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厲鬼馴牛大章,11000+
趙牧眉頭微皺,「老禪師,你是說這個不知模樣怪誕的怪獸,可以發出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而且還能控制人的靈魂?」
佛森禪師略有些期盼的看著趙牧:「趙神使,你是不是聽說過這種神獸?」
趙牧不答反問,「不知老禪師是否能夠給我描述一下此怪獸的模樣?它究竟怪誕在什麼地方?」
佛森禪師說道:「此怪獸的模樣是老衲從來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它只長了一條腿,牛蹄,行走的時候蹦蹦跳跳,速度極快,宛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在單腿之上,是它的身子,宛如一面豎起來的圓鼓,那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再往上,就是一個牛頭。神獸的身高超過了兩米,有兩米一左右。為了方便辨認,我們都稱呼這頭神獸為鼓牛。」
趙牧說道:「老禪師,我倒是知道一種模樣和你所說的怪獸有七分類似的玩意兒。同樣也是單腿,鼓身,不過和你說的不同的是我所知道的那種怪獸,並不是牛首,而是馬首。」
曾瀅璞驚訝的道:「大哥,世上居然有這麼類似的怪獸呀。」
趙牧搖了搖頭,「老禪師說的鼓牛是不是怪獸,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各位,我所說的那種馬首鼓身地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獸。它其實是一種陣魂,名字也很簡單,就兩個字——魂馬。可惜呀,這種陣只存在於古老的傳說之中,現在已經失傳了。」
一枯連忙追問道:「神使,陣魂之事,貧僧還是頭一次聽說。你能不能說一說這種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有陣魂呢?」
趙牧說道:「陣魂是如何產生的。我不知道,也許得到這種陣法的陣勢圖之後,就可以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嗯,這種陣法其實是專門用來封印邪物用的。當時創立這種陣法的那位高手,參詳了許多高山峻嶺的走勢。再加上他是一位鼓樂地愛好者,故而把他創立出來的封印陣,稱之為泰鼓大陣。這種陣法容泰山壓頂之勢和鼓惑人心於一體,被封印者,基本上沒有任何逃出來的機會。」
曾瀅璞癡迷於陣法。聽到還有人能夠將山勢、聲音融入到陣法佈置中,不由得心生嚮往。「大哥,你對泰鼓大陣如此瞭解,是不是知道它如何設置呀?能不能告訴小妹?」
趙牧苦笑道:「瀅璞,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泰鼓大陣已然失傳多年。我現在對泰鼓大陣的瞭解,除了它可以凝聚出來陣魂,對泰鼓大陣進行守護,防止任何人接近之外,就知道泰鼓大陣根本用途、威力地不同,被分為了十二個等級。可是這些等級用什麼來表示。這點也失傳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倒是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你說你所知道陣魂是馬首鼓身,那麼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那個牛首鼓身的傢伙,是不是泰鼓大陣另外一種的陣魂——魂牛呢?也許,泰鼓大陣的等級的外在表現就是不同地動物腦袋。」
趙牧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挺大,不能否認。」
一枯老和尚不耐煩的說道:「在這裡說地再多,也都是對月空談,一點實際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不如咱們都到現場去看一下,也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佛森禪師忙道:「師叔言之有理。師叔,趙神使,曾城主,咱們快走吧。」
曾瀅璞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哥,如果麒麟山的那頭鼓牛真的是泰鼓大陣的陣魂凝結而成,那麼大哥有幾成的把握可以制服鼓牛呀?佛林禪師在五台星佛宗之中,可是首屈一指的翹楚,連他都驚動了,咱們兄妹倆過去,未必能夠幫得上忙。千萬別到時候,忙沒有幫上,反而給佛宗添了麻煩。」
趙牧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那個牛首鼓身的傢伙真的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有法子可以制住它。^^^^但是破陣魂易,破陣卻難上加難。這中間地分寸相當難以把握,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觸發泰鼓大陣地自毀功能,到時候恐怕麒麟山以及周邊的區域就在劫難逃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你要是真地有辦法制服住鼓牛,那就太好了。咱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把鼓牛束縛住,不再讓它肆虐危害我們五台星了。自從金山寺的法明長老等人把鼓牛招惹出來之後,我們佛宗前前後後已經搭進去了上千的人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鼓牛的俘虜,做了它的傀儡。
現如今,佛宗弟子中,修為低於大乘期的,都已經被下令禁止接近麒麟山了。如今包圍在麒麟山周圍的全都是我們佛宗的精英,全是為了佛宗前途而志願留在五台星的超級高手。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鼓牛也是束手無措,如今,就連我二師弟都被驚動了,並且親自前往麒麟山,尤其可見,那只鼓牛肆虐到了什麼程度。恐怕再不尋找到制服它的辦法,我們五台星佛宗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趙牧說道:「老禪師不要著急,咱們人多勢眾,鼓牛最多不過是個畜生,又怎麼可能和咱們這些人對抗呢?也許不等咱們抵達麒麟山,就能聽到佛林禪師把勝利的消息傳了出來,到時候,咱們也就只有喝慶功酒的份兒了。」
佛森禪師歎道:「但願佛祖保佑,可以讓趙神使的話變成現實,而不是一番幻想。」
一枯說道:「佛森。你怎麼越活越抽抽了?佛林和我一樣,都是金身羅漢,你雖然不咋地吧,也修煉到了銀身羅漢境界了,老ど佛木,貧僧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能夠被人稱之為五台三禪。他應該也修煉到了鐵羅漢境界了。你們師兄弟三個加上貧僧,就是四個羅漢,如果再加上神使比我只強不弱地修為,咱們五個人一塊出手。貧僧不信還制服不了一隻牛首鼓身的怪物?何況,神使不是說了。不能排除鼓牛就是魂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咱們手到擒來,還我五台星以安寧。」
眾人不再耽擱時間,在佛森禪師的引領下。眾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麒麟山。在外圍負責警戒人物地幾個大乘期和尚,見到一枯和佛森禪師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發消息通知了佛林禪師。
過了一會兒,佛林禪師帶著幾個和尚,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眾和尚一起朝著一枯老和尚躬身行禮,「弟子等拜見師叔。」
一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和尚的性子,誰要是再在我一枯面前磨嘰,休怪我不講情面。罵他禿驢了。」
佛林禪師等人面顯尷尬。他們都是光頭和尚,得道高僧。別說是在五台星上,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也沒有人不敢不賣他們面子,就算是背地裡,也沒有人敢詆毀辱罵他們。可是現在倒好,一枯是他們地長輩,他這分明是窩裡反,搞得佛林禪師他們很被動,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苦笑兩下,就等沒聽見了。
一枯拉著趙牧的手,「來,神使,貧僧給你介紹一下。現在站在咱們面前地,都是我們五台星佛宗的頭面人物,都是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中的掌門、長老級的人物。佛林,你們說吧,是讓貧僧給你們充當介紹人呢,還是你們自己來個自我介紹。」
佛森禪師給佛林禪師傳音道:「師弟,這位趙道友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叔非說他得到了佛祖地指示,說什麼趙道友是所謂的神使。你也知道師叔地脾氣,還是順著點他吧,彆拗著他的性子。」
佛林禪師暗自點頭,他衝著趙牧說道:「趙神使,貧僧佛林,忝為五台星佛宗的佛主,在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中,也有道友稱呼貧僧為五台星星主的。你和曾城主能夠到我們五台星來,貧僧深表歡迎。一個相貌中等的中年尼姑走了出來,「趙道友,貧尼獅子庵明玉。」
緊接著是一個老和尚,他自我介紹道:「趙道友,小僧子澄。」
進行自我介紹的和尚尼姑們,基本上都說的很簡單,除了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之外,剩下的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他們當中甚至有人連自己是什麼寺廟地,都沒有跟趙牧說,顯然都不是很賣趙牧地帳。
趙牧雙手合什,一一還禮。等到這些高僧們介紹完之後,趙牧謙恭的態度為他爭取到了不少好感,至少明玉師太、子澄大師他們都覺得趙牧還是有些可取之處地。
趙牧個性並不喜歡張揚,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表現的很無害,就像是溫順的綿羊一樣,可愛友善,但是一旦趙牧的底線被人觸動,趙牧就會徹底獸化,褪去和善的表皮,露出他強悍不容侵犯的內在。這種性子是好是壞,也沒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反正趙牧覺得這樣做,沒什麼不好,很多時候,放低姿態,反而更容易結交到朋友。就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不會奢望能夠和政府高官成為朋友一樣,可是當政府高官撕掉那層官衣,換以平民心態,反而很容易能夠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一樣。
趙牧志在做生意,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了,下意識的,任何有礙他斂財計劃的事情,他都不會做的。
佛森禪師對幾位老朋友對趙牧禮貌之中帶著一種拒絕的情況,視若無睹,他對趙牧一點也不瞭解,又不像他的師叔一枯一樣,能夠看穿趙牧是個修神者。他有這樣地表現,倒也數正常,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佛森禪師說道:「各位佛友,據趙神使所講,那只困擾了咱們五台星多年的鼓牛,很有可能不是一種活的怪獸。而是陣魂凝聚而成。不知道鼓牛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趕快去看看吧。也許早一點看到他,就可以早一點制服它。」
趙牧點了點頭,「老禪師說得對。我也贊成早點制服鼓牛。有這樣一個攪和的人心惶惶不安的怪物在,對趙某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也是非常不利的。」
佛林禪師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頭,他可是堂堂佛主,從加入佛宗之後,就是西山頂重點培養的弟子,從一開始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行。他從來沒有親手賺過一文錢,說句不好聽的話。是個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賤的主兒,在他地眼中,做生意是一件和修行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銅錢味道地人,怎麼可能修煉到高深的境界,他又怎麼可能和傳說中的「神使」搭上邊呢。
想是這麼想,佛林禪師除了蹙了一下眉頭之外,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和趙牧中間。還有他師叔一枯老和尚的面子。其他幾個僧尼可就沒有佛林禪師這麼多顧忌了。有幾個表現的格外明顯,有地用白眼掃了趙牧幾眼。有的乾脆向後退了幾步,好像這樣做,就可以不被趙牧身上地「市儈之氣」污染一樣。
修真界和佛宗之中,也是存在三六九等的,士農工商,四色人等修煉之後,商,也就是做生意的,是最容易被人歧視的。別看趙牧從修煉一開始,就接觸到了不少的修真門派的商人,但是負責門派產業的,通常都不是什麼特別有修煉天賦的人,那些真正有天賦的,是不屑於操持門派產業的,他們熱衷於討論如何追求天道,如何煉丹製藥,如何煉器制寶,至於修煉時所需地晶石從何而來,他們並不關心,只知道在每年地幾個固定時間,直接到師門派發晶石的地方領取。
當然,有時候為了門派地需要,尤其是涉及到大單生意的時候,掌門人也會出面和外人交涉,但是這時候,更多的是一種禮節上的,具體的協商細節,都是事先在門派內部商量好的,或者乾脆,掌門人只是陪坐的性質,真正操刀上陣的,還是專門負責此事的長老或者管事。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和佛宗屢見不鮮,幾乎就是通行的慣例,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掌門人才會放棄追求天道這種「正事」不幹,而專注於門派產業經營這樣的「小道」上。發^^
趙牧對這種情況,是早有體會,不過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改變這一切,別說他現在只是個修神者,就算他是個真正的神,也沒有辦法去決定云云眾生的想法,到時候,也只能一點點扭轉個人的看法。不過按照趙牧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修煉到真正的神人境界,也只會一推三六九,一門心思想著賺錢。
趙牧懶得跟佛林禪師他們解釋什麼,很多人會形成根深蒂固的想法,想用三言兩語就扭轉這種想法,不比登天簡單多少。
趙牧沒說什麼,老和尚一枯卻有點不高興了,「神使可是佛祖親自指點貧僧,貧僧才能認得出來的。神使就算是做點生意又怎麼了,你們這幾個賊禿一個個長的肥頭大耳的,吃從何來,傳從何來,要是沒有做生意的給你們倒騰這些,你們還不得光著屁股,和西北風嗎?」
曾瀅璞抿著嘴,偷笑起來。佛林禪師等人尷尬不已,他們中間有好幾個可是尼姑,被一枯這麼一罵,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佛森禪師活起了稀泥,「好了,師叔,你老別生氣,二師弟他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們對你還有趙神使,還是很尊敬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放下這些瑣事不談,先看看能不能把鼓牛制服?趙神使,你的意思呢?」
趙牧說道:「老禪師,你要是真心的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實話實說。鼓牛不忙制服,你是不是先把慧雲給我找來?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
佛森禪師一愣,旋即笑道:「好,趙神使稍候,我這就去把慧雲尊者給你請來。」
明玉師太說道:「佛森師兄,你不用去了,還是我用傳訊符把慧雲師妹召喚來吧。」
說著。明玉師太打出了一塊傳訊符,過了幾分鐘,慧雲尊者馭使著飛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玉師姐,不知道你叫我來。所為何事?」
趙牧呵呵笑著看著風采不減當年地慧雲尊者,「慧雲,事隔十幾年,咱們倆又見面了?自天璇星一別之後,你還好否?」
慧雲尊者愣愣的看著趙牧。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她雙膝一彎,跪在了趙牧的面前,「慧雲拜見東主。一別十幾年,東主安好,慧雲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佛林禪師等人全都怒視著趙牧,慧雲尊者是散佛,在佛宗,那也是高手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佛宗的高手,卻跪在了一個修真者的面前,就算趙牧是散仙好不好。那也不能這樣的侮辱一個佛宗地高手呀。
趙牧對眾和尚尼姑的憤怒。假裝沒有看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麻煩,反正有一枯在場,佛林禪師他們就算是再憤怒,也不能把他怎麼著,何況趙牧也不是弱者,而且佛林禪師他們還有鼓牛這樣的心腹大患等著趙牧這個外援,幫忙整治呢。
在場地所有人中,只有一枯對慧雲尊者跪趙牧這件事,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他能夠猜得出來,慧雲尊者和趙牧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慧雲尊者是吃了大虧地一方,否則的話,她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給趙牧下跪呢。何況,就算是慧雲尊者有所勉強,但是能夠追隨一個修神者,對她而言,也是好處多過壞處的。就像是一個可以和佛比肩的神來招募一樣,他一枯十有八九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追隨神,當然,前提是不能背棄自己的信仰。
趙牧揮了揮手,讓慧雲尊者站了起來,「慧雲,你不在我身邊地這些年,苦了你了。當初東主無能,不能周全你的安危,現在好了,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東主的身邊搶走了。」
曾瀅璞搞不明白趙牧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問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是若有所指呀?」
趙牧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慧雲當初離開我,並不是她自願的,而是被人生拉硬拽走的。」
明玉師太說道:「趙道友,慧雲尊者在我們五台星的這些年,我們五台星佛宗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都是以禮相待,把他當成了親人一般。貧僧甚至都代師收徒,將她收為了我恩師的關門弟子。貧尼和慧雲尊者以師姐妹相稱呼,這一點,你可以向慧雲尊者印證。」
趙牧看了慧雲尊者一眼,後者連忙低下了頭,「東主,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該換了門庭,投到了獅子庵的麾下。」
趙牧嗯了一聲,「慧雲,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只問你一句,等我離開五台星的時候,你跟不跟我走?」
慧雲尊者毫不猶豫地說道:「東主在什麼地方,慧雲自然就在什麼地方。這一點,就算是佛祖親臨,也沒有辦法改變慧雲地決定。」
明玉師太急道:「師妹,你……」
慧雲尊者說道:「師姐,你不用勸我了,小妹意已決,你說再多,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是呀,被趙牧地鳳凰神火禁錮著,不跟著趙牧走,又能做什麼。慧雲尊者暗自後悔,趙牧這個東主還算湊活,但是他畢竟不是佛宗的人,當年要是心能夠大一點,不一直躲在芳月星那個小地方打劫過往的星際旅客,而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說不定就能夠早一日來到天璇星星域,遇到五台星佛宗,那樣的話,她就自由自在多了,又怎麼會受制於人呢。
趙牧不知道慧雲尊者的內心想法,其實就算是知道,趙牧也不會為此懲戒慧雲尊者。慧雲尊者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傀儡。有一些想法,很正常,只要她不背叛,不怠工,什麼都好說。
明玉師太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人各有志,既然慧雲尊者自甘墮落。她也沒有辦法勉強,就當她從來沒有過慧雲尊者這樣一個師妹好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慧雲尊者你也看到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對付鼓牛了?」
趙牧點了點頭。「好,請為趙某帶路。我要親自地查看一下,才能確定鼓牛是不是魂牛?如果是的話,費不了多少工夫,就可以將魂牛制服,如果不是。咱們就得另外想轍。」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還是我來給你帶路吧。剛才我還在負責監視鼓牛的動靜來著。」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留在這裡,跟著老賊禿,那也不要去。老賊禿,我小妹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給你了,要是她出了一點差錯,咱們倆的事兒,可就算是黃了。」
一枯忙道:「神使儘管放心的把曾城主交給貧僧吧。貧僧向佛祖起誓,要是曾城主少了一個汗毛。貧僧這一輩子永遠別想突破到上一層的境界。」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何苦發這麼毒地誓。慧雲。咱們走。佛林禪師,佛林禪師你們暫時就不要跟過來了。如果確認了鼓牛的身份,我一個人就能夠抓住他,你們過來,只會驚擾到它,要是讓它跑回到泰鼓大陣,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許多。」
佛林禪師雖然有些不相信趙牧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鼓牛,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趙牧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麒麟山地外圍,而無底洞所在的位置,還在幾十里之外地麒麟山深處。別看距離這麼遠,但是並不安全,鼓牛真要是發作起來,發出來的聲音,百里之內的生物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百里之外,也會有些波及。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就讓慧雲尊者往低處飛。其實在西山頂的時候,剛剛得知鼓牛的模樣,趙牧就知道鼓牛就是魂牛,他有一句話是說了謊地,泰鼓大陣的十二種等級,他是知道地,從上而下,分別是鼠首、牛首、虎首、兔首、龍首、蛇首、馬首、羊首、猴首、雞首以及狗首和豬首,正好和中國的十二生肖相對應。
關於泰鼓大陣,在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有一定的記載,其中還專門提及了如何破解泰鼓大陣,雖然不是特別的詳細,但是對趙牧來講,已經足夠了。
泰鼓大陣的封印能力極強,據說威力最大的鼠首泰鼓大陣,就連仙界的天君都能夠封印住,而封印能力僅次於鼠首的牛首泰鼓大陣,其封印能力也是非常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得罪了泰鼓大陣地擁有者,慘遭封印至少數千年。
趙牧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泰鼓大陣地陣魂形成是需要時間積累的,沒有幾千年地工夫,陣魂是無法幻化成形的。這一點,也是趙牧刻意隱瞞下來的。他和佛宗的關係又不熟,怎麼可能見了一面,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估摸著佛林禪師他們已經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動作之後,趙牧讓慧雲尊者停了下來。「慧雲,你稍等一下,我來煉製一個小玩意,等會兒你帶上,就不怕鼓牛發出來的噪音了。」
慧雲尊者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不過她在跟著趙牧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習慣了趙牧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不管對不對,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反正照著做,就是了。
趙牧取出來一塊當初在隕星的隕石帶中收集的隕石,然後用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將之淬煉了一番,把裡面的雜質剔除乾淨後,趙牧又用神弈力將隕石整飭成形,並在裡面設置了幾個小陣勢,很快,一個酷似於連體耳罩的小玩意,就煉製好了。趙牧從來沒有系統的長時間的參悟煉器制寶的辦法,所以煉製出來的小玩意,功能是齊全的。也達到了趙牧地預期目的,就是外形還不夠精緻精巧,距離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的差別。
趙牧先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將之遞給了慧雲尊者,「把那兩個圓形的片,貼在你的太陽穴上就行了。」
慧雲尊者將信將疑地把趙牧煉製的法寶呆在了自己的頭上,光禿禿的腦袋上。帶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覺得有些很奇怪。
趙牧並沒有給自己煉製一個防護地法寶,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受到魂牛地侵害,只不過這種辦法。只能他本人使用,無法作用在慧雲尊者身上。
做好準備之後,趙牧示意慧雲尊者頭前帶路,這一次,在路上再無耽擱。幾分鐘之後,趙牧就在慧雲尊者的指點下。看到了好像王者一樣,傲然站立在麒麟山山頭的魂牛。
和佛森禪師說的一模一樣,這只魂牛也就是二米高一點,站在麒麟山上,就像是一個小不點。可是就是這樣小不點一般的身軀,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它,就算是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地情緒。趙牧很清楚,五台星這麼多的高手都拿魂牛沒有辦法,自己要不是沾了《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地光。要想對付魂牛。趙牧非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需要我做什麼?」
趙牧說道:「你把你這十幾年在五台星上的所見所聞。整理一份資料出來,輸到玉瞳簡中,然後交給我。」
慧雲尊者楞道:「東主,難道你要一個人去對付鼓牛?不用我去給你打打下手?」
趙牧笑了笑,「你幫不上什麼忙,去了就是添亂。嗯,你要是真的想幫著我做點什麼的話,就做一次警戒吧,盡量不要讓人搞過來,免得傷了他們。」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放心,我一定給你護好法,不讓任何人接近,免得壞了你捕捉鼓牛的大事。」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已經有所警覺的魂牛,嘴角浮現出一絲成竹在胸的微笑,然後心神一動,趙牧突然就瞬移到了魂牛的面前,此時,趙牧與魂牛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地五六米。
魂牛瞪著一雙牛眼,死死地盯著趙牧。趙牧衝著它笑了笑,「乖牛兒,你是讓我動手抓你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魂牛地腹部突然傳出來一聲巨大的鼓響,崩的一聲。趙牧沒有什事情,遠在幾十里之外等待消息的佛林禪師等人,心頭突然隨著鼓聲一振。幾個人全都嚇壞了,他們也顧不得譴責趙牧不應該貿然激怒鼓牛了,紛紛的盤腿坐在了地上,調動起各自的功法,開始全力和鼓牛發出的聲音相對抗。
老和尚一枯不知道魂牛的厲害,剛開始還不當一回事,可是在緊隨其後的兩聲鼓聲中,老和尚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好想要出竅了一樣,腦子也變得有些迷糊起來。他嚇得連忙盤腿坐下,然後鼓蕩起身上的佛力,和魂牛的牽魂之音對抗了起來。
趙牧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可是當他按照《仙界奇聞錄》上的記載,用一種特殊的排列方法,將體內的一部分神弈力組織起來,在心臟、紫府等幾處關鍵的位置形成有效的保護之後,魂牛發出的牽魂之音就對趙牧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魂牛雖然很厲害,但是攻擊手段其實就只有兩種,一個是可以攝魂控魂的牽魂之音,又被人稱之為傀儡之音,另外一個就是指揮那些被他控制住的人和獸進行攻擊了。
不過後一種手段,對眼前這只魂牛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魂牛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的時間,其實已經有幾十年了,這些年,的確是有不少人,折戟在了他的手中,做了他的俘虜,不過佛宗的高手也不是吃醋了,絕大部分被魂牛控制的佛宗弟子,已經被搶了回去,然後用法術禁錮了起來。還有一部分,則在爭鬥的過程中,肉身毀滅,就此蹬赴極樂世界去了。
如今在麒麟山的佛宗子弟,都是十足十的高手,魂牛雖然能夠影響到他們。但是卻控制不了他們了。雙手已經進入到了戰略相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魂牛先是急促地發出了十幾道牽魂之音,後來眼看著影響不到趙牧,更不要說控制趙牧了,頓時意識到不妙,站立在地上的單腿,頓時一屈。然後蹦了起來,趙牧身形一展,試圖伸手抓住魂牛。
可是魂牛的狡猾程度超出了趙牧的相信,就在趙牧的手快要觸摸到魂牛的皮膚的時候。魂牛地身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都忘了。泰鼓大陣的陣魂只要凝聚成形了,瞬間移動就會成為它們的本能。而且他們有泰鼓大陣做根基,可以做到無限次地瞬移。想抓住他們,就得摸清楚他們瞬移的規律才行。
想是這麼想,但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趙牧必須準確地把握住魂牛瞬移的起點和終點。才能夠總結出來規律,折騰了老半天時間。趙牧還是毫無建樹,魂牛就像是在跟趙牧玩捉迷藏一樣,每次趙牧都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尋找到魂牛。可是這時候,魂牛所在的位置,還是不是他瞬移的終點,那就是沒譜的事情了。
趙牧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於是趙牧靈機一動,想起來了有關泰鼓大陣陣魂地記載。陣魂是泰鼓大陣的靈魂。是以泰鼓大陣地存在為目的的,它的使命就是守護泰鼓大陣。防止任何人把泰鼓大陣封印的人或物解救出來。
想到這裡,趙牧馬上想出了吸引魂牛注意力的好辦法。趙牧看準無底洞的方向,然後笑著對魂牛說道:「乖牛兒,我想到無底洞中看看泰鼓大陣當中究竟封印的是何等高人?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哞!魂牛頭一次發出了牛叫聲,以前圍攻它的佛宗弟子再多,魂牛也不會感覺到憤怒,因為它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它和泰鼓大陣,可是現在不同了,它的牽魂之音一點作用都沒有。魂牛能夠感覺到也許趙牧真地有本事把封印了數千年之久地泰鼓大陣解印,如果是這種結果的話,那就是它魂牛地失職,更是對魂牛尊嚴的挑戰。想到這裡,魂牛頓時憤怒了。
趙牧的眼前一黑,身子搖晃,差點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大驚。
魂牛得意的再哞了一聲,趙牧眼黑的情況就更嚴重了,趙牧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魂牛搞得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肯定和魂牛的叫聲有關,如果任由魂牛叫下去,趙牧就得玩完。
趙牧心中悲憤不已,,光信書,害死人呢。早知道會是這樣,他說什麼也要多加兩道保險措施,煉製一個專門針對魂牛的防禦法寶帶在頭上。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遠處的慧雲尊者比他還要慘,整個人已經被牛哞聲給震暈了過去,已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更遠處的佛林禪師也不好過,有幾個修為稍淺點的,也被牛哞聲給震得吐血了。
趙牧的不妙,魂牛看在了眼中,於是更加得意的叫了起來。趙牧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幾欲暈厥。趙牧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得吃大虧。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能夠先讓人把魂牛給纏住,然後迅速的脫離魂牛的聲音作用範圍,先恢復紊亂的情緒,然後尋找針對魂牛牛哞聲的解決辦法。這一點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已經採集到了牛哞聲的樣本,又知道了它的作用位置,只要給他幾天時間,他就可以尋找到有針對性的法子。
趙牧咬了一下舌頭,然後趁著疼痛帶來的短暫的頭腦清醒,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結果一個人也沒有能夠找到,當趙牧想著要不要用瞬移離開這裡的時候,魂牛的又一聲哞聲傳來,趙牧連忙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不管是誰,瞬移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被干擾的,要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瞬移到什麼地方,弄不好還會被時空的劇烈轉換時,帶來的巨大撕扯力給撕碎。
趙牧在再次發昏之前,又咬了一下舌頭,為自己爭取到了短暫的幾秒鐘時間,緊接著趙牧下意識的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把裡面的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放了出來,指著正得意的哞叫著的魂牛說道:「祥輝,緹風,快……」
話還沒有說完,趙牧的清醒勁兒就過去了,這時候,魂牛已經叫了有十七八聲了,趙牧再也扛不住了,眼一黑,一頭栽倒了地上,昏了過去。
緹風老祖連忙衝到趙牧身邊,「主人,你怎麼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已經見過幾面,兩隻鬼雖然平時不在一起,但是彼此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緹風,你照顧東主。這個小小的陣魂就交給我了。」
祥輝鬼將格外的興奮,陣魂可是個好東西呀,確切的講,乃是個大補品,尤其是眼前這個有了幾千年道行的魂牛,只要吞吃下去,一定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向上升一大截。就算是不吞吃,將其收為屬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魂牛驚慌失措的看著祥輝鬼將,他雖然離開,但是說到底也是魂魄的一種,在天生上,就對鬼體沒有什麼傷害力,而且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鬼體的克制,特別是鬼體的境界越高,魂牛受到的克制越大。祥輝鬼將其實已經是鬼帥初期的修為了,簡直就是死死的克制住了魂牛。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物降一物了。
魂牛扭身就跑,祥輝鬼將興奮的桀桀的鬼叫的,風一般的追向了四處逃竄的魂牛。說起來,也是幸運無比,這裡乃是佛宗的地盤,而佛宗對鬼體也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要不是佛林禪師他們已經全部被牛哞聲給放到了,現在也輪不到祥輝鬼將這麼肆無忌憚了。
魂牛這會兒後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趙牧的手下還有祥輝鬼將這樣的高等級鬼體,說什麼也不能招惹趙牧呀,就算是惹了趙牧,也應該留有餘地,把自己聲音的作用範圍控制一下,這會兒哪怕有一個光頭的和尚尼姑是清醒的,祥輝鬼將就得老老實實的趴著,可是現在可好,天下之大,一個能救他魂牛的都沒有。
祥輝鬼將太興奮了,幾次差點追上魂牛的良機,都被他給錯過了。這時候確認趙牧沒有什麼大礙的緹風老祖,召喚出來了幾個鬼體,保護著趙牧,然後自己也加入到了追捕魂牛的行列中了。他好歹也是個鬼將,陣魂這麼好的補品,他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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