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債還清了,明天又要上班咯,今天早點睡了,大家也早點睡吧……ふふ)
日落之前,張燕點了五百黃巾前往徐州城下收回將士屍骸,本來還有些猶豫,後來見城上徐州兵僅是趴在牆上看著,頓時心一狠,走了過去。
陶應雖然受了江哲令不得攻擊,但是口上卻不饒人,指著張燕笑道,「那賊將,若是不速速罷戰,這便是爾等的下場!」
張燕心中雖氣,但是形勢不得人,只好漠然無聲,眾黃巾看著戰友屍骸,有些已然上下不全,心中淒然。
陶應說了幾句,見張燕就是不答話,頓時心中無趣,嘟囔了幾聲便走了。
張燕打量四周,暗暗記下徐州東門地勢,隨後瞥見徐州城外之河上浮著些許碎冰,默算一下日程,心中隱隱有了些主意。
隨後他看了徐州東門一眼,說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在冷笑,哼!我們且走著瞧!
入夜,張燕正在營帳之中看書,忽報徐州細作至,眉頭一皺,招入。
「你為何來?」張燕心中有些怒火,這個細作竟如此不懂規矩,不得召喚便自行前來?
「請少帥恕罪,某來是有要事稟告!」那細作說道。
「且不說這個!」張燕沉聲道,「你來可有人跟隨?」
「屬下繞了幾圈才到此處!」那細作說道,「屬下要稟告的便是這事,徐州城柴火盡也!」
「哦?」張燕臉上欣喜幾分,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徐州詭計?」
「不然!」那細作說道,「徐州收攏四處百姓數萬,每日大禍做飯,所耗柴火巨大,現在徐州東門附近,那些暫居的百姓已無柴火可以做飯,某聯合了幾十個兄弟,借口外出找尋柴火,便出來了。」
「柴火盡了……」張燕沉吟一下,問道,「那糧食呢?」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徐州身為糧倉重地,如何會缺糧,某糊塗了!」
那細作也不答話,只是說道,「屬下不能久留……」
「嗯!」張燕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某要好生考慮,你且回去,莫要露出破綻!」
「是!」那細作退了出去。
「柴火?」張燕哂笑了下說道,「若是某聯合三門圍城不攻,那徐州豈不是要拆房取木?」
搖了搖頭,張燕在營帳之中跺了幾步,暗暗說道,「某且再圍他數日,然後……哼!」
這邊張燕在帳中定計,那邊江哲倒是愉快地很。
吃著秀兒親手做的飯菜,喝點小酒,滋味好地很啊!就是有一點,三國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數極低,連江哲這樣的「海量」也能喝下許多。
不過江哲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
現在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秀兒呢,借口一人喝酒沒勁,硬是讓秀兒陪他一起,秀兒暗想今日夫君勞累,便隨了他吧。
於是兩人對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讓他人羨慕非常。
不過好景不長,這樣美好的時刻是少不了人來叨擾的。
來的是陳登和陶應,一進門,陶應便看見了桌上的菜,笑著說道,「大人好閒情啊!」
「老師!」陳登規規矩矩地一禮。
江哲氣地直翻白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們兩個知道不?
「我替陳先生與陶將軍去取碗筷……」秀兒低著頭就想起身,但是被江哲一把拉住,瞪著他們兩人說道,「廚房在那!」
「……」兩人無語,這意思很明顯了嘛!
「哈!」陶應指著江哲笑了笑,走到廚房去了。
陳登知道老師性格,只是苦笑了下,「叨嘮之處還望老師恕罪,學生此來確實有要事稟告。」
「哦?」江哲奇怪地問道,「難道黃巾又……」
「那倒不是……」陳登正說著,陶應從廚房裡走出,遞給陳登一副碗筷。
「那是什麼?」江哲皺著眉頭看著陶應夾著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心中滴血,那是秀兒給我的啊!可惡!
「很緊急?」江哲一邊說一邊夾菜,秀兒起身為三人滿上酒。
「謝過師母!」陳登謝了一聲,隨後說道,「緊急倒不是很緊急,就是城中柴火將盡,取火不便,特來詢問老師有何良策。」說完吃了一口秀兒做的菜,笑著說道,「還是師母的菜做地好……」
我算是明白了……江哲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不關我事!」陶應立刻說道,「是元龍說此事要稟告大人你,某只是陪同而已。」隨後故意說了一句,「果然如元龍所說……滋味甚美!」
「……」江哲無奈地搖搖頭,抿了一口酒說道,「可有百姓外出尋找柴火?」
「啊!」陳登一聽,頓時佩服道,「老師果然是老師,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就在方纔,有數十名他地百姓出城了,某得知此事,才特來向老師稟告,怕是有黃巾細作混在其他,暗通消息。」
「嗯!」江哲沉思了下說道,「近來夜裡可有混亂?」
陳登立刻說道,「學生已經問過宣揚兄,他說夜裡一切安好,不見百姓逗留,不過學生心憂那黃巾折了數千人馬,怕是要用詭計。」
「你怎麼想?」江哲看了一眼陳登,心想,這個「學生」好歹是智力八十以上的人啊,先聽聽他說的。
陳登以為江哲在考他,頓時放下筷子恭聲說道,「依學生之見,不妨將計就計,誘黃巾取城,然後趁亂攻之!必大勝!」
「……」江哲頓時心中有些失望,怎麼你想的比我也高不到哪裡去啊?這種情況在後世的電視中看得多了,失望啊失望。
陳登見江哲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思考自己的計策呢,頓時心中欣喜,說道,「黃巾取城,必有暗號,我等伏一軍於城內,等黃巾詐取城門之時殺出,賊軍必望風而逃,到時老師率軍尾擊,必可大獲全勝!」
「……」江哲無語了一番,說道,「舉火為號?」
陳登眼睛一亮,頓時說道,「老師大才!」
江哲心中好笑,怎麼三國裡詐城動不動就舉火為號?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眼下學生所慮之事便是不知黃巾細作身在何處,數目又是多少,萬一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還有一事……」陳登接著說道,「就是老師所發之口令,可否布下兩份口令,一內一外,外者說與城中百姓,內者說與守城將士,如此一來,便是黃巾賊子扮作徐州將士也不得其法!」
「咦?」江哲這回有些驚異了,這「學生」的見識果然不凡啊,看來剛剛小看他了!
「如此甚好!」
「還請老師發下例行口令!」
江哲正要思索,轉頭一看,一桌菜餚竟然被陶應悶聲不響吃了大半,頓時心疼幾分,一句經典的名言躍然而出,「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ふふ)!」
上次那幾句還有跡可循,這句頓時讓陳登目瞪口呆,莫名其妙,「這……何解?」
江哲此刻正在與陶應搶食,聞言丟下一句,「你自去思量!」
秀兒微微一笑,盈盈起身,走向內屋(不是那間臥室),看著供奉在一邊的牌位,喃喃說道,「爹爹,只待夫君擊退賊軍,大婚之後秀兒便領他前來看望您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