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帶來的崔家拳館的弟子們是早已經在老馮的交待了,他們相互之間比起這些古惑仔們要更熟悉一些,同時所有人都穿上了崔家拳館特有的坎肩,受過許多專業訓練的打架好手,也不可能犯砍錯人這種低級錯誤,所以一時間崔家拳館的人佔了大大的優勢,只有他們砍別人,幾乎還沒有被別人砍到。
按照老馮的交待,只要能夠控制住這些古惑仔就可以了,所以崔平也交待了崔家拳館的弟子不要下重手,打死人雖然不可能避免,但只要控制得住,最好還是打昏打殘,一時間眾古惑仔們因為昏迷和斷手斷腳,倒下了一大片。
有些膽小充人數的古惑仔被這種場面給嚇壞了,想逃想跑,可是崔平特意讓弟子們帶了許多遠距離攻擊性武器,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一個古惑仔落網逃跑,因為這是老馮特意交待過的。
一個膽小的古惑仔突然扔下砍刀撒腿就跑,可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崔平的少林棍已經往他逃跑的方向飛了過去,正中他的後腦勺,那膽小的古惑仔應聲倒地。
其他一些膽小的古惑仔也陸陸續續開始往外奔逃了,可這時候打翻的古惑仔已經差不多了,崔平一聲令下,崔家拳館的弟子們便人靠人排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巨大人網,把這些古惑仔們通通網在了「網」內。
鮮血橫飛,叫聲震天,崔平受到崔遠山的影響很深,對付起這些古惑仔來也是毫不手軟。崔家特有的攻擊陣法在這個時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不管自己人受傷被砍,愣是沒有讓一個古惑仔逃脫出這張巨大地「人網」。
……
悼念大廳裡面的氣氛很是沉重,在曾超和程雄都已經躺倒在地上的時候,其他社團的龍頭老大們不少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生怕自己做了出頭鳥會遭到林貌的報復,於是一個個開始悶不作聲。
而坐在下面地洪三看到林貌在自己面前演的這場「戲」。也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身邊臉色蒼白的洪立民,這時候東星社的老大老駱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站了出來。
東星社歷來是以賣粉為社團最大的經濟來源,在林貌的壟斷壓搾下利潤已經少之又少,如今看樣子還要完全歸附於林貌。這哪還有一個獨立社團的威嚴,不過老駱自之這些社團龍頭們嘴上說團結。心中卻各懷鬼胎,都是抱著明哲保身地態度,希望別人出頭向林貌發難,而自己出頭不僅討不到好處,還會遭到林貌的報復。仔細考慮了一下乾脆說道:「貌叔你在我們地面前搖旗要做紫荊花市的黑幫教父倒沒有什麼,可是……好像也太不把洪爺放在眼裡了吧,洪爺可還在下面坐著呢。」
老駱這一言可謂一石二鳥。不僅帶了頭向林貌發難,還把洪三也給「抬」出來了,無論林貌如今勢力再大,實力再強,再不可一視,也總得給洪三個面子吧,洪三雖然早已金盆洗手,但那股威嚴卻未曾減退,上次病危幾乎整個紫荊花市的黑道都圍聚醫院出面看望,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老駱你他媽在說什麼屁話,洪爺歷來是我最尊敬的大哥,我怎麼會不給他老人家面子,」林貌說著還故意看了看坐在下面的洪三,笑了笑又接著說道,「現在洪爺已經退休,他老人家地位置總得有人來做,阿文死了,阿滿也死了,我不做……難道你來做?你他媽有這個資格麼?」
老駱「無辜」的看了看洪三,為難道:「洪爺……我……我……我希望您老人家能給我們主持公道,貌叔他……」
「咳咳!」洪三擺了擺手道,「阿貌說的沒錯,論綜合實力,他地確有成為紫荊花市黑幫教父的資格,我知道你們大家不想過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沒有別人強,總有一天會被別人給吃掉,所以也不必太介懷,照阿貌的意思做就是了。」
林貌聽得洪三這麼一說,便感覺有些奇怪,他本以為這種實際上還是沒給洪三面子的事情會讓他反感,不過已經因為洪立民的幫助做好了準備,如果洪三敢有所意見,他便連著洪三一塊給滅掉,現在聽得洪三自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了看洪立民臉色好像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到底發生情,於是只好說道:「洪爺真是深明大理,老駱,你他媽還有什麼話好說,我剛剛才說的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看來你是……」
「等一等,阿貌,」洪三在保鏢的攙扶下走到了眾人面前,環顧了大家一眼,頗為感慨的說道,「金盆正水泯恩仇,煙消雲散不回頭,從此江湖非我土,閒雲野鶴至憂憂;我是已經金盆洗手了,本來這江湖上的事情已經不關我事,但各位都是與我洪三有著多年交情的好兄弟,我實在不願意看見大家為了某種利益而鬧得翻臉收場,如今阿貌要搖旗站出來做老大,我知道各位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見,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雞蛋碰石頭的事情是沒有好處的。」
洪三說罷看了看大伙,都頻頻點頭,承認洪三的話有道理,便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貌說道:「阿貌,有實力是可以當老大,可是如果實力不濟而要硬撐,想必會勢得其反,等於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對不對?」
「這……」林貌搞不懂洪三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好像話中有話似的,便尷尬的問道,「大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要叫我大哥,我已經不做大哥好多年了,」洪三斜眼瞟了瞟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盛傑,搖了搖頭道,「什麼意思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怎麼他沒有告訴你麼?」
「我……我不知道啊!」林盛傑無辜的望著眉頭緊皺的林貌說道。
洪三看著林盛傑說道:「你擁有的TVZ電視台86%的股權被人以高於市價30%的價格全部收購,而你又用這筆無故得來的巨款投資在澳洲珀斯新開發的鑽石開採區裡頭,大約一個星期以前,你也應該收到消息了,澳洲珀斯新開發的那個鑽石開採區其實是一個廢洞,你的所有投資血本無歸,你已經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了!」
「阿傑,有這種事?」林貌張大了嘴問道,「洪爺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盛傑臉色頓時大變,沒有理會他老爸的問話,而是頗有些不可思議的對洪三說道:「那個投資經紀JACKY是你的人?」
「看來你還不笨,不過還是有點蠢,」洪三淡然笑道,「不止JACKY,就連那個國際知名的鑽石礦源勘探專家JAMES也是我的人,還有,珀斯市政廳的許多官員都是我生意場上多年的老朋友了,現在你應該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道理了吧。」
「洪爺……你……你……你為什麼要害我?」林盛傑氣得幾乎要發飆了,多年的產業就在上個星期得知那個鑽石開採區是個廢洞以後全部泡了湯,而那個一步一步引他上當的投資經紀JACKY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林貌社團的太多生意需要林盛傑的資金,所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才一直沒敢告訴林貌,怕把他老爸給急死。
「阿傑,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林貌簡直氣炸了肺,氣自己這個蠢兒子怎麼不跟自己商量就進了洪三設下的這個天大的套,社團的經濟支柱就這樣泡了湯,照自己現在這種擴張速度簡直是把自己推進了一個惡性循環的境地,不過還好還有退路,林貌把期待的眼光望向洪立民,可洪立民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林貌對視。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洪三難道真的已經知曉自己和洪立民勾結起來所做的勾當?才會設局害自己的兒子,使得自己把自己推向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林貌有些心慌了,顫抖著身體問洪三:「大哥,你……你……這……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洪三冷笑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我……我……我……」
見林貌支吾不語,一點也沒有了老大風範,洪三頗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道:「就你這種素質,黑道教父?哼!立民,他不願意知道為什麼,你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