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歎道:「你說的這種靈獸,我也知道,不過這種寶物從來是可遇不可求的,咱們也不能奢望。」
丁翁說道:「東家,說不定逍遙門等三大門派有這樣的靈獸,咱們現在和三大門派的關係不錯,要不你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從他們那裡弄來一兩隻看門的靈獸?」
趙牧搖了搖頭,「咱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去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再說了,就算是拉下臉皮,開口討要,人家也不一定會把這樣的靈獸給咱們不是,還是咱們自個慢慢尋找吧。對了,丁掌櫃,最近咱們店裡玄髓冰液銷量如何?是火爆還是一般還是冷清?」
丁翁說道:「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要還是咱們把玄髓冰液的價格定得太高了,一兩酒五兩金子,這個價格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不過可喜的是玄髓冰液的銷量一直在穩步增長中,目前咱們文秀軒已經有了不少回頭客,隔三差五的就會來買上幾罈子玄髓冰液。前兩天,咱們第一次針對玄髓冰液清點了一些利潤,胥午胥東家一個人就分走了一千多兩的金子,可把胥東家給高興壞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後面了。」
展世昭不屑的搖了搖頭:「一千多兩金子就把那個胥午高興成那樣,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沒有多大的出息。」
趙牧橫了展世昭一眼,「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你還想讓他有多大的志願呢?你自己想想你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能在不足一個月的時候,憑自己的本事,賺到一千多兩金子嗎?反正我是沒有這個本事。」
這一點倒不是趙牧自謙,他開始大筆大筆的賺錢的時候,所製造出來的都是全都和修煉有關係,就算是現在,文秀軒銷售的所有產品。基本上全都和修行界有關係,就算是玄髓冰液,也和玄冰有些關係,完全純粹地世俗人手段製造出來的東西,他這兒還真沒有。
展世昭不敢頂嘴,他說道:「師祖,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嫌玄髓冰液的利潤太低嗎?這辛辛苦苦買上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錢。比丹藥差多了。」
丁翁說道:「展主管,你別看玄髓冰液賺的錢不多,但是利潤的比例卻不小啊,釀造一斤玄髓冰液,所花的成本連十兩銀子都不到,咱們一轉手就賣五十兩金子,這個利兒。你算算有多大?現在主要還是玄髓冰液的銷量小,銷路也不寬。如果咱們能夠徹底打開玄髓冰液的銷路,這金子就會像是河流一般往咱們這裡流啊。」
展世昭哂道:「玄髓冰液我也喝過。比黃金液強點,但是並不太和修真者的口味,關鍵是裡面地靈氣太低了,稍微有點境界的修真同道根本不會喜歡靈氣這麼稀薄的玄髓冰液的。要說這世上誰最有錢?修真者最有錢。這玄髓冰液要是只在世俗人中間賣,永遠也別想賺大錢。師祖,這胥午到底有幾斤幾兩重,除了玄髓冰液外。還有沒有本事再開發出來一種專門針對修真者的酒啊?我保證,要是能開發出來這種酒的話,其受歡迎的程度,決定超乎所有人地想像,要是能和我口味,至少我每個月也能消費他兩三罈子酒。」
趙牧想了想,說道:「也好,咱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要忙,乾脆你們倆都跟著我去胥家酒坊看看吧。參觀一下胥家酒坊的釀造工藝,順便看看有沒有進一步改進地可能。對了,世昭,等會兒可能要勞煩你動一下手了,我弄回來不少玄冰,等到了胥家酒坊後,你幫助胥午把玄冰掩埋到地下去。」
丁翁說道:「東家,我就不去胥家酒坊了,我實在是脫不開身。」
趙牧笑道:「也行,你去幫我把沈先生帶來,我讓他陪著我去胥家酒坊看看。」
很快,三個人就集合在一起,往胥家酒坊趕去。沈衡英的情緒並不是很高,他這次前往海島秘地,收穫遠遠低於自己地期望值,從極北城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的,所以趙牧才有意把他帶出來散散心,不過看來趙牧的心思全都白費了,一路上沈衡英都是皺著眉頭,什麼話也不肯說。
趙牧的興致倒是高地不得了,一路上和展世昭興高采烈的談論著百草博覽會,白自在師徒三人曾經不止一次參加過百草博覽會,展世昭不遺餘力的在趙牧面前吹噓著,希望能讓趙牧留下一個好印象,免得師祖總是記著他幹下的那幾樁不大不小地錯事來。
趙牧暗自搖頭,展世昭本事是有的,就是特別能掰活,要比沉默寡言的鞏林生能說會道多了,當然性子上就比不上鞏林生的沉穩了。
人腳程都挺快,沒費多少功夫,就到了胥家酒坊。正午的時候,冬日的暖陽曬在人身上暖陽陽的。酒坊門口擺放著一把軟和的躺椅,胥午端著一個小酒壺,躺在躺椅上,喝著小酒,曬著冬日,這日子過得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趙牧呵呵一笑:「胥東家,你可真是會享受啊。趙某在這方面,真是自愧不如啊。」
胥午連忙站起身來,「趙東家,你怎麼來了?快快,你快請坐。」
趙牧一擺手,「你我之間用不著客氣。胥東家,我這次來,一是把玄冰給你送過來,二嘛,是想問一下,你這裡有什麼困難沒有?像生產資金啊,員工人手啊,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胥午連忙表示道:「我這裡一切順利,目前酒坊的產出已經能夠維持自身運轉了,基本上不會趙東家你再往裡面投錢了。」
趙牧呵呵一笑,「這就好。胥東家,這次我把充足的玄冰給你帶來了,你去挑選個地方,我讓展主管幫你掩埋一下。」
胥午笑道:「我正想著擴大釀酒池的容量呢,趙東家就把玄冰送了過來,簡直就是及時雨啊。走,趙東家,兩位先生,咱們裡面請。」
胥午徑直領著趙牧等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子,這個小院子空蕩蕩的,地面非常的平常,有幾株雜草頑強的趴伏在地上,除此之外,別無一物。胥午走到院子中間,用腳在院子的不同方位花了幾個圈,「趙東家,你讓這位先生把玄冰埋在這個圈下面,挖得稍微深一點,至少也要在三米以下。」
趙牧隨手取出幾塊百年玄冰分發給了沈衡英和展世昭,「呵呵,你們倆都別閒著了,跟我一塊埋玄冰吧,一人三塊,看咱們誰的速度最快。」
展世昭接過玄冰後,祭出飛劍,然後用飛劍在地上畫圈,隨後再用飛劍把土切成塊,接著一大塊一大塊的把土塊拿出來,沒費多少時間,展世昭就挖好一個洞,把玄冰往裡面一丟,把土掩埋上,然後又開始挖另外一個坑。
沈衡英的動作要比展世昭生猛多了,他如同大宗師一般,氣定神閒的往場地中間一站,抬起腳輕輕跺了幾下,隨後對準圓圈,張開手掌,逼出真元,用力一吸,只聽呼的一聲響,圓圈中的泥土就像是土龍一樣,一下子就飛了出來,場面十分的壯觀。沈衡英隨手把玄冰丟到了坑中,再把手一抖,被他洗出來的泥土又重新回到了坑中,就這樣,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十分的富有美感,讓胥午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相比起展世昭和沈衡英,趙牧就要老實多了,他從小院的一角拿起一把鐵掀,老老實實的挖起坑來,不過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的他,普通的鐵到了他手裡就成了神兵利器,堅硬的地面就像是豆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挖好了三個坑,埋下了玄冰,等到他完工的時候,展世昭也不過剛喘上兩口氣。
胥午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三個修真高手在他面前表演,這份福氣非一般人能比。
趙牧隨手把鐵掀往牆角一丟,鐵掀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的落在牆角,紋絲不動地靠在了牆上,這份手勁兒就算是展世昭也嘖嘖稱奇,他雖然也能做大,但是絕對不會像趙牧一樣輕描淡寫,隨手就能做到。
趙牧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胥午,「胥東家,說起來咱們合夥開這家胥家酒坊,日子也不算短了,可是還從開沒有參觀過釀酒的流程,今天正好風和日麗,我又沒什麼事,你不介意領著我們仨到酒坊裡面去轉一圈吧?」
胥午剛剛被三位高手的絕技震懾住,這會兒那敢說出半個不字,何況胥家酒坊,拿利潤大頭的是趙牧,他胥午根本沒有理由阻攔趙牧參觀,「趙東家,兩位先生,請跟我來。」
胥午帶著趙牧等人穿亭台,過樓閣,很快就來到一個到處飄蕩著酒香的地方,「這就是咱們胥家酒坊釀造酒的地方,走,趙東家,我帶著你從頭看看。」
趙牧雖然會做生意,但是對釀酒卻是一竅不通,而展世昭和沈衡英也都不擅長此道,跟在胥午屁股後面,純粹就是看熱鬧,就算是胥午糊弄他們,他們仨也判斷不出來……