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合圍孤浚慊大章,9000+
草冠益如此熱心,倒不是想用武力控制趙牧的零城分店,而是真的想幫趙牧一把。趙牧是他的義兄弟,又跟他結成了利益共同體,趙牧的利益受到了損失,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再加上草冠益一點也不看好趙牧的力量,這才有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自己的屬下留在零城分店的言行。
草冠益一片好心,趙牧不好強硬的拒絕。再說了,趙牧對孤浚慊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能不能順利的抓住孤浚慊,讓他接受懲罰,趙牧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另外,趙牧手下的人手還是有些不足,他掌控的力量太分散了,每一個星球上的分店都需要有高手坐鎮,不可能為了抓捕孤浚慊一個人,就把分散在各地的人手全都調集過來。何況,孤浚慊乃是大羅金仙,草冠益這樣一個六劫散仙都忌憚三分的主兒,修為和實力低於草冠益的人,就算是調集過來了,也很難幫得上忙。
沉吟片刻之後,趙牧決定接受草冠益的援助,允許星主府的精銳力量駐扎在零城分店附近。
草冠益這次沒有提出來別的什麼要求,他了解趙牧現在的心十有不在做生意上,只有消除了孤浚慊這個莫大的隱患,趙牧才有可能和他詳談顛覆五台星佛宗經濟體系的相關事宜。
經過一番周密部署之後,零城分店在事隔將近兩年的時間之後,再次大張旗鼓的開張營業。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零城分店開業地消失,趙牧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到天璇星星域各個有人星球上進行宣傳。趙牧之所以這樣做,主要目的是讓孤浚慊能夠及時的收到消息,以便誘使對方主動進入自己布置地天羅地網之中。此外,趙牧也希望文秀軒的名號能夠深入到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人的心目之中。為此花一些錢,也在所不惜。
零城分店重新開業那天,很熱鬧,很多人過來慶祝。熱熱鬧鬧一天之後,零城分店准備的各色寶貝賣出去不少,但是孤浚慊這個正主兒卻始終沒有上門。
聯袂來賀的草冠益、萬碩散人兩位散仙都是久歷紅塵的主兒,趙牧的一番小心思,他們看在眼中,了然於心中。為了不讓孤浚慊傷害到趙牧。他們來祝賀的時候,特地帶來了好幾個散仙,直到深夜,孤浚慊還沒有出現。兩位星主這才帶著仙友們離開了零城分店。
最後一個客人離開之後,趙牧讓小伙計把零城分店地大門關好,然後自己搬來了一張太師椅,端坐在院子。等著孤浚慊上門。
孤浚慊是真的沒有把趙牧放在眼中,他也沒有把天璇星星域的諸位散仙放在眼中。即便這些散仙之中。不乏那些實力超絕、位高權重的主兒,他也從來沒有高看過對方一眼。除了根深蒂固的對散仙的輕視之外。他被仙帝選定為重點培養對象,這件事也刺激了他的孤傲之心。別說是這一界地散仙了,就算是仙界的正兒八經地仙人。能夠被他用正眼瞄上那麼兩三眼地,也就是天君、仙王、仙君這樣的有數高手了。
按照孤浚慊地性子,就算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在場,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過來,追尋趙牧地。可惜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比較晚,然後心急火燎地往天璇星零城趕,卻也錯過了當著無數來賀賓客的面、讓趙牧出一個大丑的絕佳機會。
子夜時分,正是萬籟俱靜的時候,即便是天璇星這樣的修真星球,到了深夜的時候,在外面活動的人數也會銳減到大街空蕩蕩的程度。
“匡當”一聲巨響,用堅硬的木材打造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的粉碎。一個器宇軒昂,滿臉桀驁的男子從破碎的大門之中,走到了零城分店的院落之中。“趙牧在什麼地方?讓他來見我。”只要孤浚慊,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開零城分店的禁制,在不破壞大門的前提下,進入到零城分店的內部。可是孤浚慊偏偏沒有選擇這種省時省力的方式,而是選擇了破門而入。
趙牧端坐在太師椅上,雙目不含任何感情的注視著殺上門的孤浚慊,“我就是趙牧。想必你就是大羅金仙孤浚慊吧?”
孤浚慊霍霍幾步走到距離趙牧僅僅兩三米遠的地方,一股磅礡的威勢從他的身上傳遞出來,瞬間彌漫在零城分店的上空,“趙牧,你既然知道是我。那麼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來找你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後把你抓起來,帶你到仙界去,讓仙帝他老人家親自治你的罪。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你負隅頑抗,然後被我親手擊殺。這樣的話,你可以不用去仙界,但是你的腦袋卻不得不跟著走一遭了。說吧,你選擇哪個?”
趙牧雙目微闔,攝人的精光死死的盯著孤浚慊,“兩條路,我那條都不選。我只選我自己規劃好的道路,那就是要你的命。”
趙牧下意識的往孤浚慊的右手無名指上看了一眼,現孤浚慊果然佩戴著一枚鏤刻著半朵梅花的戒指。頓時了悟孤浚慊這次來,是受了仙帝委托的。他可以說得上是仙帝的特使了。
不過是仙帝的特使又怎麼樣?難道有了這道護身符,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我文秀軒的人嗎?趙牧瞬間就下了決定,絞殺孤浚慊的初衷說什麼也不能夠改變。膽敢侵犯文秀軒利益的人,不管他是誰,後台又多硬,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來。
趙牧雙手一拍太師椅,瞬間騰空而起,自從修為大進之後,身為神融期強的彪悍力量。第一次無所忌憚的顯露了出來。
孤浚慊驚駭的不由得面色大變,“你已經成功地修煉了霽宸心經?”
趙牧沒有理會孤浚慊,“孤浚慊,今天我布下了天羅地網。專門等著你上門,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了,乖乖的獻出你的小命吧。”
孤浚慊能夠被仙帝任命為特使,除了修為比較高之外,他本人也是有不少過人之處的,至少論起對危險地感知,孤浚慊也有一套極為有效、快捷的理論。
在感知到趙牧威勢之後,孤浚慊就知道這次真的是踢到了鐵板。單靠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可能是趙牧的對手。利用短暫的一瞬間,孤浚慊就權衡好了利弊,他沒有多做任何考慮,掉轉頭就飛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遠方遁去。
孤浚慊之所以不用瞬移,而用這種辦法。那是因為動瞬移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間也許短到只有一兩秒鍾。卻足以讓戒備到極點的趙牧做出有效地反應。從而切斷他的退路。趙牧也不願意在零城上空爭斗,這裡人煙稠密。兩人爭斗的時候,難免會波及到他們。等爭斗結束之後。如何進行善後,這將會是個讓人極為撓頭的問題。此外。趙牧預先設好的埋伏圈也不在零城分店,而是在零城之外。
趙牧心神一動,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孤浚慊逃遁的方向追去。
孤浚慊並沒有朝著東南西北這幾個方向逃遁,而是直接就把逃逸地方向選定為了星球之外。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再留在天璇星上,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益處,說不定潛伏不了幾天,就會被趙牧現,到時候他又要成為一只被追趕地四處逃竄地老鼠了。想避免這種情況生,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逃亡星主府,向草冠益提出庇護,有星主府這塊招牌在,趙牧很有可能不敢造次。另外一種辦法,就是孤浚慊現在選定的逃逸方向。
之所以不選前一種辦法,除了愛惜面子,自覺丟不起那個人之外,孤浚慊也不敢有十足地把握確認自己要是真的躲到了星主府之後,趙牧就一定會給草冠益面子,從而放過他。孤浚慊可不願意把自己地前途命運押注在一個全然未知的命題之上。
趙牧事先和好幾個手下,仔細推演了良久,孤浚慊最後會做出什麼樣地選擇,他們都設身處地的推導出了好幾條路線。這幾條路線之中,每一個路線上,事先都埋伏了一只人馬,專門負責堵截孤浚慊,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以便埋伏在其他幾只路線上的人手能夠及時趕到,共同圍捕孤浚慊。
機會只有一次,這次如果不能抓住孤浚慊,讓孤浚慊給跑了,文秀軒下一次迎來的就是殘酷的報復了。也許孤浚慊會只身一人潛伏在暗處,尋找到文秀軒分店的弱點,然後一擊就退,不和趙牧打任何照面;也許孤浚慊會就此逃回仙界,把他所遭遇到的情況,如實的向仙帝做出匯報,從而讓給仙帝派遣出來更為強悍的隊伍,過來捉拿趙牧一擊相關人等。這樣的結果,無論出現哪一個,對趙牧來講,都不是什麼好事。
孤浚慊逃逸的速度很快,趙牧全力追趕之下,距離孤浚慊還是有那麼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不是趙牧的修為不如孤浚慊,而是趙牧沒有一件能夠和孤浚慊的仙劍媲美的代步工具。趙牧只能夠盡全力的追趕孤浚慊,不讓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遠,就可以了。孤浚慊雖說是大羅金仙,但是在耐力上是絕對不可能和趙牧相提並論的,就算是孤浚慊用的是仙劍這樣比較節省仙靈之氣的代步方式,也是一樣。
孤浚慊選擇逃逸的方向,正是趙牧等人事先推定出來的幾條路線之一,不過因為估算上的錯誤,趙牧等人並沒有把這種路線選定為孤浚慊最有可能逃逸的方向,所以安排在這條路線上的人手,比較單薄,就只有一個人剛剛踏上修神之路的吉美惠。
孤浚慊還沒有逃出天璇星的大氣層,前面的路就被吉美惠給堵上了。此時趙牧和孤浚慊之間的距離,在三千米左右,吉美惠必須獨自一人堵住孤浚慊。堅持到趙牧趕過來,然後再和趙牧聯手,堅持到其他人趕過來。
幾天之前,吉美惠還是一個弱小地修真。現在陡然對上修煉了成千上萬年的大羅金仙,吉美惠的心中簡直就是怕的要死。不過吉美惠沒有任何要退縮地打算,自從拜入到趙牧門下之後,她就把趙牧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把文秀軒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有人到自己的家中打家劫捨,吉美惠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以前,吉美惠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沒有的人了,師傅收下的幾個徒弟之中。誰都能夠幫趙牧分擔一大攤子事,唯獨她就像個游手好閒的米蟲,幾乎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今天,證明自己還有存在價值的機會終於來了,孤浚慊什麼道路都不選,偏偏選中了這裡。這簡直就是把建功立業地機會給送上了門。吉美惠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師傅,請你睜大眼睛看著。我吉美惠一點都不比大師姐差。
慌不擇路的孤浚慊只圖早一點離開天璇星。他飛行的時候,選擇的都是直線。並沒有刻意的要繞開什麼東西,他很早就感知到了吉美惠地存在。卻沒有絲毫要繞路的打算。一個弱小地女子,還不被他堂堂地大羅金仙放在眼中。
孤浚慊並不把這一界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他敢在一時喜怒之下,就連傷甄佳明等人地性命,自然不在乎現在再殺一個吉美惠。他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取出了一塊石頭出來,揚手間,就朝著擋在正前方的吉美惠投了過去。
石頭脫手之後,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小山一般地巨石,帶著凌厲的風聲,呼嘯著,要把擋在它前面地一切給撞成碎末。
吉美惠不敢硬擋。她在石塊加身之前的一瞬間,險之又險的躲到了一邊,然後又在第一時間,重新飛回到了原地。顧不得擦拭光潔的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吉美惠彷如仙子一般,釋釋然的凌空俏立在空中,隨後,展顏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趙牧挑選徒弟的眼光真的是一流,為徒弟選定的修神功法,也同樣的非常貼合他們的情況,簡直可以說就是給他們量身打造的一般。素人經的神奇修煉效果,在吉美惠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體現。
吉美惠僅僅是微微一笑,天地之間的萬物都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樣,全都帶上了一層讓人精神放松的祥和之意。
孤浚慊沒有提防之下,一下子就著了吉美惠的道兒。他向前疾速飛行的身子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速度降了有那麼一兩成。孤浚慊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吉美惠看了好幾天。
吉美惠天生麗質,美貌天成,再加上她修煉了以魅惑為主的素人經,其極美的容貌之外,有多了一股讓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氣質。現在可以一點不客氣的講,吉美惠如果置身的位置是仙界的話,那麼仙界第一美人的桂冠一定會毫無爭議的落在她的頭上。
孤浚慊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仙子動過心,可是就是吉美惠剛才的那一笑,就讓他宛若死水的心田起了一絲微瀾。
吉美惠可不知道孤浚慊心中動的什麼樣的心思,她只是知道一點,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師傅失望,而且一定要不負眾望的把孤浚慊給截住。吉美惠把自己對素人經的感悟全部的揮了出來。
孤浚慊其實應該感到慶幸,吉美惠修煉素人經的時間太短了,連初窺門徑都算不上,更不要說去把握素人經的精髓了。倘若孤浚慊遇到的修煉素人經達到了大乘程度的吉美惠的話,吉美惠只需要簡單的笑上一小下,甚至都不需要露齒的笑,只是微微一笑,就可以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從此再無心他顧,淪落為一個廢人。
吉美惠竭力的鼓蕩起所有的精神,又連笑了數次。剛開始的時候,孤浚慊的反應越來越大,漸漸的有了不能自拔之勢。可惜吉美惠不懂過猶不及的道理,又接連對著孤浚慊笑了數次。
孤浚慊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一雙虎目之中,露出了森然的殺機。孤浚慊不知道素人經。但是吉美惠施展出來的魅惑手段,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地。修煉魅惑之術的人,一向都不被人喜歡,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思想、感情。受人控制,受人影響。自恃甚高的孤浚慊就更不喜歡這樣地感覺了,他惡狠狠地看了吉美惠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越追越近的趙牧一眼,隨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吉美惠如遭重錘,一口鮮血如同血箭,噴湧而出。孤浚慊很想順手殺了吉美惠,免得日後再受吉美惠的影響,可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他這樣做。孤浚慊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警告吉美惠一下了。
吉美惠受了不輕的內傷,她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變得更加不顧一切起來。以前,孤浚慊在文秀軒分店肆虐,屠戮生靈,毀壞房屋,她都沒有親眼看見。即便說是感同身受,卻也不可能和親自感受一番。相提並論。現在不一樣了。孤浚慊已經對她下手了,而且下的還是狠手。吉美惠就更加的沒有理由放走孤浚慊了。何況。這次是抓捕孤浚慊最好的機會了。師傅趙牧親自帶隊,大師姐牛莉。小師弟苑傑散人,師侄旭日等人傾巢出動。如果在擁有著這樣充足地人手、充分的准備的前提下。還不能抓住孤浚慊的話,以後再想誘使孤浚慊上當,進入甕中,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吉美惠連嘴角的鮮血都沒有擦拭,雙唇微抿,輕聲的哼起了優美地旋律。隨著沁人心扉的歌聲從吉美惠地口中流淌出來,吉美惠揮舞起了如雲地水袖,牽動起了美麗的霓裳,腰肢扭動,四肢揮舞,一只可魅惑天地地舞蹈就此在天璇星的天空之中,上演了起來。
歌舞相結合,是魅惑之術中比較高深地境界,也是吉美惠最擅長的手段。當然素人經最高深地境界,其實並不是以歌舞來惑天媚地,而是一笑一顰動天地。不過吉美惠要想修煉到這種程度,沒有個幾千幾萬年,那是絕無可能達到的。
孤浚慊原本有些清醒的心頓時又沉浸在吉美惠這一支略顯淒美的舞蹈之中了。主要還是吉美惠嘴角的鮮血,給這只原本是歡快動人的舞曲添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孤浚慊的某根心弦被觸動,腳下仙界的速度一下子就降到了極為緩慢的速度,雙目也是呆呆傻傻的看著吉美惠。
吉美惠負傷運用素人經的心法,哼曲跳舞,對她來講,負擔是很重的。不過吉美惠沒有任何要退縮的意思,她強行提振著自己的精神,極為認真的演繹著自己對素人經的感悟、理解。
趙牧終於趕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出吉美惠的情況不是很妙,便說道:“美惠,你不要跳了,還是停下來,趕快休息一下吧。”
吉美惠沒有遵從趙牧的命令,眼下正是困住孤浚慊的良機,要是停下了舞和曲,誰知道會爆什麼樣的後果,萬一功虧一簣,在即將抓住孤浚慊的時候,讓孤浚慊給跑了。她的傷可就是白受了。
趙牧很是著急,吉美惠的情況很不妙,越是堅持下去,事後療傷就越是麻煩。想讓吉美惠結束這種狀態,就得先把孤浚慊給困住,可是遍數一下子自己所擁有的寶貝之中融日爐,他暫時還沒有能力控制;神禁,雖然強悍,卻對外不對內,外面的人突破不進來,裡面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出神禁的萬千禁制;磨輪塔倒是可以選用,不過想把它動起來,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以魂牛為的泰鼓大陣,又不能在空中設置。
數過來數過去,趙牧現唯今之計,似乎就只有把孤浚慊給弄到星海界了。不過趙牧卻有些猶豫,星海界的存在,趙牧不想暴露給任何一個人知道,因為它的干系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洩露出去,趙牧勢必會成為世上所有有野心的人的公敵,畢竟誰都想掌控一個世界。撇開星海界別的功能不用說,至少它是一個極為安全的潛修之地,躲在裡面,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現潛修的蹤跡。
趙牧雖說口口聲聲嚷著要殺死孤浚慊,但實際上,趙牧並沒有打算這樣做,一方面直接干掉孤浚慊。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從骨子裡面講,趙牧是不贊成死刑的,他倒是比較欣賞苦役這種方式,讓一個養尊處優的人。去過那種暗無天日,永無出頭之日地日子,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苦力活,一定比死刑更有威懾力,在大學的時候,趙牧就不止一次的宣揚過這樣地觀點。當然,在修真界,比做苦力更讓人畏懼的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是痛不欲生。求死不得。只要趙牧願意,同時又能夠把孤浚慊抓起來,趙牧就可以讓孤浚慊品嘗一下這種滋味。
趙牧不想殺死孤浚慊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還想著把孤浚慊當成一顆棋子,從他的口中撬出更多的東西出來。一個受到仙帝器重的大羅金仙,肯定知道不少仙界的秘密,趙牧對這些東西。可是非常的感興趣。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同時也是為了文秀軒將來去仙界展地時候。可以更好的讓文秀軒謀得良性的展。
既然不能殺死孤浚慊。那麼將來就存在著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一天。孤浚慊會成功逃走。那樣的話,讓他知道了星海界的下落。對趙牧來講,就意味著埋下了一顆定時。雖說這樣的可能性非常的小。簡直到了可以忽略不計地程度,但是趙牧還是不想冒險。
左思右想之下,趙牧決定先不動用星海界,而是先幫助吉美惠一塊穩住孤浚慊,等到牛莉、苑傑散人等人趕過來之後,再行抓捕孤浚慊之事。
趙牧不再是不知道如何善用神弈力的菜鳥了,十萬塊青玉神簡,早就告訴了他用什麼樣地方式,是最有效,最節省地運用手段。另外,器神道法之中,也不乏運用神通的法門。
趙牧很快,就從中挑選了一個出來。決定讓孤浚慊付出足夠代價地趙牧,可不想讓孤浚慊現在就身負重傷,或不小心就把孤浚慊給搞死了,那樣的話,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也不足以告慰文秀軒那些死難員工地在天之靈。
趙牧心神微動,蟄伏在胸口的鳳凰圓神飛了出來,雙翼揮動數下,就飛到了孤浚慊地身邊。一聲清脆動人的鳳鳴之聲,回蕩在了天璇星的夜空之中。鳳凰圓神猛地向中間一收縮,然後又轟然炸開,頓時空中多出了數十只一模一樣的鳳凰。每一只鳳凰都帶著熊熊燃燒的鳳凰神火,天璇星的夜空一下子就被渲染成了藍白之色,那是被進化到極致的鳳凰神火給染的。
無數只散著懾人火焰的火鳳,把陷入癡迷之中的孤浚慊給團團圍了起來。這時候,趙牧說道:“好了,美惠,孤浚慊他跑不了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吉美惠這才停下了歌舞,“師……”“傅”字還沒有出口,吉美惠就忍不住的猛地咳嗽了起來,每一聲咳嗽,都會帶出來一蓬鮮血。
趙牧連忙飛到吉美惠身邊,抖手射出了一道金光,“美惠,什麼也不用多想,趕快盤膝坐下,師傅祝你療傷。”
吉美惠依言,凌空坐下,借助著趙牧射過來的磅礡力量,迅速的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失去了吉美惠的魅惑之術的影響,孤浚慊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在看清楚周圍圍繞的那些鳳凰之後,孤浚慊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危險。這次如果不能夠盡全力逃出去的話,那麼就一定會落在趙牧的手中,到時候,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的趙牧一定不會饒了他。
孤浚慊從懷中取出了一件仙器,這是他哥哥孤晨送給他的一件寶貝。有一次,孤晨給仙帝辦差,辦的非常漂亮,很合仙帝的心意,仙帝一高興下,就把一件品質極高的仙器賜給了孤晨。孤晨在請示了仙帝之後,又把這件仙器送給了弟弟孤浚慊護身。
這件仙器的模樣很是古怪,樣子很像是那種灑水用的噴水壺。這件仙器其實也算得上是一件儲物仙器,腹中的空間之內,存放著成千上萬年,吸收天地靈氣,而凝聚出來的一壺巳涼水。此水沒有別的功效,就是號稱能夠澆滅世間萬火,就算是炫疾天火,只要品階不是太高的那種。巳涼水也是有一搏之力地。
巳涼水的形成很不易,這壺水其實並沒有多少,也就是外在體積的兩倍多一點。不過卻不能因為巳涼水的量少,就輕視它。一滴巳涼水就可以澆滅一大片地火焰。這一壺巳涼水至少也有個七八萬滴。也許澆不滅滅域的炫疾天火,但是鳳凰圓神肯定是要受到非常不利的影像的,說不定還會就此遭受重創,一蹶不振很多年。趙牧在看到巳涼水的水壺之後,就不由得有些變色。不倒翁留下的仙界見聞錄之中,就曾經明確的提到了巳涼水的一切。知道巳涼水厲害的趙牧,連忙用心神召喚鳳凰圓神。
趙牧此時還在幫助吉美惠療傷,這本來就是一件需要集中精神地事情,現在分神召喚鳳凰圓神。時間上就出現了一點點的遲誤,就是這一點遲誤,讓趙牧的鳳凰圓神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數十滴巳涼水從水壺之中噴灑了出來,它們好像是裝了精密制導的彈頭一樣,精准無比的瞄向了每一個鳳凰圓神的分身。鳳凰圓神憑借直覺感覺到了威脅,再加上他受到了趙牧出地指示,沒有絲毫猶豫。鳳凰圓神就想把所有的分身收回來,可惜地是。鳳凰圓神慢了那麼一點點。絕大部分分身都收了回來,那個具體本身最近地分身。卻差了一點點,未能逃脫。一下子就讓巳涼水滴在了身上。
只聽呲的一聲響聲傳出去,就像是一滴涼水濺到了油鍋裡一樣。鳳凰圓神地分身先是猛地炸裂了一下,然後冒出了一股青煙,瞬間,就被巳涼水給消滅掉了。
鳳凰圓神受到重創,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它不敢再有任何久留,揮舞著雙翼,就沖著趙牧飛了過去。
孤浚慊明白現在地形勢對自己非常的有利,吉美惠被他弄成了重傷,趙牧又在幫著吉美惠療傷,鳳凰圓神又在飛向趙牧,此時地趙牧是很難脫得開手的。只要他能夠善加籌劃,找准下手的對象,就一定能夠給予趙牧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孤浚慊一番盤算之下,把吉美惠選定為了下手的對象。吉美惠給他的印象太深了,潛意識裡,孤浚慊把吉美惠的危險度都排在了趙牧的上面。說什麼也要毀掉吉美惠,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以後的修煉道路上,不留下隱患。
孤浚慊剛要動手實施自己的計劃,苑傑散人就趕了過來,“師傅,弟子有罪,未能在第一時間趕到,請師父處罰。”
牛莉帶著兩個七劫散仙的師侄,緊隨在苑傑散人之後,趕了過來,“師傅,我來遲了。”
然後八劫散仙峰旭、峰鈺趕了過來,“師祖,師傅,我們也來了。”
趙牧揮了揮手,“把孤浚慊給我圍起來,別讓這個混球跑了。”
孤浚慊後悔不迭,剛才是一個多麼好的逃跑良機,卻白白的浪費掉了,現在再想逃跑,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被逼上了梁山的孤浚慊也豁了出去,他心神微動,腳下的仙劍就落在了他的手中,“各位,我乃是受仙帝委派過來的仙使,誰和我對抗,就是對抗仙帝。等到將來,你們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還有,如果,你們誰要是真的想和我爭斗的話,也可以上來,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究竟是為什麼會被尊為仙界之中,排行第一的大羅金仙的。”
苑傑散人都已經度過了九次散仙劫,可以說是九次經歷生死的考驗,最後還挺了下來。到了他這種份上,無論是心態,還是個人實力上,都足以讓他傲視大羅金仙了,即便是比大羅金仙更高的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天君,都未必是苑傑散人的對手。
苑傑散人把趙牧的話奉為圭皋,他懶得理會孤浚慊說出的那番話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別說他現在已經不是散仙了,就算還是,他也不會把仙帝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的。苑傑散人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來自仙帝的恩惠,又怎麼可能會對仙帝產生好感呢。
“大師姐,咱都別愣著了,趕快把孤浚慊給圍起來吧。咱們這次湊了這麼多的人手過來,要是還讓孤浚慊給跑了的話,咱們可就無顏面對師傅了。峰旭,你們師兄弟四個也都動起來。”苑傑散人號施令道。
“佛祖慈悲,老和尚我差一點就幫不上忙了。”這時候,一枯老和尚帶著苑傑散人的其余三個徒弟趕了過來,他們是最後一路埋伏的人馬,也是距離這裡最遠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