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女神經質商人
「一口價，兩百萬！」方傑咬了咬牙。
「可以，加上那1-5冊圓圓曲！」忘情眨了眨眼睛，秋波傳送。
「我說的是全本十面埋伏加圓圓曲！另外那五冊雖然不怎麼值錢，但也不能白送給你吧！」方傑擺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買瘦肉的時候還搭肥肉呢。」忘情淡淡地一瞟，卻讓方傑渾身一個顫慄。
「你這人太摳門了吧？」
「你說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這頓飯算誰的？我事先申明，不是我點的菜！」
「自然是男士付錢！」
「……，你是要來客棧的。」
「我說外面也可以談的。」
「……，」方傑第三次無語後，忽然問道：「你怎麼不神經了？」
「你才神經呢！」忘情面色一寒，忽然又幽幽一歎：「我總是被自己的回憶戲弄著，然而，偶爾，我也可以將回憶戲弄。」
「錯覺……這是錯覺……」
方傑有些頭皮發麻地愣了半天，他實在想不通，才幾年不見，忘情居然變了性子，沒以前那麼好忽悠了，而且思想境界似乎比他還高了，呆了半晌後，有些不甘心的方傑組織著語句道：「回憶的朋友是提醒，回憶的速度是暫停。回憶地味道是懷疑。回憶地音量是安心，回憶的燈光是天晴，回憶的眼淚是下雨，回憶的代價是老去。所以……」
不等方傑說完，忘情便哼笑一聲道：「別拿歌詞忽悠我，一口價，200萬，完本《十面埋伏》加《圓圓曲》加另外1-5冊《圓圓曲》，這頓飯我請。你曾經說過，多餘地善良是邪惡的種子，多餘的善良是對別人的侮辱。所以，我這是尊重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多餘的善良是對別人的侮辱這句話了？」方傑腦海裡轉了半天也沒回憶起這句話。難道……對了！她這是在忽悠！對！這女人沒變，只不過把我的那一套都學會了，開始忽悠別人了，連我這個授業恩師都不放過了！
方傑總算摸清楚了對方的虛實，搞了半天，這個認為凡事必有詐而選擇逃避地女人，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開始凡事詐別人了，這還了得，要知道這女人智商不比他低。武功更比他高出不少。有了這些條件，豈不是蘿蔔加大棒。無往而不利麼？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方傑冷笑道：「我要是不賣呢？」
忘情嘴角一翹。冷不丁地冷笑道：「明年地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果然！
方傑暗自抹了把汗，眼珠子轉了半天才道：「200萬？不二價？這頓飯你出錢？」
忘情微微點了點頭：「給你的是市價，沒讓你吃虧。」
「好吧！」方傑無奈地點了點頭，利用「空中接力」系統，直接將倉庫裡放得快要發霉的那基本音波功秘籍寄售給了忘情，而忘情十分熟絡地完成了交易，看樣子不像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其實200萬賣掉兩本音波功秘籍確實不虧，自從方傑決定拋棄最垃圾武功和終極武功之間的那些步驟後，這些音波功秘籍對他來說也就沒了實際用途，他完全可以在目前太祖長拳熟練度大成的基礎上，不停地學習空手技能、兵器技能、招架技能、內功技能秘籍以達到宗師評價的要求。
至於這些專門的音波功秘籍，學了也完全是耽誤時間，特別是親身經歷過李思思彈奏的音波功後，更是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他再次認識到，術有專精，他是不可能面面俱到地，還是必須集中**，必須要學會捨得，因為有捨才有得，才能不走彎路地盡快達到自己地目標。
所以當忘情提出來要收購他的音波功秘籍地時候，方傑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只是在這價格方面，兩人你來我往討價還價了半天，最讓方傑鬱悶的是，忘情學精了，根本忽悠不了她，此時此刻地忘情，已經不是個神經質，而是一個頭腦精明的神經質商人，偶爾冒出來的幾句哲言，純粹是為了忽悠人完成交易。
買賣談完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也就小了許多，方傑吃了幾口菜後，慢條斯理地道：「你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收購這幾本音波功秘籍？」
「不是，我想跟你合作。」忘情開門見山地道：「你還有什麼用不著的秘籍，都可以賣給我，錢不是問題。」
「你什麼時候該行做商人了？」方傑好笑地看了對方一眼，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大惡人搖身一變成了江湖聞名的女俠，私底下還做生意，太俗氣了，完全顛覆了忘情在方傑心目中的形象。
可忘情一句話就把方傑給噎住了，只見其幽幽一歎，十分憂傷地道：「唉……生活讓我們必須堅強，然而我們也需要明白，偶爾的懦弱讓我們看起來更像是個人，這話是你說的，我一直覺著很有道理，你現在是不是驚而不喜？這就對了，我現在終於能明白你當時的心情了……」
不管忘情這話是真是假，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獨自經營一個組織，一個殺手組織，確實不得不整天想辦法到處斂財，不得不為了提高殺手們的實力、提供足夠的交換利益，到處尋找武功秘籍，這些秘籍，有的是忘情自己解密弄到的，有的是直接殺人越貨搶的，但更多地是花大價錢收購地。忘情這話裡透露出來的味道。確實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聽了這話，方傑一開始很想笑，但很快便捕捉到了忘情眼神中所透露出的一絲無奈，不由得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
「我成立了一個忘情閣殺手組織……」忘情倒也不客氣。毫不隱瞞地將自己的這個組織機構、成員、宗旨……一切的一切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最後一臉期待地望著方傑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我靠！女權組織啊！」方傑不由得大駭，連連擺手道：「我這人有點大男子主義，男權我幫，女權的話……還是算了！」
不等忘情懇求，方傑又道：「你這組織看似嚴謹，實則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無法盈利！忘情閣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在支撐。明顯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一旦哪天你撐不下去了。忘情閣就只能慘淡收場……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看不到希望，沒好處的事，我不幹！」
忘情滿臉笑意地瞟了方傑一眼，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地表情道：「好處自然是有的，如果沒有利益交換，我又怎麼可能來找你呢？」
見方傑一副訝然地表情，忘情輕笑道：「這都是你教我的。人與人之間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小女子牢記在心，你幫我。其實也是在幫你自己。」
「此話怎講？」方傑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忘情，心道這女人恐怕來之前就準備好說辭了。
「第一、」忘情動作優雅地從一盤盛滿花生米的碟子裡拿出了一粒花生。擺在桌面上後，這才道：「你加入忘情閣。除了每個月能從忘情閣領取相應級別的報酬之外……」
「別，你就直接說是崗位工資好了。」方傑十分破壞氣氛地插了一句嘴。
忘情呆了呆後，表情有些古怪道：「嗯，崗位工資……除了這工資之外，只要你能完成忘情閣的一些暗殺任務，就能夠獲得更豐富的獎勵，比如十成丹、秘籍，還有各種高級裝備……」
「嗯，不錯！」方傑捻起桌子上的那顆花生米往嘴裡一送：「繼續！」
「第二、」忘情又撿了一粒花生米擺在桌上，淡淡地道：「你的目標是終極武功，所以你遲早會跟那個人決裂的，到時候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而我們地目標雖然不一樣，但最終地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方傑靜靜地聽完忘情這番話後，搖了搖頭道：「不至於，你說他是遊戲公司老闆，說選什麼接班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選他地，我玩我的，就算我學成了終極武功，遊戲也未必跨掉，就算遊戲跨掉，遊戲公司也不會倒閉。而且，他身為公司內部人員，是不可能利用他地特權阻止我的。」
「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忘情表情顯得有些冷漠地道：「他現在是不會拿你怎麼樣，因為他對你還抱有幻想，認為你有可能願意接他的班，但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肯定不會。」
「哦？為什麼？」方傑笑看了忘情一眼。
忘情面無表情地道：「因為一旦你接了班，遊戲對你來說就沒什麼樂趣了，那時你就是遊戲裡的神，要什麼就有什麼，就算其他遊戲……以遊戲公司目前的行業壟斷地位，你玩的都是自己的遊戲，你希望那樣麼？」
方傑深思了一會後，不置可否地道：「那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他不敢用作弊的手段。」
「呵，你不瞭解他。」忘情輕笑一聲道：「他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遊戲裡的事，遊戲裡解決……」
一聽這話，本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方傑猛然坐直了身子，不置信地盯了忘情老半天後，一臉陰鬱地抓起桌子上的那粒花生米吞進了肚子：「第三呢？」
忘情在桌子上擺下第三粒花生米後，輕聲道：「你很會解謎，但以你的實力，很容易遇到一些無法抗拒的危險……我可以幫你，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幫你解謎，我做打手，弄到的秘籍，我們對半分，你看如何？」
「不行！」方傑大手一揮，理直氣壯地道：「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價值更高，起碼也要三七開，你三，我七！」
「四六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忘情閣裡的殺手以青樓女子居多，忘情一改往日的淡漠，又開始含情脈脈地看著方傑了。
「這……」雖然被忘情看得渾身一個機靈，但方傑仍是面不改色地道：「我說三七就三七，這事我說的算，要麼就免談！」
忘情眼神變幻了數遍，最後也不搭話，將桌子上的那粒花生米咬在了嘴裡，只聽「嘎崩」一聲，雖然在忘情的咬牙切齒之下，花生米碎了，但這交易似乎也已經大成了。
見對方吃下了花生米，方傑不由得咧嘴一笑，得寸進尺地問道：「還有沒有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