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獸人,更加是第一次見到獸人們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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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們天生不能修行人類的靈獸訣,但是他們卻具有非常獨特的戰鬥方式,當林魯看到領頭的獅人的身子猛然的拔高,變的越發強壯,而且他的手也變得如同鋒利的爪子一般時候,林魯的眼睛猛然的睜大了。
這算什麼,基因突變嗎?
原本獅人就擁有著一張半人半獅的臉孔,人的身體,但是如今這麼一變,彷彿整個頭已經全部的變為獅子頭,渾身也冒出了粗長的毛髮,猶如一頭發狂的怒獅。
獅人原本就很高大,身高接近兩米,如今這身高竟然又硬生生的拔高了半米,強壯的雙手揮舞著那柄巨大的十字戰斧,輕若無物,而且林魯還很詫異的看到,獅人的身上竟然冒出了白色的毫光。
白色的毫光包裹著獅人的身體和揮舞的戰斧,斧頭橫揮而出,挾著凌厲的勁風,劈向了蘭斯。
蘭斯此刻已經變為鐵脊龍,但是面對著威力強勁的一斧,蘭斯也並沒有硬接,而是猛的身子一縮,避過了斧頭,再如同壓縮的彈簧一般猛的彈出。
斧頭劈空,劈在了旁邊的山巖上,那堅硬的山石瞬間的迸裂,四散飛來,巨大的一片山巖被這一擊劈得粉碎。
艾莉婕也同時向著其他的獸人們發起了攻擊。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了,雖然這些獸人的身手都不錯,但是對上實力強橫的蘭斯和艾莉婕,卻終究還是差了些,尤其是蘭斯,修行龍靈獸訣,實力比光明虎狀態的雷霆還要彪悍。
獸人們東倒西歪的倒了一地,甚至有一個獸人被艾莉婕一巴掌給拍飛,掉進了岩漿裡面,只慘叫了一聲就了無聲息了,領頭的高大獅人也倒在了地上,身上有著巨大的傷口,斧頭已經飛得老遠,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正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蘭斯。
顯然,蘭斯強悍的實力,讓獅人很震驚。
尤其是這樣的實力竟然出現在一個如此年輕的青年身上。
林魯心中也頗為震撼,林魯不是沒有看過蘭斯出手,黑月峽谷裡,蘭斯對戰雷霆,就已經讓林魯很是震撼了一把,或許是雷霆太厲害了,所以讓蘭斯的強顯得並不明顯。
但是在此刻,蘭斯的強悍卻讓人一覽無遺,那些獸人,除了獅人首領抵擋了一招外,其他無人是他一招之敵!
八個,已經只有三個人還是活著的。
林魯心中對這些獸人倒是沒有絲毫憐憫,每個世界都有他的法則,個人的力量對於整個世界的大規則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人類和獸人時代為敵,既然是敵人,又何須憐憫?
如果是自己等人實力不若這些獸人,肯定此刻已經被那獅人的戰斧給劈掉了腦袋吧。
「你們來自哪裡,為何要採集冰火草?」
林魯蹲在地上,撿起了獅人首領掉落的包裹,裡面裝滿了冰火草,包裹上還有著一行刺目驚心的鮮血。
獅人首領盯著林魯,眼睛裡有著深深的敵意和憤怒,仿若想衝上來把林魯撕成兩半,林魯並不畏懼那獅人首領的眼光,簡短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正確的話,我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林魯並沒有說什麼只要他們肯回答問題就放了他們的話,對方並不是蠢人。
獅子首領忽然問道;「你是誰,你們也是來採集冰火草的嗎?」
林魯露出了個淡淡的微笑,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頗為白皙:「我叫林魯.雷,是狂風城的一名醫師。」
「林魯.雷!」獅人首領的眼神猛然的變得驚詫無比,眼光仿若利劍一般盯著林魯:「你就是解除了狂風城瘟疫之毒的那個醫師林魯.雷?」
林魯摸了摸鼻子,有些驚詫的問道:「是我……我有那麼出名嗎,居然連你們獸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你!」獅人首領猛然的低哼了一聲道:「我當然知道你,如果不是你,狂風城現在已經變成一座死城,我們戰場上的獸人勇士肯定士氣大漲!早把你們人類的軍隊打敗了!」
林魯瞇起了眼睛:「狂風城裡的毒是誰製造出來的,剛才聽你們說什麼長老,難道就是他?」
獅人首領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無限的狂熱:「卑賤的人類,作為獸人的勇士,我可以告訴你,狂風城的瘟疫之毒的製作者就是我們的薩爾長老,薩爾長老是我們獸族最精通各種藥物和毒物製作的長者,你雖然化解了瘟疫之毒,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薩爾長老手裡的!」
薩爾長老?
精於藥物和毒物製作?
雖然只是簡單的信息,林魯卻已經基本清楚了上次狂風城爆發的瘟疫之毒的來源和起因,顯然是這位獸人長老為了切斷東線戰場人類士兵的最大後援城,設下的滅城之計,不過卻被自己碰到,順手解除了。
面前的獅人首領顯然很信奉那位薩爾長老,這從他的眼光和臉上的神色就能看出來了。
對於獅人說自己要死在薩爾長老手裡,林魯並不惱怒,只是呵呵一笑道:「不知道上次布下的瘟疫之毒,在你們長老研究的毒物裡是否是厲害的呢,被我隨手解掉,也不知道他把鼻子氣歪了沒有。」
獅人首領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林魯卻根本不理他,直接的問道:「這次你們來採集這些冰火草也是為你們的薩爾長老吧,他用這些冰火草來制什麼的?」
獅人首領冷梆梆的回答道:「不知道,你們殺了我吧,薩爾長老會為我們報仇的。」
林魯凝視著獅人首領的眼睛,好半晌歎息了一聲道:「我倒是想留下你的性命,好好的看看,如果我碰上你們的薩爾長老,到底是誰倒下來!」
林魯直起了身子,不再看地上的三個獸人,蘭斯看著林魯問話完畢,一個一腳的踹過去,了結了三個獸人的性命,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留情。
踢死了三個獸人之後,蘭斯的鞋尖上沾到了一點血漬,很是悠閒的在一個獸人的身上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腳尖,蘭斯這才抬起了頭,懶洋洋的笑道:「大功告成,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