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兩個月的訓練終於結束了。今日便是最後的審核。只有通過考驗的士卒才能真正進入虎豹營,頂上精英中的精英名頭!
「大人!」楊鼎大步入內,抱拳銼鏘說道,「全軍準備完畢!只等達人下令!」
「那於將軍到了麼?」江哲好似一點都不急,繼續看手中的「拼圖」。
「於禁將軍?」楊鼎錯愕說道,「達人,於將軍不是……」
「對,前兩天被我派出去了,我讓他去許昌那點東西……」江哲微微一笑,起身走出營帳:「走,去看看!」
「是!大人!」楊鼎緊隨其後。
話說當初江哲令八百虎豹營老兵對那些「新兵」們一一考驗,看看他們是否具有敢於對凶狠如虎豹營出手的膽量。
事實證明,那些「新兵」們沒有辜負江哲的其中,雖說還不是虎豹營老兵的對手,但是卻沒有一人懼戰。
而虎豹營老兵們心中也自然記得江哲的囑咐,並沒有下狠手。最多只是讓那些士卒受些皮外傷罷了。
「諸位!」望著那整齊的軍列,江哲微笑說道:「哲很欣慰,大家都能堅持下來,今日就是給大家最後考驗的時刻……」
李通深深吸了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兩個月的艱難訓練都熬過來了,若是在此刻這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唔?」江哲身後的楊鼎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向營門之外,低聲對江哲說道,「大人,末將聽到車輪馬匹之聲……」
「想來是於將軍到了!」江哲微微一笑,對楊鼎說道,「你去營門迎接一下於禁將軍,以示感謝……」
楊鼎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抱拳領命去了。
諸位!江哲喝道,「今日乃是對大家最後的考驗,通過者,入虎豹營!未通過者……怕是要丟了性命……」
如果換做兩個月前,操場中必定嘩然一片,但是如今意志與體魄都在江哲這裡飽受訓練的他們,聽著江哲的話漠然一片。
「諸位可莫要認為哲誇大其詞,哲說的皆是實話……」
三千餘將士還是如方才一般,不但無一人出言,連臉上的表情似乎無有改變。
「先生!」於禁過來了,對江哲抱拳一禮,沉聲說道:「末將不辱使命!先生要的已是全數運至!」
「好!」江哲臉上微微一笑,對於禁說道:「帶進來!」
禁對營門附近的楊鼎高喝一聲,楊鼎點點頭,令人打開營門,不久便有無數貨物馬車徐徐而入。
「大人,這些是……」陳開好奇地詢問江哲。
「文則,打開!」
「末將遵命!」於禁應了一聲,一揮手,令自己護衛過去將那無數的馬車中的貨物一一取出。
「嘩……」刺瞎便是那些士卒們也難掩臉上的狂喜之色。
黑色盔甲、黑色長槍、黑色腰刀……更令那些士卒們難以把持的就是那一塊塊小巧的腰牌。
同樣是黑色表底,上書三個銀白篆字:「虎豹營」!
後來江哲才知道,負責此事的荀彧對於腰牌中的三個字,用的竟然是白銀……
「想不想要?」江哲微笑著問了一句。
「……」眾將士眼神狂熱得看著那猶自反光的黑色武器與鎧甲,竟是齊聲喝道,「要!」
微微一笑,江哲對於禁一揮手。
禁會意,重重喝道,「先生有令,眾將士過來領取武器盔甲,鎧甲一件、長槍一件、腰刀一件、腰牌一件!」
刻時辰後,李通不敢相信得撫摸著自己領到的裝備,那些嶄新的裝備,這些裝備無疑不是精鐵打造,光是這三十件裝備所花費的錢物,恐怕能支起一隻數萬人的軍隊啊。
再想起平日所吃的那些飯食,李通心中湧起強烈的自豪,我們是虎豹營!我們是精銳中的精銳!
操場中,三千餘虎豹營俱是穿上新甲,左手筆直握著拄在地上的黑色長槍,右手隱隱握著懸掛於右側的腰刀,至於那腰牌,盔甲的左側自有一個可懸掛腰牌的地方。
氣勢漲之又漲,漲的無以復加,每一名士卒皆是昂頭挺胸。
唉!於禁卻暗暗歎了口氣,腦中全市荀司馬大發雷霆的樣子……
這三千士卒的裝備,可是……唉!
「至今日氣,你們可以稱呼自己為虎豹營!」江哲微笑地走入軍列中國,淡淡說道:「但哲想告訴大家的是,一旦穿上了這一套服飾,就再也脫不下來了,與普通軍士也是天差地鱉,平日中,你們可以享受到最高的待遇!但是,戰場之上,你們卻必須面對最可怕的對手,最嚴峻的境地,若是有人敢怠壞虎豹營名聲,懼戰不前……」
這裡貌似有一小行字,全被擋上了。反正前後還能通順,大家湊活吧。)
「斬!」眾將士神激昂,齊聲喝道。
「聞鼓不前,聞金不止者,斬!」
「斬!」
「呼名不應,點時不到者,斬!」
「斬!」
「奪人軍工,以為己利者,斬!」
「斬!」
「及聞號令,漏洩於外者,斬!」
「斬!」
「除去這些之外,哲還要大家牢記,你們是士卒,是戰士!戰士的天職便是服從!爾等可明白?」
「我等明白!」
好!江哲淡然一笑,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問道:「哲再最後問你們一次,可是下了決心要入虎豹營?」
「喝!」
「哪怕是為此丟了性命?!」
「喝!」
「既然如此……」江哲點點手,手指向遠處一山說道,「此刻乃是入春,正式虎狼蒙受尋食之際,爾等帶上隨身兵器,去那山上……」
「唔?」這下便是楊鼎他們也有些疑惑了,難道考研不是irang那些新進士卒們與虎豹營老兵真刀真槍地試煉一番麼?怎麼……
「哲對大家的考研十分簡單,為其一個月,只要活下來就好!」
這話說的那些士卒們頓時心中一凜。他們也明白,入春冰雪笑容,正式山中那些蒙受們四處尋找獵物之際,難道先生……
「爾等有盔甲、有武器,還怕了那些畜生不成?如若真是如此,便脫下你一身鎧甲,自去!」
「我等無有不敢,請先生下令!」
「八百虎豹營將士各自為戰!新晉虎豹營將士無人為一組,爾等自己選出伍長!至於伯長職位,待爾等回來之時,比試一番,勝者自然任伯長之職!若是有人敢弄虛作假,哼!當斬之以正虎豹營軍規!爾等去吧!」
「諾!」三千虎狼之師徑直出了營地,楊鼎這一些將領穿著嶄新的鎧甲,走到江哲身邊說道:「大人,那我等……」
「同去!」江哲淡淡說道,「若是想服眾,只有如此!你等幾人莫要令我失望!」
「是!末將領命!」楊鼎一行人抱拳領命。
終於結束了……江哲輕鬆地吐出一口氣,對於禁說道,「勞煩文責派些將士來守衛這座均應,非虎豹營將士不得入內!」
「是!末將領命!」
「回去了回去了……」江哲搖搖晃晃向營帳走去,口中喃喃說道,「兩個月未見到秀兒與昭姬了,怪想她們的,也不知她們……」聲音漸漸淡了。
「虎豹營……」於禁心中的震驚還未有平復下來。先生當真練出了一支可怕的軍隊啊。三千虎豹營……
策馬趕回許昌的江哲盡力地鞭策著**之馬,真想立刻就見到家中的愛妻。
「咦?」江哲忽然拉住馬韁,錯愕地看著遠處那隱隱傳來嘶喝之聲的軍營。
「這是……陷陣營的軍營?」江哲好奇地束馬過去,早有守衛在門口的士兵喝道,「來著何人,此處乃是陷陣營,速速離去!」
江哲翻身下馬,拱手甚是儒雅說道,「在下江哲江守義,高順將軍可在營中?」
「江、江大人?」那幾名士卒對視一眼,臉上均是惶恐之色,這位大人可得罪不得啊。
硬著頭皮,一名士卒上前無比恭敬地說道,「回江大人的話,將軍此刻便在營中,只是將軍下令閒人……下令無令不得擅自進出營地,我等為大人進去通報一聲,還望大人莫怪……」
「有勞!」江哲微笑著說道。
那士卒受寵若驚,急忙奔向營內。
江哲將馬兒與了一士卒,走到營門便笑著說道:「你等皆是并州人士吧?」
「……回大人的話,我等正式并州人士……」
「哦!」江哲點點頭,又復笑著說道:「想家麼?」
只見回話的士卒錯愕地看了江哲一眼,見江哲臉色溫和,於是直言說道:「想!」
「別這麼拘束麼!」江哲笑著拍拍那士卒的肩膀,令其他士卒暗暗羨慕不已,「家中可有老小?哦,可曾娶妻?」
那士卒臉頓時一紅,搖頭說道,「家中雙親聚在那年災旱中失了,如今家中只有一位兄長,可惜不知身在何方,至於娶妻……不怕大人笑話,小的早先家中甚窮,吃飽飯已是不易,何來娶妻……呵呵!」
「我很抱歉……」江哲拍了拍那士卒肩膀,又問眾人道:「可有娶妻了的?」
「會大人的話,小的……小的去了個婆娘……」一士卒出言說道,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抓著頭皮。
「……哦!」江哲似乎才明白過來那稱呼的意思,搖頭笑道,「既然有了家室,為何還來參軍?在家中……做些(三個字,抱歉擋住了猜不出來)豈不是比朝不保夕更好?也可面了家人記掛……」
「回大人話,若是小的不當兵,小的家中餘下三口人皆餓死了……」
「……」江哲默然。
「先生?」遠處傳來一聲錯愕的聲音,江哲抬頭一看,正式高順。
兩人並步走入營地,江哲有些意外地看著那些操練中的士卒們,疑惑問道,「公孝,這……」
高順頓時臉色一紅,話說他這可是抄襲江哲練兵的,那日他記牢了江哲練兵的章程,回到營地將其一一寫出,苦思冥想了夜,最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江哲,鬼神之才!
「你說什麼?」江哲一臉的錯愕,指著那些操練中的士卒說道,「你是完全按照我寫的訓練這些士卒?」
高順羞愧地無以復加,抱拳說道,「先生莫怪,我……」
「等會!」江哲這是哪來這個功夫聽高順的自責之言,急急忙忙說道,「當真是完全照著我寫的訓練這些士卒?無有半分懈怠?」
雖是不解,但是見江哲好似沒有怪罪的意思,高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是的,先生!不曾有半分懈怠……」
「咕!」江哲吞了吞口水,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虎豹營中的士卒那麼聽自己的話可是自己恩威並施所致,雖然他們的訓練最是殘酷,但是他們的待遇也是最好的,但是這陷陣營……
望著那些盔甲殘破的士卒,江哲細細一看,見那些士卒臉上無半分怨色,只有冷漠與沉默,像極了高順。
比之虎豹營,這陷陣營更像是後世的那些職業軍人,而江哲在虎豹營感受到的,只有嗜血,殘暴……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江哲喃喃說道。
「什麼?」高順一錯愕,疑惑地看著江哲說道,「先生所言何意?」
「公孝……」江哲轉身對高順說道,「公孝相比已是直銷虎豹營的實力了吧?」
提起此事高順就一臉的尷尬,三次敗北的ingli讓高順將此事看做平生大辱,他苦苦訓練陷陣營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打敗虎豹營!
「是的,先生……末將知曉,且末將此刻心中所想,便是要打敗虎豹營!」
「打敗虎豹營?」江哲微笑著搖搖頭,「虎豹營可不好對付哦……」
「先生也莫要小看我等!」高順抱拳沉聲說道,「我陷陣營終有一日會打敗虎豹營!先生可拭目以待!」
「哦?」江哲暗暗點頭,指著操場中那些操練中的士卒問道,「你這樣想,那他們也這樣想麼?」
高順微微一深思便明白了江哲話中的意思,鏗鏘說道,「我等乃是并州精銳!得叔父……得丁使君看重,賜名陷陣!如今卻是連連敗於虎豹營之手,我等全營上下,無有一人不心中激氣!」
江哲沉默不言,只是細細打量著那些士卒。
「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士卒們吃得消……你們中午的飯食是什麼?」
「唔?」高順一愣,抱拳說道,「乃是先生親衛待遇……」
親衛待遇比那些普通士卒是要好的多,但是比之虎豹營便是天差地別。
「將士們竟是無半點怨言?」江哲感到很不可思議。
但是高順必將這更是感覺不可思議,錯愕說道,「有飯食可食,有兵餉可領,何來怨言?此事順心中甚是感激!」
江哲深深地上下打量著高順,直把高順看得心中發毛。
「公孝,你看如此可好,你著手下這些將士們的家眷遷來許昌和考?」
高順由於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十分理解江哲,不過江哲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錯愕了。
「自虎豹營歸來,我會將你們兩軍編在一處,同時訓練,至於待遇,陷陣營差虎豹營一籌,不過要是有一日,你當真率此君打敗了虎豹營,陷陣營取代虎豹營!成為精銳中的精銳!這話我同樣也會對虎豹營述說!」
「……」高順感覺很是錯愕,隨即欣喜抱拳道,「多謝先生!」
「明日午時,你自來許昌刺史府邸見我!我撥些武器與盔甲與你……」
「多謝先生!末將領命!」
策馬除了陷陣營營地,江哲新中國還是感覺有些震驚。同樣的高強度訓練,完全不同的待遇,那些陷陣營士卒竟然可以支撐下來?
高順掌兵真有一手啊!為何如此將才我卻不知道呢?
暗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江哲拋開此事向許昌奔去。
虎豹營!陷陣營!
有競爭的地方才有進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