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開馮子明愣了,原來這也是「藍月亮」西餐廳,牌子上寫著呢,只不過這上面的裝修又要比下面豪華得多,一個包房連著一個包房,蘇青青輕車熟路的拉著馮子明走進一間超豪華的大包房,樓上的侍應要比樓下的那些笑容燦爛得多,見到蘇青青來了,恭恭敬敬道:「蘇小姐,需不需要叫洪總過來?」
蘇青青擺手道:「不用了,我招呼朋友。」
侍應點頭道:「哦,今天的龍蝦和魚子醬不錯,剛空運過來的,要不要嘗一嘗?」
蘇青青點點頭:「那你看著辦吧,對了,再給我開一瓶82年的拉斐。」
「好的,您稍等。」侍應恭敬的退下了。
馮子明有些莫名,笑道:「又吃大餐又喝好酒?你……那個,洪總是誰?」
蘇青青婉顏一笑:「馮SIR你的推理不是很厲害麼,幹嘛不自己猜。」
「不說拉倒,我肚子餓了,只要有得吃就行,反正我身上只有幾十塊。」馮子明才懶得去猜這些小女生的事情,那個洪總八成是個追求者之流,既然侍應都對蘇青青熟悉得很,那也不用怕真的吃完以後被人押在這裡,完了明天真的來個警察吃高價霸王餐不給錢的頭條八卦新聞。
「青青,來了怎麼也不找我。」
馮子明和蘇青青正在享受美食,一個與馮子明年紀相當的帥氣男子招呼都不打就推門而入。
「你不是說過這裡是我的長期飯票,憑臉就可以吃飯麼,那我還找你幹嘛。」蘇青青看都沒有看那男子,言語頗為冷淡。
男子滿臉的笑意被蘇青青嗆成了醬紫色,見她旁邊坐著一個衣著普通的男人,臉色更為不妥,毫無禮貌的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問我?」馮子明笑了笑,「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我來這裡吃飯。」
「吃飯?這裡是高級地方,你吃得起嗎?」男子顯然對蘇青青旁邊的衣著普通的馮子明充滿了敵意。
馮子明像喝飲料似的把一滿杯82年的拉斐一飲而盡,又繼續吃菜,邊吃邊說:「吃不起吧,不過有人請客,應該沒問題。」
「請……青青,你帶他來的?」
「你明知故問啊。」
「你……」男子坐到了蘇青青旁邊,追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同居男朋友。」蘇青青淡淡說道。
「啪嗒……」馮子明嘴裡的龍蝦掉了下來,敢情被這小妮子利用了,又來這一套,沒有多少戀愛經驗的馮子明迷糊了,現在的小女生都這樣麼,逢人就說男朋友,還要把「同居」這詞兒掛在嘴邊。
「什麼?」男子把桌子拍得震響,喝道,「你***耍我?」
蘇青青氣道:「我耍你什麼了,不要以為聲音大我就怕你。」
「你……你……」男子氣得渾身發抖,「你說給我三個月的時間看我表現再決定做不做我女朋友,老子這段時間為了你連其他女人的毛都沒碰過一根,你現在居然帶個男朋友來給老子看,你他媽這不是耍我是什麼?」
「洪立民,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我只是說看你的表現而已,並沒有答應非要做你女朋友啊,神經病!」蘇青青和男子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好,好,」洪立民咬牙切齒的點點頭,「蘇青青,你有種,還有你,小子,你還吃,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馮子明撓撓頭,笑道:「洪總你不用客氣了,吃飽就行,還打包的話多不好意思。」
「操你媽!」洪立民氣急敗壞的把整張桌子掀翻,杯盤酒水食物散落了一地,大叫道,「給我叫喪狗帶人過來。」
「是,洪總。」門口的侍應見到這種景向已經嚇得滿頭大汗,又是一場殘忍血腥的暴力事件要上演,急忙連滾帶爬的找洪立民口中的喪狗去了。
蘇青青見識過洪立民的手段,聽到他讓侍應去叫人,花容有些失色,忙道:「洪立民,你……你可別亂來,我……我男朋友是警察。」
「哈哈,我說呢,原來是條子,」洪立民冷笑道,「你現在不也是學警麼,你老爸還是條子頭頭呢,在我的地盤我就是老大,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我讓他三更死,他也活不到五更,我就是把你倆給剁了,也沒人能管得著。」
好大的口氣,這個洪立民究竟是生意人還是黑社會啊,環顧整個紫荊花市的黑道人物,馮子明想不起來有洪立民這一號人,不過不管怎樣,自己是個警察,犯不著和這囂張的傢伙計較,正思索當中,一群打手模樣的人已經手持鋼管砍刀衝了進來,看樣子有十五六人之多。
「老大,什麼事?」當頭的一個左臉頰有條刀疤的肌肉男問道,他顯然就是洪立民口中的喪狗了。
「啪……」洪立民二話沒說就甩了喪狗一記耳光,「你他娘的吃屎長大的,這還用問麼?」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到來人當中一個戴著眼鏡溫文儒雅的年輕男子身上,「你來幹什麼?」
「洪爺讓成謙來看看西餐廳這個月的賬目,聽到你讓我過來,他就跟來看看。」喪狗捂著臉委屈說道。
洪立民懶懶道:「小謙,今天的事你當做沒看見,出去吧。」
成謙上前一步說道:「立民,你這樣不太好吧,你答應過洪爺……」
「出去!」洪立民喝道。
成謙話沒說完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走出了包房。
成謙出去以後,包房的門就被打手關上了,蘇青青走到馮子明旁邊,緊緊拽住他的T恤下擺,手心上浸出了絲絲細汗,馮子明輕輕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沒事的。」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蘇青青委屈的模樣確實令人生出疼惜之心。
馮子明伸手摟住蘇青青讓她放心,蘇青青靠著他那寬大的肩膀,枕著他強健的手臂,頓時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襲滿全身,在她的記憶中,這樣美好的感覺就只有過一次,那是小時候被同學欺負時,老爸來了,老爸當時也像這樣摟著她,好有安全感,後來事情也就解決了,可惜現在老爸每次見到她除了罵,還是罵,好懷念那種久違的感覺,馮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