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氣,馮子明把「女屍」弄下了車,幫齊悅把車停了,才扛著「女屍」領著齊悅進了電梯,樓層服務生見狀一改往日大爺他大爺的作風,趕緊帶著一臉曖昧的邪笑跑過來,熱情的幫忙開門,開了門巴不得自己也能跟進去,看看這一男兩女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
把「女屍」扔上床,馮子明就趕緊脫光衣服打著赤膊,這樣才能大喘兩口氣,剛才真是憋壞了,那味道真他媽難聞,正想起來得先搶衛生間,卻只聽衛生間的門被「呯」的關上了,隨即傳來了「嘩嘩」水聲。
「哎呀……這是什麼破賓館啊,居然連熱水都沒有,冷死我了。」衛生間裡傳來了齊悅的抱怨。
馮子明無聊的看著那條躺在床上的「女屍」,這才看清了那女人的樣子,在酒吧裡因為燈光昏暗看著倒也算得上一個漂亮姑娘,可現在在這賓館裡亮堂的燈光照射下才現出了原形,就三個字——真難看!
想想衛生間裡的律政俏佳人,洗澡時候的樣子恐怕更是美若天仙了,真想看看她沒有包裹的身材是個什麼模樣,和展洪濤那些所謂的「老婆」們有沒有得一拼,不過馮子明感覺應該是有增無減,因為齊悅雖然不討人喜歡,但身上卻有著一種特殊的白領麗人氣質,很有吸引狂蜂浪蝶的資本。
律政俏佳人的「豆腐」應該很好吃吧,嘿嘿,不過一吃就是非禮罪,律師信滿天飛,罷了,還是打斷這個猥瑣的念頭唄,馮子明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通。
「色狼,你想偷看啊。」齊悅大叫了一聲。
「呃?你屬毛驢的麼,怎麼那麼精,你洗完沒有?」馮子明是聽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半天,齊悅還沒出來,就湊到衛生間的門上打算聽一聽裡面的動靜。
「洗好了。」
「那趕緊出來,我還要洗呢,」馮子明等了一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你想死在裡頭是麼,趕緊給我出來。」
「催催催,催什麼催,」齊悅沒好氣道,「衣服是髒的,你叫我穿什麼出來?」
「我不介意長針眼的。」
「你想得美,臭流氓!」
「哦呵,這個……那我也沒辦法,愛出不出,隨你便,我去睡覺了。」
「你……」齊悅急了,「你就不會幫我想想辦法麼?」
馮子明靠在衛生間的門上點了一支煙:「大小姐,這麼晚了,我上哪幫你想辦法。」
「拿你的……乾淨的衣服給我。」
「你不介意麼?」
「介意!」
「那就算了。」
「不……不介意。」
馮子明拿了一套自己的乾淨衣服過來,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打開。」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裡還是沒有動靜,馮子明煩道:「打開啊,你又扯什麼淡。」
「你……你放在地上行了,我自己拿,放下你就走開。」
「神經病!誰愛看你,排骨精。」馮子明把衣服扔在門口就走開了,違心的說道。
一直過了十多分鐘,齊悅才猶豫著把門口的衣服拿了進去,老子長得真的那麼猥瑣麼,讓人這麼不放心?馮子明哭笑不得的想道。
洗完澡出來的齊悅果然令人怦然心動,粉撲撲的俏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小水霧,只是馮子明那身衣裳穿起來顯得有些肥大臃腫,倒也少了些傲氣,憑添了一分可愛。
齊悅一連往家裡撥了好幾個電話,她想讓菲傭幫她送一套衣服過來,穿著這樣的男式衣服出街可是她不情願的,無論時間再晚都是一樣,可家裡的菲傭似乎早已跟菲律賓的周公侃起了大山,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馮子明也沒有理會她,洗完澡出來以後便躺到了床上,房間裡有兩張床,一張挺了一具「女屍」,另外一張又被馮子明給霸佔了,齊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了想還是走到「女屍」躺的那張床上坐了下來。
齊悅剛一坐下就直皺眉頭,這樣的床單多久沒洗了,還有一股怪味,自己何時受過這種窩囊罪啊,該死的窮警察,開房也不找一個像樣的地方,我就在這裡坐到天亮,讓你白開這個房,光看不能吃,活該!萬一他……不會不會,他好歹是個警察,還有一個女生坐在這裡他應該不會那麼不知羞恥的,更何況這個女生已經醉得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了,哪還有興趣。
「麻煩,幫我關燈。」馮子明語氣中充滿了睡意,這破賓館連個床頭開關都沒有,關燈還要爬起來,他懶得再起來,就讓齊悅幫忙。
齊悅不依:「關了燈我怎麼辦?」
馮子明翻了一個身,閉著眼睛懶懶道:「什麼怎麼辦,你該去哪去哪,該幹嘛幹嘛去,我睏了不跟你說了,快關燈。」
穿成這樣叫人家怎麼走,齊悅嘟了嘟嘴:「我……我……我就不走。」
「隨便。」馮子明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拉起被子蒙住了頭,呼呼大睡。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馮子明就被方天龍打來的電話給震動醒了,讓他趕緊去機場待命,鍾萬均隨時會到,並且一再強調馬上出發,不得抗命。
老方這傢伙真不招人待見,難道鍾萬均那小子真那麼不走運,一出機場就會被人「卡嚓」麼。
馮子明揉了揉眼睛,不禁暗歎齊悅果然是女強人,連坐著都能睡著,自己講了半天的電話居然還沒把她給吵醒。
齊悅小嘴裡不時吹出幾個「唾液」牌小泡泡,真是太可愛了,馮子明真想把這景向拍下來給她自己看一看,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但是他的綠屏手機壓根就沒有這個功能。
「喂,喂……」
「啊……」齊悅睜開眼睛瞪住馮子明,驚恐道,「你幹什麼?」
馮子明真想捏爆她的胸部,老子長得又不像「姥姥」:「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呵呵,居然真在這兒坐了一晚上,床上睡吧,要不著涼感冒你又得告我了。」
齊悅倒真是撐不住了,剛剛才睡著,睡著之前打電話回家那該死的菲傭還是不接,回頭就讓她收拾行李回馬尼拉老家去,但側身看了看那條「女屍」還在沉沉睡夢中,身上又一股淡淡的泔水味,那床是無論如何也躺不下去的,馮子明睡的那張床倒還乾淨一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