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和展世昭一連在蕪蘅下院轉了好幾天,並沒有太大的收穫,展世昭什麼東西都沒有買,趙牧買的東西倒是不少,卻沒有一件東西是具有大價值、大功用的物件,全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抑或是靈果之類的東西。
蕪蘅小院大概只佔整個蕪蘅院的四分之一,轉了幾天,不敢說每家店舖、每個攤位都光顧了,但是至少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店舖攤位門前走過了,繼續留在蕪蘅下院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趙牧和展世昭便轉移陣地,來到了蕪蘅上院。
蕪蘅上下兩院僅僅一牆相隔,卻是兩個世界,下院沒有經過良好的規劃,商舖的佈局凌亂不堪,沒有絲毫規律性可言,和下院相比,蕪蘅上院要顯得整潔大氣了許多,寬敞的道路,明亮的店舖,如雲的招牌,恍惚間讓趙牧產生了走在現代都市某條繁華的步行街上的感覺。
蕪蘅上院的店舖經營的基本上都是花草果木茶等植物類商品,另外丹藥也是蕪蘅上院佔大頭的商品,每一家店舖都是神農星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字號。神農星作為這片星域的中心星球,在蕪蘅上院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光顧這裡的顧客有一半左右全都是外星球過來的修行之人,而蕪蘅上院七成以上的商品就是賣給這些外鄉人的。
趙牧和展世昭兩人在蕪蘅上院轉悠了半天,只有趙牧大批量的買了一些靈果,其他的東西一概沒買,在上院的店舖裡面銷售的東西全都是按照正常價格對外出售的,即使購買數量再大,最多也就是三到五個百分點的折扣,就算趙牧有心情,在神農星與雙極星之間來回倒騰,做回倒爺,其實也賺不了幾個錢。甚至還有可能賠錢,這樣的買賣,趙牧是不會做的。
發現在蕪蘅上院沒有多大的意思。
趙牧和展世昭又調轉了頭。返回到蕪蘅下院。兩個人買了兩條一板凳,坐在距離大門不遠地地方,盯著進進出出的行人看,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兩個可資出手的對象。
眼看著半個月時間就有過去了,距離趙牧定下地返程日子也是越來越近,兩個人沒有發現一例因破產而前來出售旗下資產地主兒,展世昭眼看勝利在望,整天高興地屁顛屁顛的。
就在趙牧來到蕪蘅上院第十四天的頭上,兩個人按照慣例又搬著板凳坐在了老位子上。準備守株待兔。其實在蕪蘅下院。像趙牧一樣,抱有類似想法的並不罕見,在大門附近,每天都是一二十個人什麼都不敢,就坐在樹蔭下面。掃視著來往的行人。他們都是蕪蘅下院的老客了,有些是某家門派派出來的探子。有些則是專門做這種生意的,他們素日裡就守在大門附近,一旦發現了合適的下手對象,便會在第一時間蜂擁而上,下手搶購低價寶貝,然後加價賣出,藉以賺取中間地差價,牟取利潤。這些人就是一群狼,逮著獵物就不會鬆口,那些破產地門派店舖其實已經夠倒霉的了,遇到他們,卻不得不再從少的可憐的食物當中分出來一口給他們。
趙牧和展世昭完全是兩副陌生的面孔,初次來到蕪蘅下院,兩個人誰也沒有想起來要拜碼頭,只顧著悶頭等待有破落戶上門,然後趁機撈一把。因為一直沒有生意上門,那些老客們也懶得找他們兩個地麻煩。
不過有利益地地方就有爭鬥,兩方人馬之間的爭執不可避免地暴發了,挑起事端的正是老客中間的一位,或許是因為閒極無聊,想教訓一下趙牧和展世昭這兩個外鄉人,從他們的身上找點樂子,那個老客面色不善的朝著趙牧和展世昭走了過來。
那老客修為不敵,元嬰中期,長相兇惡,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息。他走到趙牧背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突然抬起腳,呼的一聲,提向了趙牧屁股下面的木凳。
在老客踢中木凳之前,趙牧輕描淡寫的把手向身後一撂,一把抓住了老客的小腿,「道友,為何踢我木凳?」
那老客氣勢洶洶的說道:「我為什麼踢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下院門口周邊都已經被我們承包了,除了我們之外,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准在這裡長時間停留。小子,我發現你和那個傢伙,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兩天念在大家同時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大爺不和你們兩個癟三計較,沒想到你們倆還登鼻子上臉,賴在這裡不走了。***
豈有此理。
小子,趕快把大爺的腿放了,讓大爺踢你兩腳,然後給我滾出蕪蘅下院,下次要是再讓大爺看到你們兩個,小心我們不講情面,砸斷你們的腿。」
展世昭怒道:「簡直胡說八道,下院大門乃是公共之地,大傢伙進進出出全都要通過這裡,蕪蘅院的主人怎麼可能把大門周邊租借給你們?你們分明是不具善心,誠心拿我們找樂子,欺負我們罷了。」
趙牧手抓著老客的小腿,慢慢的轉過身來,衝著老客笑了笑,「道友,我不管你處於什麼目的,想把我趕走,我還是要勸你趁早離我遠點,在我的心情還沒有變化之前。」
老客哈哈大笑,「小子,你今天說的話,是大爺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一個小小的靈寂期的小修真,居然敢在我面前咋呼?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快把大爺的腿放開,否則的話,大爺就不客氣了。」
趙牧笑道:「你要不客氣,至少也得等你這條腿從我手中脫離才行啊,你現在就是個獨腳大仙,想厲害似乎也厲害不起來呀?」
老客試圖把腿抽出來,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趙牧抓著他小腿的手都紋絲不動,「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禮器,可是在大爺的眼裡,光有幾分力氣是不行的,今天大爺讓你開開眼,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老客張口一噴,一把亮盈盈的飛劍從老客的口中飛了出來,「小子,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放開大爺的腿,大爺的飛劍就要斬斷你的胳膊了。」
展世昭揚手披掛上戰甲,然後擋在了趙牧面前,「師祖,我來替你擋這把飛劍。」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這位道友的飛劍砍不著我。不行,你就讓他試一試。」
老客惱羞成怒,「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不讓你嘗點厲害,大爺我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蕪蘅院混了。事到如今,你只好自認倒霉了。疾……」老客暴喝一聲。
飛劍咻的一聲,勢若奔雷,衝向了握著老客小腿的趙牧。
趙牧沒想到這主兒一言不合,真的動起手來,趙牧眼睛一瞇,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在他眼中亮了一下,經過蝶梅星半年多時間的潛修學習,趙牧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吸收了杜如海爭鬥經驗的他有不少的辦法可以對付老客的飛劍。
趙牧決定給老客一個教訓,他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取出來幾枚玉符,然後對準飛劍打了出去,轟轟,接連幾聲炸響,老客花了不少代價才弄到手的飛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此時它的模樣好像是剛從垃圾堆裡揀出來一樣,鋒刃上崩出來十幾個豁口,劍把鑲嵌的晶石也變得暗淡無光,這些都不是致命傷,然而在劍體和劍把之間的連接處,居然出現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裂口,就這一個裂口,把飛劍內部渾然一體的陣勢破壞殆盡,環環相扣的陣法分崩離析,說得清楚一點,這把飛劍已經徹底報廢了,就是一把破銅爛鐵。
愛劍眨眼之間落得如此下場,老客傷心欲絕,「小子,大爺我要殺了你。」
趙牧搖了搖頭,「你這人真是沒救了,到現在還認不清形勢。」趙牧的手一鬆,在老客腿落下來之前,狠狠的踢出一腳,正好踹在了老客的胯下。
老客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握著檔部,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來。
自己人被欺負了,那些看熱鬧的老客們不幹了,嘩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其中幾個還亮出了飛劍。展世昭也把飛劍亮了出來,擋在了趙牧的前面,「你們要幹什麼?」
趙牧伸手把展世昭撥拉開,「各位道友,剛才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我是迫不得已才自衛的,如果你們認為我這樣做,有錯的話,想仗著人多勢眾,群毆趙某,那好,趙某奉陪到底。」趙牧揚手間披掛上天健戰甲,亮出了飛劍,「來吧,今天就讓趙某會一會各位道友。」
老客們雖然沒有好的飛劍、戰甲,但是眼光還是有的,他們看到趙牧披掛上天健戰甲這麼好的戰甲,就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上,在神農星,戰甲飛劍可是比丹藥更值錢的高級貨,能穿戴得起如此戰甲的人,來頭肯定不簡單,他們不過是想賺點錢,養家餬口,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