那丫頭出來……「
「是,夫君!」秀兒盈盈去了。只留下好奇的蔡琰眨著眼睛看著兩封信,不過他的目光只在書信上停留了一瞬,便又將注意力放在江哲身上。
這壞人……半夜還來欺負人家……
想著想著,蔡琰臉色通紅,感覺渾身酥軟,咬著嘴唇起身輕輕說道,「夫君,妾身暫且告退……」
「昭姬?」江哲錯愕的看著蔡琰說道,「難道是昨夜著涼了?」
這壞人!蔡琰又羞又氣,道了一禮匆匆走入內院。
「我大哥的信?有我大哥的信?」糜貞一臉焦急的跑來。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小心,別摔著!」江哲呵斥了一句。
來不及回復江哲,糜貞自對方悅說道,「我……可是我大哥的信?」
方悅點點頭,將糜竺書信遞出。隨即將另外一封遞給江哲。
「唔?」江哲皺著眉頭將書信拆開。忽然看見一物,微微一皺眉,莫名其妙的說,「(三國手打組千里)這是什麼玩意?丫頭,來看……」
「大哥……」糜貞喃喃念叨一聲。神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眶一紅,隱隱有些淚珠。
「怎……丫頭?」江哲有些摸不著頭腦,起身走到糜貞身邊,疑惑說道,「怎麼了?難道是你大哥出事了?」
狠狠瞪了一眼江哲,糜貞的眼神頓時又軟了下來,哽咽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大哥不要我了。他把我趕出糜家了……唔唔,你還要每日欺負我!」
「這怪我什麼……」江哲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胸口一沉,糜貞自是撲在自己懷中哭泣?
「……」江哲伸伸手,還沒等他開口,方悅早大步跨出了府門。
秀兒和昭姬千萬別這個時候出來……
江哲苦著臉愣愣站著,感受著胸口的濕潤,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哭了好一會兒,糜貞才慢慢止住,柔肩輕輕顫著,抬起頭,一臉可憐之相,「壞人,大哥把我趕出家門了……」
「……哦!」
「你什麼反應啊!」糜貞很是委屈。自己會被趕出家門還不是因為他!可惡!
撓撓頭,江哲訕笑說道,你大哥趕你出了家門……這管我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你……嗯,我不想嫁給劉備,便千里迢迢過來找你。不然我大哥又怎麼會這樣做?可恨你還每日欺負我……「
想起糜貞當日風塵僕僕的模樣,江哲還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江哲不傻,對於其中的某些事情他能一點都不瞭解麼?
「委屈你了……」
糜貞好似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江哲口中說出,臉上一羞,幽幽地說,「你知道就好……日後不許再欺負我……多陪陪我……我和兩位姐姐……」
「這樣就夠了麼?」一如往日,江哲繼續逗著糜貞,這丫頭除了脾氣壞點人還是蠻好的……
「嗯……」糜貞眨眨眼睛,忽然臉上一紅,咬著嘴唇說道,「若是……若是……」
忽然遠遠望見秀兒走來,江哲額頭冒出一滴冷汗,打了個哈哈說道,「好好好,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真的?」糜貞雙眸一亮,滿臉欣喜抬頭看著江哲,卻發現江哲看的根本不是自己。
順著江哲的視線一看,糜貞心中暗怒,這壞人!太可惡了!
重重踩了江哲一腳,糜貞賭氣的走向內院。
「哎呦!」江哲無言,指指糜貞的背影,這丫頭出手可真黑啊!
「等會兒?」江哲想起了糜貞給自己寫的那封「不明所以」的信件,揚了揚說道,「丫頭,你大哥給我寫的這是什麼啊?你來看看,什麼年,什麼月的……」
糜貞猛地止住腳步,聽到江哲的話用小手捂著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拿來!」糜貞幾步跑到江哲面前伸出小手。
「這……這是給我的!
「拿來!「似乎已經想到自己大哥給江哲的是什麼,糜貞臉色緋紅。從江哲手中將那信紙奪過,一看果真如此。
「這是什麼?」
「……」糜貞面頰羞紅,看看江哲期期說道,「你看了?」
「是啊!」江哲一臉坦然。
「哦!」糜貞臉上出現一股莫名的笑意,將那張紙捧在懷中,偷偷看了一眼江哲,待細細看了看江哲臉色後,心中頓時很是失望。
「哼!」跺跺腳,糜貞忿忿跑開了。
「呼!」見糜貞跑遠,江哲才重重呼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糜子仲啊糜子仲……」
見過秀兒和昭姬生辰八字的江哲,豈會不認識那物?
搖搖頭,江哲看了看糜竺給自己的信件,從裡面又取出一份紙張。細細看了幾眼。
「唉!劉備終究得到徐州了!這劉備還真如歷史中那般好運啊……徐州之戰……看來還要與呂布再戰一次啊,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