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中年男子的話,肥屍疑惑道:「你認識我那……
「哦,不不不,不認識,我胡說八道而已。」那中年男子說著用手摁了摁戴在頭上的鴨舌帽,迅速鑽出了人群,之所以他不想讓人認出,那是因為現場認識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就是紫荊花市前警務處副處長蘇啟通。
自從參加完警校畢業典禮之後一周,蘇啟通就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向警察部遞交了辭職信,對於紫荊花市警務處副處長主動辭職的事情,外界眾說紛紜,有的說他不堪重負想提早退休;有的又說他在位的時候貪夠了錢回家享清福;還有的更離譜,居然傳他原來是個同性戀,怕醜聞曝光所以提前辭職。
說來說去對於蘇啟通的辭職,也只有老馮一個人心裡最清楚,夜路走多終遇鬼,紙是包不住火的,放棄一些東西換來後半輩子的清福應該是個最明智的選擇,如若不然是被人強行拉下馬,那可就得兩說了。
蘇啟通離開現場的時候,還有一人看在了眼裡,那就是正在指揮部署的老陳,老陳聽說蘇啟通辭職以後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也和他那新歡麗娜分了手,最近正和前妻白薇走得挺近,有希望復合,人生若此,夫復何求!
「陳sir,我可以行動了嗎?」蘇青青焦急的問道。
「哦……「老陳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顯得有些猶豫不決,遲疑了半天後才說道「要不……再……再等一等,等一等吧。」
「陳sir,要不讓我去吧,讓我去換回人質,以前馮sir不費一槍一彈就解決了一起同類型地案件,他是我師父,我是他徒弟。我相信我可以。」寧宇軒堅決的說道。
「廢話!」老陳一聽火就大了,「他是他,你是你,他解決得了不代表你能解決,你和他比,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我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像他那樣行事的,除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我警告你們,什麼都可以學,就是不可以學他那些……那些脾氣,他跟你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枷,「他是,極品警察」你們是什麼?你們只是普通警員,不要異想天開了。」
「可……可是……」
「沒有可是!」老陳堅決的說道。
「可是你看MADAM方!」寧宇軒伸手往旁邊一指,只見旁邊那地方,方庭正和幾個警官吵了起來。看她那不顧一切的樣子,彷彿隨時都要衝進「協豐」銀行一般。要不是在場許多警員的阻攔,方庭估計已經衝進去了。
而方庭的旁邊,齊悅、喬紫嫣、崔小茹、黎詠誼、顧晴,還有老馮地乾女兒穆婷婷皆悉數在場,黎詠誼和崔小茹正攙扶著一個垂暮老人,這個垂暮老人便是洪三。此刻的他,更是心焦不已經,要不是行動不便,估計他也想衝進去。
「哎呀……這真是……」老陳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sir,拜託讓我進去吧。」寧宇軒懇求道。
「不不不」,蘇青青焦急道。「還是讓我去跟匪徒對話。我有信心一定能說服他。」
「有完沒完,你們有完沒完。說了等一下就得等一下,「老陳苦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太不瞭解他了,要我說,就算他是人質,讓他自己解決估計也比你們進去添亂要好,成功率更高,還是……再等一等再說。」
他們之所以都想不顧一切衝進去,那是因為今天在紫荊花市又發生了一起持械搶劫銀行的案子,匪徒同樣有兩名,其中一人行動一人開車,開車的那人已經被警方給控制住了,而行動的那人沒機會逃出來,但也相當「好運」的挾持住了一個正在銀行裡頭辦事的人,那便是老陳口中的「極品警察」一一馮子明。
偌大地銀行大廳裡面只剩下兩個人,一個頭戴絲襪的歹徒正舉著手槍,一動不動的指著靠在銀行櫃檯上的那人,雖然他手中有槍,完全佔據了主動,但看得出,他似乎比被槍指著的那人還要緊張三分,拿槍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
「抽煙吧,抽煙能緩解緊張情緒。」一身西裝莘履的老馮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點燃以後把整包煙給歹徒扔了過去。
「不抽,你給我老實點。「歹徒一腳把煙踢開,態度極為惡劣的說道。
「老兄,拜託你不要抖好不好?」老馮吐了一口煙道,「剛才我只是摸煙而已,你以為我要摸槍啊,我哪來地槍,我倒是不怕你用槍指著我,可我怕你槍走火啊,就你這麼抖啊抖,萬一抖顆子彈飛過來你說怎麼辦,到時候我要是完了,那你百分之一百跑不掉,也完了啊,所以不要緊張,要不……先撿上保險吧,實在不放心你拿槍。」
「你……你廢話真多,少囉嗦,閉嘴,再說話我一槍崩了你。」歹徒此刻心情緊張到不行,實在討厭囉嗦個不停的老馮,而老馮地話閘子打開就沒法停,惹得歹徒是越來越怒。
「笨蛋!說了你要是開槍就絕對逃不掉了,你敢開麼?」老馮笑著說道.
「少廢話」,歹徒皺眉道「『我不想跟你說話,等……等車子一來,我……我就放你走,只要你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沒辦法,要麼你開槍,否則我的嘴是停不下來的」,老馮搖了搖頭,歎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就你拿到手的那幾百萬,你能往哪裡逃?到時候沒錢了不一樣是死路一條,要不投降吧,興許還能有條活路。」
「你做夢!給我老實點。」歹徒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句。
「唉!執迷不悟,「老馮正經道,「看你的年紀恐怕也成家了吧,你這樣出來犯案,要是出了事你老婆兒子可怎麼辦?你沒有為他們想過麼?」
「哼!」歹徒冷笑道,「沒有錢我一樣養不活老婆兒子,幹嘛不拚一拚.」
「坐坐坐,坐著聊」,老馮往地上一坐,也讓歹徒坐下,說道,「其實你說地也對,要是養不起老婆孩子,那的確是個大問題,不過這只能說是你沒本事,怪不得別人,當然更怪不得社會,所以搶銀行還是不對,你難道就沒想過,你搶去的鈔票同樣也是別人存在銀行裡用於養老婆孩子的錢麼?」
「我哪管得了那麼多,要顧忌這麼多,還用來搶劫麼?」歹徒說著突然哭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我兄弟現在***也死了,我如果不拼出去,對得起他麼?」
「誰說你兄弟死了?」老馮問道。
「被捉了還不死?」
「捉了就要死?你聽見槍聲了?」老馮認真道,「只要你肯投降自首,兩人都有機會,你們沒造**員傷忙,可以向法官求情。」
「求情?」歹徒苦笑道,「你別說笑了兄弟,我連律師都請不起,誰他媽替老子求情?難道靠法援署的那些援助律師麼?他們只會想著如何釘死我們,還會替我們這種窮人求情?」
「錯!錯!錯!」老馮把煙頭一扔,說道,「在法律面前窮人也好富人也罷都是平等地,以前或許有不公,但現在我敢保證絕對比以前要公平了許多,真地,我老婆以前是持牌大律師,你包裡劫來的那些錢也只夠人請她打一場官司,她雖然會盡力為那人打官司但不一定盡心,可是現在,她轉了行打起了政府工,成了法援署地當值律師,所有官司通通是免費的,照你的話說就是替窮人打官司,雖然她現在除了正常薪水一分律師費都沒有,但她現在打官司比起以前來不但盡力,還盡了心,所以請你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還有這種事?」那歹徒摸了摸他包裡劫來的那些錢,頗有些不可思議。
「豬才騙你,當然是真的,「老馮苦笑道,「其實我以前還是個警察呢,可你看我現在這身行頭,沒辦法啊,我那婆娘每月領著政府發的那一點點薪水,卻還是要過著大律師的生活,那怎麼辦,我得養家餬口啊,所以警察也當不成了,當警察養不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