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車庫內的燈光忽明忽暗,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則從未分開過。
天暗了,天又亮了。
激戰剛剛過去,空氣中依然洋溢著濃濃的旖旎味道。蘇仰躺著,視線的焦點早已越過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帕瑟芬妮慵懶地躺著,**的身軀美麗得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她雖然能力強大,但是鎮壓與反抗的過程持續了一整夜,讓她也真正的筋疲力盡。這是終場了,絕不是中場休息。當然,如果蘇一定要把現在當作中場的話,她完全無法反抗。
「那就享受吧!」她懶洋洋地想著。
雖然身體軟弱無力,但是帕瑟芬妮卻緊緊地纏著蘇,如同抓著獵物的章魚。過於飽滿的胸部無處安置,則索性放在了蘇的身上,一隻手還牢牢抓著蘇的男性特徵,牢得就像生怕沒有明天一樣。她的身體很軟很滑,涼涼的,貼在身上就會讓人莫名激動,所以蘇永遠是堅硬而炎熱的。他知道,這會讓帕瑟芬妮感到安心。
一縷天光從天窗中照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映出兩具完美且無限誘惑的身體。或許舊時代傳說中的亞當與夏娃,亦不過如此。帕瑟芬妮的眼睛半開半閉,已在昏昏欲睡的邊緣,卻始終不曾真正的睡過去。片刻之後,蘇終於注意到,於是柔聲詢問她正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以後……」帕瑟芬妮幽幽說著。
「以後?等我打敗了貝布拉茲,我們的以後……」說到這裡,蘇卻說不下去了。最後所見的貝布拉茲,給他以無限恐怖的感覺,最終本能第一次爆,完全壓去了身體的控制權,然後即刻逃走!如果留下來,恐怕蘇會真正的死去,而非像安息地一戰那樣不久就醒來復生。貝布拉茲怎會如此恐怖?甚至帶來的壓力已經過了使徒!
蘇已經無數次地想過這個問題,而思維也給出了一個可選的答案。那就是貝布拉茲很有可能是和蘇來自同一源頭的存在。具體是什麼,卻因為信息不足而無法獲知。在貝布拉茲手下戰死後,蘇仍然會復生,但是那就不知道是幾百或是上千年之後的事了,也不知道會否降生在這顆星球上。而且那時誕生的會是本能,或者是摻雜了當地世界意志的新意識,而不會是蘇。
換句話說,如果那種情況生,蘇可以說已經死了。
現在,距離臨海古堡的一戰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蘇和帕瑟芬妮現在所住的地方並不如何偏僻,僅僅是貼近了血腥議會傳統疆域的邊緣而已。不過以貝布拉茲恐怖的感知能力,如果找不到,那蘇就是住在臨海古堡隔壁也是找不到。如果追蹤得到,那蘇跨越大洋,逃到只在地理資料上存在的舊大6都會被追上。所以藏在哪裡,其實已不重要,他更願意將最後一點時光與心愛的人分享,等待著最終之戰的降臨。
帕瑟芬妮是非常聰明的,僅僅從蘇的略微遲疑已經猜到了不少。不過她並沒有體貼人意的住口不問,反而直截了當地說:「你打不贏貝布拉茲嗎?」
倒是蘇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把一切都如實相告,帕瑟芬妮並不是只有臉蛋身材的花瓶,在大事之前,她絕不會缺乏果斷擔當。
「其實我已經在臨海古堡和貝布拉茲大戰過一次,嗯,這麼說有些不恰當。實際上,當貝布拉茲出現時,我就立刻逃走了,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和力量。」蘇苦笑著說。
帕瑟芬妮美麗的雙眉鎖在一起,她很清楚蘇的力量,更清楚他絕非用一般的能力分階體系可以概括的。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十二階?!」帕瑟芬妮吐出這個詞的時候,自己也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十二階能力,只有羅切斯特博士在論述能力體系時,空想出來的位階。就如同九階與八階,十階與九階的區分一樣,在八階以上,能力每提升一階,所帶來的都是成倍的力量差距。而作為曾經的龍騎將軍及三大豪門繼承人,帕瑟芬妮知道許多血腥議會中的核心機密。比如說蜘蛛女皇久居深紅城堡,再也不曾出現的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證實十二階能力的存在。
能夠讓擁有十一階感知域能力的蘇不戰而逃,也只有達到十二階才有可能。可是,十二階能力真的存在嗎?十一階能力,已經是神一般的力量,那十二階又會是如何?
帕瑟芬妮的問題,蘇也給不出答案,他只是搖了搖頭,說:「不管是不是十二階,和他的最後一戰是逃不掉的。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著他找到我的時候。」
蘇輕輕撫摸著帕瑟芬妮的臉,說:「你也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我的力量還在增強著,絕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甚至打贏也很有可能。」
他的話並未讓帕瑟芬妮安寧下去,她反而一咬牙,撐起了疲累不堪的身體,翻到了蘇的身上,緩緩將他的堅硬與火熱吞入身體,又動了起來。
「芬妮?」蘇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帕瑟芬妮仍然很虛弱,剩餘的體力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但是她現在身體熱得如何燃著了火,更是用足了全身力量在擺動著,每一下都可以上蘇上天堂,或進地獄。只是這樣一來,或許之後她就會大病一場。
「芬妮!」蘇握住了她的腰,讓她暫時動彈不得。帕瑟芬妮也不掙扎,而是直視著蘇,問:「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和貝布拉茲決戰了?」
蘇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怔,直覺隱約告訴他,這一戰不可避免,而且會很快到來,但是在帕瑟芬妮清亮的目光前,他卻又無法說謊,於是只能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你有多少活著回來的把握?」帕瑟芬妮盯著他,毫不放鬆。
蘇再次猶豫,思忖良久,才說:「3o%,可能不到一點。」
「既然這樣,那就放手,讓我好好的舒服一下!」帕瑟芬妮幾乎是在命令了。
蘇苦笑,終於放開了手,任由帕瑟芬妮把自己最激烈地投入進去。漸漸的,他也放下了一切,熱烈地體味著她的身體和激情。
這個時候,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貝布拉茲,血腥議會的曾經議長,已經長眠於深紅城堡前。或許,這才是深埋於他心底多年,最深切的渴望。
車庫中,帕瑟芬妮已是大汗淋漓,身上更染了一層嫣紅。於再次攀上快感頂峰的時候,她忽然張開了眼睛,凝望著蘇,說:「蘇,你不用為我擔心。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好好的活下去,我得照顧我們的,還有你的孩子。」
在最絕望和最快樂的時候,直覺往往會異常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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