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和蘇青青小吵小鬧爭執不休的小日子裡老馮倒是兩人你爭我往互不罷休,但是戰火不會波及到老馮身上,就算波及到了老馮身上,他也會馬上避開,玩火居然不焚身的境界真是越來越高.
老馮已經讓陳成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無論是岳文也好,謝長青也好,甚至是監獄裡的施俊田,都沒有任何動靜。
綠柱監獄的老蔣更是每天都向老馮報告施俊田的一舉一動,那傢伙除了吃喝拉撒睡,偶爾打打小架鬧鬧事,也沒有什麼更為奇怪的舉動,這一點令老馮不禁納了悶了,岳文不論想用什麼方法把施俊田從監獄裡弄出來,不都需要裡應外合一番麼,這樣的把握不是會高得多麼,就算不用理應外合,最起碼也得給施俊田一個通知之類的訊息,也讓他做好準備啊,怎麼居然都無動於衷,似乎有些異常,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錯,根本沒有那回事?
謝長青在警校裡也是正正常常,沒有任何異動,連之前寧宇軒說的他每天早上天沒亮就要起床出去幹些什麼的「習慣」都改了,這一點老馮倒是想得清楚,下水道工程已經完工,不用再起那麼早了。
想來想去關鍵的問題還是在警校的下水道裡,老馮甚至覺得若是岳文他們真想把施俊田弄出來,又這樣沒有任何異動的話,會不會是把握太足了,甚至是想「光明正大」的把施俊田從監獄裡弄出來,所以根本不需要理應外合,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倒附和邏輯。因為不管怎麼做,直接劫獄的風險都是最大地,而且成功率也是最低的,可是怎樣能「光明正大」不需要理應外合就把施俊田從綠柱監獄裡給弄出來呢?老馮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想不到,而是可行的方法太多太多了,所以拿捏不準,既然要防。就必須找準突破口一攻擊潰。
轉眼到了代表崔家拳館與泰拳高手巴吞素攀決戰的日子,老馮獨自一人坐在警校後山冥想了一個上午,本來是想靜一靜心,準備下午與巴吞素攀的對決,因為很多年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子實力強勁甚至是可怕的對手了,可是腦袋裡老是被岳文施俊田甚至是謝長青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的事情所充斥,無奈只好不再冥想,下了後山準備去赴會。
路過小樹林那裡看到許多人忙忙碌碌地在佈置下午警校自由搏擊大賽決賽的新設擂台。老馮趕緊繞道而行,怕被方庭堵到,可沒想到眼尖的方庭跑過來一把抓住了他,質問道:「你一上午幹什麼去了?」
「呃……我……我幹什麼去了?」老馮囫圇道。
方庭哭笑不得道:「是我在問你!」
「哦!」老馮點了點頭。隨即笑道,「關你什麼事?」
「你……」方庭搖了搖頭,「那好,趕快過來幫忙。」
「幫……幫什麼忙?」
「佈置擂台啊,下午決賽了,」方庭眨大了眼睛,「你不是忘了吧?」
「沒忘,阿軒對戰尤小豹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阿軒肯定贏!」老馮笑著說道。
方庭沉著臉:「我是讓你來幫忙,沒問你誰會贏,你不要再找借口偷懶了好不好?」
聽得方庭說這種話,老馮頗有些感慨,心想與巴吞素攀的對決生死未知凶多吉少,不禁歎道:「是呀。我老是愛偷懶,不過A班有你這麼個上心的副班主任也算很有造化,以後好好培養那群猴崽子,都會成為好警察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方庭感覺老馮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哦!」老馮笑了笑,馬上恢復了常態,「沒什麼啊,幫忙,我幫你佈置擂台,以後再也不偷懶了。向你學習!」
「你說真的假的,你這個人,說話就是好聽。」方庭嬌笑著說道。
「好聽麼?那以後有機會多聽一聽,呵呵,」老馮突然摀住肚子,「哎呀……不行不行,昨晚吃壞東西了,拉了一早上,現在又要來了,等我等我,我先去解決一下就來,不要把活幹完,留點給我幹干啊!」老馮說著撒腿就跑。
「會留給你幹地,你這人,呵呵,解決完快點回來!」方庭一邊笑著說道,一邊走過去幫忙,沒走得幾步眉頭突然一皺,心想又上他的當了,說的好聽,八成不會回來又找地方偷懶去了,下午回不回來看比賽都是個未知數呢,我怎麼這麼笨,這個死人,連自己班上的學員比賽都不關心,還說要向我學習,這種話也真虧他說得出口,真是無恥之極。
方庭咬牙切齒地暗道:「馮子明,你這個大騙子!」
老馮與巴吞素攀的拳賽決戰地點設在紫荊花市城郊的一個據說投資十幾億元才興建起來的超大型度假康樂中心裡頭,這超大型康樂中心的老闆便是大地產商龍嘯天,這裡頭各項娛樂休閒設施應有盡有,最為豪華氣派的就數體育中心了,兩人的拳賽就在這體育中心的拳擊館裡舉行。
據說這裡經常包攬各項黑市拳賽,是紫荊花市地區最為熱鬧的一個地下拳館,來這裡休閒娛樂地大富豪們除了享樂之外,更重要的是來這裡賭拳,因為這裡的黑市拳賽由大莊家梁滿領銜幕後,賭注不設封頂,且信譽超好,以致於引得無數境外遊客都專門過來這裡豪賭一番,單單這裡拳賽的受注額,就可以頂得上梁滿外圍集團已經延伸至歐洲美洲的足球盤口受注總額的近一半,可想而知這裡地拳擊博彩業有多麼發達興旺。
老馮
路受堵,花了好長時間才來到康樂中心,門口已經被起了警界線,每輛要進去的車輛都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因為今天到場的人都是在紫荊花市各行各業甚至是政界都呼風喚雨地人物。他們當中大多數人的到來不為其他,只為豪賭一番。
因為今天這場拳賽,是近五年來這個所謂的地下拳館舉辦的最高規格的拳賽,且不說老馮如何如何,單單以巴吞素攀連續三屆蟬聯泰國最高規格拳賽——S-1泰拳比賽的金腰帶這個名頭,就足以吸引他們來為此豪賭一番了。
由於紫荊花市拳術界五年一度地這種比賽是一項地下規格的拳賽,生死各安天命,又為了保護前來觀戰地人員的隱私。所以保安措施做得非常嚴密,狗仔隊想要進來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偶爾混進一兩隻狗仔,若是拍了不該拍的東西,恐怕生死也得安天命了。
雖然老馮以前在紫荊花市拳術界多少打出過一些名堂,可比起巴吞素攀的名氣來,卻還是遠遠不如,所以今天這場拳賽的盤口開出的賠率有些一邊倒得離譜。老馮打勝的賠率居然低到了一賠十,這足以顯示莊家梁滿對於這場拳賽地把握程度,顯然是對巴吞素攀信心十足。
這也難怪梁滿,雖然和岳文最近摩擦甚多。但畢竟相交幾十年,對於岳文的做事風格還是比較瞭解的,岳文現在正處於擴張實力階段,對於拳賽他是許勝不許敗,既然這樣,勝率自然很高,以一賠十這樣誘惑的賠率來吸引大批貪心地「傻瓜」手上的巨資,自然是何樂而不為。
這場高規格拳賽不僅是賠率一邊倒得離譜,甚至是破天荒的開出了滾拳盤。
所謂的滾拳盤。就是在這場拳賽開始以後的十局比賽過程當中,還可以根據擂台上雙方的表現繼續下注或者是加注,不論多少通通都受,直至有一方徹底倒下甚至是死亡,下注過程才終止,在此之前任何時候的下注都根據當時雙方在場上的表現再開出新的賠率。這樣一來就使得這場拳賽地可賭性以及刺激性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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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人在開賽前買了老馮贏,在比賽的最後一局如果根據當時的新賠率再以折算成開賽前賠率的雙倍換買巴吞素攀,那麼巴吞素攀打倒老馮,照樣扭轉了賭局,一樣可以贏錢。
梁滿這麼做明看是給了賭客們大翻盤的機會,實際上卻還是為了大量吸引賭資,因為他既然開得出老馮贏了一賠十這樣的一邊倒賠率出來,說明他心中已經鐵定巴吞素攀必勝,就是有那些開始時候買冷門老馮希望贏大錢地貪心賭客在比賽最後換買巴吞素攀,也有新的賠率在那裡控制。他們贏是贏不走多少,反而這樣一來一換,一左一右一搖擺,總體的下注額會上升得巨高,這樣總的來說梁滿的盤口開得越深,賺得錢就越多,當然前提是巴吞素攀一定要打贏老馮,反之如果老馮爆冷,就算賭資兩邊一折衷不至於讓他虧得賠不出錢來,也勢必會大傷他的元氣。
莊家,尤其是像梁滿這樣的超級大莊家,雖然知道賭博十賭九騙,但畢竟還是帶著一種隱匿的賭性,這種賭性就使得他在做莊的過程當中一遇到這樣高規格的比賽,也是會抱著賭一把地心情,要麼大賺,要麼小虧。
當然,小虧雖然不足以影響到像他這樣子的大莊家,但是岳文在積極擴張實力,梁滿同樣也在積極擴張實力,在擴張實力過程當中資金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寓了,要不是梁滿現在也很缺資金,他大可不必在這樣一場拳賽當中想盡花招來賺錢,還承擔著風險。
換句話說,梁滿現在也跟岳文一樣,為了不對擴張實力的事情造成大的影響,甚至是增加擴張實力的砝碼,對於拳賽也同樣是許勝不許敗,成了一根繩上結起的兩隻螞蚱。
老馮還沒到的時候各路人馬都已經來齊,拳擊館裡座無虛席,按規定本來昨天晚上老馮就應該入住到康樂中心,以準備今天下午的比賽,可他向來不把這些事情看得很重要,就算是這場拳賽難以打勝,但他依然如期而至,因為不管對手再厲害,想在擂台上要他的命,也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為了不影響拳館裡弟子的心情,崔家拳館只有崔遠山帶著侄兒崔平和侄女崔小茹前來,三人在拳擊館門口焦急的等了半天,才看到老馮開車姍姍而來。
老馮才一下車,就被三人拽到了休息室裡頭去了,三人焦急的神情和老馮一臉的無所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呢,崔小茹就幫老馮放鬆肌肉,崔平幫老馮垂腿,甚至連德高望重的崔遠山都在幫老馮捏肩按摩。
當然,崔遠山和崔平是關心比賽的勝負,希望老馮打贏巴吞素攀使得崔家拳館奪得紫荊花市拳術界的說話權,而崔小茹關心的則就是老馮了,她其實內心是很不希望老馮來打這一場拳賽的,可惜她又不能阻止老馮前來,只好能做點什麼就做什麼了,如果崔小茹有任何一絲絲打贏巴吞素攀的可能,她倒願意代替老馮上去打這一場。
拳擊館的看台上陸陸續續來人,岳文、梁滿和林貌這三個三大社團的首腦人物都已經在貴賓席上落座,他們旁邊還坐著許多紫荊花市的社會名流,龍奮的老爸,也就是此康樂中心的大老闆龍嘯天也身處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