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齊悅千想萬想都沒有想過老馮原來是在利用她,居時候擺她一道。
齊悅的心突然間感覺到很痛很痛,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自從出道以來打官司從來沒有輸過的她甚至是可以不在乎這場官司的勝負,也不情願自己漸漸喜歡上的男人如此的利用她。
見到齊悅這種模樣,老馮的心裡也是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愧疚感多多少少有一點,不過老馮做事從來不後悔,雖然這樣子做在情感上明顯是傷害了齊悅,但他也還是堅持認為自己沒有做錯,總之李子維既然被他抓到機會「陷害」了,就一定不能讓他從這法庭裡面走出去,一定得讓他坐牢。
「你究竟有沒有教唆控方證人改動口供?」高喜連見齊悅心不在焉,只好再一次問道。
齊悅黯然的抬起頭來,沉默了一會兒,牙齒緊緊咬了咬嘴唇,才道:「我……我……」
「她有!」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馮終於開口了,他看了看齊悅,便轉過頭來一臉正色的對法官高喜連說道,「我去找辯方律師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在律政署的時候雖然見了面,但是很公式化,沒有打招呼,我便想去找她打個招呼,我承認我也疏忽了作為控方證人,在案件開庭之前是不宜單獨與辯方律師接觸的,不過……我去找辯方律師沒有想談案子,我只是覺得作為朋友,這樣子在法庭上對立有些……有些不好,所以我就問了她是不是一定要打這場官司。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唱對台,其他有關於案子內容的話題一概沒有涉及,而辯方律師她……」
老馮說到這裡,又看了看齊悅,才接著說道:「而辯方律師她則突然說出了讓我去把口供改掉這樣的話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我說的什麼話刺激了她,她會突然這樣說,呃……她地原話是『你可以去把口供改掉』!」
「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高喜連看著齊悅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齊悅根本就解釋不了,也不想解釋,她現在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更何況這樣的話昨天在停車場裡她的確說過,於是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我說過!」聲音有些嘶啞悲涼,閉起眼睛是怕自己忍不住流出那心痛欲絕的眼淚。
作為一個辯方律師。單獨與控方證人見面的時候居然說出這樣地話,嚴謹的法庭哪裡還能容許她再為犯罪嫌疑人擔任辯護律師,法官高喜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直以來。齊悅都是他最為欣賞的律師,沒有想到居然犯這種作為一個專業的資深大律師不可原諒的錯誤,於是正色道:「齊悅,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撤消你作為辯方律師的權利,從現在開始,你不得再插手有關這個案子的一切,剩下地辯護工作你可以交給你的助手周曉蘭,她也是一名大律師。可以代表你出庭為被告辯護,同時我也正式通知你,案子結束以後大律師公會將會對你做一個內部調查,如果你教唆控方證人改動口供的情況屬實,那麼你的大律師牌照將會被吊銷,你現在可以去把工作交待清楚。收拾東西回去了,用心準備大律師公會地詢問答辯吧。」
YES!鄭浩心中暗自激動了一番,臉上卻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沉痛的說道:「齊律師,真為你的遭遇感到不幸,不過這都是我夢寐以求的,可以放大長假啊,抽出時間來到處找陽光海灘去度假,真是想想都過癮,去哪裡旅行記得要給我們帶禮物哦!」
「鄭浩!」高喜連不滿的喝了他一聲。
「會的。去旅行我會帶禮物回來給你們的!」齊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法官高喜連說道,「高官,我去交待完工作就先走了,改天約個時間一起吃飯。」
說罷齊悅一絲複雜的目光投射到了老馮身上,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沒說,靜靜走了出去。
「沒我地事了,我可以先走了吧。」老馮問鄭浩。
鄭浩看了看高喜連:「高官……」
「可以!」高喜連點了點頭,他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警察和齊悅的事情不
簡單的,雖然在工作上面他必須公事公辦,可是在情還是希望這個警察和齊悅能把兩人之間的誤會給消除掉。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最後是個什麼樣的結果記得通知我!」老馮拍了拍鄭浩地肩膀說完,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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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銅洲灣法院門口,沒追到齊悅,想必她還在裡頭交待工作,老馮便走到花台那裡坐下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心裡的感覺突然好了很多,沒有剛才那麼複雜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教唆控方證人改動口供妨礙司法公正的刑事罪名不一定成立,但在大律師公會內部引導控方證人改動供口這一違反律師專業操守的行為鐵定板上訂釘,這樣一來齊悅的大律師牌照肯定會被吊銷,至少三年,這麼一來她就不是不能再接案子,只能在律師行裡做一些師爺的工作,端茶遞水整理文件,這樣對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既能磨平她那種恃才傲物把金錢放在第一位的性格,也能避免她再與那些亂七八糟的黑道人物接觸,這樣對於老子來說不就太完美了麼,這樣的一個美女……嘿嘿!老馮摸著下巴壞壞的想道。
對於擺了齊悅一道,在情感上傷害了她這件事情,老馮自有信心能夠搞定,大不了豁出去就像她說地養她一輩子唄,又不是養不起,更何況像齊悅這種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如此拚命的在職場上打拼不就是缺乏安全感麼,只要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那麼在這種類型的女強人眼裡,愛情才是最重要的東西,這些也是老馮近一段時間深刻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些對於老馮來說都不是難題,難題其實還是在另外一個大美人喬紫嫣身上,對於如何能讓喬紫嫣接受,或者說是讓齊悅來接受喬紫嫣,老馮目前還沒有辦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心房已經打開,不泡會被憋屈死,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天性樂觀的老馮把一切事情都想得過於完美,可世事往往不盡人意,直到案子完結,鄭浩他們都出來了,老馮也還是沒有見到齊悅出來,心中不禁開始打起了鼓。
「咦?馮SIR,你還沒走吶,剛想打電話給你,」鄭浩走過滿面的說道,「案子判了,我們贏了,齊悅一走那周曉蘭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水平太差了,居然沒有學齊悅一樣的要求延期候審,還自以為自己可以辯贏,呵呵,那李子維直接崩潰,你猜判了幾年?」
「見到齊悅沒有?」只要案子贏了,老馮根本懶得關心其他問題,他現在只想知道齊悅怎麼半天都不出來。
「齊……她早走了啊!」鄭浩撓著頭說道。
「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看見?」老馮疑惑道。
「她跟周曉蘭交待完工作就走了。」
「放屁!老子一直在……」老馮突然問道,「銅洲灣法院有沒有後門?」
「有!」
「媽的,你怎麼不早說,老子……唉!」老馮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掏出手機撥了個齊悅的電話——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老馮看了看表,原來他不知不覺在法院門口做齊人之福的白日夢居然做了三個多小時,案子又審了三個多小時,於是問道:「這麼說來齊悅已經走了至少三個小時了?」
「呃……差不多吧,你還有什麼事要找她?」鄭浩搖了搖頭道,「不要找她了,她肯定很生氣,你找她不是去找罵麼。」
你他媽懂個屁!老馮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律師行的電話?」
「哦!」鄭浩掏出一張卡片遞給老馮,「我有他師父鬍子光的名片,上面有他們律師行的電話。」
「就這樣了!」老馮擺手一說,便自顧自的走了。
之前不是一直很緊張這件案子麼,怎麼現在案子完結了卻一點都不上心,還找什麼齊悅,真是搞不懂他,鄭浩搖了搖頭,便拿出電話來約朋友慶祝打贏官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