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莉忙道:「還有不少。」
趙牧拿出一個晶石袋,「這裡是一千塊標準晶石,你拿去用吧,高品階的晶石我就不給你了,你現在也用不上。嗯,前一段時間辛苦你了,現在我把你調回總店,一個是希望你好好修養,再一個是希望你能夠多多修煉,不要把重心放在文秀軒上。眼下文秀軒發展比較平穩,有丁掌櫃主持日常管理,你大師兄輔佐,他們兩個人的能力足夠打理好文秀軒的一切了。相對的,你就可以輕鬆下來,可以說這一段時間,對你而言,是一段不可多得的黃金期。你應該抓緊時間,好好的修煉。將來一旦忙起來,你就再也找不到這麼悠閒的時光讓你修煉了。」
牛莉溫順的說道:「是,師傅。回頭,我就聽你的,多抽出來一點時間修煉。」
趙牧又道:「眼下招賢館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不急著招募太多用不著的人進到文秀軒中來。藥連一店和城南鎮的事情,還有其他一些事,都需要統籌安排,進行有效地整合,這些需要一定的時間。等這段時間過後,再行大量招賢也不遲。」
牛莉說道:「師傅,說起招賢館,我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藥連一店開張以來的幾天,咱們文秀軒的名氣算是打響了,招賢館也跟著名聲在外,開始不斷地有人登門自薦,這些人有些是想混水摸魚,有一些確實有幾分真本事,莉兒已經做主,招募進來兩個人。」
趙牧頗感興趣的問道:「哦?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讓莉兒你刮目相看呢?」
牛莉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曾是萬象城官學的祭酒,掌管官學一應事務多年,後來唯一的一個女兒遠嫁到了咱們滏陽城。老頭兒不捨得閨女,就辭掉了祭酒之位。跟著女兒遷徙到了滏陽城。這一閒置就是三四年的光景。那天跟著他女兒到咱們文秀軒買酒,正好看到咱們的招賢告示,在徵得女兒的意見之後,便找到了我,希望能夠在咱們文秀軒謀得一份事做。」
祭酒就是現代意義上的校長,文秀軒旗下地那座剛剛有了點雛形的學院缺地就是這種熟悉辦學事宜,並有多年經驗地首腦級人物。趙牧喜得連連擊掌叫好,「莉兒。這位老先生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牛莉回道:「老先生的名諱是郭聖卿,今天已經五十一歲了,我已經把他安排到做事了。師傅要是想見他的話,我這就去遣人把老先生請過來。」
趙牧說道:「不。老先生是做學問的人,理應咱們這樣的俗人去拜訪他才是。回頭,我親自去一趟文秀,你就不要去騷擾老先生了。對了。莉兒,郭老先生的生活一定要安排好,待遇上也要保證,每個月的薪水不能低於金五十兩,福利獎金另算。」
牛莉忙道:「師傅,老先生只是個世俗凡人,這份兒薪水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趙牧笑道:「不高。一點都不高。莉兒你記住。金錢有價,學問無價。文秀是給咱們文秀軒提供後備人才的。這些人才地綜合素質直接影響著咱們文秀軒的未來,所以這個負責教導的人一定要選好,為師者的言傳身教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咱們都不是幹這種事地人,因此給他們提高好的外部環境就顯得更加重要了,給他們提供高薪,就是為了讓他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為咱們文秀軒教導好學生。」
牛莉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趙牧說道:「莉兒,你不是還招募了另外一個人嗎?他是誰?又是幹什麼的?」
牛莉忙道:「這個人叫何元貞,是個女修真者,弟子水平有限,看不出來她究竟修煉到了什麼層次,不過我聽大師兄說何元貞這個人還是挺有名氣地,是一個散修,修煉的是丹道中的丹療師,以前曾經和大師兄就丹道切磋過幾次,按照大師兄的說法,就是何元貞資質不錯,潛力也很好,卻一直欠缺好的機會。她這次來咱們文秀軒,也是因為接到了大師兄的傳訊符,這才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過來試試地。」
趙牧笑道:「好啊,自在知道主動給咱們文秀軒招攬修真同道了,不過他地口風倒是挺緊的,他就一直沒有給我說過這件事。嗯,自在地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回頭你把何元貞安排到丹房,讓她先熟悉一下,你跟你大師兄講,一定要暗自考察一下何元貞的人品,如果屬於可造就之才,可以讓自在逐步的傳授她一些丹道法門。」
牛莉偷偷一笑,「師傅,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個人感覺吧,大師兄和何元貞之間好像有點那個的意思。他們倆在一塊的時候,沒少眉來眼去,我能看的出來,他們倆個相互之間都有一定的好感,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趙牧笑道:「還有這種事,這我得給自在把把關,回頭你讓何元貞來見我,我親自考察一下何元貞。如果她值得信賴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反串一把月老。」
「光考察何元貞一個人可不行,還不知道大師兄是什麼意思呢?不如讓我和丁掌櫃一塊兒去摸摸大師兄的底細?」牛莉露出了一分俏皮的神色,女兒家的神態盡露無遺。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隨便你吧,你要是覺得有把握探聽到,就儘管去打探你大師兄的底細。」
牛莉連忙點頭,「師傅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師兄的真實想法打探出來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趙牧說道:「莉兒,咱們文秀軒現在是有了一定名氣了,實力也有了一些,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怠慢任何人,不管是誰到了招賢館,咱們一定要以誠相待,要讓來者感覺到咱們對他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不以貌取人,不以修為高低取人,更不以本事多寡取人。不管是誰,能夠到招賢館來,就是對咱們文秀軒有一份認同之心,咱們一定要給人家機會,一個充分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能夠定下來要的,一定要當場給對方明確的答覆,可要可不要的,可以給他說明情況,留下對方的聯繫方式,請他留意咱們文秀軒不定時公佈的招募員工的啟示,到時優先錄取。至於那些不適合留在文秀軒的,也不能惡言相對,要通過一些比較委婉的方式拒絕他。」
牛莉在趙牧交代這些原則的時候,早就拿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把這些話記錄在了玉瞳簡上。
趙牧接著說道:「招賢館在接待來客的時候,一定要謙和。世上有些人總是喜歡恃才傲物的,覺得自己的本事,天下無人能及,腦袋揚的老高,誰也看不起。還有些人自尊心比較強,心態非常的敏感,咱們說話稍微有點過或者是講一些玩笑話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認為咱們是在針對他。另外還有一些其他類型的人,我就不一一給你例舉了。對他們,你這個負責招賢館的掌櫃,一定要有一顆包容的心,信任他們,尊重他們的個人習慣,不要想著強行扭轉他們多年養成的個性,更不要對他們關上文秀軒的大門。要一視同仁,寬容並蓄,不排斥,不藐視,不嫌棄。」
牛莉說道:「師傅,你說的這些都好難做到,我現在都懷疑我有沒有能力掌管好招賢館了。」
趙牧呵呵一笑,「招賢館是咱們文秀軒的一扇門,一扇窗,往往貼在門窗上的窗花總是最美麗的,莉兒你是咱們文秀軒最美的一朵花,難道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嗎?」
牛莉心中湧出一絲甜意,「師傅,在你的眼中,我真的很美嗎?比美惠師妹還要漂亮嗎?」
趙牧笑道:「莉兒什麼時候有了比美之心?呵呵,在師傅眼中,你和美惠宛若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單純以容貌論的話,談不上誰比誰更漂亮一點。」
牛莉追問道:「師傅,你覺得我怎麼樣才能比……」
趙牧一擺斷了牛莉的話,「莉兒,咱們不說這些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剛才美惠向我自薦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眼下在咱們文秀軒,像美惠這樣沒有事幹的,或者說比較清閒的人有幾個呀?」
「好像除了師妹之外,沒有別的人了吧?」牛莉不確定的說道。
趙牧說道:「你那裡有沒有文秀軒全體員工的花名冊?你把它拿過來,我要從頭到尾翻閱一邊,好好查漏補缺一番,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牛莉說道:「員工的花名冊放在了招賢館,我的值房中,來回一趟挺費時間的,要不咱們一塊到我的值房去吧?」
值房是趙牧前幾天心血來潮,下令更改的名號,就是現代意義上的辦公室。這個值房的名字還來自於趙牧以前看的那些歷史電視劇,上面那些大臣們辦公的地方就叫做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