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樣,江哲在前面走著,不過走一段回一下頭看看身後,沒想到那丫頭竟然真的跟著來了,算了,傳到橋頭自然直。
糜貞今天穿的是女裝,邁著碎步緊緊跟著江哲,見前面那惡人走一段回頭看看,心中不知怎麼有些歡喜,他這算是關心嗎?
思緒萬千的江哲還沒想出一個應付的辦法,一抬頭,好嘛,都已經到家了,「就……就這……」他回頭尷尬地說了一句。
這時的糜貞不知怎麼顯得很文靜,輕輕點了點頭,看了那屋子一眼,跟著江哲走了進去。
「秀兒……」江哲喊了一聲。
「夫君,你回……」秀兒笑瞇瞇地走出來,猛然看見江哲身後的糜貞,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地江哲。
見秀兒傳來的眼神中只有不解,江哲暗暗鬆了口氣,上前輕聲說道,「還記得不?上次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來我們家看看……」
「哦?」秀兒聽了江哲的解釋,頓時心中鬆了口氣,夫君是怎麼樣的人自己還會不知道嘛!她看了一眼糜貞,笑盈盈地招呼道,「原來是妹妹……裡面請……」
「哦……多謝姐…著秀兒,糜貞好像有種放不開的感覺,她曾仔細地打量著秀兒,心中暗暗將她與自己相比,但是得到的結果讓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這東西放哪啊?」江哲拎起手裡的東西問道。
「麻煩夫君放到廚房去吧,等會秀兒就過去……」秀兒回了江哲一句,就拉著糜貞進去了。
江哲聳聳肩,看樣子沒有那最壞的結果,頓時心中再也無憂,哼著小曲進了廚房。
「秀兒姐姐……」糜貞輕聲問道,「你……你真的是他……他的妻?」
「有什麼不對嗎?」秀兒有些錯愕,給糜貞泡了杯茶笑著說道,「不過姐姐我現在只能算半個他江家的人……」
「咦?」糜貞真的奇怪了。
「只待夫君擊退黃巾,他便娶我過門……」
「他……他?」糜貞瞪大著眼睛,詫異地說道,「他擊退黃巾賊?」
「對……呀!」秀兒莫名其妙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嗎……莫非你不認得我家夫君?」
「那惡人很有名嗎?」糜貞問道。
惡人?秀兒見糜貞說著惡人兩字,但是話語中卻沒有一絲怨恨,頓時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我家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江守義?」糜貞睜大著眼睛,急急說道,「他……他不是叫陸仁賈嗎?」
「陸仁賈?路人甲?」秀兒跟江哲那麼長時間,可以說是最瞭解他的人,像什麼陸仁賈呀,吳刺任呀,還有什麼打醬油呀,自然也明白那詞的意思,當下不禁捂著嘴盈盈一笑。
「路人甲……咯咯……」
「……姐姐?」糜貞莫名其妙地看著秀兒,忽然又問道,「姐姐,那惡人可有一個兄弟?」
兄弟?秀兒眨了眨頓時明白了,搖搖頭說道,「不曾有……」
「可惡!」糜貞皺著眉頭嬌嗔一聲,原來搞了半天這個惡人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來來往往,還化名陸……路人甲?路人乙?
秀兒暗暗吐了吐舌頭,「天色將晚,如果妹妹不嫌棄的話就在姐姐這吃些還回吧……」
糜貞鼓著臉氣呼呼地不說話。
秀兒好笑搖搖頭,說道,「妹妹且坐,姐姐去去便來……」
秀兒進了廚房,回頭看了一眼生悶氣的糜貞,眉間隱隱有些憂鬱,見江哲正在案上忙乎,秀兒走上前去將臉貼著江哲的背,還緊緊地抱著她,頓時江哲的動作就停止了。
「夫君……」
「怎麼了秀兒?」江哲被秀兒那樣抱著,看不見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
「夫君……妾身會是夫君的妻,會是江家的大婦,對……對嗎?」不知怎麼,秀兒的話好似有些顫抖。
「大婦?」江哲嘀咕了一句,大婦是什麼意思?
「夫君……」
「對對對!」江哲反身捧起秀兒的臉,仔細盯了半響,將秀兒的臉看得通紅。
秀兒還以為心中的秘密被看穿,頓時有些驚慌,「夫君為何如此看著妾身……」
「你沒事吧?」
「妾身……能……能有什麼事?」秀兒低著頭低聲說道。
「那剛才怎麼問那麼奇怪的話?」
「有……有嗎?」秀兒一驚,頓時抬起頭問道,「很……很奇怪嗎?」
「……」江哲張了張嘴,用手一碰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你臉怎麼那麼紅?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呀……」秀兒用小手捂著自己的臉,「很正常呀……」
江哲皺著眉頭看了看秀兒,忽然目光看向大廳的方向,恍然大悟,指著秀兒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秀兒誤會了,吃醋了……」
「哪有!」秀兒嬌嗔一聲,看著江哲壞笑的眼神,頓時嘟著嘴悶悶地看著江哲。
「嘿嘿!」江哲笑了下,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笨蛋!你才是我的妻子呀!那丫頭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剛聽到前一句的時候秀兒便眼睛一亮,心中的欣慰湧上心頭,這壞人……說的話總是讓自己如此感動,不過後一句嘛,她在心中嘟嘟嘴,沒什麼關係那姑娘會跟著你到我們家來,笨夫君!
「好了好了,別吃醋了!」江哲揉著秀兒的頭髮說道。
「哎呀!」秀兒又羞又氣,頓時嗔怒地將江哲「趕出」了廚房。
嘿!原來是吃醋了,古代女人也吃醋呀……江哲搖搖著抬起頭,頓時愣住了。
只見糜貞氣鼓鼓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憤怒。
「啊……這個……」江哲尷尬了下,「額……招待不周啊……隨意隨意……」
「好一個陸仁賈!好一個陸仁義!」糜貞氣得眼睛一片濕潤,心中不知怎麼有種很傷心的感覺。
「別別……別哭啊!」江哲看了看廚房,又看看左右,連忙上前說道,「我求求你了……你別哭好不?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就是欺負我!」糜貞哼了一聲,不過眼淚攻勢好似有些消停了。
「咳……」江哲心中送了口氣,討好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那為什麼要報個假名說與我聽,還有那兄弟之辭……你這大騙子!」
江哲額頭掛著一滴冷汗,「拜託,你那天那麼氣勢洶洶地過來,我……你說我……是不是……」
氣勢洶洶?糜貞楞了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頓時臉上微微一紅,但是她還是不服氣地說道,「那你後來為什麼還要騙我?」
「那是……」江哲尷尬了,這回找不到理由了,見那丫頭似乎又要開始,連忙說道,「別別別……你看我今日不是沒有騙你了嗎?」
糜貞炯炯的眼神讓江哲不禁有些心虛,還好糜貞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輕輕說了聲,「你這騙子,我且問你,你今日……為何不騙我?」
我現在很後悔沒繼續騙你!怪不得以前自己的兄弟說,要騙一個人就要騙一輩子,尤其是女人,當時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這不……這幾天風大……」江哲看著糜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站在路口萬一得病了(豈不是得怪到我頭上來)……況且今日我又碰到了你(我真後悔走那條路)……這不……」
糜貞深深看著江哲,只是輕輕說了聲,「哦……」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
江哲見那丫頭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連忙找了個借口跑廚房去了。
「江哲……江守義……」糜貞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